(原神同人)愚人众执行官拒做万人迷—— by小圆帽
小圆帽  发于:2023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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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完全不痛,甚至触感都只是很轻的一点。
闻音很好地控制了力道,甚至连达达利亚白皙的皮肤上都没有泛红。
但是他就是故意嘶了一声。
果不其然,师姐没再分半个眼神给他。
达达利亚眼中的笑意很快散去三分,他收回压在桌面的手,坐的更端正了些。
闻音有点头痛。
达达利亚对自己不甚在意的这种态度,倒是能让闻音理解摩拉克斯的不虞了。
现在的达达利亚,仿佛就是刚刚不把自己的身体情况放在心上的闻音自己。
“关于璃月的神之心,你的计划是什么?”
闻音知道,像是自己或者达达利亚,都不是会为别人的想法改变自身的人,索性不再自寻烦恼,转而问起正事来。
达达利亚不知道为什么,脸色更差了些。
但他还是很快回答道:“找到仙祖法蜕,寻得神之心。如果没有收获,就说明岩王帝君果真没死,那就放出奥赛尔,毁了璃月港,逼他出面。”
说到最后,达达利亚却抬眼望向闻音的眼瞳,目光中带着一丝执拗和专注。
“师姐,你要阻拦我吗。”
他总觉得,师姐和璃月港的联系颇为深重,甚至不在她和愚人众的联系之下。
所以,闻音会为了璃月港,阻拦他的计划吗?
闻音侧头打量他。
“如果摩拉克斯没死,你觉得,他会对眼下的情况一无所知吗?”
达达利亚当真想不到,如果摩拉克斯没死,那他便定然在关注愚人众执行官的行动吗?
甚至于达达利亚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个摩拉克斯打白工罢了。
闻音不觉得达达利亚想不到这一层。
她见达达利亚似乎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即低声哼笑起来。
“师姐,你分明是在担心我吧——”他拉长了声音说道,继而笑的更加开怀。
“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璃月的神明,不会当真隐匿在背后,眼看着子民沦落苦海的吧,若真的到那一步,他也一定会出现。”
“哪怕当真像师姐你担心的那样,他不过将我当成他的棋子——呵,只要他现身,我便一定能拿到神之眼。既然想要在幕后操纵棋盘,就要有棋盘被直接掀翻的觉悟。”
青年语气笃定,神色锐利,十足自信。
年轻人这般作态,却也不叫人觉得猖狂,只觉热血。
他却不知道,他心中的最大的敌人,前些天还跟他一同在琉璃亭吃了饭,并被他亲手引荐给了旅行者。
唉,这个傻孩子啊。
虽然并不完全天真不谙世事,但显然,他还是错估了摩拉克斯的目的——他放下责任的心异常坚定,也早已经做好了将一切事情交给七星和璃月人民的准备。
到时候,达达利亚大概率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所期待的神明根本不会出现。
而且,在公子不知道的时候,女士,想必也已经潜入了这座城市,代表冰之神与摩拉克斯进行了交易。
而作为交易的内容之一,女士将会全程隐瞒真相。
“师姐,你这般眼神,倒像是还有事情要告诉我。”
达达利亚眼神更幽深了三分,不自觉地想起了闻音和钟离之间熟稔的态度和氛围。
“你该不会是要说,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便是岩神摩拉克斯吧?”
他愈发靠近闻音了些,单手搭上她的椅背。
这些日子在愚人众,他也得知了很多关于执行官第二席歌者过去的事情,比如她曾经被派遣到璃月执行过任务,而她那时候能认识的朋友,五百年后又能再见面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位。
钟离既然是其中之一,便绝不会是什么简单角色,而他又对送仙典仪如此上心,不是摩拉克斯本人,也一定是璃月的仙人。
而凭借达达利亚的敏锐直觉,他便觉得——
钟离就是摩拉克斯。
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
“这回倒是聪明了些。”闻音淡淡道,“不过,我想同你说的却不是这个。”
“你确定,女皇派遣到璃月来的,只有你一位执行官么?”
达达利亚搭在椅背上的手心微微绷紧。
“师姐……这却为何意?”
达达利亚并不认为师姐会诓骗自己。
所以,女皇既已经派他前往璃月港谋求神之心,却又另外留了后手吗?
可这位同僚倘若当真存在,却没有道理不同他配合,除非,这人先他一步与岩神有了交集。
倘若自己当真是岩神布局中的棋子,同僚被要求不能告知自己真相,而让自己心甘情愿地按照原有计划走下去,放出奥赛尔,从而最终遂了岩神的意——倒也能说得通了。
“岩神伪装自己被刺杀,将一切事务交由七星,却又通过我的手笔让璃月港动荡,他想——他想让璃月百姓自己处理这一场危机?”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总不能只是不想继续做璃月的神明了吧?
璃月港,飞云商会。
近日里的飞云商会颇为热闹,原因无他,只在外游学的二公子行秋,终于又回到了璃月港。
飞云商会作为璃月港数一数二的大商会,一向排场极大,这一代商会的家主,也是行秋的父亲,自然也打算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庆祝行秋从古华派学成归来——当然,顺便邀请一下不日前刚刚回到璃月港的霓裳阁东家一同出席。
邀请霓裳阁的东家只是顺带——不是,错了,庆祝小儿行秋学成回来只是顺带。
飞云商会当然是为了霓裳阁的东家才举办的这场宴会,只是二少爷行秋的归来,刚好给商会的大老爷送上一个不能更好的借口罢了。
飞云商会的大老爷亲自写了一封玉笺,嘱咐旁人以最高的礼仪规格送到霓裳阁去。
飞云商会的大公子这时候就在父亲跟前,见父亲这一举动,不由得好奇。
“父亲,若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似乎同霓裳阁没什么往来,飞云商会更是在爷爷那一辈,因为霓裳花收购的事情同他们起了龃龉……”
大公子说到这里,微微停了下来,整理了一下思路。
据说那时候,半座璃月港的商行都同霓裳阁打起了持久战,牢牢咬住手中的一批霓裳花不松手,却不知道当时霓裳阁的东家究竟是哪里来的数额巨大的摩拉,直接将商行们布好的棋局直接掀翻,顺手垄断了丝绸生意的整条生产线。
飞云商会自然也在那一场风波中失了好几个铺子,不过勉强也算损失不大,比起直接破产的几个商会要好得多了。
只大公子这话刚出口两句,就见父亲脸上浮现出一抹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看你这疑惑的样子,便知道你也同当初同霓裳阁对着干的那位先祖一样,没瞧过飞云商会第一百二十七代家主留下的手信。”
大公子心中极快地算了算时间。
一百二十七位家主……唔,估摸着应该是五百多年前的某位先祖了。
等等,这序列听上去有些熟悉,好像是那位终身未曾婚配,最后将家主之位传给了兄长之子的不知多少辈之前的小叔祖。
听父亲的口气,这位小叔祖,倒是同霓裳阁有些不得不说的关系了。
“素日里倒真是未曾注意过,还请父亲赐教。”大公子微微颔首,同父亲行了一礼。
“唉,先祖的事情,原也不该由我这后辈来说出口……罢了,今日你便不必打理商行诸事了,且去祠堂瞧瞧那位先祖留下的信笺吧。”
大公子一头雾水,瞧父亲不知为何有些伤感的模样,不大能摸得着头脑。
行秋长大了,已经学会在床底下藏书了——小孩子进入青春期,有秘密也是寻常,怎父亲也一副“我有小秘密”的样子?这么大的人了,总不会是进入更年期了罢?
他决定去寻一寻父亲所说的手信。
大公子拜别了父亲,穿过商会的重重檐廊,一直来到祠堂正门口,却见门微微半敞着,里面显然有人。
再一看,家丁阿旭正站在门口,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便不用再猜,里面的定然是行秋没错了。
大公子不知道行秋在里面捣鼓什么,轻咳了两声,给弟弟留一个收拾的时间。
却听里面当即响起一道笑音:“大哥?快来快来,我正有事要问你。”
大公子脸上也立即带上些笑意,一边应声,一边快乐地迈进门槛。
瞧着小行秋的样子,显然并没有因为外出学武而跟大哥生分下来嘛,甚好甚好——诶,小行秋这是作何?为何凑近一副小像看得认真?
他视力不错,能精准地看出画上绘着的是一位女子,好像还是一位披带银甲的女将军,看这纸张成色,似乎已经是古物了——等等!
大公子视线不自觉地朝旁边瞥了一眼,正见着某一个呈放古物的银屉大敞着,很显然那小像刚从里面拿出来。
“行秋啊,对待先祖们留下来的东西且小心些,你快要将那小像看出花儿来了。”
大公子深深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重话。
弟弟已经大了,当哥哥的自然也不能像是小时候那样严厉,须得温和些。
行秋却没察觉大哥的无奈,冲着他招了招手:“大哥快来。”
大公子又叹了口气,倒也过去了。
在行秋面前站定,大公子自然也将那银屉上的标识看得清楚。
啊,正是父亲所说的那位小叔祖留下来的东西。
“……镜云。”大公子轻声读出来那个名字,然后下意识鞠躬行了深深一礼。
“先祖在上,您的……您的十代玄孙在这里拜见先祖了。”
具体多少代便算不清了,因为飞云商会时常有数位家主出自同一辈人。
“大哥,你学识比我广些,可曾听过,五百年前,在青墟浦一代征战过的那位女将军?”
见大哥拜完先祖,行秋当即问道。
“女将军,便是你手中那画像上的?她和我们小叔祖有关系?”大公子看了看那画像。
不只是小叔祖的绘画手艺过甚,还是他刻意美化,亦或是这位将军当真不凡,总之,大公子也算的上是璃月港最顶尖的人物,却还真没见过这般美人。
美人在骨不在皮,比起外貌,那一身气度更为惊人,即便是隔了百年,遥望这画像,也不由得感知到极强烈的肃杀之气。
大公子心中思筹。
却真叫他想起了这么个人来。
“倒也有某些不知名的野史曾提到过,五百年前,有一支千岩军是由一位女将军带领,只不过似乎是来自层岩巨渊的队伍……”
但是那野史究竟来自于哪里,大公子却有些记不清了,想来是幼年读物吧。
大公子说着,去那银屉中看了看,却没看到镜云小叔祖留下的手信。
“大哥是要找小叔祖留下的手信?喏,这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摩拉克斯:若陀可以证明,我的封印术确实很强
若陀:你礼貌吗:)摩拉克斯!是时候清算一切!
被师姐弹了脑瓜崩,假装痛,所以“嘶”了一声的鸭鸭:师姐怎么不理我QAQ
闻小音:过了好几秒你才来这一声,你猜我知不知道你是装的:)

大公子有些欣慰,又有些疑惑。
行秋这孩子最近怎么这么勤快,都主动过来学习有关璃月港的商业秘闻了。
嗯,父亲让他过来看的镜云先祖的手信,应该是商业秘闻吧。
大公子本着从中学到些什么的心情,认真地看了起来,脸色却慢慢变了。
先是疑惑,然后带了点认真,再然后添了几分犹豫,最后……最后他神色平静地放下手信,但行秋敏锐地发现,他大哥的眼眶有些微红。
“某初遇闻姑娘,于一山坳间,幸得救命大恩,从此半生倾顾,不曾有悔。”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此后经年,再不知心动是何滋味。”
“生死天堑,某无力跨之,心虽不甘,亦知天意自然,惟愿姑娘此后均安。”
“镜云此于拜别。虽知无路,仍望魂灵遥寄山水之外,且赴雪原,或梦一见。”
行秋觑了觑他哥的神色,半晌才小声道:“大哥,你不会哭了罢?”
大公子轻轻抿了抿唇:“并未。行秋,不可胡闹。”
许是昨天处理琐事睡得晚了罢。
“照着先祖的说法,那位闻姑娘大概是至冬使者,后来她代表至冬帮助璃月对抗魔兽潮,成为了千岩军中的一位小将军,立下功劳无数,所以仙人将霓裳阁予她作为回报。”
大公子分析道。
镜云先祖所叙生平中,提到闻姑娘身份的地方不过寥寥数字,但也足够大公子猜出个大概了。
“先祖动心,说来就是闻姑娘挽救一城百姓,独战魔神那时。由此估来,这位姑娘在至冬也并非籍籍无名,甚至有可能是当时愚人众的某一位执行官?毕竟能同魔神打过来回,那可是仙人才有的实力。”
大公子想着,五百年前,至冬好像已经成立愚人众了。
“或许也因此,后来璃月战事结束,这位姑娘并不愿留下,便回了至冬。此后余生,先祖再没有见过她。”
行秋最后补充道。
挺悲情的一个故事,但被行秋并不沉重的语气这么一说,悲情的意味淡去不少。
“看先祖言语,倒是并没有什么遗憾和执念,也并不为自己认识闻姑娘后悔,大哥倒也不必因此伤怀。”
甚至,先祖最后留下来的话颇为豁达,只还希望灵魂能有机会穿过茫茫雪原,再与闻姑娘再见罢了。
其余事情,倒不必他们来替先祖感到遗憾。
“且就像是先祖所说,同霓裳阁和北国银行亲近些?”
照着先祖留下来的手信,北国银行很可能也同闻姑娘有关系,这倒是也能解释,为什么先前璃月港掀起霓裳花采购风波一事时,霓裳阁能轻易压下璃月港中所有不同的声音——人家有北国银行在后面作为靠山嘛,怎么可能会缺摩拉呢。
而其他的家族,要么在这五百年间断了传承,要么五百年前也不曾见过北国银行幕后之人的真容——身为愚人众使团的高级成员,这位闻姑娘还是很少出现于人前的。
大公子觉得弟弟说得很对,神色中不免多了几分欣慰。
“行秋长大了,思虑事情竟如此缜密。若是小叔祖还在,或许也会因为你知晓他的心意而感觉欣慰。”
行秋听闻这话,只摇头笑了笑。
心思却已经飘到了其他地方。
这么一说,那时林中偶遇的少女,不会便是当年那位闻姑娘的后人吧……如此,飞云商会和霓裳阁倒是颇有几分缘分。
那姑娘的做事脾性,非常符合行秋交友的口味——他就喜欢这种有侠气在身的朋友。
“父亲想让我知道的,想来就是这些事情。这么一瞧,无论是出于对小叔祖的尊敬,还是考量霓裳阁背后可能隐藏的势力,都最好与他们交好。”大公子心想。
商人向来逐利,从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能获得利益,大家随时都可以重新做回朋友。
借着替小行秋接风洗尘的契机,正好邀请霓裳阁这一代的东家一叙当年旧情——或许还能筹谋几笔新的交易。
谁会嫌摩拉多呢?
却不知,霓裳阁的这一位东家,有五百年前那位小将军的几分风采了。
数日后,飞云商会。
今日飞云商会举办的宴席,几乎将璃月港大半的名流都囊括其中。
当然,大多数人来此,都有些别样的心思。
比如,据说近日来正在璃月港的那位霓裳阁东家,好似今日就会出席;又比如,前些时日关于岩王帝君遇刺一事,在这宴会上或许能打听到新的消息;又比如,七星中的天权星凝光大人,据说也接下了飞云商会的帖子。
大公子随父亲一同在厅前迎宾,面上仍是一副温和从容的笑容,心底却暗自叫苦。
先前到不觉得如何,但眼下得知了秘闻之后,再看看今日的安排,总觉得有几分错漏。
若是小叔祖的记载无误,霓裳阁背后的东家,很有可能出身至冬,甚至大概率来自愚人众。
她接下了帖子,并派人传信今夜定会出席。
而另一边,天权星凝光也会前来拜访。
按理说,以飞云商会的地位,虽然并非七星之一,但也丝毫不惧对方。
但不代表,看着愚人众和七星碰面,他们不会慌啊。
要是他们认出了彼此的身份,一个不顺眼打上一架……
大公子心里暗道,却不知道是那个不长眼的给七星递了帖子——家中小弟游学归来,邀请同行倒是寻常,又将七星请来是怎么一回事?
“专心。都已经到了这时候,便不要去想旁的事情。”耳边忽地传来一道低声耳语。
飞云商会的家主,也是大公子的父亲低声道。
这话音刚一落下,他脸上已经又扬起亲切而爽朗的笑容,同刚刚进来的一位商会会长叙话了。
刚刚那声提醒,显然只有大公子一个人听到。
大公子很快调整好状态,绝不曾想,不过一转眼,本应该好端端待在厅内和母亲一起接待客人的行秋,忽地出现在了他身边。
旁人大多认得飞云商会的两位公子,倒是不觉得意外,只大公子暗戳戳扯住弟弟的衣领,压低了声音问:“行秋啊,你怎么忽然跑出来了,母亲呢?”
“母亲在厅内同各位世伯世叔们叙话呢。哎呀大哥,你知道的,那场合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出来帮你们。”
大公子一贯好脾气,现在也不免觉得些头疼。
自己的弟弟自己知道,行秋这性格,可不是能习惯这种场合的,想来这孩子心里还有自己的小九九呢。
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哎,这孩子怎么跑到前面去了?
大公子看行秋的身影往前两步,下意识跟着上前,却忽地又见到在府外候客的管家满面含笑,正引了一行人进来。
能让管家亲自引进来的……除了凝光,无外乎就是霓裳阁那位了。
大公子眼神锐利,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气质高华的天权星——毕竟他们之前见过,但随即,他又注意到,凝光似乎在低声同身边那人谈笑……谈笑风声?
待目光转向凝光身边那人,大公子瞬间觉得一道霹雳雷霆当头罩下。
虽然面容微有变化,但那辨识度极强的锋利五官,登时便将几天前的记忆唤回。
单论容貌而言,却是与先祖小像上的那位有七成相像,不是霓裳阁那位,还能是谁?
而在她们身边,还有一位身穿异域服饰的金发少女,以及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的小精灵,便是前些日子在蒙德声名鹊起的旅行者和派蒙了。
所以说,为什么七星和愚人众(疑似)能走到一起,而且相谈甚欢啊?
大公子心中不解,但荧和派蒙,相比之下心情就要更加动荡了。
她们尚且不完全知道通缉令已经撤销的事情,只听闻音说带她们出席一场宴会,顺便尝一尝璃月顶级的美食,赏一赏歌舞,却没说,这是要跟七星在一起啊!
而且,还是请仙典仪现场,下令封锁全场的凝光!
“能在这场宴会中见到闻老板,倒真是一件奇事。坊间记载,五百年间,霓裳阁东家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却不想如此动荡的时候,能再瞧见您的身影。”
凝光脸上带着派蒙从未见过的温和笑意,只这句话,听上去有些说不清的怪异。
派蒙直觉凝光暗有所指,却不知道是在指什么。
她稍有两分紧张地看向如今和她们一样是刺杀岩王帝君嫌疑人的闻音,却见对方丝毫没有作为嫌犯的自觉,反而从容笑道:“左右不过是家中产业,自然想什么时候过来便什么时候过来,无所谓时局如何。若不是老祖宗叮嘱偶尔看顾着,我倒也没这种闲心。”
“哦?便是那位曾襄助帝君征战,荡平魔物,守护了无数璃月百姓的那位前辈吗?这许多年来,还有不少关于那位前辈的传闻,却不知她如今如何了,若有机会,凝光倒是想拜访一般,替这许多百姓谢过前辈百年前的大恩……”
凝光说了一半,却被闻音忽地打断。
只见少女面含诧异,上下打量了凝光两眼,神色有些古怪,又好像带着点不解。
“我那位不知多少辈前的太奶?她早已经作古了。”说着,少女一向端重的神态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犹豫,想了一瞬,她还是委婉道,“若是天权星大人想要感谢她,不如改日有机会去我家祠堂上柱香——抱歉,近来在璃月待的有些久,忘记了,我们家没有祠堂这种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行秋:我小叔祖……
闻小音:咳咳,我太奶……
知道真相的摩拉克斯以及一众璃月仙人:?

行秋与大公子靠近的时候,正好听见闻音的最后一句话,脸色各有各的精彩。
大公子默默地在心里垂了几滴眼泪,心想,小叔祖应该也算欣慰吧——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姑娘,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依旧过的很好,想来也一生顺遂。
瞧她的后人,便是眼前这位小东家,一身气度不凡,既有通天富贵,也有侠客之气,眼神亦是清正。嗯,只是说话的时候同行秋有点相像,直来直往的。
但是大公子心里仍有三分惆怅,约莫是觉得小叔祖没法同心上人圆满,略有几分心酸。
相比之下,行秋脸上的笑容就纯粹许多。
“小生行秋,飞云商会掌柜次子,见过天权星大人。”
行秋先是跟凝光打过招呼,又转眼笑着看向荧和派蒙,语气轻快:“旅行者,小派蒙,倒是又见面了。”
“行……行秋!”派蒙显然被上次行秋“有钱人家的公子买人手脚”的玩笑吓得够呛,即便后来行秋说了是玩笑,派蒙也心有余悸,登时躲到了荧身后。
但随即,她又想起了什么,赶紧看向凝光的表情。
对方神情略有严肃。
派蒙心底更慌了,她轻轻扯了一下荧的手臂。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闪过同样的念头——行秋说的这么大声,凝光一定听见了,会不会立刻让人把她们抓起来?可她们已经找过了仙人,想来洗清嫌疑也不难吧?
不过这倒是她们想多了。
凝光早就通过仙祖法蜕看出些端倪,知道岩王帝君大概没死,但这么好的机会送到手前,七星也不会浪费,需趁此时机将璃月把持在手里。
这时候,闻音的出现,不由得让人提起警惕。
关于霓裳阁的背景,五百年前的月海亭书录中也留下些讯息,提过那时的霓裳阁被仙人赐予一位于璃月有恩的至冬国外交官,而此后无数年间,霓裳阁背后的老板却甚少出面。
常人或许不觉得如何,只凝光却通过数百年前七星语焉不详的记录,和只提到过一次的“战功”中,窥得几分风雨欲来的意味。
五百年前,璃月和至冬的关系不像是现在一般紧张,但至冬的使者作为璃月的大将,听上去也是一件奇事。
岩王帝君和当时的仙人能做下如此决定,想是这位使者身手了得,对当时的时局很有帮助——唔,直接点说来,就是很有用的打工人,从至冬女皇那里借来用用。
这样有身手有胆识的人物,极有可能是一位执行官——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活着。
至冬女皇赐予过执行官神之权能的事情,对于璃月的掌权者们并不算是秘闻。
那,五百年前的执行官,有没有可能藉由神明的权能活到五百年后呢?
若是那位当真活着,在此帝君“遇刺”,七星谋权的动荡之际,在璃月经营百年,积累不朽财富的霓裳阁,确实有能力分一杯羹。
凝光必须警惕。
只眼前这位小闻老板,看上去年纪极轻,容色稚嫩,说起太奶已然作古的时候,神色自然而无半分异常,凝光一时间竟然难辨真伪。
倘若她此话为真,这孩子瞧着也不是个心机深沉之辈,有着她前辈对璃月的恩情,凝光也愿意在商业一途给她些方便和指导。
但若是假——那便太可怕了。
那位老祖究竟是死是活,她们的势力到底如何,眼前少女又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来到璃月,帝君遇刺一事又是否同她有关……
这种时候,凝光实在没有过多的精力关注旅行者和派蒙——她们刺杀岩王帝君的可能几乎为零。
相比于行踪莫测的闻音,旅行者和派蒙的旅行,从望舒客栈那里开始,就已经在凝光的眼线关注之下,她们在玉京台上的一举一动,自然也被密切关注。
而闻音,便是突然地出现在了璃月港中,自然地与这位荣誉骑士搭上了话,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也出现在了事发现场。
实在叫人觉得可疑。
若是当真到了那一步——不妨先下手为强将人控制起来。
凝光心中暗道,面上却仍是一派温和模样,冲着行秋点了点头。
而行秋,在同其他几人招呼过之后,自然地转向了闻音。
“昔日一别,却不想缘分深重,能有机会再同姑娘见面。”
闻音微微颔首,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慢行秋一步的大公子,目光在两人身上一转,微微皱了下眉。
他露出这表情不过瞬间,转眼便重新含笑,却敏锐地察觉到一道冷淡且锋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正是那位小闻老板。
这眼神,却令大公子恍然想起那小像了。
五百年前的闻将军,一瞬间竟好像跨过重重岁月,同眼前这位小闻老板的面容合在了一起。
他心中轻啧了一声。
小闻老板,不简单呐。
但行秋他……似乎对这位小闻老板颇有好感。
虽然无奈于先祖和那位闻将军的遗憾,但眼下,是行秋若当真有意,未必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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