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每年交易会带的东西为了跑火，全都只能人力扛，那岂不是能带来换的东西大大减少？
“那样好远，又要多走三天，才能到北边。”大石对此嫌弃得理所当然。
姜琳：“我们现在又不用赶着时间打猎，其实多走三天比冒着东西被火都烧没的危险更划算。”
姜琳叹气。
还是她打听得不够详细，如果知道他们因为带的东西少，逃跑灵活，不把随时火烧屁股当回事，她一定作弄一辆车，再多安排人同行，好歹跑得更快。
最好还是能打听出来还有另外一天路，然后换道。
交易会一般要办三天，在他们已经提前了两天出发的情况下，换路走也是很有操作空间的。
可惜，这些她都没能打听出来。
姜琳吸取这次的经验教训，又把接下来的路程详细问了一遍，小到路上能吃的水果，大到往后可能要经过的部落，一一问了一遍。
好在接下来几天的路程如大家所说，有大半都在山林里，经过别族狩猎地的时候，估计对方也在为交易会准备，没遇到其他人。
出了山林就是靠近北方大河的平原，交易会的地址就在平原靠近大河的位置。
这里的平原也不像那个会到处着火的草原，平地上长的多数是比较矮小的树林灌木，其中分布了很多小溪和湖泊。
这里如果发展起来，感觉更容易变成前世江南水乡一样的环境。
她们提前出门的两天，本来刚好能抵消推平板车被放慢的速度，因为被火撵着跑又省了半天的时间。
所以现在的她们是提前到了交易会地点的。
交易会明天才开始，姜琳她们在不断靠近地址的过程中，逐渐也能遇到和她们同方向走的其他部落。
半天下来遇到了三个。
这三个队伍的规模跟她们差不多，都是十几个人，其中有一两个看起来比较年长、受尊敬女性的。
姜琳猜测这几个部落的规模跟她们部落差不多，也是从离这里不近的的地方赶过来的。
大多风尘仆仆，身上扛满了用来交易的猎物和兽皮。
和他们靠近的时候，姜琳甚至能从他们身上闻到新鲜猎物腐烂的臭味。
姜琳偷偷问步：“他们为什么不把肉也烤干了再带来？”
她们部落之前也知道把猎物烤熟了比较好放，没道理别人不会呀，
都烂臭了，用来换应该会被“砍价”吧。
“因为大部落更喜欢新鲜的猎物和完整的兽皮，这些能换到更多东西。”步说着，望着不远处的人，面露同情。
“而且她们可能也不知道烤肉要烤多久才能放更久。”
姜琳：“怎么说？”
大石插嘴：“就是之前我们也是这样啊，我们只会烤肉，可是为了让肉新鲜换东西，我们只烤一会，里面都还是生的，到了交易会的时候，它就臭了。”
姜琳了然。
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们烤的那只猪是自己吃的，新不新鲜都没关系。
知道新鲜的肉能换到更多东西，哪怕知道烤过的肉更能保存，也会下意识让它里面保持生的。
这大概就是顾虑太多，反而弄巧成拙了。
第34章
姜琳她们在这边讨论别人, 却不知道另外三个部落也都在观察她们。
这个交易会的规模很大，囊括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大小部落，除了几个出了名的大部部落, 和个别中小部落, 数目繁多、更新换代快的小部落们是很少会被记住的。
在之前，水边部落也是众多没名没姓的小部落之一, 他们来不来都不会有人关心，交易会有他们没他们都不会有一丝影响。
可这一次因为她们的两辆奇怪的平板车, 和上面堆满的东西, 她们给人的印象不再是贫穷弱小的小部落。
就像这次遇到姜琳一行的三个部落，就把他们当成了从远方来的大部落或中部落。
甚至正考虑着要不要过来打声招呼，提前打听她们带来的东西有没有自己部落想要的，如果有，他们可以抢先换到。
与陆陆续续到达的众多小部落不同, 大部落之间也有竞争，他们往往是在交易会开始之初就等在那里, 每每有新的部落到来，就第一时间查探清楚对方带来的是不是好东西，如果是他们需要的，就能抢先换到。
像是哪个部落的兽皮多、完整，哪个部落有大量的新鲜猎物，或者有其它他们能用上，自己部落却生产不出来的好东西的，都是大部落之间也在暗暗争取的对象。
当然, 像这样的部落, 一般最差也是上百人的中小部落。
他们带来的东西不仅大部落想要, 小部落们也想, 只是大部分时候他们争不过大部落，罢了。
现在在这三个部落眼中，姜琳她们所在的水边部落就是这样形象。
尤其姜琳她们带来的东西，除了兽皮和猎物，还有好几样是他们不认识的。
又前行了一段距离，姜琳她们前面的十几个人停了下来，在她们经过的时候，叫住了她们。
说话的是他们部落受尊重的一个年长女性，“我们能跟你们换东西吗?”
大石他们把车停下，看向姜琳。
姜琳：“你们有什么？”
“新鲜的肉和兽皮，还有我们部落周围一些能吃的东西。”对方指着她们车上的东西，“我们能不能也看看你们带来的东西。”
“当然可以，不过你们真的不等等明天吗？要是你们和我们换了，明天再遇到想要的东西，你们带来的东西够吗？”
不是姜琳看不上对方的东西，而是她们一行才十个人，东西都是尽可能背在身上的，带的东西不多，大部分都是兽皮、猎物，刚才她闻到的肉的腐烂味也是她们的。
姜琳怕如果和他们交易完，明天他们反悔来退。
对方果然犹豫了下，又看了车上的东西一眼，思考了一会后说“我们不换肉和兽皮，我们拿我们部落才有的药跟你们换。”
姜琳诧异，“什么药？”
这个部落看起来规模不大，难道竟然有大家口中珍贵的巫医吗？
不管有没有，反正这个药确实吸引了她的注意。
女人见她感兴趣，忙转身从一个族人身上取下一个兽皮包袱，打开给姜琳她们看：“这是大长根，大部落说是可以救命的，他们每年都从我们这换。”
姜琳看到眼熟的东西，下意识眨了眨眼，凑近去瞧。
虽然这个“大长根”断了好多根须，还比她印象中的人参白胖许多，但结合对方说的它的药性，这看着就是人参没错。
看着这一堆大小堪比胡萝卜的人参，姜琳难得哑声。
反应了几秒钟，姜琳问了一个似乎和交易毫不相关的问题：“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要穿过这条大河，再往上走十几天。”
姜琳看了眼对方指着的北方，明白了，也更确定了这包人参的真实性。
姜琳：“你想跟我们换吃的还是换用的？”
“我能都看看吗。”
“可以，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们很多东西都被压在下面，要看的话现在有点麻烦，能不能等下到了地方我们再交易？”
女组长微微皱眉，“但是你要保证到了之后，你们要先跟我们交易。”不然他们刚才拦车就没有意义了。
姜琳当然一口同意，为了安他们的心，还答应跟他们同行。
不过她虽然馋对方的大人参，还是有一点疑问，“你们说，以前大部落每年都要换你们的人参，那你们为什么今年不跟大部落换？”
“我们另外还有几个，而且我们想换吃的，可是大部落能放很久的肉干一个大长根只能换到一点。”
“肉干不是能自己烤吗？大部落的肉干跟我们的难道不一样吗？”
“大部落的肉干是用海盐做的，可以一直放到冬天，我们离这里太远了，秋季交易会来不及再来。”
姜琳恍然大悟，却又产生了新的疑问：“那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有能放很久的食物？”
“你们带来的肉像那些用海盐做的肉干一样，不臭，还有香味。”对方有族人答。
那是熏肉，被他们熏得梆硬梆硬的，不过上面只抹了一点点盐。
女人补充：“你的族人们看起来很强壮。”
对方看向姜琳身后的大石等人的时候，明显表情带了羡慕，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又略微同情。
姜琳很有自知之明，只当看不出来对方的眼神。
只是，对于这个部落对食物的要求，她有点建议，路上不方便，等待会到了地方可以再说。
原先不远不近坠在他们后面的另外两个部落，不知是什么想法，跟着他们到了交易会所在的空地上时，同样找了相邻的位置安营扎寨。
停下来的时候，离往常吃晚餐的时间还早，但把平板车上的东西搬下来之后，姜琳就让大家开始生火准备做吃的。
同时让阿亚去把不远处的青山部落的人叫过来看货。
在给青山部落的人看完各种肉干之后，她们的女族长点了三袋装满了切成大条的各种肉干，“我们想要换这几样，还要装他们的袋子。”
对上对方询问的眼神，姜琳没点头，反而指着另一边笑道：“你要不要再看看？”
女族长微愣：“那些不是不能吃吗？”
刚才姜琳带着她们过来的时候说肉干在这边，她下意识就以为那边更多的是不能吃的。
而是像她们带来的药一样，是不能吃的“特产”，除了几个大部落的东西，她只对能填饱肚子的食物有兴趣，姜琳她们不说，她也就不问。
“其实我们部落另外的食物，这两种食物同样可以存放很久，如果你们愿意要的话，可以换得比肉多一倍。”
姜琳她们这回只带了六大草袋的肉干，二十五张兽皮，反倒是红薯粉有十五大袋，黑果干二十三大袋，以及十大捆水草，再加上一袋糖和两袋生糖粉。
两辆车堆不完这么多东西，不用推车的族人身上也负责了不少。
见对方果然起了兴致，姜琳带着青山部落的几人走过去看。
她们率先看到的事红薯粉，在姜琳的示意下，对方的女族长用手抓了一把，眼中本就在看到这些白色粉末的时就出现的惊讶，在此时全都化为了惊艳和不可思议。
“她们都能吃吗？都是能填饱肚子的吗？你们能长得这么强壮是因为吃了这些吗？”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这个女族长比姜琳想象中要聪明，在还不知道它们该怎么吃的时候，就隐隐猜到了它们的价值。
姜琳也高兴她们带来的东西受到赏识，但该有的解释还是要说的，“这些都可以煮成让人吃饱的食物，味道也好，如果你们要换，我们等下可以教你们怎么吃。”
至于能不能强壮的问题，吃饱了再多锻炼可不就强壮了嘛。
女族长压抑着兴奋，“我还想再看看你们的其他东西。”
姜琳笑着点头，把果干、鱼干、甚至是糖的袋子都打开让他们看。
女族长和她的族人越看越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
她们的部落其实跟姜琳她们的部落人口差不多。
刚才他们想换的那三袋肉是留了讨价还价的余地的，在他们的预想中，最后能换到两袋多点她们也满足了。
这些肉干足够她们全部落的人省着点吃吃半个月，比从大部落手中换的多了一点。
而且看刚才她们说要换肉时水边部落族长的反应，她是没有表现出一点不高兴的，如果她们最后决定换肉，她们能拿到三袋肉干。
可是按照刚才姜琳所说，换成这些白色的食物能多拿一倍，那就是六袋。
只要它们确实跟肉一样能填饱肚子，就算不好吃，她们也能在冬天没有食物的时候，多活十几天。
女族长的表情从兴奋转为凝重，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我们没吃过这样的食物，如果你们愿意让我们试试，我们就换这些。”
推销成功！
姜琳笑了，过程比预想中顺利很多，她也很高兴。
“我们请你们吃一顿，正好你们可以看一下这些东西怎么变成好吃的食物的。”
她们这回带了一个大炒锅和一个大煮锅，刚好可以同时示范这两种食物的做法，就是全部人要吃上要煮上几轮。
黑果干来不及泡了，往里面扔的时候跟围观的青山部落的人说一下就好。
倒是红薯粉的做法比较多。
除了掺各种东西做煎饼，还能做面条，没有漏勺，就把面团分成小团的，一个个压扁，用石片切成细薄片，直接丢煮锅，跟他们说清楚原理也行。
红薯粉摊饼要加肉比较好吃，她们要先把肉干用石刀剁成碎肉才能加在一起搅拌，不然大块的肉干太硬也不容易煎熟。
而煮锅里的不管是肉干还是黑果干都是要吸饱水才好熟的，等她们周围都飘满浓郁的食物香气的时候，天色也暗了下来。
第一锅饼出来的时候，水边部落的人还好，青山部落的人肚子全都在叫空城计，咽口水的声音不绝于耳。
姜琳她们非常善解人意地把这第一批饼让给青山部落的人。
“好香啊，你们在吃什么？我们可不可以用东西换一点？”
姜琳等人齐齐望向声音来处。
就见一个身上穿了衣服的青年正瞪着眼，直直盯着青山部落的人手中还没来得及咬上一口的煎饼。
姜琳也跟着瞪眼。
第35章
对方身上的衣服面料丝滑, 呈米白色，在火光照射下隐隐泛着光泽。
一身衣服分成上下两件，上衣是一块折叠的布, 在脖子的位置剪一个口子, 腰部简单用一根绳子固定，下半身也是一块布围起来成半身短裙。
姜琳：“你想拿什么来换？”
青年艰难把视线从煎饼上移到姜琳身上, 对上她灼灼的目光，他垂头看了眼自己, “你想要我的衣服？”
“不是你的衣服, 而是你用来做成衣服的布。”这人难道不是那个传说中的有衣部落的吗？怎么感觉有点傻傻的？
难不成他们部落交易还先把布料加工成衣服不成。
“布料我换不了，要问我们族长才行。”
姜琳目光流连在对方的衣服上，“那你去问吧。”
青年没动，“那我等下过来，很快, 你们不要吃完了，行不行？”
“你等一下。”
姜琳跟旁边青山部落的族人商量了下, 对方表情虽有不舍，但还是把手里两个还没咬的煎饼递给了她。
姜琳从旁边扯了两片树叶分别包着，递给青年，“一个给你，另一个给你们族长试试。你是有衣部落的？”
青年讨价还价的脸立马绽出笑容，一边接过一边回答：“是啊。”
青年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表皮焦香酥脆、内里软嫩香甜的口感立马惊艳了他。
“好吃好吃。”他看了眼姜琳等人身后堆得满满当当的东西，下意识笑了一下, 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 猛地站起来举着两个饼跑了, “我很快回来。”
这样画面似乎刺激到了青山部落的人, 她们尝过煎饼和肉汤之后，很快决定用那十几根人参换了两袋红薯粉和四袋黑果干。
“林，我们想用我们的猎物和兽皮再多换一些，可以吗？”女族长临走前再次出声。
只是姜琳听出来了，对方这回开口的声音，明显没有白天时的那么笃定。
姜琳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了她。
青山部落的肉都有点发臭了，换到手之后肯定要去掉发臭的腐肉，剩下能吃的部分也不新鲜了，这些肉最好加大量的盐腌制之后再吃。
而她们没这么多盐。
她们的兽皮倒是又大又厚实，很适合冬天用来保暖，唯一的缺点就是上面破口有点多，应该是打猎的时候多次伤到了猎物皮毛。
这样的缺点对于大部分大件的兽皮来说算是普遍的，姜琳能接受，但大件的兽皮保暖、珍贵的同时也意味着价值昂贵。
她们这一回带来的东西虽然多，也只是对比自己部落往年的量，要想换到更多想要的东西，这些东西要省着点用。
女族长见她拒绝似乎也不意外，遗憾地叹了口气之后就带着族人把东西扛走了。
她们一走，大石他们立马维持不住兴奋，一个个窜跳起来，一半人把刚换到手人参围得严严实实，另一半人把剩下的一袋袋食物们一个个抱过去了一遍。
大石把脸贴在一袋红薯粉上，“我们换到到东西了，竟然真的有人喜欢这些。”
步和身边的族人一样，两手小心捏着一根人参，看着它的眼神充满了神奇：“林，他们说这个大长根能救命是真的吗？”
大石抱着红薯粉凑过来，“我见过这个。应该是真的，去年我们的位置在有陶部落旁边，听到他们说用了刚换来的很多肉换能救命的几棵植物，就长这样的。”
“他们用多少肉换的？”
“好像是五只像狼一样大小的动物的肉干。”
大家倒吸一口气，“这么多。”
大石点头，与有荣焉：“而且那时候他们只换到了八根大长根。”
有人接着高兴：“我们只用了六袋果干和红薯粉就换到了这么多，真好。”
“对啊，真好。”
心不在焉地听完的姜琳：“如果她们最后还是要我们的肉干换的话，其实跟去年她们跟大部落换的差不多。”
那三大袋肉干也差不多是六七中小型猎物的量，只是她们为了熏的时候快点、也为了好堆放，才把他们切成一块块、一条条的，装在大袋子里能塞得很满，空隙也少。
大家一愣，想了想好像是这样。
“可是她们没有换肉，因为黑果干和红薯粉更多。”
大家为这个发现真心实意地高兴着。
姜琳知道大家在高兴什么。
六大袋果干，她们全部落忙上一两天也就回来了，三大袋肉干，光是里面的猎物，打猎十几天都不一定有哪个运气遇到。
而且不管是收黑果、还是收红薯都是没有危险的，它们的其它位置 ，别看不能变成耐存放的东西，平时却吃了不少。
和肉相比，别说一比二地换，就是一比三，她们都是赚的。
步：“林，你是不是还想换有衣部落的布？”
姜琳没否认，“你们不喜欢吗？”
“喜欢，可是你不是说要换很多盐吗，换了布，我们东西不够怎么办。”
有衣部落的布不仅看起来好看，摸起来也滑滑的，比人的皮肤摸起来还舒服，把草裙换成用布做的，肯定能让他们感觉像是不穿一样舒服。
如果不是打猎的时候跑快了，树枝会上到下面，很痛，他们才不穿草裙呢，草裙又硬又容易坏，跑快了就乱飞，还会吹起来，特别麻烦。
换成布做的衣服的话应该就没有这种烦恼了。
姜琳不知道他们想法，不然知道她们喜欢布料做的衣服，是因为他们喜欢身上不穿东西的感觉，一定一脸黑线。
她偶尔在吹大风的时候被迫看到河蟹已经很尴尬了，而他们只想一直河蟹。
姜琳还在认真地回答他们的问题：“不会换很多的，而且有衣部落是大部落，他们应该愿意换果糖。”
说曹操曹操就到。
姜琳才说完，刚才的青年就领着一队人出现在了她们视线范围内。
“待会你们表现得淡定一点，太高兴的话就想着冬季没肉吃时的感觉，最好伤心一点。”姜琳小声而快速地提醒他们。
大家疑惑：“为什么要伤心？”
“等他们走了再跟你们说。”
有衣部落的人走得很快，姜琳说完这句，他们就来到了面前。
姜琳上前两步，询问的目光从对方为首的女人身上移到她旁边的青年身上。
站在表情严肃，微微佝偻着背的女人身边，青年看起来比刚才乖了很多。
对上姜琳的视线，他先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族长，见族长不出声，才指着姜琳她们，声音不大不小地介绍：
“这个就是刚才给我饼的部落，那个年龄最小的雌性应该就是她们的族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