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古早文炮灰不干了(美食)—— by作者:茶乂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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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沈图南的一连串问题之间,江淮之的表情也由刚开始的生气转变为惊讶,他也不知道头上的发冠花了多少银子。
  一想到宋婉不仅送了自己价值连城的玉冠,还送了亲手制作的竹节簪,他就恨不得现在就回到宋婉身边,诉说自己的喜爱之情。
  但看着沈图南惊讶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内心的炫耀之情,骄傲地回道:
  “都是你嫂夫人做的。”
  这下子沈图南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似的,心想:他为什么要主动吃狗粮?默默吃着美食不够吗?
  于是,接下来没每咀嚼一口嘴里的美食,就像是咀嚼好友抛来的狗粮一样,用力地撕咬、咀嚼,发泄自己内心的郁闷。
  过了一会儿,所有工部的官员都知道了江大人与其夫人的美谈。
  这也令江淮之非常得意,高高兴兴下值回府,现在他只要空闲就恨不得与宋婉一直在一起,就连厨房也是一样。
  宋婉还在制作今晚的最后一道菜——照烧鸡腿。
  将提前剔骨的鸡腿有皮的那一面放到油锅里,利用高温将外皮煎制金黄,再翻面给另一面也煎一遍。
  两面都煎好之后,倒入提前调好的料汁,煮至浓稠发亮即可捞出。
  江淮之来时看到的正是宋婉将锅里的照烧鸡腿捞出的画面,棕红色的酱汁均匀地裹在鸡腿肉上,不断有热气从中散发,看着就是生活气息满满的画面。
  宋婉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的来人,一心处理眼前的照烧鸡腿。
  将鸡腿放到案板上之后,她干脆利落地用菜刀将鸡腿肉斩成大小均匀的块,一斩好,立即出声喊道:
  “取个赶紧的盘子来!”
  下一秒,一个干净的盘子立即放到身前,宋婉想也不想地将鸡腿肉放在上面。
  最后再将锅中剩余的酱汁倒在鸡腿肉上,放上一株点缀的薄荷,一道浓油赤酱的照烧鸡腿出现了。
  这可是她特地制作的新菜,想着自己拿去前面正好,刚想拿起,却被另一只手从眼前夺去。
  她抬头一看,发现是江淮之,惊讶地说:“你今日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做完公务,自然要早早归家。”
  “那正好你端着,这是我新做的照烧鸡腿,待会儿你尝尝味道,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如果没有的话,我的酒楼马上就会上这道新菜。
  你还真别说,自然加上你提议的盖浇饭之后,酒楼的生意越发好了,我估计下一家新店就在不远的时候。”
  “哪里是我说的好,是夫人的手艺好才造就了如今的盛况,新店要是有什么用得上为夫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
  “你这话说的正好,我还真有用的着你的地方。你手里有没有什么得意的人?新店开张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掌柜,要是有合适的可以和我说说。”
  “我对外物一向不怎么在意,都是林南在管着,明日我询问一番再和你说。”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回到正房用晚膳,亲近的氛围周围的人根本就插不进去。
  但是对于这样的场景,竹栖院的下人们也是乐见其成。
  翌日,宋婉一边规划自己的新铺子,一边在等待江淮之的消息。
  却不曾想粟玉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来,气喘吁吁地扶着书桌,站在宋婉面前良久说不出话。
  宋婉赶紧将自己面前的茶水递过去,关心地询问:“是什么要紧事?能让我们粟玉这么慌张。”


第76章 泰山大人的考验
  粟玉猛地一口将眼前的茶水饮尽, 这才缓解喉咙处发出的求救信号。
  她将手里的茶盏放好,双手撑在书桌上,惊讶地说:
  “小姐你知道伯府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宋婉也很清楚粟玉那种特殊的亲和力,不管是府里的八卦, 还是汴京城中最流行的事, 你只要问她准没错。
  不过, 永昌伯府发生的大事, 她的确是挺好奇的。
  放下手里的纸笔, 身体向着粟玉的方向靠近, 眼神中都是好奇,追问道:“你说。”
  这下子粟玉也来了趣味,站直身子,还轻咳两声清清嗓子,大手一挥,解释道:
  “现在外面都在传永昌伯爵府家的嫡出二小姐, 即将要嫁与雍王世子为妾——”
  说到妾字的时候, 粟玉还特意拉长自己的嗓音,标注重点。
  “奴婢还特意出去打探了一番, 好似是真的,小姐你说,老夫人怎么会同意二小姐去做妾呢?即使是雍王世子的妾, 说出去对伯府的名声可不好。
  不过, 大家私底下还有一种说法, 那就是有人早就在背地里勾搭了。”
  如果安老夫人知晓粟玉的想法,肯定会认同地点点头。
  如若往常, 她肯定是不同意的,可世事复杂, 你也扭转不了一个认准了死理的人,偷跑出去,还被人看见,要是不如此遮掩一番,恐怕伯府以后的姑娘嫁出去都是一个问题。
  为了顾全两家的颜面,只得如此行事。
  除了安老夫人,最痛心的莫过于永昌伯,他一生清誉读书育人,没想到临了女儿还来了这么一遭。
  当即下了禁令,让徐琼芷直至送入王府之前,都不得出门见人。
  其实宋婉听后也有些懵,在她记忆里,徐琼芷应该是成为雍王世子的继室才对。
  虽然继室的名号也不好听,可比起妾来说那还是好上不少的,并且这个正妻的名号对于永昌伯府也是有一定作用的。
  只不过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恐怕她记忆中的所有事都要换一个路径。
  而且,据她猜测,这件事肯定与江淮之脱不了干系。
  要是被江淮之知道,他只会温柔地笑着说:“夫人与我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自从上次在公主府发现两人私会之后,江淮之就肯定这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并且以后见面肯定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作为揣摩上心的聪明人,他也发现了圣上对于雍王府的打压态势。
  他不过就是放出一点风声而已,没过几天就有了流言,他乐见其成。
  并且这次就只是借徐琼芷之名,让赵晟的名声染上一点污点而已,不然有谁会在撞见两人私会之后,还敢如此大大咧咧地传扬出来?
  要是以后再有其他流言传出来,那就只能说两人私德不修,那一天就算是不被他戳破,也会被其他人发现。
  宋婉沉思片刻,回道:“这种话你私底下和我说就算了,千万别被人发现你在说这些,尤其是伯府的那些老人。”
  粟玉立即被宋婉严肃的样子吓个不轻,当即表示:
  “奴婢就是胡乱说那么一嘴,绝对不会和其他人说的。”
  “那就好,要是伯府接下来还有什么消息,你记得及时提醒我,尤其是涉及纳妾的具体事宜时。”
  宋婉这话只是为了防备徐琼芷借纳妾之名,行出嫁之实,万一要是还举办什么小宴的话,她还是得出门一番。
  恭祝徐琼芷嫁人,她可得想想自己该有的表现。
  “嗯嗯,奴婢肯定会注意的。”
  “那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也下去休息休息,看你这个满头大汗的样子,肯定也是累了。”
  “多谢小姐挂念。”
  粟玉也就这样笑得甜甜地转身离开。
  宋婉又在小书房里闲坐了一会儿,思考现在与书中剧情的偏差度。
  按照如今的架势来看,她完全可以将这里看成是一个真实的、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变化的新世界,而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
  想到这,她胸口处仿佛有什么郁气顿时消散,身体也忽然一轻,像是沉珂突然消失一般,焕发新生。
  这种变化不止是她可以切身感受到,就连外人也能观察到。
  尤其是平日里就格外注意她的江淮之,他今日一下值,就特意拐到城南买来桃花酥,高高兴兴拎着油纸包跨进正房。
  刚准备说话,一抬头就注意到宋婉的变化,一眼就看出她今日的气色特别好。
  不免追问道:“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夫人竟然如此高兴,能否与为夫分享一二?”
  闻言,宋婉还有些惊讶,自己今日的表现如此明显吗?
  不过她那不是高兴,而是心沉下来,也真正将自己当做这里的人看待,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才看起来愉悦的吧?
  最后,她只能无奈地对着江淮之摇摇头,回道:
  “今日一切如常,要是非说有什么大事发生的话,那就是我已经将第二家分店的策划书写出来了。待会儿饭后三郎你给我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你手底下赶快给我抽出一个得用的人来。”
  江淮之先是将自己手里的桃花酥递过去,落座,点点头回话。
  “自从你上次说来,我已经让林南留心自己觉得不错的人,估计也快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忘了。”
  “夫人的话怎敢忘记?我都是记在心里的。”
  “别,你别这样说话。”
  说罢,宋婉肉麻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赶紧夹起一块樱桃肉塞进江淮之的嘴里,堵住他还想要继续吐出来的话语。
  面对如此情景,江淮之也是心中一噎,默默将嘴里的樱桃肉咀嚼吞咽。
  口中的樱桃肉软烂入味,吃起来肥而不腻,咸甜适中,更为特别的是,每一块肉都呈现诱人的琥珀色,其中还夹杂着红色的樱桃。
  这样肉类与水果的搭配,吃起来竟意外的相配,令他惊喜不已。
  在宋婉将肉塞入嘴里,舌尖触碰到肉块的一瞬间,他还以为这是自己熟悉的东坡肉。
  但是仔细品味一番,你就能明显的发现二者的不同。
  虽然同为五花肉制作而成的鲜甜风味,但是樱桃肉里面的果味更加突出,清新自然,甜而不腻,更适口。
  于是接下来江淮之不停地朝着樱桃肉出击,最终一盘子消耗大半,他占据了主要功劳。
  饭后,两人习惯性地相互依偎着在园中散步、消食。
  直至宋婉感觉自己肚子恢复到正常状态之后,才带着江淮之来到自己的小书房。
  内里的格局与江淮之的很像,但是其中却夹杂着不少女儿家独有的心思,看起来更加舒心。
  江淮之也饶有兴致地从书柜中抽出几本书查看,和他想象的一样,里面大多是诗集游记,大多都是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
  至于他之前相赠的游记,则被宋婉单独放到一个隔间里,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宋婉倒是没想那么多,一来就找出自己写好的策划书,递到江淮之面前,喊道:
  “这就是我刚刚说要给你看的东西。”
  闻言,江淮之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而拿起策划书,从上到下仔细浏览一番。
  越看他越佩服宋婉的聪明才智,这种简略却不简单的策划书模式,仿佛让他看到了什么明珠一般。
  忍不住在心中连连惊叹,最后眼睛发亮地盯着宋婉,问道:
  “你是如何想出这样书写模式的?时间、地点、人员、事件等清晰可见,想来就算是只识得一点字句的人,都能将内里的内容理解透彻。
  而且这样看来,我们工部平日里的文书实在是过于繁琐,要是用上你这法子,估计大家都能轻松不少。”
  对于江淮之的这些话,宋婉还是有些懵的。
  在她看来她这就是犯懒,而且这不是最简单的策划书形式吗?为何江淮之的表现如此夸张?
  她有些无措地拍拍江淮之的手,“这又不是什么不能学的东西,要是你觉着好,尽管用就是。
  不过,现在对于我最重要的事还是分店事宜,你一定要给我放在心上。”
  江淮之连连点头,并且他此时对于自己正要写的一篇上报的折子,忽然文思泉涌,着急地想要立刻就去办。
  感觉来了,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只得语气中带着歉意地说:
  “我还有事需要去书房忙一会儿,夫人今夜就不必等我一起入睡了。”
  宋婉挑挑眉,对于自己能休息一会儿那是非常高兴,面色却带着一丝遗憾,“那夫君早去早回。”
  江淮之却敏锐地听出其中蕴含的兴奋,作怪地表示:
  “要不然我还是先等着夫人入睡再去忙吧?”
  宋婉却是不给他这个机会,双手钳住江淮之的双臂,直接将面前的江淮之一扭,从面对着自己变成背对,敦促道:
  “早去早回,还是早点去比较好,我可不觉着孤枕难眠。”
  在此期间,江淮之也半推半就地被推到门口,直至跨出门槛,准备和宋婉说清楚,
  但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一个闭门羹。
  “咔!”
  眼前的大门猛地一下合上,亲眼看着宋婉调皮地眨眼睛,然后瞬间在自己眼前消失。
  最后,江淮之只得无奈地摇摇头,转是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翌日,宋婉得了江淮之的准话之后,也开始挑选起铺子的具体位置,按照她的规划,最好是选择在第一家未曾包含的区域。
  这样两头辐射起来,她的新店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
  为了铺子的最佳选址,她还特意出门实地考察,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让江淮之忍不住生出怨言。
  又是一日晚归,江淮之看向脱簪松发的宋婉,忍不住提议道:
  “要不如你还是选我之前说的那一家吧?正好是我们侯府的产业,和母亲打交道总比你一直去外面劳累来的好。”
  宋婉正在享受粟玉的头皮按摩,惬意地嗓音回道:
  “我今日就是看准了一间铺子才晚归的,就在我之前一直犹豫的新抚街,地势开阔,毗邻坊市,没必要麻烦母亲。”
  “那就好,你也可以休息一会儿。”
  “那可不行,我还要敦促掌柜的装修、培训,反正还有不少事情需要我自己忙活。你放心,这点工作量好好睡一晚就能恢复如初。”
  话虽如此,江淮之却不怎么相信。
  待到沐浴更衣爬到床上时,他忍不住提议道:
  “夫人如此疲惫,不若我来给夫人按按摩?”
  有人愿意服侍自己,宋婉有什么不同意的,当即摊成一张饼,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江淮之一边回想自己曾经翻阅过的书籍,一边在宋婉身上实验,先是肩膀而后慢慢往下。
  刚开始他的动作还是比较规矩的,可随着宋婉时不时发出的声音,他的身体也开始不对劲起来,整个人身体的温度缓慢上升,加之有了经验,他的心也开始躁动。
  最后抵在宋婉耳边询问:“夫人如今可是舒服了?”
  宋婉感受着松软的肌肉,比起刚刚紧绷时是好上不少,于是认真地点点头。
  毫不吝啬地夸赞道:“真是想不到三郎你居然还有这样的手艺?之前都浪费了。”
  下一秒,江淮之的嗓音包含情意和即将冲破克制的爱意。
  “那就好,正好我也按累了,礼尚往来,夫人也帮帮我。”
  ……
  一夜过去,宋婉醒来时都还觉得自己的手上和拔步床上都还有着那股味道,忍不住撇撇嘴,在心里将江淮之这个大尾巴狼翻来覆去地骂上一遍。
  然后马上拉动绳子,喊道:“打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是,少夫人!”
  这些日子可是说是下人们习惯了,宋婉也练就了一张厚脸皮,每日起床都要沐浴一番,然后才能用早膳处理其他事宜。
  因为铺子基本已经确定,她也开始琢磨起铺子的装修以及人员配置。
  日子就在宋婉这样一天天的忙碌中慢慢过去,近日秋意渐浓,她也开始穿上更厚的袄子,抵御寒冷。
  要是期间什么事情最让她惊讶,自然还是徐琼芷的出嫁事宜。
  居然真的按照永昌伯的吩咐行事,连个小宴也不在伯府举办,就那么一顶小轿就将人从伯府偏门送往了雍王府。
  她之前所考虑的是否参加的猜测,也就因此落空,反而更有心思办着自己的事业。
  这日,江淮之顶着一场秋雨跨进正房,先是在门口脱下一身被雨点装饰的外衫,再换上在家中更适合的衣袍。
  如此这般之后,才缓缓坐到宋婉身边。
  宋婉看着他头上被飘到的水珠,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忍不住腹诽:
  “早就说了,秋日寒凉,早该乘马车上朝才是,你那匹马早就该休息了。”
  “是为夫欠考虑了,早该依照夫人的话行事。”
  “算了,不说你,你总是有一肚子话来搪塞我。”
  宋婉生气地收回自己的帕子,作势就要自顾自地吃饭。
  江淮之也知自己惹恼了夫人,赶紧将自己得到的消息说来。
  “今日我们工部从下面呈上一张来自冀州的折子,说是今年黄河汛期整治得当,刺史不日就将归京禀告近年冀州诸事。”
  宋婉刚开始听还不明白江淮之话里是什么意思,这些公务和她说了也没用。
  可是很快她就从自己的记忆里找出关键词,“冀州”“刺史,”这说的不就是她那个近十年未见面的老父亲吗?
  脸上的表情也在懵懂、惊喜、茫然和无措之中变化,她是在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面对多年未见的父亲。
  江淮之说这件事是为了让宋婉开心,可看着她的表情并不如自己预想的一般,整个人也开始慌起来。
  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地补充道:“岳父政绩斐然,借此良机留在汴京也不是什么难事,以后夫人就可以经常见到泰山大人了。”
  双手也下意识地扒着宋婉的肩膀,低声在耳边安慰。
  宋婉整个人也开始意识回笼,这次见面对于父女两人都是难得的,她该好好准备一番才是。
  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柔和,忍不住追问道:
  “那你可知父亲回来的具体日子?”
  “这折子上面未曾提及具体的日子,不过按照冀州与汴京的距离,水路也就一日的路程,我估计泰山大人回来的日子就在这几日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呢?父亲回来,一定要先尝尝我的手艺,要做些适口的小点心才是。”
  宋婉话刚出口,她就知道自己是迁怒了江淮之,他不过是工部的一员而已,知晓父亲回京已是大事,具体日子不知才是正常的。
  可江淮之为了安抚宋婉,只当做全是自己的过错,又细细安慰一番。
  宋婉才平稳心绪用过晚膳,而后走到小书房开始回忆与琢磨欢迎父亲回来的事情。
  等宋安桓真正回到汴京的那一天,宋婉还是收到了消息。
  因为她经过江淮之的提醒,特意派人去码头上等着,派去的人还是以前服侍过她母亲的老人,一下子就把下船的宋安桓认出来。
  上前认人请安之后,也说明了宋婉的意思。
  等到宋安桓从宫里述职回来,刚下马车,就看到了一群在门口等候自己的亲人,为首的自然是安老夫人,身边搀扶着她的是宋婉和宋皓。
  宋婉努力把眼前这个留着长须的美男子,与自己记忆中的父亲对上。
  宋皓由于是在襁褓中就离开父亲,对于面前的男人仅有一点孺慕之情,其他的多半是好奇罢了。
  宋安桓一下马车,就对着面前的安老夫人跪地请安,叩首,语气悲痛地喊道:
  “都是小婿不孝,劳累岳母大人多年辛劳,将小婿一双儿女养育成才。”
  在宋安桓跪地的一瞬间,在安老夫人身边的小辈就迅速散开,这可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礼节。
  而作为当事人的安老夫人,看到宋安桓的第一眼就忍不住想起自己芳华早逝的女儿,看待宋安桓这个拐带自己女儿的人,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但看到对方饱含沧桑的脸庞,以及信守诺言多年为娶的行动,她的心肠也不免软下来。
  双手伸向前方,试图将人拉起来。
  “本就是我女儿的血脉,这有什么辛苦的。你刚从冀州来,又去了宫里回话,肯定十分辛苦,先回府休息,其他的事,明日再说。”
  而后又对着身后的宋婉和宋皓使眼神。
  宋婉和宋皓当即一人拉着父亲的一只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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