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倩后退两步躲过僵尸的攻击，果然现在浑身长满了眼睛的曾护士长真的在视觉上没有死角了……
　　她看向宋润，宋润正有点狼狈的歪头闪躲，显然也不怎么打得过。
　　两人似乎陷入了死局，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打败她，也无法脱身，只能缠斗着，消耗体力。
　　或许她们可以缓慢地消耗曾护士长身上多余的眼睛，但是苏倩可以保证，最后她和宋润纵使能活下来也必定会受伤。
　　对眼前情势的判断让苏倩很是焦虑，因为她和宋润所在的玩家小队还缺一个人没有汇合，所以她自己的所有主动技能都不能使用，现在只能硬拼武力。
　　就在苏倩急得脸上都出了汗的时候，曾护士长突然被猛踹了几脚，来人的鞋底刚好蹬在她的腰间，踢碎了一只黑眼睛。
　　苏倩回头一看，居然是简莱！
　　简莱刚从楼梯间跑出来，神色凝重，但是眼前场景已经很明朗了，他毫不犹豫地也上前去。而在他身后还有个苏倩看着很眼熟地长发男人，穿着一身病号服，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长刀，虽然有些混搭但显然这家伙很不好惹，且一定是个玩家。
　　【本副本玩家四人已汇合，开启[下班倒计时]提示功能。】
　　四人脑子里的游戏系统纷纷发出提示：【距离下班时间仅剩3小时，请做好下班规划。】
　　和副本队友会合的欣喜来不及仔细体会，简莱和陶思齐加入战斗，苏倩终于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多了人手胜率也更高些。
　　而其中显然是站在最后的陶思齐最夸张，只见他将手上的长刀抡了一下，接着就气势汹汹地砍在了曾护士长的天灵盖上。
　　毫无意外，根本砍不动，陶思齐眉头一挑，有些意外。
　　宋润急忙喊道：“打眼睛！”
　　苏倩也提醒道：“电棍才有用！”
　　陶思齐：“……”
　　他看着简莱几乎只在瞬间就掏出了一根电棍，只能讪讪地将自己嚣张的大长刀收起来，但是尴尬的又来了。
　　“……我没带电棍啊。”他只准备了自己擅长用的刀剑棍，反正买不到热|武器，其他的不都差不多嘛，完全忘了还有电棍这东西。
　　话音刚落他怀里就被塞了一根电棍，陶思齐一惊，发现是苏倩扔给他的，后者已经又转过身上前去了。
　　陶思齐定了定心神，迈开步子去战斗，四人总算是全部上阵，能和曾护士长打个你来我往了。
　　……
　　当你在面对一个敏捷又强大的敌人时，会忍不住将自己放在防御的一方，这个是实力造成的思维反差，并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但宋润因为以前被欺负得太多了，在遇上足以威胁自己生命的强大存在时会爆发出一种悍不畏死的勇气，大概相当于“你不让我活，那不如我拉着你一起死”的心态，即使敌人的存在令人恐惧也一样。
　　于是在多了两个帮手后，宋润胆子大了。她并不会再像之前一样考虑那么多，而是思考着用什么样的方式能更快更准地搞坏她身上的眼睛。单个袭击真的太慢了，他们很快就要下班，在这之前要赶紧回各自的工作岗位上才行。
　　“简莱，帮我挡一下，我去下卫生间。”她转过头对旁边的简莱交代道。
　　简莱点头答应，也没问她要干什么，他只是延缓进攻，改为替宋润挡住攻击，让她能够有足够的活动空间。
　　宋润则开始脱衣服，将身上的白大褂快速脱了下来，随后拿着白大褂跑进刚刚逃出来的洗手间。
　　里头的厕鬼还在鬼哭狼嚎，见宋润又进来了，他们嚎的愈发大声，宋润也没空搭理他们，打开水龙头将不算很厚的白大褂打湿。
　　水流在接触到白大褂制服后迅速渗入，宋润多倒了点水，整件衣服便不停地滴水了。
　　她捧着衣服跑了出去，在一出去的瞬间喊道：“简莱，你让一下！”
　　简莱回过头看了一眼，接着身形一闪，令宋润兜甩过来的白大褂正好罩在曾护士长的头上，因为衣服又湿又软，因此非常轻易地就贴了上去，潮乎乎的看着就让人呼吸困难。
　　而接下来，用不上宋润再说什么，剩下的三人便举起了同组了电的电棍，而后……
　　“滋啦，滋啦……”
　　湿漉漉的白大褂罩在长满了眼睛的头上，而在她发怒地将其撕开之前，身边的三个可恶的人类已经给这块湿布通了电，于是，她满头满脸的眼睛便全都被电腐蚀了！
　　虽然电击并不能对她全身上下的皮肤起到什么非常严重的伤害，但是她身上多长出来的眼睛们却是无比脆弱的，眼睛被电流击伤，曾护士长的怒火如同荒野里被风吹拂的小火苗一般，疯狂地蔓延开来。
　　宋润下意识上前想要顺道将她身上的眼珠子也全都解决了，却见那件白大褂瞬间被曾护士长撕得粉碎，露出了她头上那些被电击得通红且疯狂流泪的眼睛们。
　　随后，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黑，眼前的医院走廊已经没有了曾护士长的身影，徒留了一句怨毒至极的沙哑宣告：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四人面面相觑，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
　　过了几秒，陶思齐道：“……她去哪了？”
　　苏倩甩了甩手臂，她的粉色护士服现在已经满是褶皱，某些地方甚至开线了：“她又不是活人，有什么办法突然消失也是正常的。”
　　几人刚刚进入游戏没多久就已经遇到了这么厉害的副本boss，心情都很是沉重。
　　宋润看了一眼地上被撕裂的白布，轻叹了口气。
　　虽然看结果好像是曾护士长逃跑了，但她倒是觉得他们几个人是躲过了一劫，毕竟简莱跟陶思齐不知道，可她和苏倩对这事清楚得很——曾护士长的僵尸形态，原本是没有这些眼睛的。
　　更重要的是，宋润点开游戏系统的页面，上面没有任何变化。正常来说，像是曾护士长这样的实力强劲的鬼怪在被玩家打败后应该是有一定的副本线索提示或者说奖励的。
　　但是现在他们毫无收获。
　　这才是这个副本最麻烦的地方，没有任务，没有引领，没有提示，只给一个终极目标，让玩家像是没有目标的陀螺一般自行旋转，不知道正确的道路在哪里。
　　因此，就算是把僵尸打跑了又怎么样，一切还是像迷雾一般，毫无线索。


第13章 致命医院九
　　苏倩说完后，四人都有几秒的懵懂片刻，谁都没想到一场危机就这样简单地结束了，回归安静后除了刚刚剧烈运动后的喘息几乎没有其他声音。
　　宋润关掉眼前的虚拟游戏屏，上面朴（简）素（陋）的页面仿佛在暗自嘲讽她，不过宋润对此也无能为力了。
　　她拢了拢身上穿的棕色衬衫——白大褂脱下去之后，她身上就只剩下这样薄薄的一层衣服了。
　　“你们刚才是在楼下听到曾护士长的声音才来的吗？”宋润问道。
　　简莱点头：“对，不过其他医生护士好像都听不到，只有我们能听到。”
　　彼时两人神色突变还吓到了其他的医生护士，由此可以推测，护士长虽然变成了僵尸，但还是可以操纵控制一定的区域的，亦或者说是游戏boss的基础技能。不将npc扯进来也是一种默认的规则。
　　苏倩则是很快用简洁的语言说了一下自己进入游戏以来的经历……
　　时间调回那个高月龄孕妇的手术期间。
　　孕妇虽然已经打了止疼药，但现在胎动十分不正常，腹中胎儿活动的尺度几乎要将母亲的子宫撑破，于是整个屋子响彻了孕妇的惨叫声。
　　这太不正常了，苏倩听到旁边的老师说什么胎儿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力气，是缺氧吗？但是看彩超也没有缺氧啊，再这样下去大人小孩都危险了。
　　——其实用不上老师说，苏倩自己也能观察到，毕竟孕妇的肚子表面凹凸不平，肉眼都能看到胎儿的小脚小手撑在上面的痕迹，看着就非常非常疼。
　　苏倩也在同时观察着一旁的彩超屏幕，里面胎儿的脸上已经一点表情都没有了，不像是刚刚一样睁开眼睛露出笑容那么惊悚。
　　苏倩整理心情跟在老师后面配合着，站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助理医生和麻醉医生。站在她对面的是主刀医生和护士长，苏倩并没有太注意曾护士长，因为当时苏倩也没想到曾护士长居然就是她一直在找的鬼怪。
　　“后来呢，手术出了什么意外？”听苏倩讲到这里，宋润开口问道。
　　苏倩回忆道：“当时情况比较混乱，因为主刀老师还没开始动手，产妇突然开始出血了……”
　　当时负责创面消毒的是苏倩的老师，黄色的消毒液体涂在上面的时候，产妇突然流血了，而胎动也陡然消停了下来，众人一检查就发现产妇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而腹中胎儿脐带绕颈也缠得更紧。
　　“当时因为要手术了，所以彩超机暂时没有使用，”苏倩脸色也不太好，她之前也没有什么经验，只能跟着老师的教导一步步参与对于产妇的抢救“当时的情况就是必须要把胎儿取出来，无论活着还是死的。”
　　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保大”和“保小”的生死抉择，因为当时的情况只能选择拯救大人。
　　众人忙活了不少时间才将失去生命体征的胎儿取出，并找到了出血点进行止血操作。
　　参与其中但是又没有深度参与的苏倩站在一旁，自然也就很自然地发现曾护士长将放置死胎的托盘装进袋子里拿走了……
　　“我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吧……因为哪怕我这种外行都知道，人家的死婴也是不能乱放的。”苏倩于是就悄悄跟了出来，没想到一出来没多久就遇到了宋润。
　　抢救过程中的各种诡异的突发情况已经让这个产妇出现的意外显得不同寻常了，而护士长居然还将死胎带走，苏倩觉得浑身发寒的同时也意识到这是不可错过的线索。
　　陶思齐摸着下巴道：“会不会是护士长故意的？”故意去手术室捣乱让产妇生下死胎。
　　宋润和苏倩齐声道：“不太可能。”
　　宋润分析道：“护士长带着胎儿出来后还祭奠了，听着语气也不像是凶手。”反而好像是对已死的胎儿很是惋惜悲伤似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说她找来胎儿是为了吞噬的话，那么正常来说主观上是为了让自己变强的，可是……
　　苏倩摇摇头道：“但是她在吃掉死胎之前已经是个很强的丧尸了，她吃了之后只是长了眼睛……至少从外表上看是这样的。”
　　当然，苏倩也不能排除吃掉死胎后曾护士长的其他硬性条件有了提高，但若想要对现在出现的副本鬼怪有点了解，只能就目前的线索来推测，不能把敌人想得过于神奇。
　　宋润判断道：“曾护士长把死胎吃了之后长了眼睛，身上从无坚不摧变成了有弱点。”
　　简莱若有所思道：“如果不是她身上的那些脆弱的眼睛，估计咱们四个今天肯定有人受伤挂彩。这说明她吃了死胎对自己是弊大于利。”
　　那曾护士长又为什么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呢？难道说之前曾护士长的僵尸身体没那么强，吃了胎儿才变强的？亦或者是她通过这个来补充能量？毕竟厕鬼说过，僵尸每天要喝一碗人血。
　　几人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也是一个突破点。
　　【距离下班时间仅剩2小时，请做好下班规划。】
　　游戏系统的下班倒计时尽责地提示着，他们又总结了一下目前得到的信息，觉得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于是就决定各自回到工作岗位和病房。
　　宋润离开的时候还去卫生间看了一下，结果那几个厕鬼还在鬼哭狼嚎，只有老头鬼哭哭啼啼地告诉她一件事。
　　“我们原本也是被困在这个医院的储备粮，已经很多厕鬼被他们吃了，小红小绿是我们里面最弱的呜呜呜”
　　苏倩敏锐问道：“他们？怎么会吃鬼的不只是曾护士长吗？”
　　老头鬼闻此言神色大变：“……没有没有，我说错了。就是她，就是她……”
　　见这厕鬼可怜兮兮的什么都支吾不出来了，四人也只好不追问了，各自离开。
　　当然，和值夜班的三人不同的是，陶思齐现在要回到病房去上药，这让陶思齐十分难以启齿，因为他是真的伤到了命根子。
　　——更让他尴尬的是他伤的地方不怎么方便自己上药，还要医护人员协助。幸运的是，给他上药的人不是其他玩家，这大概是唯一的慰藉了。
　　得知此事的苏倩嘴角抽了抽，没想到陶思齐做个任务还有杨伟的危险……
　　再一看，宋润和简莱靠在一起仿佛在说什么悄悄话，苏倩挑挑眉。
　　……
　　宋润回到药房的时候，陈老师已经独自撑过了刚才急救时各个科室来的取药潮，此时正在盘点所有的处方单，也是对账。
　　见宋润回来，陈老师显然松了口气：“你回来了？我刚刚还想等着你一起盘点，没想到曾护士长那边这么忙。诶，你白大褂呢？”
　　宋润想到曾护士长那长逾十几公分的僵尸指甲抓过来的样子，干笑两声：“我刚刚去了其他楼层巡视卫生间了，然后，遇到一个精神状况不大好的人，把我衣服扯坏了。”
　　顺便打了一架。
　　陈老师点了点头：“嗯，明天去后勤再拿一件就行。在医院工作是要适应各种借调的，尤其是我们这种小小的私人医院，如果是三甲医院应该不会这样。”
　　这种不是非常正规的私人小医院肯定是有各种各样问题的，即使这里不是副本世界，宋润也可以理解。她点点头，上前跟陈老师一起学着盘点。
　　事实上他们值夜班的药师比起白天是轻松不少的，来取药的只有医院里的“自己人”，一般病人比较少。
　　“作为药房药师，每天盘点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检查好药的数量，一旦药品数量不对，咱们要么能补上药品处方单，要么自己贴钱……”
　　陈老师一边带着宋润盘点一边嘱咐着，在宋润的角度上来看她真的非常尽职尽责，不过宋润现在满脑子想的还是要怎么搞清楚曾护士长的身份问题。
　　“小宋？发什么呆？”
　　宋润：“……啊，没有啊，老师。”她抬眼就看到陈老师拧着的眉头，似乎很是不满意。
　　陈老师抿抿嘴道：“是不是第一次上夜班累了？但是我跟你说的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宋润忙乖巧点头：“我听着呢老师，我抓药的时候一定会注意不拿错药。”
　　陈老师道：“咱们医院的医护留存率不是很高，很多像是你这样的年轻人一般都待不久，哎，都是不能吃苦……”
　　宋润将处方单一张张对账，心里猜测着，留存率不高难道不是因为这里的任务期只有三天吗？
　　【距离下班时间仅剩1小时，请做好下班规划。】
　　然而很快，宋润就没什么心思再思索有的没的了，宋润开始担心一会儿下班去宿舍的事情，从副本开始就一直待在这一栋大楼里，宋润撞鬼已经快习惯了，只是那个员工宿舍……会不会有别的危机呢？
　　好在盘点已经顺利做完，宋润收拾了一下，在下班前十分钟和陈老师打了招呼，离开了药房。陈老师要等到来上早班的同事来了以后才离开。
　　哒哒哒，宋润脚上的护士鞋在走廊传出清脆的声音，她一步步走向通往外面的急诊楼侧门。
　　“润润！”
　　宋润一回头，发现简莱小跑着过来。
　　苏倩是住院部的护士，陶思齐目前在病房，所以同路的也只有两人。
　　“先去宿舍看看情况。”宋润微微笑了一下，有人跟着一起总是会安心一点。
　　简莱拿出了电棍道：“先把武器拿上，不要有什么意外。”
　　宋润点点头，她深呼吸一下，抓着手里的电棍，走向外面已经亮起的天光。
　　……
　　耳边像是响起了一阵嗡鸣，宋润脑袋懵了一下，眼睛眨了眨。
　　没有凌晨六点的清爽空气。
　　没有供她休息的员工宿舍。
　　没有预想中的危险和鬼怪。
　　没有原本站在自己身边的男朋友。
　　宋润踏出下班的第一步后，伴随着游戏的【恭喜您完成第一天的工作，准时下班。】出现的是……
　　一条走廊，一条宋润十分眼熟的走廊，灯光惨白，没有任何标识的那条循环走廊。
　　宋润：……？
　　怎么着，狗游戏资本家附身，要让人连轴转吗？


第14章 致命医院十
　　“嘻嘻。”
　　熟悉的笑声响起时，宋润人已经麻了。
　　她没忍住骂出声：“又说不允许加班，又不让人休息，什么狗东西啊！”
　　没人搭理她，走廊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的回声。
　　那婴孩的笑声一直在引领她顺着走廊走动，但是有了上次的经验，宋润知道这完全是无用功，不过是折腾人罢了。
　　事情怎么会这样，明明从陶思齐的口中可以知道，医院是有白班的，怎么轮到了她自己就成这样了。难不成是为了阻止玩家白天来医院？那也不能不让人睡觉啊！
　　她翻了个白眼，从游戏背包里拿出了一份热乎乎的水饺原地坐下开始吃饭，她也分不出是早饭还是晚饭了，总之真的很饿。
　　——要是那个声音的主人真的想对她怎么样，见她不上当自然会出现的。
　　水饺是放在塑料的打包盒里的，宋润夹开一个饺子，是牛肉馅的，吃起来非常香，也很顶饱，牛肉的营养能让劳累了一整天的玩家觉得被治愈了。
　　什么是“好吃不过饺子”啊！战术性后仰。
　　想当初宋润和简莱在进入游戏之前正在商场，因为只有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他们只能尽量全面地准备一些物资带在每个格子只能放一样东西的背包里，其中最重要的自然是自保用的各式武器。其次是能够保证他们基本生活用度的清水和食物，御寒用的衣物，防毒面具之类的穿戴物品。
　　好在所有能买到的武器都被两人耍小聪明放进了格子里，能有更多的空地去放一些医药用品，放可以取暖的棉被，可以消暑的冰块。
　　两人加在一起才20个游戏格子，还要留一两个格子备用，实在不可能准备太多种类的食物。因此简莱打包了扬州炒饭、牛肉炒饭、雪菜炒饭、酸豆角炒饭这种炒饭类各三十份。宋润则是要了一百斤各种馅的饺子，另外搬了几箱子压缩饼干做急用，这是当时他们买物资路上最方便去取的食物了。至于饮用水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是要直接去仓库搬了。
　　两人每人都备了许多水放在背包格子，都是最普通的瓶装水，花里胡哨的各种花样只会浪费格子。
　　宋润当然也知道成天吃炒饭和饺子总有一天会吃腻，但是真的没别的办法，想活着就得适当忽视口腹之欲。
　　吃着吃着宋润又想起游戏系统说是因为他们的队伍成员没汇合，所以游戏奖励全部冷却，也就是说现在就算是有积分也不能买格子，真是太坑了！
　　想到除了简莱和苏倩之外的另一个队友，宋润叹了口气，这个副本并没有遇到他，也就说明通关医院副本之后的奖励依然会是冷却的，宋润不禁真情实感的想念最后一位队友了……
　　“咯咯”笑声还未停止，像是在急切催促着。
　　宋润快速地塞着饺子，很快填满了肚子，她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来回转悠，而是整理好打包盒放回游戏背包，直接转身进入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房间。
　　又看到了熟悉的房间布置和熟悉的柜子，宋润之前已经收进背包里一个柜子，而现在这里又出现了一个相同的。
　　宋润打开柜门，发现里面放着一套口罩手套等物，并没有宋润现在急缺的白大褂。
　　看来之前损失的那件白大褂需要靠她自己去后勤拿了。
　　在此之前宋润先从背包拿出了一套衣服换上，之前跟曾护士长纠缠的时候她可是出了不少汗。
　　换好衣服后宋润拿起口罩和手套一一戴好，直接推门，果然，门后面就是药房。
　　再次见到陈老师，见到她精神饱满的面貌，宋润只有一个感想——羡慕，好羡慕，这是一个能好好休息的打工人啊。
　　陈老师见宋润进来显然还有点惊讶：“你白天没去后勤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