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情感] 再度暧昧—— by作者:今叙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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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洇只觉得她的世界只剩下傅晏。
  连忙趿拉拖鞋,跑到门口,很自然地和傅晏站到了一起,然后歪头看傅晏:“回来了?”温柔而期待的询问。
  她的手别在身后,因为身体的本能,说话时不自觉地向他倾斜。
  男人正在解袖扣的那双苍白骨感的手顿住,单单低头注视她,应和:“回来了。”
  像是一对相恋多年的情侣。
  宋洇唇角翘起来,深深看了一眼傅晏才去看夏轶,“夏秘书要一起吃晚饭吗?”语气平和不少,让出条道路,闲说,“我从外面的私家厨房打包了点菜式,味道不错。”
  夏秘书咳嗽一声,面色如常,客客气气婉拒:“不用了宋小姐,我还要回去加班,只是送傅少回来,先走了。”
  他平静多看了傅晏一眼,夏秘书还想开句玩笑,奈何傅晏没分心思给他。
  宋洇便没留夏轶。
  回家时,宋洇去了趟以前常去的私家厨房,打包了点菜式,都是傅晏喜欢吃的。
  等夏轶走了,傅晏就歪了头看她,男人身型高大而落拓,宋洇不穿高跟鞋的时候只到他下颌,显得娇小。
  此刻傅晏就站在门口,似笑非笑,问:“有事求我?”
  傅晏少见宋洇如此主动,她每一次主动目的都不单纯。
  宋洇回了室内便脱了外套,此刻简单的包臀裙,轻熟风,倚靠着玄关,纤细的腰肢掐得细,迷蒙看他,有几分勾人。
  “也不算求吧。”她纤细的手指指向不远处,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两张舞会的金色邀请函。
  撩起眼,轻声说出了自己的目标,“就是想要把舞会的邀请函交还你手里,通知你。”
  宋洇没想麻烦傅晏黎潇那边的事,但她想拜托他另外一件事。
  傅晏靠近了一步,疑惑:“不想去?”
  语气冷淡下来,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不高兴。
  此刻傅晏靠过来,五官放大,宋洇呼吸一滞,紧张地靠到了玄关的边界,还没彻底撞上去,傅晏就拦住了她的腰将她扶正。
  宋洇感受到了手的温度,透过短衬衫纤薄的面料感受到他的存在。
  女人腰发软,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懵懂看他。
  “小心点。”傅晏皱了眉。
  宋洇顿顿,心道还不是怕你生气,残忍地拒绝:“别离这么近。”
  男人距离她几公分,听到要求,乖乖地撤了手,像是听话的小动物一样静静看他。
  宋洇解释,也是交代今天发生的事:“周家那边通知我了,发布会在周五的上午十点到十点半,组织三十几家娱记一起参加,正式宣布取消婚约。”
  当年周玉笙在宋洇同意婚约后,像是早有预谋般立即向整个圈子宣布了婚约,远超周家该有的规模。
  宋洇起初还以为是周家有良心,是尊重宋清予才做此决定,宣布得盛大,现在看来倒是她天真。
  周五过去,宋洇就会成为自由身。
  女人抬眼时眼睛微微睁大,精致的五官楚楚动人,注视他:“傅晏,周五我就不是周家的未婚妻了,你可以邀请我。”
  傅晏明知故问:“邀请什么?”
  “做你的舞伴。”
  她不是拒绝他,只是希望他亲自邀请她。
  因为宋洇想在他跟前,永远被珍视、优待。
  空气里几份安静,宋洇听到傅晏的笑声,闷闷的,从胸腔里发出来,然后通过周遭细密的尘埃传进她稍稍发烫的耳朵,麻痹她的心脏。
  宋洇最烦在傅晏面前露出怯态,郑重地告知:“傅晏,你还欠我一场成人礼的舞。”
  她是在警告他不要再笑。
  傅晏问她:“那我应该怎么做?”
  女人理所当然,骄纵得像是个不讲道理的混蛋,“你得邀请我。”
  男人冷淡的眼落在女人的身上,他的深色衬衫上领结松了半截,挂在那里却不显得凌乱。
  傅晏离近了,几分如常的心甘情愿。
  “宋洇。”
  “嗯?”
  他抱着她的腰肢,抵靠着她的额头,气息是这般的不容拒绝,让宋洇整个人都浸润在他的气息里。
  傅晏颇为疑惑:“碰到你的腰窝,你就会浑身发软。”
  “洇洇,”他叫她的名字,哑声问,“你让我邀请你跳舞,可是这样的你怎么跳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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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62:再度暧昧
  ◎他来给她撑腰◎
  宋洇被傅晏一句话摄了心神, 手按在他的肩膀,心脏还扑通扑通,嘴上却不饶人:“那你可以扶上面一点,礼仪老师应该教过你手放在哪里。”是教育人的语气。
  应该放在左肩胛骨的下方, 贴近她骨骼的边缘, 而不是腰窝。
  宋洇谴责:“傅晏,你不够绅士。”
  居然戏弄她, 像是个情场浪子。
  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宋洇一旦意识到, 呼吸便急促。
  傅晏笑,承认错误:“我的错。”
  他看着女人眼波涟漪般荡开, 她捏他的肩膀时悄悄用力, 纤细的手指掐他,像是不听话的小猫咪挠人。
  “你总是犯错。”她埋怨, 却红了耳垂。
  大小姐的标准百变, 傅晏早就摸透了衡量的尺度,大抵是她的心情好坏。
  不过这样也挺好。
  傅晏看她不依不饶, 骄纵地把他往外推, 说:“要去吃饭。”
  突然就觉得还是戏弄得不够狠。
  男人的喉结滚了一轮,想要亲亲她,但没能说出口。
  “傅晏,过来吃饭。”
  男人将领带扯开,连同西装外套挂到门口衣架,扭头看她。
  宋洇扭了头板着脸, 正用手指着他, 鼻尖有红了些, 像是青黄的苹果刚刚成熟, 健康的酣色。
  傅晏是知道她的,容易脸红的体质,哪怕一点点的羞怯,也能表现出十分,所以宋洇办正事时总是故作高冷,显得庄重无情。
  很少有人知道她这样的毛病。
  “洇洇。”
  “干什么?”宋洇摆了筷子,奇怪。
  “我在想一个问题。”
  “说。”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傅晏一顿,询问,“容易害羞,又那么嚣张。”
  宋洇捏着筷子的手猛然蜷缩,生了气,被噎得说不出话,可心脏却跳得更加快。
  -
  晚间洗好了澡宋洇还在气恼傅晏说她“嚣张”,查看了周氏药业传送过来的流程,才稍稍回神,不去想他。
  工作人员要求提前一个小时抵达,说是要彩排,可总共才半个小时,需要事前准备的讲话只有十分钟,剩余都是记者提问,怎么想也是周玉笙故意的刁难。
  宋洇拒绝了。
  【因因:我只会提前十五分钟抵达。】
  【因因:不为周氏药业,是因为我做事一向如此,麻烦跟周玉笙转达。】
  【因因:还有,以上的话只是告知,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谢谢。】
  周五的上午九点四十五分,宋洇抵达了会场。
  她只身前赴,到时周氏药业的人已经到齐,媒体也来了几位。
  周氏药业的公关部部长宋洇认识,男人眯着眼客气疏离,不再是同事时的样子,便没有过多的交流。
  女人今日一袭黑裙,带黑帽,矜持背着黑色的小挎包,红唇潋滟,美艳动人,走到坐在主位的周玉笙身侧打招呼时笑容完美无瑕。
  “周总,好久不见。”她客客气气这么说,可事实上不过是几天未见。
  周玉笙拄着权杖坐在那里,虽然还是高高在上的气势,却分明有几分佝偻,不似前些天的倨傲,抬眼时几分审视。
  “宋洇,我们之间就不用打招呼了吧?”苍老的声线带着不容忽视的冷漠和嘲讽。
  “也是。”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在昨天,京城区人民法院已经将传单送达了周家宅邸。
  宋洇懒得跟他装腔作势,抿唇时漾出几分漫不经心的笑容,“但我还是纠正一下。”
  “有什么好纠正?”
  “纠正一点我的问题,”宋洇语气冷淡,“方才叫您‘周总’,是宋洇思虑不周,您该是‘周先生’,毕竟已经退位了,周氏药业也该‘改朝换代’。”
  空气中几分凝滞,周遭的人都比不上周玉笙地位,一时竟没人敢说话。
  周玉笙的表情一瞬间难看,很快收敛,讥讽:“玩弄字眼。”
  老人落在女人身上的目光更为寒凉。
  出乎意料,宋洇没有被教训的羞恼,甚至笑出了声,像是没事人一样偏头问旁边的礼仪小姐自己的座位在哪里,而后移步过去。
  她坐下,听到身侧人的冷笑。
  “宋洇,你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周起樾从宋洇进门就仿若恶鬼一样盯着她,但未曾开口,直到宋洇落座,才发出仿若嘲讽的冷哼。
  周遭静得可怕,好似同周玉笙问好开始,炼狱场便已经显露。
  这次的发布会租了京城的一家小型酒店,礼仪小姐是酒店那里的人,负责流程,提醒说还有十分钟正式开始。
  周起樾翘着二郎腿,歪头并没有好的坐相,出声问:“宋洇,最近你跟你那位怎么样了?还缠绵着,如胶似漆呢?”
  会场的所有设备在宋洇来之前就已经调试好,故而桌前的麦克风都是开着的。
  周氏药业虽说在国内药企中算得上第二梯队,但在偌大的京城就显得不够看,请了三十几家娱记,此刻到场的也才五六个。
  但话题度可以扭转一切。
  听到了劲爆的话题,原本散漫的娱记们纷纷发生改变,抬头去看。
  眨眼间,周遭相机闪光灯便开始闪烁,快门的“咔嚓”犹如洪水泛滥成灾。
  “没怎么。”宋洇冷淡开口,含着警示看了眼底下。
  周起樾问:“没怎么是怎么?你们不是早就搞在一起了吗?”
  “周公子慎言。”宋洇警告。
  她冷冷看他,“莫须有的事请不要编造,否则我将以‘诽谤’的罪名告你。”一顿,“今天的发布会重点是‘取消婚约’,麻烦不要偏题,如果你再有半句偏移,我有权保持沉默,拒绝回答。”
  女人的态度强硬,周起樾全然不悦。
  “宋洇你是只会上诉吗?”周起樾起身坐直,恶狠狠盯着她,他抬手关掉了他们面前的麦克风,突然扯嘴角露出坏笑,“你知不知道也有法律管不到的地方,”提示,“这里可都是周氏药业的人,没人会帮你。”
  宋洇呼吸一滞,猛然偏头去看坐在中央的周玉笙。
  反应了过来。
  老人通过麦克风,扭过头看她,语气意味深长:“宋洇,做生意的终究是兵不厌诈,没有那么多道义可言。”
  他今天喊宋洇来就没打算让她好好出去。
  宋洇猛然起身走到了周玉笙的身侧,关掉了他的麦克风。
  她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质问:“周玉笙,我这里有录音和其他的证据,怎么?你现在不想认了?”
  老人笑笑,闭眼,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当然不是。”
  宋洇觉得匪夷所思,质问:“你就不怕周家受影响吗?”
  这不像是周玉笙的作风。
  “周某愿一力承担,所有的一切只与周家有关,与周氏药业无关。”回答一字一顿,周玉笙平静看着宋洇,像是俯视一只可怜虫,他有一招胜局——舍弃自己和周家在周氏药业所有的亲信,周玉笙说,“周某的名声烂掉,周家背负罪责,但宋洇,这一切与周氏药业无关。”
  宋洇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老人,只觉得心头沉重。
  “宋洇,”周玉笙笑着看她,轻描淡写却也蕴含仇恨,“周某哪怕死,也会拉上你垫背。”
  -
  上午十点整,发布会正式开始。
  宋洇坐在左手边第七个的位置,有少许的烦躁。
  周氏药业现在想要反打一耙,态度太过明了。
  礼仪小姐说了“开始”,宋洇的手一直被周起樾拽着,他逼迫她坐下,眯眼问:“行了,都开始了。怎么,未婚妻,还想跑啊?”
  整个小礼堂都传荡着他的声音。
  宋洇抬眼:“是又怎样,不是周氏药业想要毁约吗?”
  “什么毁约?”周玉笙质问,他的话说得体面,“周氏药业从未毁约,今天就是来取消婚约的,但是为什么取消婚约,还是需要清清楚楚地告知媒体缘由,这才是周氏药业——一个大型企业该有的做事风格。”
  宋洇用另外一只手抢过了摆在桌上的鹅颈麦克风,不顾周起樾的束缚和手上灼烧般的疼痛感去看周玉笙:“哪怕是莫须有的污名吗?”
  周玉笙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宋洇,你也是我手把手带出来的,平心而论,究竟出什么样的事我才会放弃你?我仁至义尽,必然是你狼心狗肺,与他人狼狈为奸。”
  他是想把宋洇的名声搞臭。
  宋洇和周玉笙都很清楚,罪名一旦冠上便已经成立,洗白的囚犯身上还是会有惨遭流放的烙印。
  但是现在整个会场都是周氏药业的人。
  宋洇觉得好笑,她一直以为十八岁的自己天真,没想到二十五岁的她依旧天真。
  她不知道人性的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在光天化日,正经的场合。
  ——一个名企业,一个被她的父亲资助过的公众人物,这样子颠倒黑白,明目张胆控制舆论,想用网民千万的唇枪舌剑打倒她。
  ——越过傅晏的庇佑,通过这场发布会的直播挫伤她。
  “周玉笙!”宋洇拿着麦克风冷声叫了这个人的名字。
  宋洇的手机里有周玉笙和周起樾的黑料,可是以恶制恶到最后只能两败俱伤。
  她伤害他们,他们只会倒更多黑水。
  这事无解。
  宋洇在短短几秒做好了觉悟,被逼着在这次的发布会跟他们做出决断,倏然听到开门的声响。
  咋嘎。
  像是没有上油的老式自行车骑行时发出的噪音。
  漫长而久远。
  外头的光倾泻进来,连同冬天偶然下起的鹅毛雪,飘飞有如绵白柳絮。
  周氏药业的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娱记调转摄像头,有人发出惊呼,“傅先生”。
  谁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傅晏。
  门外,侍者收了伞邀请来人进去。
  宋洇一怔,突然就想起来的路上傅晏发微信问要不要他去给她撑腰。
  她说不用。
  她能处理好,已经做了完全的打算,哪怕是方才的情况,她也留有后招,可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男人跟在夏秘书的身后,在夏轶跟工作人员交接完后才施施然踩着黑色皮靴进来。
  修长的身型被覆盖在高档材质的手工西装下,缓缓抬眼时几分疏远寡冷,像是天生的上位者。
  他微笑,是告知最中央的周玉笙:“认识的人里面有做娱记的,傅某听说周家有大变动,特地问他要了通行证,来代为看看。周玉笙先生,不介意吧?”
  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周起樾,他心一悬,拉扯宋洇的手缓缓地松开。
  宋洇看着男人一步一步地迈过红地毯,像是越过与她的千万银河距离,走到小礼堂的第一排慵懒坐下。
  此刻没人敢开口,小礼堂便静得不像话。
  傅晏好听的嗓音低沉,他问:“还没开始吗?直播已经开始了吧?”
  一顿,说:“不要误时,傅某会认真看。”
  他就坐在座位的正中央,双腿交叠,像是那些民国时期的爷闲来看戏,缓缓抬眼。
  宋洇的心一定。
  知道:他就是来给她撑腰的。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5-23 23:01:39~2023-05-24 22:46: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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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63:再度暧昧
  ◎你让我再亲一下,我会更好。◎
  “周玉笙, 开始吧。”
  宋洇红唇轻勾,缓缓坐回位置上提醒。
  摄像头的中央,不少网友在直播间惊叹近日出名的京圈傅少居然出席这样小众的发布会。
  【和那个漂亮姐姐是朋友吧?】
  【谁还记得FY的人设?男小三?】
  【我靠我靠!楼上真相了,女主角不会就是这个姐姐吧?】
  【三观不正, 呵呵。】
  【呜呜呜, 那我开始理解了,姐姐真的好漂亮!!!】
  【吃瓜。】
  ……
  弹幕刷新的速度越发快, 直播间人数在直线飙升。
  10点02分, 直播间的弹幕被新任管理员闭麦。
  傅晏看了眼手机里公关部的处理结果, 冷淡锁屏,手自然垂落放在腿上。
  “周某在这里宣布——”
  “于今日今时取消我儿起樾和宋洇的婚约。”
  周玉笙闭了闭眼, 沉重地吐出原本计划好的稿件内容。
  因为突发的情况, 他不得不做了宣讲内容的删减,原本十分钟的内容, 被他跳过了埋伏好的陷阱, 最后只剩下三分钟。
  小礼堂内鸦雀无声,周玉笙布满褶皱的眼皮抬起, 眼睛笔直看向坐在正位的傅晏。
  ——娱记太少, 小礼堂又太大,整个会场的前排便只零零散散坐了傅氏的人。
  西装革履,三五个人,却压迫感极强。
  傅晏就与他瑶瑶对视,一言不发,寡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像是群狼突袭前涵盖侵略性的注视。是在威慑, 也是在胁迫。
  要是有刀, 他恐怕能不血刃杀他。
  周玉笙绷紧了后槽牙。
  有娱记在发言完毕后着急起身, 询问这次取消婚约的原因是什么。
  是正常的流程。
  周玉笙苍老的声线半点没有往日里保养的圆润感,他启唇想要说:“是……”
  一顿,他就看见傅晏歪了头,抬起了手。
  “宋洇……”
  男人招手,叫一侧的夏轶附耳过来。
  “的……”错。
  一身西装的夏秘书侧过身去倾听,反光的眼镜后几分犀利。
  周玉笙不敢再说。
  只看着傅晏在交代完毕后,撑着下颌仰起头对他薄唇勾笑,眉眼含威,冷冽犀利。
  不愧是整个京圈听到名字就能为之一振的傅家继承人。
  娱记疑惑,着急询问:“周先生,请问您刚刚说什么?是宋小姐的原因吗?还是什么?您可以展开说说吗?”
  周玉笙烦躁,他甚至没能给娱记分半个眼神,只眼睁睁看着夏轶起身,这位谦和有礼的秘书缓缓拍去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抬脚朝小礼堂的中央走来。
  一步、两步,越来越近。
  死亡的鸣钟仿若要敲响。
  周玉笙坐如针毡,他从商四十余年,白手起家,从未有过如此的时刻。
  老人手捏成拳头,干脆将拐杖放在了一旁,咬着牙让步,回答娱记的话:“并不是,周某此次召开发布会取消婚约,仅仅是因为两个孩子各自性格不合,并不是宋洇的问题,更不是其他人。”他看着朝他走来的夏轶,干脆闭了眼,颤声说,“非要论的话,是我儿周起樾的问题,是我周家的错。”几分咬牙切齿。
  脚步声停在他的跟前。
  夏秘书站定,欠了身,说抱歉,他解开袖口抬手,解释:“傅少说,看周先生你面前的茶盏空了,特地叫我过来帮你盛满,做发言人的,不能这么不体面。”
  他微笑,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提起一旁的水壶帮周玉笙加满水,茶水溅在玻璃盏上发出清脆响。
  周玉笙知道是自己做对了决定,悬在脑袋上的刀才没有落下。
  等夏轶到好茶水离开,周玉笙这才发觉自己的手心都是细密的冷汗。
  他扶着座椅起身,有几分虚脱,站不太稳,需要扶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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