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娇软美人被病娇大佬盯上了—— by白玉京的长生剑
白玉京的长生剑  发于:2023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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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她竟然紧紧抱着萧淮的脖子,腿还勾着他的腰。
一晚上睡得可甜了。
萧淮想翻个身都翻不了,她就像条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
这样主动,也难怪萧淮一脸邪气地道:“行了,我知道凝儿肯给我睡了。”
一句话说得她恨不得满床乱跳。
啊啊啊!太丢脸了!
车开出萧家老宅,楚凝偷眼看了看身边面如冠玉的男人,看他矜贵的神情一如往日,这才略略放心。
萧淮忽然伸出手,替她整理了下额头上的碎发。
过分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掠过她光洁的肌肤,带着微微的凉。
说起来,萧淮的这双手,还真是好看。
楚凝也只能微微仰起脸,说了声“谢谢”。
她一向明媚的杏眸里有一丝恹恹,萧淮似乎很是关心,问道:“没睡好吗?”
一说到这个,他就是立刻想起来一整晚楚凝勾在他身上的样子,禁不住笑意荡漾开来。
楚凝也有点尴尬,她垂下脸,轻声道:“没有,就是做梦了。”
萧淮一开口就气人:“春梦?”
楚凝气得瞪他一眼,桃腮粉红,“滚,只是梦见我十几岁的时候了。”
她简单一提,丝毫没有注意到萧淮的眼神猛然闪动了几下。
萧淮的手指,不经意地动了动,他梦里的她,也是十几岁,不知道她有没有梦到自己?
他知道楚凝也不会和他说实话,不过,他也不急。
当下,他只是不经意地转移了话题:
“凝儿,你去许阿姨店里弹琴的事……”
萧淮的大手落到她的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用手指勾着她的几根乌发,他又露出那种捕猎者一样的神情,声音低沉缱绻。
“继续聊聊?”
楚凝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
当下她抿了抿红润的樱唇,道:“如果你介意,我就不去许阿姨的店里弹琴了。”
她确实也是这么想的,本来想赚点零花钱,没想到刚去上班两天就总遇见傅云琛。
实在是膈应人。
萧淮的瓷白的指尖,不经意地动了动,小骗子竟然会愿意主动放弃?
他的一双桃花眼荡漾着水光,慢条斯理地道:“倒不是介意,你要是因为缺钱才去工作,那我确实不太开心,但你要是觉得无聊,想找个事情做,我可以理解。”
萧淮这话说得倒是有理有据,楚凝呆了一呆,干脆地道:“反正耳环也卖了,我现在身上也有些钱,不去就不去了。”
萧淮抬了抬眼睛,感觉小骗子这几句话,说得颇为悲壮。
他缓缓地眨着长睫,道:“你要是这么想自己赚钱的话,我有个花店,本来是盘下来想给我妈玩的,但是她没兴趣,要不你帮我打理打理?”
他补充了一句,“成本都算我的,包括房租,进货,利润五五分。”
楚凝不由自主地轻咬着贝齿,虽然她不想和萧淮搅和在一起,但是开花店……
那可是她从小的梦想啊。
雪白的小脸上一闪而过一丝犹豫,萧淮没有错过她的表情,马上道:“房租都交了一年的了,房主在国外,和人再交涉也挺麻烦。”
楚凝想了想,终于点点头,“嗯。”
萧淮的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开花店好,简单纯粹,而且还是他投资,比去夜总会弹钢琴放心太多了。
想到这里,他给李明赫发了一个消息。
于是,一个小时后,一条京城有名的老街上,一家门店火速被盘了下来。
“邂逅”夜总会里。
许幼希给楚凝倒了一杯水,这才平心静气地道:“阿凝,你不准备在这里弹琴了?”
许半夏坐在她妈妈的办公桌后面,化着浓妆的眼睛里带着意味深长,不停地把椅子扭来扭去。
说起来,她还不大舍得让楚凝走。
楚凝的脸红了红,“真是对不住您,来的时候说的豪情万丈,要自己赚生活费,结果没几天我就打退堂鼓。但是您放心,我会做到月底,这期间您也可以重新招聘。”
许幼希笑了笑,“我看啊,是萧淮知道了吧。”
楚凝轻轻“嗯”了一声,又马上解释道:“其实他也没不让我来,但是他说,有个花店想让我打理,否则房租就白费了。”
许幼希听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萧淮,老狐狸,以退为进。
还不就是在夜总会弹琴他不放心,想让楚凝干点安全简单的行业,而且还要和他有关系。
把天真无邪的楚凝,拿捏得死死的。
但是这是人家夫妻俩的事情,她也不好总乱插手。
许半夏吃惊地抓抓头发,“淮哥还有花店呢?我怎么没听说过?”
许幼希马上呵斥住她,“你和萧淮很熟吗,他有什么产业还得一五一十地让你知道?”
许半夏有限的脑容量一时反应不过来,没记错的话,好像记得以前萧淮说过——
“最讨厌花店咖啡店和民宿,用华丽的外表蒙骗人心,其实全都是亏钱的。”
对,对,之前她想创业,就考虑过这三种行业。
当时萧淮恰好在这里,他冷笑了一声,发表了那句言论。
就因为这句话,所以最终她才选择了开珠宝店呢。
许半夏想了一会儿,得出结论,那就是萧淮太有钱了,反正他也不在乎亏钱。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指甲上的大红寇丹,对楚凝道:“阿凝,之后你一定给我花店地址啊,以后我店里的鲜花,就从你那里定了。”
楚凝抿嘴笑了笑,“那就谢谢啦,那我出去工作了。”
今天楚凝难得的穿了件水绿色的旗袍,剪裁和质地极好,很好地展示女孩圆臀细腰玉腿。
女孩的身段娉婷袅娜,一路走出去坐到钢琴前,吸引了无数目光。
女孩打开钢琴,专心地弹了起来,悦耳的乐符在整个大厅响起。
二楼一棵繁茂的富贵竹旁,傅云琛负手站立,神色复杂地看着女孩不盈一握的身影。

第66章 原男主英雄救美
一个小时后,楚凝停止了弹奏,向台下轻轻鞠了一躬,下了台就往休息室走去。
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过来,客气地对她道:“小姐,我和我的几个亲戚们都很喜欢您的演奏,您能不能赏个脸,和我家里人合个影?”
楚凝看他说得恭敬,有人喜欢她的演奏,她自然也满心欢喜,当下轻声说了句“好”,就跟着男人向大厅深处走去。
一直走到最后一张卡座上,这张桌子旁边摆着很茂密的富贵竹,相对来说比较私密。
一看穿着旗袍的美人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这张卡座里,争先恐后地站起来五六个中年男人。
一个秃头胖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王秘书,可以啊,真把楚小姐请来了。”
被称作“王秘书”的年轻人,此时不见了刚才的礼貌客气,冷漠地垂手站在一边,似乎对他们的事情都司空见惯。
楚凝一看见这个架势,就知道被骗了,她不卑不亢地看了看众人,道:“如果诸位并不想合影,那我先走了。”
“别啊,楚小姐,我们都是你的粉丝!”秃头胖子说着,一把拽住了楚凝的胳膊,“老陈,帮我和楚小姐拍张照!”
被称作“老陈”的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马上拿起手机,“咔咔咔”拍了几张照片。
楚凝皱着眉头,把自己的手臂从秃头胖子满是汗臭的手里抽了出来,转身就走。
没想到秃头胖子又一把拉住了她,“楚小姐,别走啊,一起喝杯酒,交个朋友,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艺术。”
老陈也嘻嘻哈哈地笑着,一脸的意味深长,“我们都是开公司的,楚小姐,随便来我们公司做个秘书,不比在夜总会弹琴体面?薪酬好商量。”
楚凝又急又气,厉声道:“放手!”
秃头胖子看楚凝生气的样子,血色涌上雪白的脸,看上去又娇又漂亮,当下更不舍得放手了。
他大胆地伸出手想去搂她,“楚小姐,来夜总会工作,就是缺钱嘛,我给你一百万……”
话音未落,忽然一只苍劲有力的手,落到他的胳膊上,秃头胖子面色大变,凄厉地喊了起来。
“啊!疼疼疼!”
紧接着,他整个身子被甩了出去,一下子跌倒在地。
楚凝愣了一下,顺着那只手看上去,然后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傅云琛。
秃头胖子感觉自己胳膊脱臼了,他又疼又气,爬起来破口大骂:“兔崽子,你是谁?敢坏爷的好事?”
站在傅云琛旁边的林宵,“啪”地给了秃头胖子一个耳光,打得秃头胖子眼冒金星。
林宵骂道:“王八蛋,眼睛不用就挖掉,傅云琛傅总,你不认识吗?”
“什么傅总……”秃头胖子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
王秘书此时脸上忽然露出怯意,他快步上前,在秃头胖子的耳旁低声说:“张总,他是萧家家主萧远儒的……”
秃头胖子忽然一下子反应过来,他看了看傅云琛,气势一下子颓了。
旋即捂着抬不起来的胳膊,点头哈腰地道:“对不起傅总,是我有眼无珠。”
一行人站起来就想走,傅云琛向前一步,嘴唇轻启,寒意阵阵,“给这位小姐道歉。”
秃头胖子向来最会见风使舵,当下立马拼命鞠躬,“对不起,楚小姐!”
楚凝心情复杂,没有说话。
这时候,许幼希带着一群保镖,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身修身的白色西装,细长高跟鞋,烈焰红唇大卷发,显得美艳又气势十足。
秃头胖子一看见许幼希,瞬间又有了点底气,他站直了身子,道:“许总,我们也都是常客了,只不过想请楚小姐合个影,喝个酒而已,您看傅总都把我打了!”
这群商界人士,对豪门八卦了如指掌,秃头胖子知道许幼希和萧远儒不怎么和。
而这个傅云琛背后的人正是萧远儒,他想挑拨一下。
没想到许幼希脸上浮出层层杀气,“我许幼希的外甥女,你也敢调戏?给我打!打断他的手!”
瞬间,卡座里响起一阵哭爹喊娘的惨叫。
秃头胖子万万没想到,一个钢琴师,还和许幼希是亲戚。
“许总,饶了我吧!”秃头胖子的惨叫,比刚才傅云琛把他胳膊扭脱臼大声多了。
林宵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傅总这一出英雄救美,好像是被许幼希比下去了。
不多时,秃头胖子一众人都被丢出夜总会。
许幼希余怒未消,吩咐道:“把那几个人加入黑名单,不得再踏足这里。”
她的贴身保镖答应了一声。
然后许幼希才担心地揽起楚凝的手臂,关切地问:“阿凝,没事吧?”
楚凝摇摇头,“没事,谢谢许阿姨。”
林宵忍不住插嘴,“楚小姐,我们傅总刚才也是帮了您的……”
楚凝愣了一下,禁不住看了一言不发的傅云琛一眼。
她想了想,毕竟此时傅云琛和她还没什么瓜葛,也确实救了她,于是她客气又疏离地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傅云琛什么也没说,大步离开了。
林宵跟在他后面,心里直叹气。
方才老板在二楼,看见楚凝被调戏,急得飞奔下楼,救了她,终于也算认识了,怎么老板连个微信都不加呢……
老板,可真是一个别扭的人啊。
傅云琛回到了自己的包间,呆愣了很久。
其实今天他不需要和林柏俊谈生意,而且他也知道,许幼希不太待见他。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来了,还鬼鬼祟祟听了半天楚凝弹琴。
傅云琛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偏偏林宵也不开眼,在门口东张西望。
“咦,楚小姐去许总的办公室了,你能刚救了她,就说了一声谢谢完事了?起码请您吃个饭,喝个酒吧。”
傅云琛越听越头疼,他猛然站了起来,厉声道:“我是乞丐吗,就为了一顿饭,一杯酒?”
林宵赶忙道:“傅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您救人是不图回报的。”
傅云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大踏步向外走去。
林宵呆了一呆,一边追一边问:“傅总,您去哪儿?”
傅云琛的声音传了过来,“回酒店。”
走到地下停车场,林宵忽然看见一辆银灰色的限量版法拉利,他是豪车爱好者,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一看他就认出来了,忍不住道:“萧淮也来了?”
这辆法拉利全球限量二十辆,国内只有一辆,车主就是萧淮,只要关注一些豪车新闻的都知道。
傅云琛也禁不住顿了顿脚步,他的心里升起很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总是这么巧,遇见萧淮好几次了,而且都是有楚凝的场合。
他愣了愣,忽然又觉得自己好笑。
这里毕竟是全京城数一数二的夜总会,萧淮这种公子哥想出来玩,当然很大几率选择这里。
当下他只是冷声道:“许幼希是林亦乔小姨,他又和林亦乔是死党,来这里有什么奇怪的。”

知道她今天被调戏的事后,萧淮就一直沉着脸。
一路上他把车开得风驰电掣,看着他一脸生人勿近的气场,楚凝几度想开口,都默默憋了回去。
回到别墅中,萧淮一言不发,就拉着她进了卧室。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顺着楚凝的身体打量,片刻,才沉沉地开了口:“那个人摸了你哪里?”
在他的灼灼视线中,楚凝不自然地垂下头,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他就是拽了一下我的胳膊。”
“哪里?”萧淮的眸子没有一丝光亮,如同万丈寒渊。
楚凝指了指左胳膊,细软的声音颤了颤,“这里。”
她感觉到了萧淮正在盯着她指的部位,当下不安地后退了一步。
“我说,你不会想把我的胳膊砍下来吧,又不是我的错……”
萧淮淡淡地道:“你要是不去那里弹琴,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楚凝不服气地道:“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
她刚犟了一句,眼看萧淮那张惊为天人的颜,阴沉到不像话,她顿时不敢再说话。
萧淮看着她大感委屈的小脸,浓密的羽睫慌张地抖来抖去,又脆弱,又无辜。
他抬了抬眼睛,声音忽然变得压迫感十足,“把旗袍脱了。”
楚凝忍不住抬起头,“干嘛?”
“他碰过你,脱了,洗澡。”
楚凝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支支吾吾地道:“那我去浴室脱。”
萧淮眯起深邃的长眸,站着不动。
他的脸上没有笑容的时候,看起来像个暴君般可怕。
楚凝瞬间又没骨气了,她伸出手,犹豫着解开了旗袍的盘扣。
夏天的衣服,总是特别好脱。
萧淮看着面前冰肌玉骨的小人儿,眸色明明灭灭,他走上前来。
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没受伤。
他这才满意,牵着她的手,走进浴室,开始給浴缸放水。
楚凝纤细的小腿颤了颤,她羞怯地道:“我自己洗吧。”
萧淮根本不听她的,等放好了水,他一把将楚凝拦腰抱起,放置在浴缸里。
楚凝的脸都熟透了,只能任由萧淮一点点给她洗头,洗身。
尤其是胳膊,被萧淮仔仔细细搓了好几遍。
直到浓郁的玫瑰花露的香气,充斥了整间浴室,味道久久不散,萧淮才把楚凝抱出了浴缸。
径直抱到了床上。
楚凝只裹着一条浴巾,当下慌得不行,挣扎着想跳下来,“我去拿件衣服。”
萧淮一手按住她白皙的肩膀,制止了她的动作。
他的眼眸里此刻都是湿漉漉的水汽,另一只手忽然地扯掉女孩的浴巾。
他的声音嘶哑,似乎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今晚就这样睡吧,我抱着你。”
楚凝倏地睁大了眼睛,什么?
萧淮这么说了,也这么做了。
女孩的身体,滑腻柔软,在他怀里羞怯地颤动。
他禁锢着女孩纤细的腰肢,哑声道:“我要你的肌肤,染上我的味道。”
楚凝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就因为那个秃头胖子碰过她的左胳膊,他吃醋了。
他觉得洗澡都洗不去那个胖子的味道。
所以他要亲自抱着她睡觉,直到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染上他的气息。
萧淮,大变态。
楚凝心里愤愤地想着,虽然很紧张,但是没过多久,她还是睡着了。
萧淮的手机,忽然亮了亮。
他从床头柜上拿来手机,是李明赫发来的信息。
“今天欺负嫂子的人,都找到了,但是肇事者的手,已经被许幼希打断了,淮哥,还能怎么惩罚他?”
萧淮漫不经心地回:“既然他这么容易冲动,那就把他的东西割了,让他以后冷静点。”
说完,他就关掉了手机,眸色沉沉地看着怀里的女孩。
女孩睡得很香,莹白的小手无意识地放到他的腰身上。
萧淮的眼眸比暗夜还黑,他翻身过去,把女孩拢在身下,从她额上的头发,一点一点的吻下去。
尤其是左胳膊,他来来回回地吻了好几遍,直到女孩的身上,染满了他的檀香气息。
柜子里的猫眼石银戒,忽然在这一瞬间又亮起了光芒。
女孩在无意识的混沌之中,跌入了梦境。
她梦见自己又在江南古镇里奔跑,萧淮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
跑着跑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长廊,不见了,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
古木参天,层峦叠嶂,树枝婆娑,萧瑟如雾。
厚厚的落叶踩上去没有声响,一片深沉凝重。
楚凝有点心慌,她飞快地回过头,“小弟弟……”
她惊讶地住口,身后,萧淮已经不见了。
一只高大雪白的狐狸,披着一身柔软没有纤尘的长毛,正在静静地看着她。
楚凝忍不住向它招了招手,这只狐狸眼睛澄澈,神态高傲,像一只灵兽。
果然,狐狸走了过来,用头抵了抵她的手心,又用舌头舔了舔她的手。
楚凝觉得这狐狸可爱,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它雪白的毛发。
狐狸和她玩了一会儿,忽然叼起她的衣角,让她跟它走。
楚凝好奇地跟了过去,森林深处,古木遮天蔽日,光线越来越黑。
楚凝忽然有点害怕,她想站住,但是狐狸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一直拽着她往前走去。
直到来到一棵巨大的古木下,古木的树干很粗,有几米那么长。
树干最下方被掏了一个洞,里面甚是整洁,铺着一整张兽皮毯。
楚凝明白了,“这是你家?”
狐狸点点头,示意她进去。
楚凝有点心慌,天地一片寂静,只有林间枝叶沙沙作响。
她轻声道:“我知道你想让我去你家做客,但是现在太晚了,我想回家了。”
她转身就想走,没想到狐狸的眼眸,瞬间暗了暗,然后猛然将她扑倒!
一人一狐登时倒在兽皮毯上。
狐狸清冽又沉重的气息呼洒在她的耳边,不知道为什么,楚凝觉得这个气息,有点熟悉。
她忽地瞪大了杏眸,迟疑地问道:“你,你是萧淮?”
狐狸点点头,伸出湿漉漉的舌头,顺着她的耳朵,一路舔了下去。
雪白的皮毛覆在女孩的身上,呈绝对占有的姿势。
睡梦中的楚凝,终于不安地蜷缩了下长长的双腿。
萧淮抬起头,眼眸中荡漾着化不开的色气,薄唇上似有水光,湿漉漉的无比性感。
女孩忽然伸手,一下子抓住了他的一撮头发。
她小声地呜呜咽咽,“萧淮,别……”
萧淮的眼神闪了闪,梦到他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来在梦里,他颇为放肆啊。
他轻轻把自己的头发,从女孩的手中一点点拿开来,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凝儿乖。”他的声音又慵懒,又诱惑,“我不会的,我在等我们的新婚夜。”
女孩翻了个身,再度睡熟了。

楚凝弹完琴,刚走到休息室门口,一个侍应生推着小餐车走了过来。
“楚小姐,能不能帮个忙,把这瓶酒送到楼上七号包间?”侍应生有点哭丧着脸,“一楼包间有个客人吐了一地,我还有赶着去处理一下。”
楚凝觉得帮个忙也没什么,当下点点头,从餐车上端起酒,袅袅婷婷地走了上去。
侍应生看着女孩凹凸有致的背影,禁不住心虚地别开眼睛。
手机“叮”地一声响,有人发消息给他。
对方:办妥了吗?
侍应生:林宵先生,楚小姐去送酒了。
林宵什么都没说,马上给他转账了一万块钱。
侍应生喜笑颜开,刚才的一点愧疚荡然无存。
楚凝走到七号包间门口,轻轻叩了叩门:“您好,我是来送酒的。”
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楚凝听着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是她也没多想,当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个长身玉立,相貌英俊的男人,就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抬起了头。
是傅云琛。
楚凝对于不断地遇见傅云琛这件事,都已经不再意外和慌张了。
当下她垂下浓密的羽睫,把酒放下,翩然转身离去。
没想到身后的男人目光闪烁,唤她:“这位小姐,就这么走了?不解释一下吗?”
楚凝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这位先生,解释什么?”
傅云琛神色复杂地打量了她一眼,女孩月白色的连衣裙下有一双雪白纤细的腿,就像一块水头极好的玉。
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
傅云琛冷傲地看着她,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道:“我没有点酒,这酒是你送的?”
楚凝呆了呆,没点?
她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这酒,吧台上倒是经常看见,是价值一万多的某个品牌的干红。
她猜傅云琛是以为她以酒道谢上次的救命之恩,想了想,干脆借坡下驴,道:“行吧,这酒算我送您的,表示感谢。”
反正她也不想欠他的。
傅云琛的目光闪动,道:“算,又是什么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楚凝没想到他还挺抠字眼,她也不想和他多言,于是点了点头,纠正了说法:“是我送您的。”
她说的云淡风轻,心里却在滴血。
虽然不是顶级名贵的酒,但是也价值一万多呢。
她在这里的工资才八千,为了这瓶酒她还得贴钱。
想到这里,楚凝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傅云琛忽然又道:“你一个女孩子,在夜总会弹钢琴,不太安全,有没有想过换工作?”
楚凝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傅云琛坐直了身子,把一张黑底烫金的名片扔了过来。
他抬眼看着楚凝,道:“如果有想换工作的打算,我们公司正在招人,上面有我手机号,可以加我微信。”
他的语气有点不自然。
为了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孩,他已经主动很多了。
何况,她应该也很想认识他,否则也不会接二连三地出现在他面前,他不妨做做好事。
楚凝心中却警铃大作,耳环没派上用场,剧情的力量,又让他们通过其他方式强行相识吗?
想到这里,她无语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名片。
这金光闪闪的字体设计,就透露着主人的自恋和土味。
她努力镇定了下,甜甜地开口了:“先生,谢谢您关心,我确实准备辞职了,不过我已经找好了其他工作,所以加您微信就不用了。”
傅云琛没想到楚凝竟然会拒绝,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几步就走到了楚凝面前。
他深深地看向楚凝,道:“什么工作?”
楚凝后退了一步,道:“这个我没必要告诉您吧。”
傅云琛目光烁烁,“那你不要后悔。”
楚凝只是笑了笑,转身就走。
后悔你个大头鬼。
傅云琛眯起眼睛,看着她纤细窈窕的背影,忽然又道:“我明天会出差一阵子,这里,我暂时不会来了。”
楚凝拧起昳丽雪白的小脸,惊奇地问道:“然后呢?”
傅云琛一时被噎住。
沉默了片刻,他才无声地笑了笑,“我只是想说,以后不用天天往我包间里送酒了。”
楚凝:?
她躲着他都来不及,什么时候天天往他包间里送酒了了?
楚凝因为他这个神奇的脑回路,过于震惊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偏偏傅云琛看她不说话,更加心里笃定。
他向前走了一步,目光烁烁地直视着面前娇软的旗袍美人。
楚凝怒极反笑,果然这个傅云琛,就和她书评上说的那样,智商很低。
她伸出葱白玉指,在傅云琛眼前晃了晃。
“傅先生,您冷静点。第一,我总共往您的包间送过两次酒,还都是同事所托,算不上天天跑。第二——”
她呼了口气,仿佛用了浑身的力气,说出了下面的话:
“您听清楚,我,结,婚,了。希望您不要有什么误会,我老公会不高兴的。”
说完,她不等傅云琛反应过来,夺门而出。
一路步履不停地跑下了一楼,她才感觉到自己气得在身不住地发抖。
还好她果断,辞职了,她再也不想见到傅云琛了。
林宵从远处的一棵棕榈树后走了出来,直接走进包间,看傅云琛呆呆地坐着,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他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问道:“傅总,刚才又看见那个钢琴师了,没事吧?”
傅云琛沉默了半天,道——
“挺有意思,她说她结婚了。”

他不由自主向门外看了一眼,走廊上早就没有了楚凝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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