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灵卷轴讶然：“知知，你好了解神啊！”
兰知微微一怔，刚想说什么，星灵卷轴却忽然提醒：“有司汲川的消息进来，需要我给你念吗？”

第228章 十个亿稳了！
文德殿毕竟是公共场合，兰知屈指轻点了它一下：“谢谢，我自己看就好。”
星灵卷轴体贴地张开卷轴给她看。
司汲川：【兰知你这几天方便吗？我爹娘听说你救了我，想当面感谢你。】
兰知挑了一下眉。
她不意外司汲川会发消息过来，但发消息过来只是为了当面感谢？
不过，兰知稍稍一想就明白了。
如果真的只是想感谢，早在司汲川回到家的第二天，司阳世家就会像金家家主金银堂那样派人送上谢礼了。
他们拖了这么多天才有动静，还指明当面感谢，十有八九是为了清星脉理论。
不过面子上的话还是要说的，兰知回复道：【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不必太放在心上。】
司汲川很快就又发了消息过来：【救命之恩不能不谢，请给我们一个感谢的机会。】
兰知笑了一下。
看来是她猜对了。
于是，她迅速切出去拉了个群。
正好她昨天给星灵卷轴设了群聊功能，她把掌教和商如岐拉进群里，直接在群里发话：【司阳世家有意向买清星脉理论，你们什么时候方便？】
掌教和商如岐瞬间震惊了。
这段时间来，他们除了推进留音石随身听生意，也没有放下卖清星脉理论这件事，但他们连续接洽了好几个世家，都没有进展。
排名第二的九焰世家根本不相信他们有这种绝学，认为他们是招摇撞骗。
排名第十三的长宁世家将信将疑。
排名七十一的烟雨世家觉得太贵。
排名一百之后的瑶洲世家觉得卖十个亿根本是想抢钱。
他们还在苦苦思索找哪个世家当突破口，没想到兰知竟然悄悄地打开了局面，还一下子就找到了司阳世家。
有大世家当突破口，十个亿稳了！
掌教就在星院里，第一时间就回复：【我随时可以。】
商如岐也道：【我安排好手上的事情，两个时辰后就可以回星院。】
兰知：【不用着急。】
她猜测司阳世家之所以过这么多天才联系他们，除了是要内部商量，另外也是不想显示得太过于急切。
那他们自然也不能急切。
而且，不管是道谢还是想买理论，让他们跑到平澜星院都不太合适。
司阳世家也不会愿意让世家觉得他们和寒门站在一块。
她得找个世家寒门进去都不会令人觉得突兀并且适合谈话的场所。
兰知在群里找商如岐推荐，商如岐果然不愧是平澜星院第一商人，对各种场所了如指掌：【除秽塔可以。】
平洲双塔，一个是寄情塔，另一个则是除秽塔。
不过，除秽塔不是一座真塔，而是一座秽兽角斗场。
这座塔成立的初衷是给需要做除秽任务的修士一个提前演练的机会，让他们熟悉秽兽的能力和习性，以此提高除秽的成功率。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座塔的性质已经变味了，但无可否认，它是少有的世家和寒门会共同踏足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这座塔是由当初还没那么没落的平澜星院牵头，由平洲、丰洲、鼎洲等八个靠近秽渊的洲主联合建立的，不是由某个世家所控，他们不用担心因此走漏消息。

第229章 明星待遇
兰知对这个地点很满意，切出去回复司汲川：【我后天到除秽塔历练，未来几天都会在那里，如果你们方便，到时可以在除秽塔中见个面。】
司汲川：【正好过两天我爹娘也要带我妹妹去除秽塔认识秽兽，到了我再联系你。】
兰知笑了一下，把消息告诉掌教和商如岐，然后把看了一半的书暂时放到一边，开始用神识找和易容相关的书籍。
在见司阳世家的人之前，她得先做点准备。
清星脉理论可以卖，但她不能让司阳世家看到真容。
司汲川的爷爷是司阳世家的家主，父亲是司阳世家的继承人，他们可能都见过天奕凤仪。
一旦被他们发现她和天奕凤仪长得很像，他们可能会以为这是平澜星院设的圈套，也有可能会起歪心思，比如利用她这张脸来对付天奕世家。
虽然她有幻灵液，但幻灵液只是对六脉满境以下修士有用。
换句话说，平时用用可以，真站到排名前三的大世家面前，分分钟会被人看穿底细。
总之，她得确保万无一失。
话说回来，兰知当初决定向世家卖清星脉理论时，就已经开始着手改良幻灵液的方子了，只是单有幻灵液还不够。
在强者面前，稍有一丝违和都有可能因此怀疑。
尤其是在十个亿的生意前。
她需要更多更周全的改变，才能确保瞒得过大世家的强者。
兰知找完资料之后，又马不停蹄地翻阅资料，全部翻完之后，她选出了两个相对合适她的方子。
一个是可以改变骨相的易容丹。
另一个是伪装神魂的变魂丹。
只是，这两个方子也不能直接使用。
改变骨相的易容丹不一定能瞒得过绘星境强者，伪装神魂的变魂丹则是从上古典籍里翻出来的，许多材料在今日已经找不到了。
她得想办法化裁。
如何化裁又是一个问题。
兰知又开始新一轮寻找典籍。
所幸文德殿包罗万象，她的神识又强大到足以支撑她进行地毯式搜索。
从下午到半夜，又从半夜到天亮。
到旭日东升时，她终于完成了两个方子的化裁。
兰知手一扬，把书籍送回书架上，收拾收拾出了文德殿，直奔药修阁。
此时是上午即将上课的时间，药修阁学子们来来往往，兰知一出现在药修阁，立刻有人惊喜地喊道：“行商堂大师姐来我们药修阁了！”
周围的药修闻声不约而同地看过来，确认是她之后，纷纷朝她的方向涌了过来。
“真的是行商堂大师姐！”
“终于盼到行商堂大师姐来我们药修阁了！”
他们还不忘呼朋唤友，仅片刻的时间，几乎整个药修阁的学子就都出来迎接她，那阵仗比地球明星接机还要热烈三分。
莫名享受了明星待遇的兰知：“？”
至于这么兴奋吗？
好在他们没有挤到她的面前，只是站在道路旁边向她挥手欢呼。
兰·明星·知一面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一面在心思快速思索她是不是说过要给他们分钱导致他们都以为她是送钱来了。

就在这时，兰知听到了几个匆匆赶来迎接她的学子的窃窃私语。
“我眼馋阵修阁和器修阁好久了，好希望来个比留音石随身听还要大的生意啊！”
“哈哈哈我只想赚点小钱钱，大生意小生意都没关系，只要有就行。”
“我好奇的是她到底想到了什么生意。”
兰知：“……”
他们都以为她是来做生意的！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商如岐那句话——
行商堂来了就意味着生意就来了。
话说回来，她这次和司阳世家的生意能成，那还真是药修阁的生意。
兰知顿时理直了气也壮了，一面含笑朝他们挥手致意一面在他们的夹道欢迎之下往前走。
有学子满怀期待地问：“行商堂大师姐，是不是有新的生意了啊？”
兰知颔首：“是啊。但，”
但目前还不确定。
可她根本没来得及说完，人群就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欢呼。
兰知：“……”
这时，收到她消息的常丽泽终于匆匆赶到现场：“大师姐，这边走。”
兰知松了口气：“好。”
她朝来迎接的众人挥挥手，跟着常丽泽走进了药房大门。
常丽泽带着她走到药房管事面前，伸手拿了她的药单，给管事过目。
管事也是知道兰知的大名的。
他先是朝她致意，然后公事公办道：“须弥土没有，鹤唳果和天棘蛇蜕暂缺，我都给你圈出来了；另外寒号青脂、蝶蔓丝、夜簪、地龙心得副阁主或阁主签名同意。”
常丽泽道：“这个好办。”
他对药修阁比对家里还熟悉，连三阁这个时间段会在什么地方都清清楚楚，他找了距离最近的副阁主签完字又迅速回到药房：“给你。”
管事审核无误，做好登记，就想带他们进药房。
常丽泽却道：“不急。”
他拿了支笔，在药材后面标注：“木老芽在第一百二十九行第七列，寒号青脂在三十二行第六十七列，狼息粉在三百四十四行第一列……”
兰知挑眉：“你知道每一味药在哪个位置？”
管事在旁边点头：“对，他比我们熟悉多了，我估计全阁没谁知道得比他清楚。”
说起这个常丽泽就想哭：“我爹说，作为药修必须熟悉每一味药材的位置，我才五岁就逼着我全背下来了。”
兰知惊讶：“不错啊。”
管事赞道：“英雄出少年。”
常丽泽抹了一把辛酸泪：“我以前一直以为我爹也都是这么背的，直到我学会用神识之后才发现我爹根本不知道药材的具体位置，他要找什么用神识一扫就行了。”
兰知：“……”
管事：“……”
说话之间，常丽泽已经标好了全部药材的所在位置，一行三人走进药房抓药。
药修阁的药房大得惊人。
一眼望去，整个视野都是一排排一列列一模一样的棕色药柜，药柜还绘着了防止药性散逸的符文和阵法，只能根据门上的标签来确认是何种药物。
兰知轻“啧”了一声：“你爹是为了你好。”

以常丽泽的实力，如果用神识找药，估计一味药都找不到。
常丽泽显然也知道这点：“我就是气不过被他骗。”
他抱怨归抱怨，动作却格外利索，一个人就帮她拿了百分之六十的药材，而专管药房的管事在同样的时间内只找到了百分之三十五。
还有百分之五是兰知随手拿的。
随后常丽泽又传讯帮她找所缺的三味药。
兰知乐得有人帮她干活。
易容丹和变魂丹的药材都还没齐，在常丽泽帮她找药材的时间里，她悄悄跑到丹修阁找了间空炼丹室先炼制加强版幻灵液。
炼丹室里陈列着一排丹炉，从小到大都有，但大概是器修阁学子用来练手的作品，又用了许久，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残破。
兰知懒得挑，随手拿了一个自己改造。
质地不够坚固，就绘制符文加固。
聚热能力差，就补个聚热阵。
缝隙泄露药性，再补个密封阵。
排气口太少，立刻多戳两个气孔。
一系列操作下来，整个丹炉换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接下来是试火时间。
炼丹室里有地火可以自行取用，兰知试着拿出寒号青脂放到地火的火焰上烤。
一分钟，毫无反应。
五分钟，毫无反应。
十分钟，还是一样。
显然地火的温度不太够。
她目前那点修为要是用星力化火来用，多少星力都不够她挥霍。
正好外面阳光灿烂，她立刻把主意打到了阳光上。
金乌之火，永远的神！
她把手伸到窗外绘了一个阵法，将周围的阳光聚集到掌心里，片刻之后，掌心燃起一缕金乌之火。
很好，火也有了。
兰知把金乌之火喂进丹炉中，又补一个阵法，把四面八方的阳光都聚拢到丹炉里，源源不断地补充金乌之火的能量。
随后，她把加强版幻灵液的药材取出来哗啦一下全部倒进丹炉里，开始炼丹！
兰知用星力同时指挥着几十种药材的淬炼。
随着金乌之火的灼烧，药材中的杂质转眼成飞灰，她的星力和神识齐飞，一会儿戳戳这个，一会儿翻翻那个，一会儿加大火焰，一会儿降低火焰，让每种药材都在它的最佳受热温度下实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炙烤。
很快，炼丹室里散逸出了药材的香气。
清完杂质之后，她又开始指挥漂浮在丹炉中的各种药液进行融合。
药性相融的，没什么好说，立刻就融合了。
药性冲撞的碰在一起砰砰砰要爆炸，兰知就走迂回路线，让它们各自先和容易融合的融在一起，后面再融合。
若是还不行，就让它们融合慢一点。
要是这样还是要爆炸，她就直接摁头逼着它们融。
反正有她的星力控着，想爆也爆不了。
整个过程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简单粗暴。
总体上她还是很有条不紊的。
药液全部融合在一起之后，形成了一大团略显浑浊的药液团。
药液团在兰知的星力作用之下旋转起来，转速度越快，残留的药渣不断地在快速旋转中飞出，被金乌之火烧成齑粉。

第232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浑浊的药液团越来越晶莹剔透，大概一刻钟后，药液团已经接近了乳液的模样。
就是颜色有点绿。
她可不喜欢脸色看起来绿绿的。
兰知腾出一边手在储物手链里找出那个假冒的金钩吻珠，用金乌之火把它烧了，提取出里面的成分融进药液团中。
很快，药液团呈现出了珍珠般的色泽，就是有点稀。
兰知于是催动金乌之火，再次发力。
大火收汁！
在金乌之火灼烧之下，药液团的水分迅速蒸发，很快就有了面霜的稠度。
大功告成。
兰知把加强版幻灵液收进罐子里，拿起一瓶锦珠松霞露吨吨吨喝完，这才慢悠悠地熄了丹炉里的金乌之火，又丢了个换气术把炼丹室里残留的气味给挥散到外面。
常丽泽找人问完三味药的下落，正好其中一人有鹤唳果，他御器去拿了鹤唳果兴冲冲地到了炼丹室，见兰知坐在里面边喝锦珠松霞露边做笔记，以为她等久了，连忙道：“下次你在外面等吧，这里的地火太热……咦？你已经炼制完了？”
兰知笑道：“刚完成了一个。”
她拿去一瓶锦珠松霞露丢给他：“我们星院有绘星境强者吗？”
常丽泽道：“据说有几个，但都退隐了，平时不会出现。我们掌教据说是八脉七境，当年准备突破的时候，星院遭遇大难，他中断了突破，至今都没有再进一步。”
那找人试验还不容易。
兰知暂时把这事儿放到一边，问道：“那三味药有下落了吗？”
常丽泽取出鹤唳果给她：“拿到了这个，天棘蛇蜕我爹说有个药材商手上有，就是他目前在鼎洲，须弥土我还在问。”
兰知道：“在鼎洲没问题，让人去拿，坐传送阵的钱我付。”
常丽泽一听到来回传送阵就忍不住肉疼：“我们这里去鼎洲，来回要坐六趟传送阵，足足三十万！”
兰知：“……有点贵。”
但为了十个亿，这三十万付就付了。
可常丽泽实在不想花这个冤枉钱。
他父母这些年为了攒钱给他买筑星草，过得抠搜极了，他耳濡目染，只觉得花钱坐传送阵就和打水漂一个样。
他忍不住道：“要不我们问问元鹰岛岛主？金冠王鹰速度快，如果它愿意跑一趟，不会比传送阵慢多少，你却可以省三十万。就算付十万辛苦费，那也还有二十万啊。”
还能肥水不流外人田。
兰知赞道：“这个主意不错。”
拿东西这种小事儿又不需要岛主亲自上阵，金冠王鹰自己去就行。
而且多麻烦他们几次，以后熟了，她说不定还能租借个灵鹰玩。
兰知立刻点开星灵卷轴给元鹰岛岛主发消息。
她还担心元鹰岛岛主会拒绝，没想到元鹰岛岛主也是个缺钱的主，收到消息后立刻主动表示可以帮忙。
于是，金冠王鹰去鼎洲帮忙拿天棘蛇蜕，常丽泽继续帮忙打听须弥土的下落，兰知则在稍坐休息之后继续炼丹。
是的，有了鹤唳果之后，易容丹的材料已经齐了。
但须弥土不太顺利，直到兰知把易容丹炼制完，常丽泽都没有找到须弥土的下落。

她找东西的方式和常丽泽不太一样。
常丽泽主要是找平时与药修阁有合作的药材商询问，并让药材商帮忙打听，兰知却是先找须弥土的资料，确定它的外形、特性和产地等。
最关键的是产地。
只有知道产地在哪儿，才好针对性地寻找它的下落。
当初为了破例考核，兰知把药材资料都塞脑海里了，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调取出来。
一看，须弥土竟然是用芥子石制作储物灵宝时使用烧制工序进行烧制时落下来的红褐色粉末。
兰知：“……”
那不但得找会做并且这几天刚好在做储物灵宝的人？
兰知刚想给北门馫发消息，就想起她在矿场小楼收刮战利品时好像有遇见过这么一小瓶粉末，她当时没仔细看，只觉得有些不同凡响就捡了。
话说回来，上次的战利品她还没收拾，她回星院之后，随手就把那些战利品塞到一个从鸠族身上扒下来的储物手串里，丢在了架子上。
反正她第一时间就抹去了印记，不用担心会被追踪到。
单是储物灵宝她就扒了六个，她完全忘了把那个小瓶子到底塞在哪个里面了……
兰知回到住处之后连忙把全部储物灵宝找出来，一个个查看。
第一个，里面有上百立方空间，全部装满了曜精石，是鸠族准备运送出去的那批曜精矿。
显然，不可能是这个。
兰知做个记号放到一边，又拿起剩下的五个一一破开禁制。
这五个都是鸠族个人储物灵宝，他们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年，里面的东西既多又杂，他们还不会分类归纳，放得很乱，加上兰知在小楼里捡的东西也是随手一塞，这会儿看起来一个比一个乱。
她懒得用神识一个个搜寻，索性把里面的东西全翻出来倒在地上。
顿时各种东西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不但有刀剑鞭、丹炉丹药符箓、兽皮兽骨兽牙、矿石宝石首饰，有桌椅床衣物和各种看得出用处和看不出用处的器具，还有枯萎的灵植干瘪的灵果，兰知甚至在里面看到半条没吃完的灵鱼，搅合在一起比大清洁时扫出来的满地垃圾还恐怖。
这还只是一个储物灵宝的！
兰知揉了揉额头，觉得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她一定要做个能帮忙打理杂务的傀儡。
不然她会想吐血。
兰知边想边无比利索地用星力把把桌椅床衣物那些大件又没用的东西重新塞回储物灵宝里，又把垃圾都堆到一边，剩下的东西才一个个仔细看。
如此，她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清理完储物灵宝并找到了那瓶红褐色的粉末。
居然还真是须弥土！
如今就只需要等金冠王鹰回来了。
兰知放松地睡了一觉，醒来听到外面传来鹰唳的声音，她朝窗外一看，刚好看到金冠王鹰矫健的身姿从空中俯冲而下，却又无比轻巧地落在院子里。

第234章 还挺可爱
兰知朝窗外一看，刚好看到金冠王鹰矫健的身姿从空中俯冲而下，却又无比轻巧地落在院子里，神气地朝她叫了一声。
等它收起超过十米长的翅膀，兰知意外地发现它的背上还站着一只小灵鹰。
一大一小，看上去就像是鹰妈妈背着鹰宝宝。
还挺可爱。
鹰唳是小灵鹰发出来的。
兰知看到小灵鹰的时候，小灵鹰也发现了她，立刻从王鹰背上飞下来，献宝般从翅膀底下叼出一只用灵缎包裹着的东西隔着窗递到她的面前。
兰知摸了摸它的头，接过包裹打开，里面赫然是天棘蛇蜕。
小灵鹰又朝她唳叫一声，仿佛在邀功。
兰知欣喜道：“谢谢你，我请你们吃炸乳鼠？”
小灵鹰开心地头伸到她掌心里蹭了蹭：“唳！”
兰知失笑：“放心，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为了让金冠王鹰这个忙帮得开心，她提前和御香堂打了招呼，让他们帮忙准备一百只炸乳鼠和一百只烤灵兔，并预估着金冠王鹰回来的时间交货。
如今金冠王鹰准时回来了，御香堂那里应该也能交货了。
现在过去，说不定刚好赶上新鲜出炉。
兰知跃出窗外，拍拍它的头：“走，我们去御香堂。”
她取出星元正要御器，金冠王鹰翅膀一挥，将她和小灵鹰一同托到背上，旋即张开巨大的翅膀朝御香堂飞去。
兰知坐在它的背上，身边还有一只小的亲密无间地挨着她，羽毛光亮水滑的。
这待遇，真的太美好了。
此时正好是傍晚时分，御香堂门口的人进进出出，陡然看到体形庞大的金冠王鹰从天而降，以为是凶兽来袭，正要拔剑，却意外地看到兰知优哉游哉地坐在鹰背上朝他们招手。
没事了。
如果是别人，他们或许会觉得吃惊震撼。
但如果是兰知——
一切都显得理所当然。
她的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不管她做什么，不管她拿着什么东西，也不管谁和她在一起，都显得无关紧要。
所有人都只会留意到她。
那感觉就像黑夜里的明月和星辉。
她一露面，一切就都在她的光芒下黯淡。
兰知完全不知他们所想，她把炸乳鼠、烤灵兔和十万星元放在金冠王鹰的背上，又摸了摸小灵鹰的脑袋：“再见。”
小灵鹰唳叫一声，骑着金冠王鹰朝元鹰岛的方向飞去。
飞行灵兽太好用了。
兰知看着它们的背影，心里感慨着，既能当坐骑，又能送快递，不但安全还省钱，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好伴侣。
兰知不禁想起自己那只迟迟未破壳的宠物蛋。
她小时候孤单，总想有个伴，奈何这些年在异界漂泊，自己都定不下来更别说养宠物，难得如今适合养了，却——
今天依然是羡慕元鹰岛岛主的一天。
她并不知道，当她满怀羡慕地想着这一切时，那些大大小小的鹰正在为了抢炸乳鼠而打得不可开交，甚至还打散了一座空中楼阁。
元鹰岛岛主差点肺都气炸了。

兰知送走两鹰之后在御香堂吃了个饭，才到炼丹室里炼制变魂丹。
炼丹对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她轻轻松松就搞定了。
不过，她没法找绘星境强者试验到底能不能行，反正还有一夜的时间，她索性又去了一趟文德殿。
这次她专门找收敛神魂和隐藏魂力的法诀。
找到就学。
她一口气学了四五个，学到熟能生巧之后再根据它们的效果取长补短融合成最后的敛魂术。
有了它，即使易容丹和变魂丹的效果不如理想，她也有信心不会被人看出异样。
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也到了出发去除秽塔的时间。
兰知往脸上抹了加强版的幻灵液，又吃了易容丹和变魂丹，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出发去勤学殿找掌教。
她门口时，掌教正好从里面走出来。
双方照面，兰知如同寻常学子般避让到路旁，垂首压低嗓音：“掌教好。”
掌教微微颔首就走了。
一直走到和她约定的地方等待。
兰知微笑了一下。
看来伪装还算成功。
她转身走到他的面前，依然是刚才那副姿态：“掌教您好，我遇到了一个难题想向您请教一下，您现在方便吗？”
掌教抬眉四顾不见兰知的身影，便道：“时间短的话可以。”
兰知问：“短到什么程度呢？”
掌教就是掌教，即使他平时再平易近人，学子们也依然怵他，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人少之又少，他心中微讶，仔细看了看才终于察觉出不对：“兰知？”
兰知笑道：“是我。”
掌教意外道：“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兰知的理由无懈可击：“我救司汲川时就是这幅样子，如果贸然改变容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掌教点点头：“也好，这样安全。”
兰知有些好奇：“您是怎么认出我的？”
掌教道：“身形、气质和说话的习惯。”
兰知一听就放心了：“我们现在出发？”
掌教：“好。”
她以为掌教会招来一辆高品灵兽拉的辇车，掌权者出行怎么也得要点排场不是？
谁想到，掌教拿出了剑，还问她：“需要我御剑带你吗？”
兰知默了默：“我自己可以。”
两人御器升空，兰知忍不住问：“您平时出行不坐车吗？”
掌教以为她想坐。
再一想，和司阳世家谈生意多少也要点排场，便道：“我平时能省则省，差点忘了，我去找工岛主借辆车吧，他的车很华丽，即使放世家里也不会逊色。”
堂堂掌教出行居然连辆车都得借，这都省到什么程度了。
兰知脸上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用，御器就挺好。”
撇开排场不谈，御器真的是天底下最省钱的出行方式，只要星力足够，想怎么飞就怎么飞。掌教是剑修，在御剑飞行方面很有一手，不但速度极快，还特别省星力，会玩的花样也很多。
兰知跟着他从平澜城飞到平西城，御器的技巧都学了不少。
其实，除秽塔不全在平西城。

确切地说，除秽塔只有一半在平西城。
它坐落在平洲平西城和丰洲丰年城的分界线上，左半属于平西城，右半属于丰年城。
因为这个原因，平西城和丰年城融合成了一座超大的城池。
平西城由寒门掌控，丰年城属于世家掌控，两者的融合打破了寒门和世家的泾渭分明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