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女配霸宠病娇王—— by作者:圆加 完结
圆加  发于:2023年0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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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是有人讲理!”陆悠悠打断了秦老爷子的话,她看向秦老爷子,行了行礼道:“秦爷爷,你是我们桃林村最年长的人,见过的世面,面对的风浪不是我辈可以比拟的,是以我相信,你必定会站在最公正的立场上。”
“我……”
“他们一来就定了我的罪!只有您,还愿意给我辩解的机会,我陆悠悠,是真的感激您,敬佩您。”
秦老爷子被陆悠悠打断了话异常不满。但听着她接下来说的话,又觉得没有什么关系。反倒是觉得他的身份越发得到了尊重。不管是周翠蛾他们还是陆悠悠,都得敬着他:“咳!那是,我很公正。”
陆悠悠唇角翕动,再次对着秦老爷子点头,目光移动之际,在看向周翠蛾和原村长的时候,瞬间变冷:“自古抓贼拿脏,抓凶手,讲证据,我忽然间很庆幸我身在桃林村。因为我们这儿的老者,都是明理的人,不会因为别人一哭,别人一说,就什么都相信。”
老者们因为陆悠悠的话,面色稍稍的缓和了些。
原村长握紧了拳头,恨恨的瞪着陆悠悠,他等着那些老者开口。但是他们此刻竟然都没有指责陆悠悠,明明刚才他们都很激动!
“陆悠悠,你说抓凶手,讲证据,你的意思是,你不承认害了我儿媳?”周翠蛾厉声质问。
陆悠悠看向周翠蛾,面色坦荡:“首先,当初是你主动找到我帮你儿媳看诊,之后我又给你们开了保胎药。”
“对!大家伙,你们好好听听,她承认了,承认了!”
“我只是承认我帮你儿媳看过,也开过药,周家婶子何必这么快就着急给我定罪?”陆悠悠看向周翠蛾,她肩膀上的伤就是她们造成的,疼痛让她神色越发的冷凝:“我是开了药,但是这中间隔了多少天,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吃了我开的药,那药有没有被别人添加进什么东西?
毕竟你们之前半路遇到了骗子,也当作是了大夫,还把他带回家住着,用着他用夹竹桃制作的香。”
陆悠悠不想要再看周翠蛾,只看着秦老爷子道:“秦爷爷怕是知道,夹竹桃的花叶果实甚至根,都是怀孕妇人的大忌,极易流产。”
秦老爷子点了点头:“这个我是知道的。”他看向周翠蛾:“听陆悠悠这么说,你当时真的找了别的大夫?”
周翠蛾暗恨:“你别翻之前的旧账,我们找你看过之后就只用了你给开的保胎药!”
陆悠悠眼中的光影闪过,随即直直的看向周翠蛾:“既然是旧账,这么说周家婶子是承认你之前找了个假大夫,并且还用了夹竹桃制作的熏香。”
“都说了不要翻旧账!”周翠蛾怒声开口。
陆悠悠扯了扯唇角,她看向秦老爷子:“秦爷爷,我们假设一下,先别说我之前和李怜儿没有交集,就说如果我要害她的孩子,那前几天我去看她的时候,不指出夹竹桃的熏香,只脱口说我自己医术不精,她滑胎便成了。我何必再开药,给自己惹一身骚?”
秦老爷子陷入了沉思,陆悠悠说这话,有些道理。
顾清洐深深的看了眼陆悠悠,随即点头道:“的确没有道理多此一举,倒是还有一件事情,我要问周家婶子,当然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也必定是要报官严办!”
周翠蛾恨恨的瞪着顾清洐,胸前起伏加剧。
“你儿薛勤在去县城的路上,埋伏我家悠悠和武大,导致他们身受重伤,险些惨死,这属于蓄意杀人!”
“什么?”周翠蛾身体一颤,面上的惶然一闪而过,她强行要求她自己镇定:“你别胡说,你没有证据。”
“我和武大身上皆有伤。”
“你们是一起的!指责不算!”
陆悠悠点头,瞥了眼周翠蛾,看着秦老爷子道:“秦爷爷,这周翠蛾一家子说的话,也没有别人做证明,证明李怜儿是吃了我的药才导致孩子死胎,这同样都是说话,周家婶子自己都知道指责不算,她为何就觉得她指责我就算?”
秦老爷子微微一顿,认真的看了眼陆悠悠,好一会儿才看向周翠蛾:“陆悠悠说的不错,你指责陆悠悠让李怜儿肚子里的孩子变成了死胎,可还有别的证据?”
周翠蛾震惊的看着秦老爷子:“老爷子,你可不能因为陆悠悠的三两句话就偏帮她了呀!”
“哦,原来周家婶子也并不是真心相信秦爷爷是个公正之人呀。”陆悠悠看了看秦老爷子道。

第一百五十七章 舌战原村长
“周翠蛾,你在质疑我说的话?”秦老爷子沉了脸,看着周翠蛾,她刚才找他主持公道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嘴脸。
周翠蛾摇了摇头,恨恨的瞪了眼陆悠悠,随即望着秦老爷子道:“我有物证,并不是随意指责陆悠悠,我留着她给我开的保胎药的药渣,里面就有致死婴孩的药。”
李大婶话音刚落,大家一片哗然。
秦老爷子看向陆悠悠:“你怎么说?”
“我也保留了薛勤害我和武大的物证。”陆悠悠说着,示意一旁的阿牛。
阿牛点头,跑到了一旁的走廊,拿出了一根又长又粗的木棒递给了陆悠悠。
陆悠悠没有接,只看着秦老爷子道:“薛勤就是用这个打的我和武大,至于伤口,武大是男子,你们可以直接看,至于我……亲爷爷也可以找几个婶子帮我看看。”
“你胡说!”不等秦老爷子说话,周翠蛾大声反驳道:“谁知道你在哪里找的木棍,信口胡说,还有你说你身上有伤,还说我儿要杀你,你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子,一看就是在说假话!”
陆悠悠点了点头,望着周翠蛾的眸子幽暗深沉:“谁知道你在哪里弄来的保胎药药渣,信口胡说,还有你说你媳妇肚子里有死胎,也说你孙子可怜,你看你现在中气十足,肆意撒泼的样子,一看就是在说假话!”
周翠蛾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悠悠,她分明就是在学她说话,她颤抖着手指着她:“你……你……”
“你什么你!”陆悠悠不想要再和李大婶废话,直接转头看向原村长,对上他的视线:“还有张家的,分明就是你打了阿牛强行的带走了她,又在这里装什么无辜?”
“你……休要胡说,我要是真的带走了张家的,大家伙会不知道?还有你说我打了阿牛,你说打了就打了?”原村长看了眼不远处的阿牛:“你别让阿牛来说,你们都是一家人,说了也不相信。”
陆悠悠忽然一笑,望着原村长收敛了情绪:“说起来,我这儿还保留了一份供词,这上面有张家的手印,秦爷爷帮我看看。”
秦老爷子见陆悠悠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顾清洐。
顾清洐深深的看了眼陆悠悠,随后双手将纸递给了秦老爷子。
“这份认罪书,是指上一次张家的持刀在我家行凶的认罪书,很多人,包括在场的,应该都不陌生。要不是桂娘替我挨了一刀,我怕是已经被她砍死了。”陆悠悠环顾周围,随后将视线落在了原村长的身上:“你当时在牢狱,不知道也没什么。”
“你……”
“我可不能平白无故受这样的伤害,也不能让她伤了我桂娘还逍遥法外,关了她几天,人之常情。但是我深知,我不能滥用私刑,就算是不为了我自己考虑,我也要为着我们顾清洐考虑,是以我报了官,想来官兵来这儿不过是时间问题,到时候张家的去处……”陆悠悠刻意加重了张家的去处几个字,她的目光一直放在原村长身上,见他短暂的不自信之后又恢复了镇定,她的眸色越发幽暗,心里隐隐地有了另外的猜测:“官府自有定论!”
“你这……”秦老爷子皱眉,看着陆悠悠。
陆悠悠笑了笑,对着秦老爷子柔和了语气:“秦爷爷,其实你们刚才都误会顾清洐了,他这个人不擅长表达,也不是要护着我,只是他对这个村子有感情,对你们有责任,是以他才不说。如果没有他,一会儿要应对官府的人,就是你们了。
且官府之人办案,讲证据,讲手腕,可不是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我们同村之人,有误会说清楚了就行,同村之情谊一样在。但是换了别人,换了别处可就不一样了。”
陆悠悠看向原村长,打量着他此刻的模样:“这个怕是我们原村长最有发言权,你说对吗?”
大家听着陆悠悠的话,都看向了原村长,一趟牢狱之灾,他真的像是个老人了,苍老疲惫感根本遮掩不住,就是头发也花白了不少。
原村长面色一白,他恶狠狠的盯着陆悠悠,没了之前的遮掩,他之前是怎么入狱的,一开始他不明白,之后也弄清楚了!一时间,昔日的苦楚和侮辱袭上心头。
“陆悠悠,你这个人最是狡诈,心眼子多,我们算计不过你!大家可千万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我这个样子,都是她害得,她害得!”原村长大吼出声,他急切的需要大家相信他。
陆悠悠往后退了退,躲在了顾清洐的身后:“顾清洐,我就是说了实话,可他看我的样子分明就像是要把我活生生的撕裂了一般,我害怕!”
顾清洐护着陆悠悠,虽然他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害怕,但是她主动的求他保护,他怎么也要护着她,他整个人将她遮住,想到她刚才替他辩解,张口闭口我们顾清洐,他的心里早就弥散开了一道暖流。是以,他再看向秦老爷子等人的时候。虽然面色依旧冷沉,但是眼眸中少了几分生冷:“原村长这话不对,你这么说是在质疑田大人的审判,大家都是见证,晚些时候官兵来了,我们也好分说分说。”
原村长话语一窒,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但他又着实不甘心:“我只是想要见见我们张家的。”
“还来?”陆悠悠皱眉,并没有意识到,她完好的右手正掐着顾清洐的腰身。
顾清洐的身体僵了僵,眼角的余光看了看陆悠悠,随后他看着原村长道:“看样子你来这儿并不是真的想要看张家的,你只是想要给我们找不痛快,是想要把整个桃林村的人都拉下水,让大家都陷入麻烦之中。”
秦老爷子的目光从原村长身上移开,他看向顾清洐:“这话怎么说?”
顾清洐冷声一笑:“他当初被抓入狱,我可是有特异留意过,他被判监禁半年以做反省,大家好好想想,他可是呆满了半年的牢狱?”
陆悠悠一顿,她此刻和周围的人一样。对于顾清洐说的话是诧异的,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哪里有呆满半年?”秦老爷子说完,顿时变了脸色,直直的看着顾清洐道:“莫不是……莫不是他是逃出来的?”
“我没有逃,我一把年纪了,怎么逃?顾清洐,你莫要胡说!”原村长激动的开口辩解。
顾清洐不看原村长,只看着村里的老人道:“他逃没有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现在必定是官府最不想要看见的人,而我们和他纠葛在一起,当下还在他的起哄下将事情闹大惊扰了官府,那官府的人要怎么看我们桃林村,我们桃林村以后还能在这十里八村立足?”
秦老爷子踉跄了脚步,他看着原村长的目光变得复杂:“顾村长说的没错啊,我们这……”
“所以还是烦请各位先回去吧,我们和周翠蛾一家还有原村长一家的纠葛是属于私怨。如果我们自己解决不好,还有官府帮我们解决,不能连累大家。”顾清洐斩钉截铁的开口道。
秦老爷子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们大家还是散了吧,散了吧。”
陆悠悠眉头动了动,她躲在顾清洐身后的时候,其实并不确定顾清洐能不能接着处理。但是她潜意识的相信,他可以处理好。
之前还堆满了人的院子,如今就只剩下了周翠蛾,薛城还有原村长在这儿了。

周翠蛾看了看原村长,又看向薛城:“他们就这么走了?”
薛城面色复杂的点了点头,他看向陆悠悠。但她在顾清洐的身后,他只能看见她的衣裙,他张了张口,好半天才发出了声音:“刚听你说完,或许我嫂嫂肚子里的孩子之所以成为死胎,真的另有隐情?”
“薛城!”周翠蛾看向薛城,大吼出声。
薛城看向周翠蛾:“她如果真的要嫂嫂肚子里的孩子死掉。那么她大可以不揭发那个含有夹竹桃的檀香,何必惹一身骚!更何况,害人都需要动机,我想不到……她和我们有什么怨,要如此做。”
“怎么没有怨恨,当初她被原村长下令沉河,你可是扔她下河的人之一!”周翠蛾道。
薛城面色一变,此刻,他根本不敢去看陆悠悠:“她应该不会因此记恨我,如果真的记恨,她会冲着我来。”
“冲着你来?你可是男子,她能拿你怎么办?可怜你的嫂嫂啊……平白无故却是为你挡了灾。”周翠蛾哭喊出声。
原村长点了点头,附和道:“薛城,你是个实诚的孩子,可是这陆悠悠,心眼小,睚眦必报,你看看大叔我的下场你就知道了,她可不是个好东西!”
“老东西,你可闭嘴吧,我看你是个老人,对你也还算是客气,别倚老卖老,我的确不是东西,你是东西!”陆悠悠皱眉,越发不喜欢原村长说话的语气和内容。
“陆悠悠!”原村长怒吼,看向陆悠悠。
“大叔,把大门关了,既然已经报官,就坐等着官兵来就是。”陆悠悠说着,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原村长和周翠蛾的神情,从周翠蛾瞬间慌张的神情来看,她明显是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的,但是原村长呢?他明显表现的无所谓。
陆悠悠眸光一闪,似笑非笑的看着原村长,话却是对着顾清洐开口的道:“可有通知你的人去报官的时候找炎三?”
顾清洐微微一顿,他刚才说报官只是权宜之计。实际上他还未去报官,但是陆悠悠忽然这么说,他看向她,见她正望着原村长,他点了点头:“自然是找他,炎三是知府大人的儿子,且跟你有交情,找他,凡事会方便许多。”
“你竟然不找田大人,去找知府大人的儿子?”原村长震惊的望着陆悠悠。
陆悠悠点了点头,报官不见震惊,找炎三就明显的表现的不一样了吗?
“我这人说话怪没有遮拦的,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人,前段时间我才得罪了田小姐,现在又去找田大人……虽然说我相信田小姐是个心思度量都非常豁达的人。但是我也应该有自知之明,不好这个时候去打扰她,不过……我看原村长你,似乎很失望的样子,难不成你想我去找田大人?”
原村长面上的表情僵了僵:“田大人是我们的父母官,我只相信田大人。”
陆悠悠冷笑,原本她之前只是猜测,也觉得她的猜测莫名奇妙。但是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推测,一个本应该被关押半年的的人,才多久就出了牢狱;一个本该惧怕所有当官的人的男人,却说只相信田大人,怎么都透露着蹊跷。
顾清洐眸子里的幽暗深了许多,他看向陆悠悠,见她面色沉重,心瑟缩了一下:“我亲自再进城一趟。”
“你的脚伤未愈,来救我已是奔波劳累,你不能去!”陆悠悠想也不想的拒绝,她本还打算帮他检查下脚踝的,只是她的左肩,连带着左边的手臂都很疼,刚才在他们面前,她又强行打起了精神,此刻的她很疲惫。
顾清洐疼惜的望着陆悠悠,别人或许没有发觉。但是他早就发现了她的倦怠和坚持,他忍住了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放心些,家里的安全就交给大叔。”
像是想到了什么,顾清洐看向薛城:“如果你还是男人,看好你娘,也要看好你哥哥。”
薛城点了点头:“你放心吧,不会再有人来闹事。”
“嗯。”顾清洐点头,转而深深的看了眼陆悠悠,随即提步离开。
陆悠悠往前了一步,下意识的看向顾清洐的脚,就这么看去,他行走似乎恢复了正常。但是作为大夫,她无比清楚,他的脚踝不可能这么快痊愈:“胡闹!”
“陆姑娘……你可否再帮我嫂嫂把次脉?”薛城的话还没有说完,猛的对上了陆悠悠冷峻的眸色,他心下一沉:“我的意思是,那两个大夫,他们……”
虽然薛城没有说清楚,但是陆悠悠知道他的意思,他应该是想说。既然她怀疑药渣有问题,那自然也就怀疑帮李怜儿确诊死胎的大夫也有问题,只是她知道是一回事,当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即便是身为大夫,有救死扶伤的责任,却也还是做不到放下之前受的伤害,再次心无杂念的帮人看诊。
“城儿,你傻呀!你还敢让她替你嫂嫂看诊,你怕是嫌弃你嫂嫂死的太慢!”周翠蛾责怪的看向薛城。
薛城不再言语,他知道,他的母亲在怪他。
陆悠悠冷笑,眼中的嘲讽闪现:“你放心,就是你求我,我也不会去。我们还是等着官府的人到了,好好的掰扯一下。不过周家婶子,我的情况和你还不一样,你呢只是怀疑我却没有证据,而薛勤差一点要了我的命,却是人证物证。”
“你们自己可不算是人证!”
“呵!我说的人证自然不是我们,是张启,县城里垄断了药物行业的张行之的义子,他的话总是有分量的。”陆悠悠说完,意料中的看见周翠蛾苍白了面色。饶是如此,她并没有觉得心里痛快,反倒是越添暴戾。
究竟是谁呢?
是谁在害人?并且似乎还是针对她。
“师父……忽然间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但是不知道对还是不对?”
武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悠悠的思绪回笼了一些,她走到了一旁的椅子处坐下:“你直接说。”
“前有顾东家做手术时,他做手术的线被人下毒;后接着有个半路的大夫给李怜儿开了夹竹桃的熏香,让她险些流产,找到你诊治之后,胎明明稳定了,才几天之后又有大夫查证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死胎,且最后的凶手指向了你,你说这几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呢?”

是否有什么关联?
陆悠悠陷入了沉思,经过武大的提醒,她的确觉得事情有些可疑,她不由看向了薛城:“你家里之前留宿的大夫,长什么样,可否描述一二?”
“陆悠悠!在你看诊怜儿之后,那个大夫再也没有出现过,你休想把这个罪名扣在他的头上!”不等薛城说话,周翠蛾大声开口。
陆悠悠没有理会周翠蛾,只看着薛城,等着他回答。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那几日有事。所以几乎没有在家,我回家那日正好就在院子里碰见了你。”薛城道。
陆悠悠点了点头:“薛勤也不在家?”
“是。”
“这么说来你们家里就只有两个女人,和一个男大夫。”陆悠悠道。
周翠蛾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陆悠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怜儿都是清清白白的,你这么说,是想要编造什么流言?”
周翠蛾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看着陆悠悠的眼中带着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恨意:“你果然是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女人,分明就是你害了怜儿,却不认账;我来找你讨公道,你却又要诬陷我这个老婆子和那大夫有什么,你这哪里是和我们无冤无仇,分明是极大的仇恨啊!”
陆悠悠看向周翠蛾,看着她捶胸顿足的模样,嘴唇轻启:“我不过就陈述了一个事实,毕竟女大夫着实太少,并且这个世道,女子很难取信于人,这本就是世道的不公,缘何你如此激动?倒像是欲盖弥彰,遮掩着什么。”
“你……你胡说,我遮掩什么了?”周翠蛾快速的反驳,望着陆悠悠的眼眸有片刻的躲闪。
陆悠悠眼中的阴影一闪而过:“看样子那个男大夫年龄应该是和你差不多。”
“你……”
“前一刻你还扯着李怜儿一起,后一刻只说了我编排你和他的流言,足以证明,你们年纪相当。”陆悠悠瞥了眼周翠蛾,直接开口。
武大婆娑了下他的下颚,望着陆悠悠的眼中带着凝重:“说来,季磊的年纪的确和周翠蛾差不多,且他本身就是大夫。不管是下药,还是制作夹竹桃的熏香或者后面害李怜儿肚子里的孩子,就都可以说通了。”
陆悠悠看向武大,见他神色黯然:“你在替他可惜?”
武大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是个大夫,我一直认为大夫只能救人,不能害人。”
“这取决于人心,和是不是大夫没有直接关系。如果人的心术不正,不管他是何种身份都可以害人!不过你也不要替人可惜的太早,毕竟我们还不能确定就是季磊,没有证据的猜测并不能坐实一个人的罪名。”陆悠悠眸光转了转,看向周翠蛾,话却是对着武大说的道:“我记得季磊这个人挺特殊的,他的脸上啊有颗痣,有颗痣其实本不稀奇。但是他偏偏是下巴的正中间生了一颗小痣。”
陆悠悠面色倏然一沉,她说得很慢,一直在观察周翠蛾的神情。在她说到有颗痣的时候,周翠蛾的表情明显不对劲。如果说她刚才只是怀疑那个大夫就是季磊,难么她现在怀疑更重!
“好了,今日也闹腾的够久了,大叔,送客!”
周翠蛾看向陆悠悠:“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不会走的,你也休想赶我走,我的孙子不能白死!”
陆悠悠眸子里的幽暗越来越深,她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周翠蛾之后,随即看向原村长:“你也这么认为?”
原村长正想要说话,不想看见陆悠悠拿出了银针,这个他记得!当初桂娘看见陆悠悠的手中的银针就害怕,只是他可不是桂娘,并且有周翠蛾他们在,众人也知道他们在陆悠悠这儿,她绝对不敢对他如何。
这么想着,原村长一点儿也不害怕了,看着陆悠悠的神情越发的理直气壮:“对,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绝对不走!”
陆悠悠看了看她手中的银针,再看向原村长的时候眸光陡然凌厉了起来,手起针飞。
原村长只感觉身体一痛,随即站直了身体,还未能睁大眼睛,刺骨的疼痛袭来,他迅速逡缩了身体,随之倒在地上翻滚,汗如雨下,想要呼叫疼痛,可张开了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当初陆悠悠面对桂娘的指控,可以顷刻间让在场的人都失声,有这样本事的人,他怎么可以认为他可以应对?
周翠蛾的身体无意识的往后倾了倾,她只看见陆悠悠抬了抬手,怎么原村长就一副痛的在地上打滚的模样了。
“村长,你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
周翠蛾眼中的惊慌闪过,她审视着陆悠悠:“你对他做了什么?”
陆悠悠冷然一笑,转而看向周翠蛾:“你想要知道?那你可以试一试。”
“陆姑娘!”薛城看见了陆悠悠手中的银针,他想也不想的挡在了周翠蛾的身前:“我们现在离开就是。”
周翠蛾任由薛城将他拉起来,她躲在薛城的声音,眼睛忍不住看向原村长,他好像真的很疼:“陆悠悠,你就只会欺负人,我有城儿,我不怕你!”
“娘……”
“城儿,我们快去把秦老爷子他们请回来,让他亲眼看看,陆悠悠究竟是怎么折磨我们的,我们要讨回公道!”周翠蛾拔高了音量,但却不敢靠近陆悠悠,这女人有些邪乎,她扯了扯薛城,带着他离开。
薛城任由周翠蛾拉扯着他,临出门之际,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陆悠悠,见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原村长身上,他黯然的垂下了眼眸,提步离开。
“主子。”大叔确定周翠蛾他们离开了,不由看向依旧还在地上翻滚的原村长:“他们要是再请来秦老爷子……”
“秦爷爷既然走了,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回来,退一步说。就算是他们回来了,顾清洐也会带着官府的人回来,怕什么?”陆悠悠其实没有把话说完,这件事情只要没有找出幕后凶手,她就脱不了嫌疑。即便是躲了一时,但之后依旧是隐患,随时有爆发的可能,是以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能退缩。
大叔见陆悠悠说的笃定,点了点头:“也是,我们让他离开了的,是他自己不愿意离开。是以,他留在这儿也怪不得我们,反而应该感谢我们收留他。”
原村长咬紧了牙关,痛疼让他五官几近扭曲,这大叔竟然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还感谢他们?啊,呸!
“再者说,我师父医术高超,大叔完全不必担心,就让这原村长疼一会儿,一会儿检查伤口什么的,肯定也检查不出来。”武大道。
陆悠悠看了眼武大,他倒是了解!的确,她给原村长扎的是痛穴和哑穴。就算是之后验伤,也验不出什么:“既然你这么懂,那么你就看着他,他快要疼死的时候,就帮他拔了针,等他恢复一些,再扎这几个穴位!”
武大点头,看向原村长,笑的有些阴测测:“师父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他。”

原村长猩红了眼眸,眼中的恐惧越发加深。
陆悠悠换了个坐姿,她的肩膀一直在疼,导致她整个人的心情一直不好。如今这里没有了旁人,她也不愿意再掩饰她的情绪,阴沉着脸看向原村长,话却是对着武大说的:“哑穴上的银针给他拿掉。”
武大尽可能的挺直背脊,他的腰很疼。但是在用了顾清洐给他的药膏之后,他又觉得可以忍受这种疼,有些矛盾。
“大叔护着点儿武大,如果原村长反抗伤人,我们自保动手是合理合法的。”陆悠悠加重了自保动手几个字道。
原村长恶狠狠的瞪着陆悠悠,但因为疼痛,他的眼睛已经浑浊,整个人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可怜无助的老者。
武大靠近原村长,原村长猛的一个动弹,他往后退了一步,见大叔上去将原村长压制在地之后,他才重新靠近,拔下了银针。
“嗯……痛啊!陆悠悠,你个恶毒的臭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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