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老伯弯腰恭敬道。
　　……
　　宋润冷眼看着这些侍卫离开，心想，那两个黑衣人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发现了没有，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分析这种刺客知名人士杀死在完工的事情。
　　——哦，还有两个被扒了外衣的侍卫，那两条人命大概也被算在刺客头上了。
　　在宋润身后站着的是张清宁，她现在有些愁眉苦脸的，两条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哎。”
　　宋润问道：“怎么了？”
　　张清宁道：“我在想一会儿教规矩的女官来了，要怎么跟她们解释白若涵和展婧的事情。”
　　“嗯……”宋润思索了一下，“要不就……”
　　“就直说失踪了。”
　　宋润的话还没说完，一脸阴沉的谢希接上了：“反正这皇宫里少女失踪并不稀奇，不管白若寒和展婧是因为什么失踪的，我们都可以推到这个上面。”
　　“唔……”张清宁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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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女官和宋女官来教今天的规矩时，时间已经临近傍晚，两人似乎也挺忙的，平时会跟在她们身后的那个太监也没有跟来，看来皇帝遇刺这事在皇宫里还是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的。
　　两人今天来了后首先统计了一下在场的男女数量，也很快发现了，有三个人不在。
　　刘女官问道：“怎么少人了？”
　　张清宁缓步走上前，按照之前她们教的动作标准地行了一个礼：“我等也不知……两位女子是晨起便失踪了，她们的好友出外寻找，现在还没有回来。”
　　刘女官和宋女官目光隐晦地对视了一下：“哦？”
　　张清宁脸上浮现出来着急的表情：“宋女官，刘女官，可否求二位帮帮我们？白姑娘和展姑娘也是要上台表演的，如今突然失踪了……”
　　她那么一求就更加坐实了院子里的这些优伶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刘女官的表情轻松了下来，别说怀疑了，就连这件事都懒得再提，居然直接忽略了张清宁的求助。
　　“想来尔等也知道，接下来数日皇宫的禁制会增多，因此今日就是我与刘女官最后一次来教尔等规矩了。”宋女官用它照常高高在上的语气说“接下来你们只需要好好练习歌舞，待到歌舞过审，礼部会再派人来告知尔等上场的时间。”
　　古代各种典礼祭祀都是由礼部负责的，所以宋女官所说的也都没错，如果这真是一个简单的歌舞团，那他们来到京城这一趟，能够接触到的官员就全都是礼部的。
　　张清宁又行了个礼问道：“敢问宋女官，这节目审核，是在院子内审吗？”
　　宋女官斜着眼睛看着她：“自然不是，届时会有人带你们去专门的场合。”
　　刘女官严肃道：“此次审核的乃是礼部上官，旁观者亦多是贵人，尔等能否过审暂且不说，可莫要冲撞了贵人，若真是如此，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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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女官又检查了一番他们各自的礼仪，确定这班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伶人初步过关，看到天色将晚就离开了，很有些现代社畜下班的迫不及待。
　　白若涵和展婧的室友何雪闷声说：“要是若涵还在，她必定会被这老妖婆为难一通才能过关。”
　　想到失踪的两个女玩家，大家的心情依然非常沉重。
　　宋润正琢磨之前梁子珏说的那个问题，却突然听到张清宁对自己说话。
　　“宋润，展婧现在不见了，她的位置就你来顶替吧。”
　　宋润：？
　　宋润：“啊？”


第41章 歌舞团大逃杀十四
　　“你是说我来跳主舞？”宋润不敢置信。
　　张清宁反问道：“你觉得自己不合适吗？”
　　宋润 极其认真地说道：“我是真的不会跳这个位置, 让我在底下托着别人跳舞行，我自己上去跳，平衡力首先就受不了了！”
　　跳舞这种事并不是说把所有动作记住就可以了, 最起码得跳得像舞……
　　宋润直言：“我觉得我跳得像广播体操。”
　　张清宁：“……”
　　张清宁显然被宋润的说法给搞无语了，但她还是努力地劝说宋润：“可是现在只有你最合适，除了你以外其他的玩家甚至连舞蹈辅导班都没有上过……你已经是矮个子里面拔将军了。”
　　宋润：“……”
　　张清宁再接再厉地说：“况且主舞还需要有一定武力值的人来担当, 你看你和简莱今天遇上了那两个杀掉邵河的黑衣人, 可你们却全身而退了。这说明你从武力上来说也适合做主舞啊，回头我们俩一起刺杀，成功率更高。”
　　宋润：“……”
　　一旁的苏倩：“润润……你可以吗？”
　　说实在的，主舞对于宋润来说最主要的挑战还真就只是跳舞。刺杀这件事对于擅长远攻的宋润来说并不是多难的事情——毕竟到时候她可以直接拿出手/弩把老皇帝射死。
　　但现在已经由不得宋润多选择了, 虽然宋润自以为自己是当不了主舞的，但现在没别的人选，硬着头皮也得上，所以干脆地答应了张清宁。
　　张清宁表示接下来的两三天她会单独跟宋润进行特训, 确保宋润能够正常的接手展婧的位置——至于失踪的斩展婧和白若涵, 并不是大家不想找, 而是现在根本没有条件也没有时间大张旗鼓地去找她们了，只能在之后的时间里寻找机会打听一下。
　　而与此同时, 整个皇宫也陷入了一股让人非常难以忽略的紧张的氛围里。
　　虽然马上就到万寿节了, 也马上就要有一场全城狂欢的典礼，但因为皇上遇到刺客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城市，而皇帝的禁卫军也在四处搜查刺客同党，调查这次刺杀是什么人指使的。所以整个城市都进行了宵禁以及各种限制的措施, 接下来三天玩家们都被要求留在院子里不准出门, 只能乖乖地练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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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老腰要断了！”
　　晚上十点，宋润再一次尝试下腰, 但是再一次失败了。
　　明明高中时候她还能下腰的！
　　张清宁坐在床上和苏倩拿着手电筒查看地图，罗瑶用手托着宋润的后腰，脸上的表情简直比宋润还要痛苦了。
　　“宋润姐姐，要不然你别练这个动作了，这看着也太难受了，别把腰给扭了。”
　　宋润摇摇头：“别的动作我都练得差不多了，就剩这个，我得完成。”
　　虽然张清宁也说不用太拼命，重点并不是跳舞，但是宋润还是想尽力做到最好。这也是她自己的一点小追求，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做到尽善尽美……
　　但是张清宁和苏倩两人的分析却也不容乐观，自从梁子珏提出了那个让人非常在意的问题后，众人以各种方式去向陆老伯打探，刺杀完毕大家究竟有没有退路能从哪里离开皇宫。
　　但陆老伯一直不回答，仿佛听不懂这话似的——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虽然他们已经成功进了皇宫，但他们的确是没有出来的路。
　　这也是一个让人不太能接受的事情，因此几乎所有人在空闲的时间都在研究地图，并且准备在审核过后想办法去真正地探索一下逃走的路线。
　　——毕竟大家任务的完成条件是完成刺杀，离开皇宫。
　　这当然不是一个很容易完成的任务，毕竟他们就算能够以一敌百，可典礼当天负责守卫皇帝的又何止两千人。
　　“明天出去的时候把周围的路线全部搞清楚，更多地了解这个皇宫各个出口，现在出去的机会实在是不多啊。”苏倩道。
　　他们是负责给宫内的皇帝表演，而在宫外百姓们也有自己的庆祝方式，让人觉得很棘手的是，他们表演的地方距离宫门的距离并不算很近，哪怕没有人拦截，光是凭着双腿奔跑恐怕也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能跑出去。更别提中间必定会遇上各种意外，而且还要想办法混出皇宫大门。
　　宋润再一次尝试下腰，而这一次她终于成功了。
　　下腰的动作需要在短时间内完成，随后摆出一个嫦娥奔月的动作，宋润接着练习下一步。
　　她微喘着气：“这个没问题，路线图都有了，不太可能会迷路，我觉得还是追兵更难对付。”
　　张清宁点头：“……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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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了审核的这一天，或许是游戏系统作祟，陆老伯带来的表演服装全都是非常合适的，仿佛量身定做。
　　而他们今天只是去提前表演一遍，舞蹈服里带的武器机关——袖箭，被宋润拆解下来收在了游戏背包里。
　　没错，他们的武器——至少是游戏背景设定中行刺的武器居然是简简单单的袖箭，小巧玲珑的一个，只要轻轻拨动开关，箭头就会朝着前方飞速前进。
　　宋润想象了一下自己行刺时的英姿，总觉得这玩意儿实用效果不大，非常形/式主义。
　　但害怕如果不用游副本本身提供的武器会减少积分，宋润还是决定回头拿着袖箭装装样子，而实际上使用的武器还是她自己的□□，反正她当时买了很多支箭，暂时是够用的。
　　穿戴一新的玩家们就这样跟着礼部派来的使者一起出发，穿过厚厚的宫墙再一次进入了皇宫内庭。
　　宋润一边走一边偷偷抬起头来观察周围的路线，这次他们并没有经过之前去过的揽月宫附近，甚至也绕着御花园走，一点有辨识度的路标都没有，一眼看去全都是墙。
　　不过按照苏倩所画的地图，大家就能知道这是内墙最东侧的地方，这里应该距离张天师所住的那个道观三清殿很近。
　　老皇帝应该是很重视这位张天师的，因为三清殿距离他自己所住的龙清宫非常近，应该是后头才改建的。
　　玩家们默默记住路线，很快跟着前头的使者来到了目的地。
　　宫内是有专门用来表演的场地的，也很大，至少比起他们所住的小院来说大多了。
　　整个场地是圆形的，舞台对面应该是观赏台，舞台下面也是只用几根柱子支撑着，几乎等同于空心的，舞台侧面还放着好几个大水缸，这么做的目的是放大音乐的声音。
　　可以说古代虽然没有扬声器，但是也在提高表演效果上做了最大的努力。
　　只是这台子真的很大，而且由于他们少了两个女玩家，张清宁缩减调整了舞蹈表演的阵型，十个舞者站上台时，只占了舞台最中间的一点点地方。
　　跳到最后完全散开时也不过能占到一半的面积，不过这也够了。
　　宋润穿着露着肩和上半边手臂的红色舞服，宽宽的丝绸袖子直接箍在手肘上面，眼尾也抹上了一道艳红色的眼影，她出场前的动作是在其他玩家中间的。
　　就在宋润做准备动作的时候，只听到一旁的张清宁道：“这个舞台距离皇帝好像有点远……”
　　听到她这么说，宋润也抬起头，大致估算了一下从舞台到观赏台的距离——这样看来大概三十米的样子。
　　宋润低声说：“陆老伯准备的那个袖箭真是鸡肋，那东西藏在袖子里又麻烦，而且最多能甩十米的距离。”
　　张清宁叹了口气：“哎，真是太坑了。”
　　苏倩就站在宋润的前方，她自然也听到了宋润和张清宁的谈话，她轻声道：“或许，准备武器的人，原本也没想过我们能够成功的刺杀……他们只是需要我们刺杀而已。”
　　宋润和张清宁都看向她，若有所思。
　　很快，男玩家那边开始演奏这练习了很多天的曲子，他们之中有很多人之前是根本不会乐器的，比如说简莱和梁子珏，就是为了这次任务，硬逼着自己努力学，夜以继日地练习，好不容易能够完整地演奏出来了。
　　原本大家还很担心，会不会因为舞蹈和音乐的生疏而导致被淘汰，但仔细分析后觉得还是不可能的，那个齐王殿下既然要帮助大家刺杀，那么他就会帮助玩家们进入最后的典礼。中途淘汰的话，他自己的目的也不能达成，在这一点上，玩家们还算是有后台的。
　　音乐开始后苏倩不再说话，宋润和张清宁也开始专心地表演。大家按照平时的练习，中规中矩地完成了整个舞蹈，随后纷纷退场。
　　在台下等了一会儿后，他们得到了这第一次审核的结果。
　　“尔等的舞蹈尚且可以，回去准备一下，两日后会有第二次审核。”刚刚领着他们来的那个礼部的工作人员似乎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说完后就领着他们离开。
　　直到回到小院里，宋润才去问苏倩刚刚她说的话。
　　“倩姐，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苏倩正在院子里的大水缸旁边舀水洗脸，听到宋润询问后，她先是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后道：“你自己想一想啊，给了我们武器，而武器却根本伤害不到皇帝。让我们刺杀却根本不给我们离开的退路，这说明什么？”
　　宋润愣住了，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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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明幕后推手根本没想要让我们活着出来。”
　　宋润琢磨了好一会，直到晚上的时候玩家们聚在一起开会才突然想明白。
　　在她身后的简莱本来正拿着梳子玩她的长发，而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简莱的手也停了。
　　他拧着眉头问：“你刚刚说什么？”
　　宋润重复了一遍：“我说的是，幕后黑手，也就是那个神秘的齐王殿下，他压根就没想让我们活着出来。”
　　谢希疑惑道：“但是如果我们是正常的刺客，能够逃出来的概率本来就很小，他没这个准备也是正常的。”
　　宋润摇摇头：“不是的，任由我们自己去行刺，我们自己失败了是咱们技不如人，但是……”
　　苏倩冷笑了一声：“但是他给咱们准备的武器这恰巧说明了他是故意让咱们刺杀失败的。”
　　简莱继续给宋润梳头发：“我明白了，他没有给我们准备能够真正伤害到皇帝的武器。”
　　众玩家随即回想到陆老伯带给他们的那个大包袱，里面除了衣服以外还有一些兵器，而兵器里大多都是短刀短剑匕首这些近攻武器，能够远程攻击的，只有藏在宋润和张清宁袖子里的袖箭。
　　所以说为了防止被发现，兵器做得小一点也无可厚非，但是袖箭攻击长度是可以调整的，这齐王明明可以叫人准备可以射出三十米以上的袖箭，可偏偏只准备了如同鸡肋的十米。
　　梁子珏把玩着自己的小刀，看了一眼屋子里各个玩家面面相觑的样子，他轻笑一声：“他不想让我们活啊……朋友们，要不要玩个大的？”
　　玩家们看向他，而梁子珏却看向宋润：“这事儿还得你来干。”
　　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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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很快就到了表演的前三天，在这几天里玩家们已经又通过了两次审核，成功地上了最后的表演名单，而在今天，所有的女玩家都被带出了小院。
　　许久不见的刘女官带着一个年长的女人站在小院门口：“这位是马嬷嬷，按照规矩，接下来三个晚上，尔等每日都要跟随她去香汤沐浴，以免身上污秽，脏了贵人的眼。”
　　马嬷嬷面无表情地说：“走吧。”


第42章 歌舞团大逃杀十五
　　听到要去洗澡了, 玩家们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开心与快乐 。
　　当然，反应过来后，大家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只有女玩家需要香汤沐浴, 这是为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马嬷嬷回答道：“尔等要沐浴便自己烧些水，男子跟女子能一样吗, 贵人们可没有好男风的。”
　　说完就催促女玩家们赶紧跟她走, 全然不在意自己说的这句话让众人多么的惊讶。
　　意思是贵人们要是看上了台上的哪个伶人就要当场带走了是吗？
　　玩家们脸上难免都露出了隐晦的愤怒表情，不过幸亏他们不会留在这个世界，不用担心被贵人看中了人带走的这种事情。
　　想通了这一点的女玩家们马上调整好了心情，抱着占便宜的心理跟着马嬷嬷去了。
　　大家这么轻松也是有原因的, 这次沐浴的地点并不远，甚至都不用进内墙，就在小院不远处，名字叫做弄堂司, 是专门给宫女洗澡的地方。
　　因为这些优伶很快就要在万寿节表演, 保不齐哪个表现好的就被贵人看上成为主子, 所以给她们好生清理一番，也是很有必要的。
　　——然后宋润就发现, 这个澡堂只有桶浴, 而且还要自己把桶刷好去接水，甚至花钱买一包澡堂卖的香料包。
　　于是大家每人拎着一个大木桶去井里提了点儿凉水开始刷桶，趁着没人注意这边，大家甚至还用了自己空间里的消毒液, 将整个桶消了毒。
　　“上个副本我在医院打包买了不少酒精消毒液, 你要喷喷吗？”宋润倒是觉得挺好的，谁知道这里的浴桶干不干净。
　　苏倩回答道：“我这里也有, 当时……”
　　“啊——”
　　苏倩话还没说完，在不远处的一个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那声音极为凄厉，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死人了！”
　　随着这叫声一起响起的，还有非常重的摔打声，像是有人一不小心在屋子里摔倒了，隔了一会儿，连木桶倒地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此时在院子里的基本上就只有玩家，大家都盯着那屋子的门口，心想着要不要去看看。
　　如果这是一个推理破案的副本，那大家一定毫不犹豫地就进去了，可在这里显然明哲保身才是该做的。
　　宋润将已经刷洗好的木桶立起来放在原地，站起身走了过去，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出什么事了？”
　　宋润想得也很简单，这个地方是专门给宫女洗澡的，出事的肯定也是宫女，这种情况下关心一下应该没什么事。
　　里头很快传来了回答的声音：“……有人死了呜呜。”
　　她似乎是吓了个够呛，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与此同时，还有鞋子踩着水走过来的声音。
　　很快屋门被打开，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打开了门，她刚刚还在洗澡，发端没有经过太细致的擦拭，依旧在滴着水，不过衣服已经穿好了。
　　她见到宋润后眼睛眨巴了两下，又掉了两滴眼泪，伸手指向屋子另一边的一个浴桶。
　　“她，她死了。”
　　宋润顺着她的手指往那边看，那个浴桶还坐着一个人，只是她低着头，看不清脸。
　　苏倩就跟在宋润后面，她嘀咕了一句：“果然一出门就没好事。”
　　宋润没搭话，抬腿走了进去。
　　因为这门已经被打开，而且宋润已经过去了，所以其他的玩家也没有再犹豫，纷纷跟着宋润和苏倩一起走进屋里。
　　于是大家一起看到了浴桶里的血红色泡澡水，这水已经完全浑浊，遮住了坐在浴桶里的女孩的身体。
　　她低着头，能看到已经毫无血色的嘴唇以及苍白的肤色。
　　宋润伸出手探了一下呼吸：“她死了。”
　　张清宁走过来和宋润一起将这个宫女从浴桶里捞出来，发现她周身上下是没有任何伤口的，她和宋润他们小院隔壁的那三个少女一样，死于过度催经导致的血崩。
　　玩家们看得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帮着小宫女把身体擦干，又给她穿上衣服。
　　旁边吓了个够呛的小宫女呜呜地哭了起来：“画秋……”
　　她很显然是认识这个死者的，哭得很是伤心，依旧在滴水的头发垂在后背，已经沾湿了她的衣服。
　　“……呜呜呜，你为何非要跟着齐王殿下，都说让你跟着我……”
　　她上前去摸着画秋的脸，非常难过，但她很快就擦了眼泪：“我会找同乡送你回去的！总要落土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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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去沐浴？”
　　此时马嬷嬷的声音突然响起，她视尸体如无物，一直催着大家快去洗澡。
　　玩家们只好鱼贯而出，去给她们安排好的澡堂，各自泡澡。
　　最变态的是，泡澡的时候马嬷嬷不但要收着她们的衣服权当搜身，还要在旁边看着人家洗澡，美其名曰，怕她们不认真洗。
　　搜身倒是无所谓，毕竟武器都在背包里。只是这样监视着搞得宋润想跟苏倩交流一下信息都不敢开口，只好一直等到所有人都洗完澡准备离开了，宋润拉着苏倩走在最后面，想跟她说话，却没想到那个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正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