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自己还没拿到钱成为快乐的单身富婆呢,就要经历这样的人生惨剧吗?
她正在想如何报警,腰间突然一紧,萧淮的手指不动声色地在她腰间的软肉是轻轻掐了掐,似乎是在安抚她。
听到潮牌男生对楚凝的意淫,萧淮的眼底突然浮出骇人的冷气,深深隐藏在灵魂深处的那匹孤狼,露出了森森獠牙——
“很好,那就让你见识下社会的险恶。”
话音未落,男人突然抬起长腿,一脚狠狠地向潮牌男生踹去!
其他人只看到潮牌男生一下子凌空飞起,瞬间被踹出了几米远,他惨叫了一声,躺在原地不断抽搐。
萧淮脸上聚拢着层层杀意,淬了毒一样的眼神,向剩下的人一个一个扫过去。
黄毛心里一抖,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男人是在记他们的相貌。
日后要一个一个算账,一个不留。
黄毛内心的恐惧几乎冲破了瞳孔,本来他第一反应是想掉头就跑,但是在萧淮这种赶尽杀绝的眼神里,他觉得自己跑不了。
他一咬牙,“兄弟们冲!”
既然跑不了,那就不如试着现在把这修罗一样的男人打倒。
他刚冲到萧淮面前,瞬间迎面挨了一拳。
他听见自己鼻骨断裂的声音,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飞出去。
黄毛当场昏倒了。
不间断地有人倒下,惨叫声,骨头折断的声音不绝于耳。
萧淮揍人的时候,还不忘把楚凝揽在怀里保护她。
他的眼底猩红,闪烁着兴奋的嗜血的光芒。
好久没这么痛快地打过架了!
还是小时候好,小时候虽然不受宠爱,好歹看谁不顺眼,就能上去打。
名流圈的人都传闻萧家长子活脱脱一个地痞流氓,半分世家公子的风度都无。
直到长大后,他看不得苏暮在他面前整天哭哭啼啼,愁眉苦脸的样子,才收敛了。
“萧家公子气质矜贵,不羁散漫,天生一副好皮囊,龙章凤姿,颠倒众生。”
这是一个著名作家见过他后,私下给出的评价。
只有萧淮自己知道,他的内心始终流淌着最阴暗粗野的血液。
等到对方最后一个人倒下的时候,萧淮的司机,才从远处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少爷,少爷!”司机吓得脸都白了,火速打了电话报警。
萧淮这才松开楚凝,冷声道:“你陪着夫人。 ”
然后,他迈着长腿,几步就走到了潮牌男生身边。
潮牌男生的腿断了,还在地上打滚惨叫,突然眼前的灯光被遮住,眼前出现一张嗜血狠戾的脸。
他吓得连惨叫都不敢叫了。
“大哥,是我有眼无珠,放了我吧!”潮牌男生拼命求饶,只恨自己腿断了不能跪下来磕头。
萧淮的脸上没有表情,淡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你姓徐?”
潮牌男生也不懂萧淮怎么突然问这个,他嘶哑着声音道:“是……”
萧淮冷冷地问道:“你爸是徐海,还是徐天?”
潮牌男生呆了一呆,没想到他只是暴露了自己一个姓,面前这个可怕的男人,竟然就猜到了自己的底细。
“我,我是徐天的堂侄……”
萧淮嗤之以鼻,“这么嚣张,张口就来要打断别人的腿强奸别人的老婆,我还以为有点来头,结果就是一个堂侄?”
徐海和徐天都是京城内著名的企业家 ,他们的堂侄,也算得上亲近的亲戚了,没想到萧淮的口气,十分看不上。
看着萧淮眸底里浮现出来的不屑一顾,潮牌男生内心无比恐惧。
他堂叔身家也有几十亿了,京城排名前五十,这男人都看不上,莫非他是……
萧淮又踢了潮牌男生一脚,“回去告诉徐天,三天之内我要看到他跪在我的公司门前。”
潮牌男生一听,万念俱灰。
徐家子孙不少,他这个堂侄不过是打着徐天的名号作恶,其实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徐天两次。
结果现在因为他,徐天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下跪,完了,他彻底完蛋了!搞不好连他爸的工作都要完!
他满眼恐惧地看着萧淮,喉咙里咔咔作响,“你是,你是……”
“姓萧。”
男人丢下两个字,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姓萧……
潮牌男生尿了裤子。
下手这么狠的,只有那个人了!
萧家长子,继承人,萧淮。
潮牌男生彻底昏了过去,被吓的。
十分钟后,一排警车把停车场包围了。
等萧淮和楚凝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出来,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了。
夜风带着恰到好处的温热,在两个人身边翩跹。
萧淮揽住楚凝的腰,声音低低地,带着无尽的歉意,“吓到没?”
楚凝轻轻摇了摇头,一副乖巧但又勇敢的模样,“我没那么胆小。”
萧淮欣慰,“乖。”
楚凝:……
我又不是小孩子。
等坐到了车里,楚凝才发现萧淮的灰色衬衫上,有不少血迹,都已经干了。
楚凝有点紧张,声音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你受伤了?”
其实萧淮身上的,都是别人的血。
萧淮眼珠一转,一副狡诈十足的狐狸相,他顺势就倒在了楚凝肩头。
“是啊,我浑身好痛。”
他的头枕在楚凝肩膀上,一双桃花眼肆无忌惮地顺着楚凝的裙子领口看下去,一片瓷白软嫩的肌肤,还有若隐若现的……
真想摸一下。
楚凝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她一听萧淮说痛,有些惊慌了,确实,方才那群人伤的那么厉害,萧淮一个人打那么多人,肯定不可能全身而退。
她的声音急切又柔柔的,“要不现在去医院检查一下?”
萧淮把头又往她脖颈处拱了拱,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不用,我没事,你回去给我检查检查就行。”
这个角度,看得更清楚了呢。
女孩把身子侧了侧,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萧淮的鼻子和嘴,几乎能够碰到那一片柔软了。
好闻的香气淡淡地缭绕,一下一下刺激着萧淮的神经。
今天收获的幸福,也有点太多了。
回到了萧淮的别墅,一打开客厅的灯,只剩下两个人在一起,楚凝又突然紧张起来。
她不安地绞着白嫩的细指,雪白的小脸上莫名的潮红,“要不叫一个仆人过来?”
萧淮眼眸中的水汽一下子散去,他有点委屈,抬眼控诉她。
“凝儿 你说话不算话。”
他向前走了一步,长长的影子完全将楚凝包裹。
他的气息缱绻,“刚才你答应我了,你亲自要帮我检查检查。”
楚凝脸上的红霞染透了耳朵,她只能点点头,“行吧,那你坐下?”
萧淮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几下,长长的睫毛下,有色气流转。
“去我卧室。”
第34章 没人爱的野狐狸
看楚凝红着脸站着不动,萧淮缓慢地眨了眨长睫,声音里带了几分诱哄,“凝儿,药箱在我卧室,你总不能让我在这里脱衣服吧。”
楚凝有点心慌,总觉得进了他的卧室就没好事。
又迟疑了几秒,萧淮突然一脸痛苦,“我的胳膊很疼。”
楚凝马上扶住他,一只莹白小手轻轻在他胳膊上按压着。
“哪里痛?这里?”
“嗯。”
“这里呢?”楚凝的手又往下挪了挪。
“也有点。”
反正她按哪儿,哪里都痛。
萧淮似乎痛得眼眶都有点发红,他垂着眼睛看向楚凝,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凝儿,我得抹药。”
楚凝看萧淮这个样子确实不像装的,只能轻轻点了点头,“好,我扶你去卧室。”
在她挽起萧淮的手臂那一刻,萧淮的眼眸里迅速闪过一丝得逞又得意的光。
到了卧室,楚凝看着房间中央的大床,不由自主地抿了抿红润的樱唇,有点紧张。
她准备拉开一张椅子,“你坐……”
她刚想让萧淮坐到椅子上,萧淮却一副支撑不住的样子,径直坐到了床上。
“凝儿,药箱在你后面的柜子最下一层。”萧淮好看的眉眼拧起,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楚凝也不能多想什么了,她马上转身把药箱拿了出来,打开来,拿出一瓶跌打酒和棉签。
然后,她看向萧淮,鼓着漂亮的小脸有点犯难。
“萧淮,你自己能不能把衣服脱了?”
楚凝本来以为萧淮又要找机会拒绝,没想到萧淮这次没有说什么,他“嗯”了一声,然后试着抬起手臂,去解衣服的扣子。
楚凝心里一呆,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可能萧淮真的就想让她抹药呢。
她陷入纷乱的思绪里,没想到,萧淮的手在中间的扣子处停住了,俊美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好像真的很艰难地一点一点上抬着手。
楚凝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轻声问道:“很疼吗?”
“嗯。”萧淮低低的鼻音里,有一丝委屈的味道。
桃花眼里眸光流转,俊美的男人似乎在无声地控诉她:我好歹也是为了保护你才受伤的,你不仅不领情,还反而对我各种防备,我好伤心。
楚凝也觉得不管的话,过不去自己的心理关,她想了想,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俯身。
“我帮你吧。”
女孩连呼吸都带着甜腻的香气,发丝掠过男人的下颌线,痒痒的。
细白的嫩指落到男人的领口处,男人的喉结不禁滚动了一下。
楚凝伸出两只白白的手,认真地一颗一颗解开衬衫扣子。
萧淮的呼吸有点沉重起来。
他面前是女孩白玉一样光洁的额头,只要他轻轻向前一厘米,就可以吻上去。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今天气氛很好,进展很好。
不能再把她吓到了。
硬来,很不错,但是心甘情愿的,更不错。
萧淮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低垂着的卷翘羽睫,视线一片深邃幽深。
楚凝也很紧张,萧淮的气息,侵略性太重,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都让她后背冒出一层薄汗。
两个人的呼吸声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暧昧。
终于 扣子全部解开来,男人露出冷白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肌肤,和结实的腹肌。
楚凝就更紧张了,她几乎不敢看,赶忙站直了身子,又去拉萧淮的袖子。
衬衫被完整地脱下来,仿佛还带着男人灼热的体温,楚凝像被烫到一样,赶忙放到一边。
她慌慌张张地拿起跌打酒和棉签,飞快地看了一眼男人线条分明的臂膀。
“刚才是说这里疼,对吧……”楚凝的话没说完,就吃惊地瞪大了杏眸。
萧淮的手臂上有不少零星的伤疤,一直延伸到后背,不过看起来都挺久远了。
楚凝忍不住探头向他的背部望去,果然后背也有不少新伤旧伤,一时分辨不出里面有没有今天受的伤。
“你……”楚凝一时说不出其他话来。
萧淮一副漫不经心地模样,抬了抬眼睛看她,“以前老打架留下的,怎么,吓到了?”
楚凝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声音软软细细的,带着迟疑和不解,“那倒是没有,就是觉得,像你这样身份的人也会总打架呀。”
看起来干净温柔,高高在上,调戏众生的贵公子,竟然也会像个黑社会似的拼命。
也是,今天他出手的那个样子,利落又熟练,一看就是身经百战。
萧淮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自嘲。
他这样的身份,什么身份?
呵,不过是一条没人爱的野狐狸。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楚凝大着胆子在萧淮身上看了半天,可算在他肩头看见了一块淤青,像是今天留下的。
她正想用棉签蘸跌打酒给他抹一抹,萧淮突然闪了闪眼眸,淡淡地道:“凝儿,我想洗个澡再上药。”
楚凝一听,又不知所措了,脸上染上一片嫣红。
其实,她知道萧淮提的要求合理,现在天气热,他又刚打过架,身上汗和血混在一起,确实应该洗个澡。
但是,总不能让她给他洗澡吧!
手指又不自觉地铰来绞去,她想了一会儿,才犹豫着道:“那我给你放好浴缸的水,你再进去泡泡。”
萧淮的笑意荡漾开来,“谢谢凝儿。”
楚凝如蒙大赦,飞快地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往浴缸里放水。
她心里紧张,一下子水龙头没拿好,水一下子喷洒出来,洒得她身上都是。
楚凝赶忙把水龙头放低了一些。
水放到一半的时候,萧淮无声无息地出现她身后。
裸着上身的男人,一身恰到好处的肌肉,危险又魅惑,带着满满的荷尔蒙气息。
楚凝赶忙放下水龙头站了起来,卫生间里逼仄的环境让她更加不安,萧淮这个半裸的样子……更让人六神无主。
她垂着干净的杏眸,不敢抬头,结结巴巴地问:“你怎么进来了?”
萧淮努力控制住不让自己笑出声,带着一脸的撩和欲,他懒洋洋地道:“我不进来,怎么洗澡。”
然后他突然向前走了一步,和楚凝几乎贴面。
他的声音情不自禁地嘶哑了几分,“凝儿乖,帮我把皮带解开。”
萧淮说完这句话后,浴缸里的水声,突然更大了。
楚凝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身后就是浴缸,她再躲就只能跌进浴缸了。
“你,你自己解不就行了?”楚凝的大脑一片空白。
女孩惊慌失措,杏眸里缭绕着水汽,胸前的衣料湿了一大块,粉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萧淮的喉结又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
她的身体太娇太嫩,只需轻轻一掐手指便能嵌入她的软肉里。
萧淮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怒火,对那个给他下毒的人。
中媚毒以来,他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色气攻心,太难熬了。
他一定要赶快抓住那个人,然后把他大卸八块!
他努力平复着情绪,脸上的色欲更浓,“我两个胳膊都抬不起来。”
楚凝再大脑宕机,也觉得不可能,打架的时候,他一直用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直到最后都没放开。
怎么可能突然两个胳膊都受伤了?
她粉面含怒,看起来像只炸毛的奶猫,“你胡说。”
萧淮一脸无辜地眨着眼睛,“真的,可疼了。”
“打架的时候你还一直用一只手搂着我,现在就都抬不起来了?”
萧淮一点不慌张,“当时保护你的心太急切了,没注意到。”
楚凝气得耳朵都红了,怎么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有话说?
“既然你胳膊都抬不起来了,那就去医院吧。”
萧淮更加无赖,“那也得洗了澡才能去医院。”
他又看了一眼浴缸,语气谆谆善诱,“凝儿,你看,浴缸的水都要满了,不洗澡的话,是不是太浪费水了?”
萧淮总是一句话就能戳中楚凝的软肋。
在学校的时候,浴室是按时间刷饭卡的,所以楚凝和同学们都可珍惜水了。
何况不浪费水电,不浪费粮食……都是从小刻在基因里的习惯。
楚凝恨恨地咬了咬贝齿,先回身把水龙头关上了,然后才回身,刚伸出手就又胆怯地缩了回去。
她竭力露出义正言辞的模样,和萧淮提条件。
“我只帮你解皮带,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干,你的腿又没事,自己迈进浴缸总行吧?”
萧淮的眸光流转,“可是谁帮我脱内裤呢?洗完澡后谁帮我拿浴巾,穿衣服呢?”
楚凝羞得眼角眉梢都是红色的,她想马上逃跑,还要给他脱内裤,穿衣服?
“我叫个男仆来行不行?萧淮,你再无理取闹,我,我就走了!”女孩想了半天,也只能冒出这么一句狠话。
萧淮微微笑了笑,算了,见好就收。
“行,你帮我解皮带,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
两人各退一步,达成了协议。
楚凝这才脸红红地伸出手,向萧淮的裤子伸过去,当触碰到冰冷的皮带扣的时候,她羞得两只脚都挪来挪去。
她想速战速决,但是越着急,手越笨。
最后她气得一只手直接按在萧淮的裤子上,使了个大劲儿,把皮带扯开了。
萧淮的裤子,直接掉地下了。
“啊啊啊!”女孩羞得大脑都要爆炸了,她直接跳起来,一溜烟地窜出了卫生间。
萧淮看看自己掉在地上的裤子,想着楚凝那副气恼又无奈的可爱样子,禁不住笑了。
然后,他动了动根本没一点事的胳膊,把裤子脱了,跳进了浴缸。
楚凝捂着脸冲出来,想也不想地就扑到床上,接连疯狂地打了几个滚。
天啊,她刚才干了什么啊!
她的脸埋在柔软的羽绒被里,丢死人了,干脆自己把自己闷死吧!
过了很久,她才想起来,这是萧淮的床!
她又急忙爬起来了。
这时候,浴室里传来萧淮的声音:“凝儿,你没走吧?”
楚凝的脸像熟透了的苹果,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你休想我进去给你穿衣服!”
萧淮好听的声音,带着无奈,“问题是我现在根本没衣服啊,你打开衣柜,帮我拿套家居服。”
“我不!”楚凝想也不想地就一票否决了萧淮的请求。
萧淮竟然没有再说什么,正当楚凝纳闷他怎么这么好说话的时候,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
萧淮下身围着一条浴巾,身上仿佛还带着未擦干的水分,径直走出来了。
浴巾系得随意,两条人鱼线没入隐秘之处,长腿笔直结实。
楚凝只看了一眼,身体里的一团火就瞬间从后脑勺烧到了后脚跟,她急忙背过身去。
萧淮却直接走到她背后,视线落到她白又鲜嫩的脖颈上,眸色暗了又暗,声音也低沉下来,带着撩人的色气。
“现在能帮我拿衣服了吗?凝儿?”
楚凝只感觉到一具灼热又结实的身体在自己身后,她愈发不敢转身,结结巴巴地道:“你都出来了,为什么不自己拿?”
“说了,我两个胳膊都疼啊。”萧淮从不崩自己的人设。
“瞎说,那你怎么能围浴巾?”楚小白兔突然聪明起来了。
萧淮对答如流,“浴巾放在旁边的架子里,抬一点手就能够到,不用很大幅度,衣柜里的架子高,我抬不起来。”
不得不说,萧淮面对楚凝的质疑,就没有卡壳的时候。
搞得楚凝又有点相信他了。
连细节都说得有理有据,莫非他真的胳膊疼?
好人做到底,解皮带这种事都做了,拿套衣服容易多了。
楚凝的声音细得像蚊子似的,“那你往旁边挪一挪,别挡我的路。”
萧淮笑了笑,顺从地退到一边。
楚小白兔耷拉着头,做贼一样地呲溜一下从他眼前经过,跑到衣柜前面。
她拉开衣柜,正想拿一套睡衣,旋即脑中灵光一闪,手从睡衣上挪开了,拿了一件睡袍。
按照萧狐狸的性格,他肯定又有各种借口让她帮他穿衣服。
帮忙没什么,但是穿裤子……
就有点不敢想象。
睡袍就安全多了,往身上一套系上中间的带子就行了。
萧淮的桃花眼里有水光流动,他焉能看不出楚凝的心思。
呦,笨蛋老婆也有聪明的时候嘛。
他往前走了一步,看了看楚凝手里的睡袍,“先帮我抹药吧。”
男人的气息灼热又性感,赤裸的半身带着撩人的水汽。
他瞥了一眼床上的褶皱,俊美无双的脸上浮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来凝儿挺喜欢我的床的。”
他的眸子里仿佛有漫天花雨,纷纷杂杂地落下,让人沉醉。
“要不,搬过来和我一起睡算了。”
老狐狸又在诱哄他的小白兔了。
楚凝吓了一跳,她慌慌张张地摆手,“我刚才就是累了躺了一下,还是分开睡最好,你这段时间应该多休息。”
她语速飞快,不给萧淮再提的机会,“不是要涂药吗,坐吧。”
萧淮笑了笑,也没再坚持,径直在床边坐了下来。
楚凝细心地给他肩头的淤青抹了药,然后又主动拿起浴袍帮他穿。
萧淮惊奇地挑了挑长眉,看着她细白的嫩指把袖子从他胳膊上穿过去,又低头在用系带在腰间系了个很漂亮的蝴蝶结。
竟然这么主动?
楚凝做完了这些,终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挺直了身子,轻声道:“行了,该做的事我都做了,我得走了。”
原来是着急走。
萧淮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他脸上声色不动,漫不经心地道:“还没吃晚饭呢。”
楚凝无奈,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她走。
她气鼓鼓地道:“不吃了,不饿。”
萧淮的眸光流转,“之前有人明明说,想吃烧烤啦,大饼啦,卤煮啦……”
他一提到这些,楚凝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叫起来了。
萧淮的嘴角噙着一丝促狭的笑意,低声问:“真的不饿吗?”
楚凝咽了咽口水,漂亮的嘴巴像只小松鼠似的动了动,她无奈地道:“饿又怎么样,现在都几点了,你是想点外卖,还是要把厨师们喊起来?”
“只要你饿,想吃,就什么都有。”
说着,萧淮打开了卧室门,对着外面喊了一声:“送进来吧。”
两个男仆推着一辆餐车走了进来,上面摆满了楚凝说的那些吃食,香气满溢。
很多烧烤,都是碳烤的,没有烟味,味道却很香。
男仆把这些东西摆上桌,说了声:“少爷夫人请慢用”,就很知趣地迅速离开了。
楚凝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她瞪圆了杏眸,觉得萧淮这一刻,就像哆啦A梦。
“我们一晚上都在一起,你什么时候让人准备的这些?”
萧淮垂眸看了看她几乎要流口水的样子,忍不住宠溺地笑了笑,他的笑容就像是炎热夏日里一缕凉风。
“做完笔录一出来,我就发消息让厨房准备了。”萧淮在桌子前坐了下来,语调缱绻,“我好不容易娶到的老婆,可不能把她饿到。”
楚凝不知所措地看了萧淮一眼。
他的头发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长睫低垂,在脸上投下一片阴霾,就像个谜。
从他忽然转变心意同意和她领证开始,他一直的态度,就不像是协议结婚的,而是好像,有点认真。
她有自己的目的,可是他又是为了什么……
萧淮看楚凝站着不动,禁不住笑容一僵,眸底浮出大片暗色。
“行了,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知道,咱们是协议结婚,坐吧。”
楚凝这才回过神,犹豫着坐到了萧淮身边。
萧淮顺手递了一串牛肉串给她,牛肉串色泽鲜亮,中间夹着烤蔬菜,看上去十分诱人。
楚凝轻声说了声“谢谢”,就开吃了。
萧淮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吃,眼中的光,明明灭灭,意味不明。
终于,他开口了,语气一如既往地懒,带着一点探究:“等一年后你拿到钱,你想做什么?”
楚凝呆了一呆,突然开诚布公地谈这件事,有点尴尬。
不过,也没什么不能讲的。
她干脆利落地回答:“我想等媛媛上完高中,再去申请国外的学校,然后我们姐妹俩就可以一直在国外生活了,具体去哪个国家还没定,到时候看她的学习成绩。”
去国外。
她早就计划好了,她想走。
萧淮的长指攥进掌心,用力到指节青白,才勉强控制住他想立刻把她锁起来的冲动。
他不动声色地,貌似随意地继续问:“为什么想去国外呢,国内不好吗?”
楚凝刚想说国内也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这么说显得挺伤人的。
“我……就是感觉国外也没认识的人,生活会比较简单。”
萧淮迅速从楚凝的话里抓捕到一个关键信息。
他的眼底陡然迸出一丝凉意,万千星河纷纷坠落,熄灭。
他缓缓地道:“国外没有认识的人,生活会比较简单,那就是国内你有认识的人,影响你生活,让你心烦了。是谁?”
最后两个字的问句,带着锋利的杀意。
小骗子,之前还说家里管的严,没有男生喜欢她,他压根就不该信。
尽管萧淮的想象力属实让人无语,但偏偏楚凝心里有鬼,被萧淮这么一问,她突然想到了傅云琛,立刻神情恍惚了一下。
萧淮当然不会错过这一丝恍惚,他一瞬间明白了,她真的要躲某个人,而且很可能是个男人。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捏起,痛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翻滚。
“是谁?”萧淮又缓缓地问了一遍,他开始生气的时候,反而会非常镇定,就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长眸里带着强大的压迫力,仿佛要把眼前娇软的女孩碾压至粉碎。
楚凝知道自己有点说漏嘴了,她竭力让自己显得自然,道:“我叔叔楚成,挺烦人的,说不定等我和你离婚了,他还想继续给我安排,我还是干脆躲开,眼不见心不烦。”
萧淮冷冷地笑了一声,“我萧淮的老婆,他也想安排给我戴绿帽子?他可能是嫌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
到时候就是前妻,前妻了。
楚凝心理默默地纠正,不过看萧淮一副冷酷到要吃人的神情,她可不敢说。
而且萧淮到底有什么病,她到现在也不知道。
万一他突然哪一天……走了,“萧淮前妻”这个保护伞身份可能就不好使了。
当然这话她更不敢说。
萧淮沉默了很久,深邃的眼中重新一颗一颗亮起星光,他低声道:“如果你觉得楚成很烦,那我们就不要离婚好了,只要你同意,我们的结婚协议就作废。”
他的眼神里有微小的火苗燃烧,火势似乎要一发不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