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蒋明月便轻蔑地哼了一声:“世上就没有比陆浅还极品的女人,自己缺考得零分,反而骂穆轩哥没有找人替她考试,她说的这是什么话?高考都想找人替考,这人从根子上就坏了,可能家里的人都没教她做人的道理吧。毕竟哥哥和嫂子就是刁钻不讲理的人。”说着,她的视线还若有若无地扫过叶清和陆川,显然并没有忘记火车上的不愉快。
听到蒋明月的话,叶清的眉毛不禁高高挑起,说陆浅也就算了,还牵连其他人就过分了吧?她和陆川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看着默不作声的陶珍,她也明白了这位穆夫人的态度,于是便横眉冷笑道:“陆浅是不聪明,但也不是个傻子,如果没人承诺,总不会撒这种一戳就破的谎,两位若是身不正影还斜,就不要站在高地上去说别人,小心站的越高,摔得越惨。尤其是这位姑娘,陆浅的事到底怎么样,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你在火车上做的事,却有好几个人都看着呢,你敢把事情说出来给大家分辨一下对错吗?”
蒋明月被她直白的话气得脸色发青,但看了一眼脸色同样不好看的陶珍,到底没再说什么。陶珍是想到了陆浅口中那些对儿子的控诉,眼眸微闪。
“不知穆夫人知不知道,陆浅现在住在哪里?”陆川拉着叶清站起身问道,不欲与她们多说。
陶珍倒是想告诉他们地址然后让他们把陆浅领走,不过她没想到陆家会有人来京市,因此还真是不知道陆浅到底去哪儿了,也没去打听。
“我也不知道。”她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陶珍正疑惑这时候谁会来,结果走过去把门打开,却看到门外赫然站着两个公安!
两个高大的男公安在她惊愕的目光下走了进来,对她说道:“请问这是穆轩家里吗?”
陶珍极力维持着镇定,点了点头,她心里有些没底儿,公安为什么要上门找穆轩?
“有一个叫陆浅的女人,在火车站附近持刀伤人,她指认是穆轩指使她这么做的。”
陶珍听了这话脸色巨变,急切地说道:“这不可能!”
年长的公安淡淡地说道:“您不用担心,我们只是例行调查。”
“那也不行!”陶珍脱口而出,她儿子怎么能去公安局被人调查?不过,看着男人身上的制服,她到底缓和了语气:“我儿子刚刚考上政法大学,品行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倒是陆浅,因为之前不愿意和我儿子离婚,大闹了好几场,她这肯定是挟私报复。”
蒋明月也连声附和:“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穆轩哥前程一片光明,怎么会做这种自毁长城的事?”说着,她想起陆浅的哥哥嫂子就在这里,连忙开始祸水东引:“两位公安,这两个人是陆浅的哥哥嫂子,本来住在千里之外的乡下,结果忽然来了京市,现在陆浅做出了这种事,保不齐是他们一起合谋。”
感受到公安的视线直直地投射过来,叶清心里的无语和震惊简直要冲破天际,这都叫什么事啊。陆浅持刀伤人后反手把锅递给了穆轩?陆浅不会是被刺激疯了吧。
而且陆浅都持刀伤人了,报警器也没有动静,这东西的阈值可真是高啊。
陆川心头微乱,也是被这一系列的事情惊到了,但他还是站在叶清身前回答道:“我们是京大今年录取的新生,马上就要去报道了。”
蒋明月听了嘲讽地笑了:“就你们这样的还能考上京大,不会是和陆浅一样说大话吧?”
陆川蹙眉看她一眼,没理她,冲公安说道:“我们没有随身携带录取通知书,但这种事到学校或者教育局调查一下就知道了,我们没有必要说谎。”
公安看他一点也不心虚,便相信了他的话,转头依旧看向陶珍:“这两人虽然是陆浅的亲属,但是陆浅没有指认这两人,我们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表明他们和这件事有关联。所以我们还是希望能和穆轩谈一谈,他如果不愿意跟我们回去,在这里谈也可以,如果这还不行,那我们可就要去他单位找人了。”
根据陆浅的供词,穆轩并不像参与了这件事的样子,但是呢,他身上又有一些疑点,比如,陆浅说穆轩曾经骗她说,要找人给她替考,事实上只是为了借此和她离婚。后来陆浅质问穆轩为什么,穆轩说自己介意她和村里的一位男知青处过对象的事情,如果陆浅愿意用行动证明她和那位男知青没有关系的话,那他就给她复合的机会,而怎么证明呢?给他一刀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个听上去奇奇怪怪的原因就是陆浅指认穆轩的理由,公安们原本觉得陆浅精神不正常,是在撒谎。可是经过初步的调查,陆浅说的前半段看起来好像居然是真的,那他们就得详细问问穆轩的情况了。
第56章
“穆轩已经从单位辞职, 他出去买东西了, 十点才会回来。”陶珍说道,因为高考的原因,穆轩早就辞职了,因此他现在是没有单位的。但是陶珍已经看出来这两个公安是一定要见到人的, 今天若是见不到, 他们多来几次家里,就算去不了穆轩的单位, 也会闹的大院里人尽皆知。
陶珍不容许自己的儿子身上莫名其妙背上这种污点。
这次是年轻的男公安开口了:“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在这里等一等吧。”他们自然是知道穆轩已经不再工作了, 刚才说去单位找他只不过是告诉陶珍,他们的态度是很坚定的。
出了这种事, 叶清和陆川便没有离开,而且陆川心里是有很多不解的,比如, 陆浅怎么会持刀伤人?被伤的人又怎么样了?
此时见屋里一片寂静,他便问道:“敢问这位公安,能否说一下陆浅怎么伤了人?那人现在又怎么样了?我毕竟是她哥哥,希望可以了解一下案情。”
这件事倒没有什么好瞒的,陆浅光天化日之下,就拿着刀子捅人, 到火车站附近一打听就知道了。
“她把刀藏在衣袖里, 等在火车站附近,按照她的供词和我们的判断,她是提前得知了受害者要来京市的消息, 然后蹲守在那里的。等受害者走到附近,便装作偶遇上前与他攀谈, 因为受害者和她相识,所以并没有防备,因此被她刺中了,不过后来很快就有路人帮忙控制住了陆浅,因此受害者并没有生命危险。”
叶清的脑海里如电石火光般划过一个念头,陆浅刺伤的这个人,就是乔知言吧?
果然,公安接着说道:“这位受害者你们应该认识,他是知青,之前在陆浅的老家插队,名叫乔知言。”
时隔这么多年,陆川再次听到乔知言这个名字,不禁想到多年前,陆浅骗乔知言的钱还想利用乔知言来害叶清的事。他不禁有些疑惑,陆浅和乔知言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纠缠,才让陆浅几次害人,都牵涉到这个人,似乎一定要让他没好下场。
不过他并没有在公安面前说起这个疑惑,因为这好像无从解释。于是他继续问道:“那乔知言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他这个问题,年轻公安的脸色颇有些一言难尽:“受害者被伤到了左肾,其他倒没有什么。”
叶清瞥见公安的的微妙脸色,不禁想到,难道乔知言被陆浅捅得很严重?肾如果被刺穿,这人以后不会不行了吧?
她此刻真想抬头看看天,这持续了两辈子的恩怨纠葛,难道就以这种场面结束了吗?
陆川又问了一些信息,比如陆浅目前被收押在哪一个公安局,可能会怎么判。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肯定得告诉家里的。
谈话间,时间很快过去了半个小时,到了将近十点,穆轩手里拿着一个布袋,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布袋露出的那部分,可以看出他是出去买书了。
穆轩先是看到了陆川和叶清。惊讶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是陆浅回家找娘家人来闹了吗?可是他记得陆浅和她三哥三嫂的关系并不好。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站在背光处的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看到家里出现公安,穆轩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他第一个想法是,难道又有什么运动要开始了吗?
不过公安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穆轩,陆浅指认你与一桩故意伤人案有关,我们是来找你了解情况的。”
听到这里,穆轩心里松了一口气后又提起来,陆浅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阴魂不散,他还以为上次他对她把话说开后,她再也不会找上他了。
但这几年穆轩经历了不少事情,烦乱的心绪很快就恢复过来,如果公安找他是为了调查什么故意伤人案,那他是不怕的,反正他又没有做过。
两位公安带着穆轩去了楼下的会客室里问话,其他人自然是跟不进去的,不过陶珍刚才仔细观察了穆轩的脸色,直觉她儿子并没有牵扯进陆浅做的事情中,此刻的心里,慌乱的情绪少了一些,烦躁的情绪却变多了。
这个陆浅简直是疯了!
因此,这时候对着陆川和叶清,她脸色更差:“你们都看到了,这种自己做了坏事还污蔑给离了婚的丈夫的,真是前所未有,我今天真是涨了见识了。”
陆川听了,此刻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没想到,陆浅竟然能做出持刀伤人的事情来,难道这一年,她经历了什么事吗?
因此他不禁问陶珍:“穆夫人,你们这一年是不是和陆浅闹得不愉快?”
听到陆川这么问,陶珍心里也憋屈着呢,她是那种惯会做表面功夫的人,就算是对这个儿媳妇不满意,一直计划着找出什么借口让儿子和她离婚,可是没离婚之前,她也不会在外表露出嫌弃的样子,或者虐待陆浅。一个是陆浅毕竟是穆笑的妈妈,第二呢,如果她真的折磨乡下儿媳妇,别人笑话陆浅的同时,难道就不会说她嫌贫爱富吗?
陶珍可不会给人留下这种印象。
所以她给陆浅找工作,又让陆川带着她复习,说实话,除了最后她借着陆浅缺考却撒谎的事,一力主张让陆浅和穆轩离婚,她之前实际上可没亏待过陆浅!
结果陆浅竟然这么不知好歹,还来污蔑她儿子,早知道离婚的时候,她就不该抱着息事宁人的念头,还给了她五百块钱。
这钱还不如喂了狗!
因此听到陆川的问话,陶珍噼里啪啦地说道:“你们可以去这附近打听打听,我们穆家对她到底怎么样?不禁给她弄到招工考试的名额,还想培养她考大学,反观陆浅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招工招工考不上,高考考试还缺考,做人做到这种份上哪怕丢脸都丢死了,没想到她还变本加厉,直接去犯罪了!”
见陶珍这副样子,叶清倒是相信她确实没有虐待陆浅。或者说还没来得及给陆浅使手段。
其实,叶清最好奇的一件事是,陆浅怎么会同意和穆轩离婚呢?按照陆浅的想法,不该胡搅蛮缠到底吗?怎么会痛痛快快地离了婚?
会客室里,公安也问到了穆轩这个问题:“当初,陆浅怎么会同意和你离婚?”如果真的像陆浅所说的,因为感情纠葛伤人明志,那么在这之前,两人怎么会离婚呢?这根本说不通。
穆轩的脸色被室内昏暗的光线笼罩着,声音有些飘渺:“当时大院里很多人都在笑话她,她面子上过不去,想要搬出去住。我不同意搬出去住,而且因为她抱怨我没有找人替她考试,我觉得她心理可能有些问题,因此提出要和她离婚,她本来不同意,但是我态度坚决,后来我妈给了她五百块钱,我又承诺以后在京市给她找个工作,她才同意离婚。”
穆轩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晚上,那个夜晚天空黑得像浓重的墨,他对陆浅说他要和她离婚。
陆浅当时的表情很奇特,奇特里又带着一点疯狂,她起初像是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反应过来后才歇斯底里地质问,为什么他要背叛她,为什么他要抛弃她。
她说她死都不会和他离婚,她要一辈子缠着他,她知道他们家的人都好面子,只要她豁的出去,说她在乡下怎么供养他,那他就休想和她离婚。至于事实的真相如何,又有谁信的,人们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
穆轩当时就带着几分讥笑问她:“你知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你会做预知梦的秘密,如果我把这件事上报,你觉得等待你的会是什么呢?永无止境的审问和□□,这就是你的下场。”
陆浅被吓得面无血色,质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穆轩便说起那年他偷听到她和陆大金的谈话,从那时起就知道了,她接近他,只是因为他的身份,因为他光明的未来。
他记得陆浅当时的表情,那种被戳破一切的不可置信,他用这个秘密吓住了她,也摆脱了她,以为自己的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
没想到还没过去多久,陆浅这个名字就又出现在他眼前。
好在这个疯子自己做错了事,也许这次他就能彻底摆脱她了。
陆川和叶清没有等公安出来就离开了穆家。
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再待在那里毫无意义,还要受到人家的冷眼,何必呢?
回去的路上,陆川不解地叹气:“陆浅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要是当年她骗乔知言伤害你的时候,我爹我娘能够好好管束她,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这毕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亲妹妹,虽然两人关系恶化,但陆川也没想过要让她铁窗泪啊。
“这件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娘说。”但纸是包不住火的,看沈桂芝之前拜托他们的样子,要是他没能把陆浅的消息传回去,估计她就要自己来了。
当然,等沈桂芝得知这个消息后,估计也会京市的。
毕竟陆浅可是沈桂芝最疼的闺女,也不知道陆家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又会是怎样一番鸡飞狗跳。
第57章
此时的穆家, 公安已经向穆轩问完了想要问的问题, 同时也认为穆轩并没有参与到这起案子里,陆浅可能因为私人恩怨在诬陷他。
“很抱歉打扰到你们了。”年长的公安离开时,对陶珍和穆轩说道。
陶珍勉强维持着笑容,没有说话, 她真的希望, 再也不要听到陆浅的消息了。
穆轩也微微松了一口气,看着围在陶珍身边的蒋明月, 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头。
他现在看到这些女人,只会忍不住想, 她们是不是也像陆浅一样,只是在算计自己, 他已经不敢相信感情这种东西了。
陆川和叶清走的时候,把陆桁送到了徐家,回去后自然是第一时间去接儿子。
结果这回去得正巧, 刚一进院子,便遇上一个长相很斯文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手臂下夹着一个黑色的书袋,正从正房出来,看到陆川和叶清两人走进来, 他愣了一下后, 脸上便挂上了笑容:“你们好,是新搬过来的邻居吗?”话是这样问的,心里却有些疑惑, 他娘明明说搬来的是对祖孙啊。
“你好,”陆川和叶清隐约猜出他的身份, 脸上扬起笑容:“我们不是新搬来的,是朋友在这里买了房子,我们在这里借住几天。”
在屋里和新认识的小伙伴一起玩耍的陆桁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像一个小炮弹一样冲了出来,嘴里奶声奶气地叫着:“爸爸,妈妈!你们回来啦!”
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也跟着跑了出来,正是傅老太太的重孙子,傅思淳。傅思淳看着院子里的人,大喊道:“二爷爷,你回来了怎么没告诉我?”
稚嫩的声音却说着小大人似的话,让人听得忍不住发笑。
屋里的徐宁也跟着孩子们出来了,看到院子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她不由得问道:“请问您是?”
“我是傅学文,这是我家里。”他指了指身后的正房,说这是他家也没错,他虽然不住在这里,但是这房子是老娘的,自然也是他家。
“您就是傅教授吧?”徐宁马上就想起这人的身份,“我是徐宁,住在隔壁,这两位是我朋友,我们都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
傅学文点点头,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不知道这两位怎么称呼?”
陆川微微正色,自我介绍道:“傅教授您好,我是陆川,这位是我妻子叶清,我们俩都是马上入学的京大学生。”
傅学文这一趟来得仓促,还没听老娘说起陆川和叶清这两人。此时听说他们竟然都是京大学生,还是一对夫妻,惊讶的同时也有些高兴:“没想到开学之前就见到今年的新生了,你们都是哪个系的的?”
叶清回答道:“我是中文系的,他是经济系。”
傅学文这下更惊喜了,他看着陆川,抚掌而笑:“你是中文系的,正好我也是,哈哈哈,这可真是太巧了。”
叶清也觉得巧,没想到竟然在开学前就遇上了同系的老师。
傅学文又问了一下他们的老家在哪里,之后住在哪等话,一旁的傅思淳却不耐烦听大人们说话,跑过去拉住傅学文的手,问道:“二爷爷,我能不能和陆桁一起去上幼儿园啊?”
傅思淳这两天和陆桁玩得可好了,这条巷子里,之前都没有这么大的小朋友和他一起玩,而且陆桁长得多好看啊,一张小脸,唇红齿白,说话也有意思,还会讲故事,以前都没有孩子这么陪他说话的。
可是再过两天幼儿园就开学了,傅思淳可真是太舍不得新认识的小伙伴了。只是昨天他问奶奶可不可以带陆桁一起去幼儿园,奶奶却说这件事得问二爷爷。
傅思淳本来数着手指计算二爷爷哪天会来,没想到自己这么好运,竟然今天就把二爷爷盼来了,只不过刚才都没人来告诉他,他和陆桁又玩得入神,差点错过二爷爷了。
傅学文听了这话,视线就看向了拉着叶清手的陆桁,心里有了计较:“你们家的孩子,名叫陆桁?你们马上就要去报道了,孩子可安排好了?”
陆川通过刚才和傅学文的对话,初步了解了这位傅教授的性子,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因此他直说道:“我们本来是想着先拜托徐奶奶帮忙照看着,以后有机会就送他去幼儿园。”
傅学文听了,便笑道:“如果你们想送他去幼儿园,那正巧了,我这里还有名额,倒是可以让他和思淳一起去京大附属的幼儿园。”
“只是,你们不算我的近亲,所以要去幼儿园学费就会贵一些,一个月要十块钱。”
在五块钱就能交一年小学学费的现在,幼儿园收十块钱一个月那可真是极贵的,一般家庭,谁舍得出这笔钱呢?傅学文也就是刚才听说这两口子在这里买了房子,知道他们家底厚,又真的有这个想法,才想着顺手帮个忙,毕竟都是京大的学生,他知道了自然得照顾一下。
陆川和叶清闻言,都是大喜过望,连声感谢:“傅教授,您可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只要能入学,学费我们自然是愿意交的。”
傅学文知道了他们的态度,就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写了个条子给他们,然后又撕下一张白纸给他们:“你们在这张纸上写一下陆桁的名字,还有你们两个的名字,回去之后我去和幼儿园那边说一下。等到幼儿园开学,你们就拿着这张条子带孩子去就行了。”
叶清连忙接过白纸把一家三口的名字写好,然后双手递给了傅学文。傅学文打眼一看,笑道:“原来是这个桁字,字写得不错,不愧是能读中文系的。”
陆川和叶清又向他道谢,没想到这件事这么顺利就办成了,而且叶清刚才听傅学文的意思,似乎是每个教授手里是有一定名额的,结果人家就这么把名额给他们用了,不得不说,傅教授真是个好人。
落实了这事后,傅学文似乎有事,没有多说就离开了,等他走后,叶清拿出一枚一分钱的硬币抛到半空,陆川看她这样做,不禁问道:“这是做什么?”
叶清笑眯眯地接住硬币,低头一看,正面朝上,她故作高深道:“看看今天的运势到底如何。”上午刚去穆家碰了一鼻子灰,结果回来了就遇到这么一件从天而降的喜事,把陆桁上学的事直接给解决了。
陆川好笑地看着她:“那结果怎么样?”也就是现在风气渐渐好转,要不然,这也是封建迷信活动之一,大家都不敢在外面说的。
叶清故作高深道:“初始时是一片迷雾,现在已经起拨云见日,前程一片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