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域与傅晚宁一家人将自己家中所有的物资都转移到傅家。
也是这时候,傅晚宁才发现,陆域的库存量远远比她想象的还多。
除了之前给她看过的那一些之外,其他几间杂物室内还堆积了一些木头与煤炭,有了这些的支援,如果省着点用,加上傅家明面上的资源,支撑个五年是没问题的。
上一世的记忆里,极寒比高温要久很久。
高温不过年的时间,但那年里,烈日将所有水星上的水都蒸发干净,无数的水分子在极寒的初期,以雪的方式重新落到水星陆地表层。
整个水星的水啊,那该多么巨大的一个量,化成雪后,足以将整个世界都冰冻起来。
而后如果没有了太阳,那极寒就永远不会结束。
在傅晚宁前世的记忆中,后七年,她没有再见到过太阳……
她与陆域交流过他的那个梦,在陆域的梦中也同样是如此,直到第11年大地震他死之前,他也都没有再见过太阳。
这也就是说,前世的极寒持续了至少8年。
这8年里,整个星球都笼罩在极度深寒当中,人们被迫不断适应着寒冷,尝试挖掘各种冰雪之下的可燃物来获取热量,但随着各种可燃物不断被挖光,扛不住的人最终也一个个倒下了。
在大地震前,因寒冷而死去的人,已经是因高温死去的人的数倍。
极寒降临的第10天,天微微透着亮的时候,傅晚宁从书本中抬起了头。
她揉了揉眼睛,轻轻掀开裹在身上的羽绒被子,从沙发上下来,套上软绵绵的棉拖走到窗边,一见到窗外的景色,便忍不住睁圆了双眼,惊喜地大声喊了起来:“暴风雪停了!”
连续十天的暴风雪,为这个世界带来了一场超级寒潮,伴随着暴风雪的肆虐,温度也在不断地下降着,很快就跌破了零下100度。
昨日睡前,傅晚宁还测了下室外的温度,当时温度已经达到了零下110度。
这是什么概念?
傅晚宁不知道,她只看到不只是庭院里,还包括家中的墙壁上、门上、窗棂上、地板上……但凡远离壁炉的区域,都凝结出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傅晚宁一家刚开始还各睡各屋,屋子里做了保暖层,靠着火炕和火炉,总能安然睡过一夜。
但随着温度跌破零下100度,根本就不可行了。
炭火很快就会燃完熄灭,一旦炭火熄灭了,余温哪里足以支撑一晚上呀!
不用几分钟,燃完的煤炭灰上就慢慢冰了下来,用不了半小时,连煤炭灰上都冻了一层厚厚的洁白的冰霜!
傅晚宁一家人包括陆域都陆续被冻醒了好几回,众人就不敢草率了,干脆把其他楼层的沙发都搬在一起,再在四周摆上炭火炉子,沙发上放满羽绒被与牛奶绒的被子,4个人和5只狗一起住在客厅中。
这样有利于安排好轮值的时间,一旦炭火将要燃烧完了,就赶紧补上,避免火断了。
一旦火断了,那怕是连壁炉都会被冻上,到时候光是再生起火就要花费老半天的时间,麻烦得要死。
这种天气,没有取暖炉的存在,根本无法存活的。
生活变得麻烦了是一个问题,煤炭的用量激增,也让傅晚宁再度焦虑了起来。
这样的极度深寒之下,炭火的燃烧数量必须保持在此前的5倍以上。
刚开始那几天,往壁炉中投入5个煤球,燃烧着的热量就足以让裹着被子的众人觉得温暖。
气温跌破零下110的时候,他们必须一次性往壁炉中投入15个煤球,还要在四周点上四个火炉,才能抑制寒冷朝着他们靠近。
这样算下来,单次投入煤球至少要在25个左右。
而一个煤球顶多也就燃烧个四五小时,一天有24小时,按照这样下去,一天需要更换五六次!
加上卫生间暖炉里的供给,他们如果不省着点花的话,一天下来至少需要150个煤球!
傅晚宁原本还很庆幸在极寒之前他们储备的数量足够多,不仅有傅展书批量订购的那一些,她还通过网络订购的大批各种煤炭,以为可以暂时放下心来。
但现在的极度深寒也让她意识到,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超级寒潮,那就算再多的储备,也扛不住也不够用!
特别是这暴风雪,如果再这样刮下去,那就不是零下110了,零下150度都有可能!
到时候煤炭的用量可能还要再加!
傅晚宁又重新清算了一下,按最坏的结果来算,如果温度是零下150度,估计日消耗要在现在的基础上增加至少成,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是只出不进,她赌上所有的库存量,把能烧的都烧了取暖,可能也维持不了8年!
8年!
这还必须是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省着点用的最好结果。
前世没有这样的超级寒潮,温度也就在零下七八十度罢了,她还以为自己的储备绰绰有余,现在想来还是天真了。
她又想到了基地,基地的库存在原本的温度下计算用量,可以用个五六个月左右,但在这样的极度深寒之下,几倍的用量投下去,能坚持超过2个月吗?
想到这儿,她就愈发庆幸起来,还好自己提前去基地中拿到了西山区域的地形资源资料,要想安安心心地度过寒潮,还是需要想办法再从外界获取资源的。
以上种种,也是为什么傅晚宁现在看到暴风雪停了会这么激动的原因。
暴风雪停了,就证明超级寒潮将要结束了!温度可能就不会再往下降了!
她脑补的零下150度可能就不会来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计算的8年还可以稍稍放宽点,10年以上是没问题的。
她这一声喊,把傅展书苏雨秋以及陆域都喊了起来。
陆域今天负责轮值上半夜,不过他想多帮傅晚宁分担些,自己偷偷多挨了2个小时,快5点的时候才睡的,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睡了3小时。
此时听到她的声音,一股脑直接从沙发上翻了下来,快步走到傅晚宁身旁,看着窗外的天,也绽出了笑意。
傅晚宁扭头看了一圈他的黑眼圈,将他拖了回来:“走过来好歹把被子也裹过来,这儿离壁炉那么远,不冷吗?”
陆域嘻嘻笑了几声,面容上还有刚睡醒的那股憨劲,让傅晚宁不忍直视,“对不起,都怪我,不该吵醒你的,今晚我爸妈轮值,你好好睡一觉!”
傅展书也很高兴,别人高兴是赶紧冲到窗边看看天,他高兴起来是哼着歌快乐地开始做早餐。
昨晚睡前他就在炉子上放了排骨小米粥下去熬,此时一掀开,肉香与米香顿时弥漫开来,勾得傅晚宁馋虫蠢蠢欲动。
他又简单炒了个青菜,煎了鸡蛋,将昨晚没吃完的红烧异兽肉热了热,苏雨秋则麻利地在餐桌上摆好了四份碗筷,打好了咸肉粥。
简单但能量满满的菜一粥就准备好了。
一家人用完了餐后,傅晚宁扔了棉拖,将暖路旁烤得热热的雪地靴拿了过来,准备要出门看看。
其他人自然也都跟了上来,连几只毛孩子都格外兴奋,狗狗本来是需要遛的,但这几天这样的超级低温,别说是人受不了户外的低温了,连毛孩子都被冻得够呛,只能在大别墅里自己撒欢上下楼跑动了。
两天没有扫雪,门外又是厚厚的一层,不过他们已经有了经验,这次倒是很快将门外的道路清理了出来。
傅晚宁第一个钻到户外,温度测试仪还在测试中结果都还没出,她感受着脸颊上的温度,已经喊了声:“温度升高了。”
温度确实升高了。
从昨天的零下110度,升了15度,现在是零下95度。
比他们去西山基地的那一天冷了7度。
但虽然只有7度,体感却不是一个量级。
傅晚宁坚持了不到二十秒,就连忙将围巾都拉了上去,将整张小脸裹得严严实实的,就算是她,在这样的温度下,短短几秒钟,都觉得脸颊已经成了一坨冰坨坨,毫无知觉。
“作死了你,拿自己的脸当温度测量仪吗!”
苏雨秋看到闺女这傻样,心疼得要死,忙丢下手中的雪铲,一把将女儿拉进了庭内,靠在火炉旁,取下手套要帮她搓一搓脸。
傅晚宁哭笑不得,哪里有这么娇贵,这些天来她对极寒适应得极好,就算是这样冷冷热热地交替着,皮肤都没有任何的不适。
上辈子她在极寒的初期长满了冻疮,两只手一遇热就又痒又痛,脚上更严重了,特别是2个小脚趾头,都完全没了知觉,直接被冻坏了。
但这辈子并没有。
年多来,乾坤戒改变了她太多太多了,她已经不是以前洋娃娃一般的傅晚宁了。
苏雨秋才不听她这些屁话,她按着傅晚宁,又软又暖的掌心在她脸上轻柔地搓动着,直到她的脸上又恢复了红润,才敲了敲她的脑门道:“可别再淘了。”
傅晚宁心里软软的,她知道,无论她现在有多么强悍,无论她是个多勇猛的女战士,在妈妈的心中,她永远都是那个笨拙柔弱不太机灵的笨蛋小囡囡。
这是一个妈妈对女儿永远的滤镜。
苏雨秋拍了拍女儿Q软Q软的脸颊,将女儿的围巾又严严实实围了上去,嘴里念念叨叨道:“之前晒得那么黑,这才几天,怎么又白了一大圈回来了。”
傅晚宁厚厚的手套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过只摸到了毛毛的围巾,撒娇的声音穿过口罩与围巾传来:“有嘛!我就是白得快呗,不都是遗传我美丽的娘亲的。”
苏雨秋点了点她小鼻子,“那是你聪明,知道挑妈妈好的长。”
苏雨秋很白,傅晚宁也很白,那种不容易晒黑,一旦晒黑又很容易白回来的肤质。
在末世之前,傅晚宁觉得这是很幸运的属性,但在末世当中,这份白皙却不见得是好事。
所以这年来,她从来没有刻意防晒过,将自己的肤色从冷白皮晒成了小蜜色,看起来健康而有活力,她还蛮喜欢这样的自己的。
她已经许久没有照过镜子了,没想到极寒才几天,肤色又开始反弹了吗?
不过这些对她来说是小事。
现在就算白回来了又如何,极寒之下,所有人都裹在厚厚的衣服口罩里,长相根本无所谓,再说了,她现在有足够的武力来保护自己了,根本无需再担心会因为长相而遇到宵小之徒。
缓和了过来后,傅晚宁与苏雨秋刚想再往外走,傅展书与陆域已经火速退了进来。
他们铲好了雪后,两人又在雪地中耍了几招太极。
但就算升温了,零下95度的环境依然不是他们现在的身体所能承受的,不过几十秒,就不得不退了回来。
这一天里,四个人就这样反反复复,逼着自己不断走出去退回来,往返试探着自己承受低温的极限。
这个天灾是一个迷,谁也不知道,明天一觉醒来是升温还是降温,他们能做的只有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
他们要走出去,他们不能被困在温暖的屋内。
第102章
连续十日的暴风雪,将整个世界冻成了一个超级大冷库。
在这样的超级寒潮之下,西山基地中原本热血澎湃,积极踏出脚步、梦想着赶紧适应环境走出基地的人,一个个都又蔫了下来。
所有人都颤抖着身子,挨挨挤挤地围靠着坐在能量塔下面。
原本从能量塔到侧门破窗处沿路摆着的炉子,在气温跌破零下100度的时候,就不得不收了回来,放置在人群的外围。
能量塔的热量辐射范围有限,外围处的温度和内圈的温差可达到几十度,多这些炉子,也能多给外围的人带来一点暖意。
在社区办议事会的组织下,老人小孩以及带病在身的人团坐在能量塔内圈,其他的则依次往外,身强体壮的中青年男女基本都只能在外圈。
虽然他们一个个体格强壮,相对耐寒很多,但这样的极度冰寒之下,也只能裹着大衣瑟瑟发抖,为了扛过去,都开始跟着各小组的队长跳操活动着身体。
初级功能的能量塔提供的热量已经不足以满足大家的需求了。
此时能量塔中能源的投入是以往的好几倍,火舌喷涌而出,呼呼有声,饶是如此,外围的人仍不断瑟瑟发抖着。
就算加大了投入,但这个能量塔本来就是个初级的半成品,根本不足以抵抗这样的极度深寒。
特别是当气温达到零下110度的时候,就算地板上铺了厚厚的隔热板,能隔热,按理来说就能隔冷,又垫上了厚厚的地毯以及皮毛,但还是有冷意不停地往上涌,隔着厚厚的衣服往他们骨子里钻。
整个基地墙壁、天花板上都是厚厚的冰霜,能量塔旁的天花板四周,冰霜被高温熔化成水滴落下来,还未到地面又被冻成了冰粒子,好似局部下起了小冰雹。
议事会的人看着加大投入的燃料,一个个急得眉头越皱越紧,加上这炉火一烤,好几个人都起了满嘴的泡。
关于西山基地地形勘测的那些资料,已经大范围地拓印出来,发到各小组负责人的手中了。
哪里可能会藏有煤矿、怎么合理规划路线、如何敲动冰层土层采矿……这一个个的都是问题,必须要让大家一起集思广益,议事会中的众人也在尝试推理着各种可能的招。
隔雪山采矿,这无疑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但如果不这样做,等待所有人的都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一时之间没有好的办法开采到煤矿,那至少可以从西山上将那些被暴风雪压倒的枯树扛回来,暂且也能多撑几天。
外出,是势在必行的。
不仅仅是燃料,食物也需要补充。
极寒之下,人们要想维持生命,就需要更多的能量补充,这也就意味着每日消耗的食物越来越多了。
现在别说是西山上了,包括基地内原本的农业种植院以及养殖院都是一片冰封霜冻。
所有的土地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霜,人们自己取暖都难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燃料来供给土地保暖。
因此,所有的种植物都早早就冻死在冰霜当中,所有的家禽家畜也都难逃一劫。
整个基地几万人,每日需要消耗多少粮食呢?少了可持续运转的收入环节,仅靠之前储备的粮食,大家又能撑多久呢?
粮食、燃料这两大问题,宛如两座巨大的山一般,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底。
在这场超级寒潮中,就算西山基地尽可能地保证了取暖以及饮食,但还是有不少人永久地长眠于深寒当中。
当温度低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算是坐在能量塔周边,背对着能量塔的身体一侧都有驱逐不掉的极寒在不断地浸透着五脏六腑,一半火热一半冰冻的冲击,让人更受煎熬。
短短几日,基地内暂时用来存放遗体的空间越来越大,每次抬来一具遗体,众人心中都有一股巨大的悲怆感。
谁知道下一个被抬过来的,会不会是自己呢?
当暴风雪终于停下来的消息,经由第一个人靠近窗边的人喊出来的时候,整个西山基地的人都先是一愣,随后个个都跟疯了一般,立马站了起来,满眼都是藏不住的兴奋。
停了,真的停了!
伴随着雪停,天色也开始慢慢亮了起来,再也不是暴风雪时那阴沉沉的天了。
天光硬着满地的雪光,天地之间一片亮堂,令人瞬间充满了希望。
会有日出吗?
他们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身体虽仍在能量塔下,心却一个个都飞出了基地之外。
直到指针到了下午2点,众人才终于失望地承认并不会有太阳,但也有值得庆祝的事情——温度回升了!
暴风雪停了的第一天,气温回升到零下95度。
暴风雪停了的第二天,气温回升到零下80度。
暴风雪停了的第三天,气温回升到零下65度。
一日比一日高的气温下,基地又开始一步步削减燃料的用量,众人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们挺过了这一波极寒!
最终气温定格在零下60度左右。
虽然仍是人体难以忍受的极寒,但是对比起最艰难的时候,已经好了太多太多了。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反复尝试训练,基地中绝大多数的中青年已经可以穿戴得整整齐齐地走出西山基地。
甚至连老人小孩,都在不断适应着零下60度的温度,开始尝试着离开能量塔的范围。
零下110度的温度都感受过的傅晚宁一家,对于零下60度的低温适应得很好。
他们在零下八十几度的情况下都可以坐着雪橇前往西山基地,更何况是这区区零下60度。
也因此,在连续3天都是零下60度的温度,确定了这个低温会宛如之前的高温70度一样,成为常态之后,傅晚宁一家就上了西山。
原本郁郁葱葱,各种树木野草窜天长的西山,此时早已经没有了峥嵘的棱棱角角。
西山成了一座巨大的平滑光整的雪山,一眼望去都是和缓的弧度,满眼灿烂的白,雪层与天际几乎融成了一个颜色,让人望不到边际。
傅晚宁站在这样的西山之下,油然而起的是一股内心的渺小之感。
以前从山脚往上看,西山上层层叠叠的野草树木就是天然的屏障,望不到林的背后是什么。
现在逶迤的雪山连绵不绝,人若行走在上面,便宛如一粒沙被置于沙漠当中。
她惊叹于这壮丽的山色雪景,亦惊叹于团结一心的人类有多么可敬。
这样一座绵延壮丽的山,曾经被西山基地几万人划区而治了两年,收获了数不尽的生存资源。
等到真的上了山,她才发现,攀登雪山与攀爬普通的山,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两回事。
雪山的表层还是松软的,每一步踩下去,都会深陷雪层当中,走一步就要拔一次腿萝卜。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搜寻物资谈何容易!
傅晚宁拉着妈妈的手,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道:“妈妈,你还记得怎么滑雪吗?”
“滑雪?老久远的记忆了,十几年前和你爹去京都天山滑雪场摔了后,可就再也没碰过咯!”苏雨秋看着这漫漫雪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在专业的滑雪场上她都觉得滑雪并不简单,更何况是在这起起伏伏的雪山上呢。
傅晚宁转过身开始朝家里的方向走去,笑着道:“极寒可能至少也要持续三年,忘记了没关系,接下去的每一天,你都可以学!走吧,和我一起回家找装备去!”
傅展书牵起妻子的手,也笑着道:“没事,这次我一定把你教到会为止!”
以苏雨秋的家境,自小也是玩遍了联邦大江南北的,不过她胆子不大,各种极限运动都不爱尝试,滑雪冲浪这种看着比较不好驾驭的运动也兴致缺缺,是以滑雪的技术实在是一般。
十几年前摔了后更留了点阴影,再也没有滑过雪了。
傅晚宁与傅展书倒是这方面的行家,滑雪技术都非常高超,再有前世的经验加成,这对她来说小意思。
她将视线投向陆域,陆域心领神会地笑了笑道:“放心,我会。”
和傅晚宁一样,在自身早年经历与前世经历的叠加之下,陆域也相当精通此道。
到了家,傅晚宁从仓库中找出了滑雪板、雪杖、固定器、雪鞋、头盔、护脸套头、雪服雪裤、护具、手套等各种装备。
再加上他们日常不离身的滑雪镜,整套装备都齐全了。
四人都各自穿戴完毕,这才出了门。
久不滑雪,笨重的雪鞋让苏雨秋的步履都显得格外沉重起来,好在傅展书有耐心,牵着她一步步教她重头开始学起。
“来,不要怕,身体慢慢向前倾,对对,保持双脚和肩同宽并平行,做得很好,握紧雪仗,将它慢慢倾斜着往后推……”
“爸爸你慢慢教妈妈,我先出去看看!”
傅展书还在一字一句教着,傅晚宁声音远远传来,已经一马当先撑着雪杖滑了出去了。
傅展书转过头看着女儿的背影,与苏雨秋相视一笑,他们特别特别喜欢从阴影中恢复过来后,朝气蓬勃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