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声晚冷酷无情道：“先生，您刚才说什么预售？”
　　李澄湛堕落了，认命了。
　　“我想问你预售会员卡之类的吗？”
　　“另外，一号房加时！”
　　李家捉妖师这一代怕是要废了。
　　在李澄湛转身回去时，初声晚对着一心比了个大拇指，无声夸奖着。
　　一心，干得漂亮！
　　接收到讯号的一心眼睛眯了眯，露出牙齿微微笑。
　　狗狗边哼唧边扒拉人，动手动脚的拼命拉住人，除了不舍外，还有一种可能是……
　　【赏个小费吧，大爷。】
　　【晚晚说了，小费就是零食。】
　　初声晚之前就说过，一心是懂做生意的，拉客手段更是一绝。
　　要不是她能听懂动物语，可能也被骗了。
　　————
　　自初声晚上班后，第一桶金终于入账，顾客出手阔绰，直接充了1000的会员。
　　在一心接待客人的期间，她去看了眼神隐一天的九万。
　　九万懒洋洋地趴在猫爬架的透明凹槽里，从一只猫，变成一团猫，姿势非常圆润，就连尾巴都成环形状裹着小身板。
　　它身下压着白色小怪兽，怪兽眼睛被压得变形，奇形怪状的。
　　听到脚步声，九万耳朵尖抖了抖，眼睛却没睁开。
　　初声晚凑近，指尖轻戳了两下透明罩，“九万老大？”
　　老大生气中，后果很严重，完全不理人。
　　平常只有它虐别人的份，哪受过这委屈，从张牙舞爪不可一世，到白团子形象，看上去格外无助。
　　就还……怪可爱的。
　　“叩叩。”
　　初声晚手指轻轻敲了敲透明罩，模仿敲门问好。
　　九万暴脾气上来，头一抬，喊道：【你是不是欠打？】
　　初声晚敷衍道歉：“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在睡觉。”
　　【我睡不睡关你屁事？】
　　初声晚面露难色，轻声问道：“我看老大一天没出门，也不训练，捕猎技能会退步吧？”
　　九万：“……”
　　它不想训练是被哪个以下犯上的跟班气得啊？
　　她怎么有脸说这话的？
　　紧接着，它又听见初声晚说：“没准过几天我就可以当老大了。”
　　九万顿时鲤鱼打挺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初声晚，占据上风。
　　【你想都别想！】
　　话落，它顺着猫爬架阶梯跳下来，步伐自信，径直走向猫猫解闷自嗨转盘球，里面的球球分为好几种颜色，装有铃铛，碰一下就会绕着转盘转一圈“叮叮当当”的响。
　　不需要九万大幅度活动，只要用爪子瞄准拨动球球就可以了。
　　据初声晚观察，九万玩铃铛球和仿真老鼠的时候爱抱住猛踢，考虑到它的伤口，她才没收了这两样。
　　“叮叮当当……”
　　【吃我一拳，先左边，滚到右边，然后左左左右右左右……】
　　初声晚趁九万玩转盘球时，蹲到它后面看了看它的伤。
　　猫猫自愈能力不算强，好在它伤口都不严重，像是它在打斗时有意避开的一样，都是些小划伤。
　　【这下你该清楚了吧，就你这废物跟班，想当老大还早着呢。】
　　九万嫌弃地转头看过来，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炫耀本领时，初声晚根本一眼都没看。
　　她好过分。
　　那岂不是显得它很傻……
　　九万又羞又怒对着初声晚膝盖一套组合猫猫拳，边打边骂。
　　【白痴！废物！傻瓜蛋！】
　　【从我的领地出去，捡你回来算我倒了八辈子霉。】
　　【我真是受够你了，你走！】
　　是了，初声晚把大门关了，窗户关了，不让一心乱开，九万没法走，只能赶人走。
　　气死猫了。
　　————
　　被九万赶出房门的初声晚丝毫没有惹猫厌的自觉，一会儿坐在办公室看动物主题店铺的运营资料，一会儿看看监控，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观察在店萌宠的情况。
　　萌宠员工们个性迥异，有爱打架满脑子离家出走的，有要夸着哄着来的，有抑郁症状看淡生死的，全是祖宗。
　　初声晚宛如运转机械的齿轮，带动乐园运行起来，安排得井井有条。
　　她在工作群里汇报了下当前乐园的经营进度。
　　【日兔：我打算在门口放个展示牌，类似这种】
　　【日兔：（图片.jpg）（图片.jpg）（图片.jpg）】
　　图片上是市面常见的广告牌展示架，类似于黑板，可以在上面写彩色荧光字，还能用磁吸方便固定取换贴纸照片，价格也不贵，在几十内。
　　萌宠乐园屋内环境有多好，屋外就有多差，死气沉沉的，没有活力。
　　初声晚想先改变一下“外在形象”。
　　【日兔：展示牌上可以贴上营业萌宠的照片，如果哪只萌宠不接待，就取下来，这样线下路过的人也能看到萌宠，空余的部分用来写一些当前的活动和价格】
　　有一些人看到装修精美的店铺，会思考价位是否在承受范围，又不好意思进店询问价格，怕问完不能接受，硬着头皮消费，反而心情不好。
　　有时直接标注好醒目的价格，更容易吸引顾客。
　　【日兔：我想根据不同萌宠的性格，修改调整房间内的布置，您觉得可以吗？】
　　池先生捧着手机昏昏欲睡，看得云里雾里，能看懂的直接回“可以”，看不懂的也“可以”，最多问两句细节。
　　【池先生：具体布置成什么样？】
　　【日兔：比如七号房的幼鸟，它不爱动无法互动，但不怕人触碰，绒毛手感好，在房间里加张桌椅，参考“自习室”的方式，提供安静的环境，顾客一边rua幼鸟，一边学习，也很不错】
　　没办法，萌宠数量不多，初声晚只能从房间上下手。
　　学习房，互动房，娱乐房，游戏房……
　　等这些差不多有点样子了，便能上新菜单，增加盈利方式，甜品小吃冰淇淋等，也需要考虑招聘员工。
　　知道初声晚的想法后，池先生盘腿坐着，表情严肃地轻咬手指。
　　之所以把乐园设计成多房间的样式，不过是为了一宠一间，与其说是萌宠乐园，倒不如说是大型宿舍收留所。
　　原来和人类接触，这么麻烦的吗？
　　【池先生：按你说的来就行，钱不用担心（亲切喝茶.jpg）】
　　赚不赚钱无所谓，反正他有钱。
　　————
　　有了人傻钱多啊不，是全身心支持管理员工作的贴心负责人，初声晚置办物资不要太轻松。
　　试问谁不想要个认可能力，不要求反复修改方案，一遍过的上司呢。
　　不挑毛病，不占用多余时间，不在店时刻监督，不指使人，不打压不画饼……
　　给人成长和发挥的空间，能够接受创新。
　　初声晚愿称池先生为梦中上司。
　　她用资金零零碎碎买了些小物件，用来装饰布置房间。
　　购物是件容易上头的事情，等初声晚回过神来，都快到下班时间了。
　　轻松地一天工作即将结束。
　　初声晚起身走到一号房间，抬手敲了敲门。
　　“叩叩。”
　　“您好，我们营业时间要结束了。”
　　一心通过努力工作，尽心服务，收到了来自客人的小费，肉干两根，相较于被初声晚没收的庞大数量，这两根显得格外不易。
　　好在它依然有赚取零食的方式，一心下定决心，要重新出发，早晚有一天能过上以前土财主的生活。
　　它含泪目送顾客。
　　【大爷，下次再来啊。】
　　李澄湛也依依不舍的，进店前干净的衣服此时沾满了狗毛，他也不嫌弃。
　　“你们六点就
　　PanPan
　　下班吗？好早啊。”
　　初声晚道：“我们遵守的是国家实行的八小时工作制，早十晚六。”
　　李澄湛：“……”
　　不是说那条规定就是摆设吗？有几家店能做到啊，许多猫咖都营业到半夜呢。
　　这时，一心有眼力见地从收纳箱里叼出来粘毛器。
　　【晚晚说，工作完要清理一下身上。】
　　李澄湛双手接过粘毛器，和一心相处的这段时间，一人一狗关系融洽，刚进店的紧张和顾虑消除不少。
　　狗狗有什么坏心眼儿？
　　能把狗狗养得这么好的店，能有什么坏心思？
　　李澄湛对一心道了声谢，撕开包装，握住粘毛器把手，在身上滚动几下，他眼眸明亮，看起来很放松。
　　狗毛，好多狗毛。
　　大狗狗让他摸，还往他身上蹭狗毛。
　　这对捉妖师来说，称得上是奇迹了。
　　见李澄湛一脸幸福满足，初声晚认为这次接待是成功的。
　　对方还是主播，无疑是个很好的宣传机会，接下来只要送顾客出门，服务就结束了。
　　“汪汪汪……”
　　【再见啦～】
　　初声晚浅笑着，很是敬业，“慢走，欢迎下——”
　　她话音未落，就见一道白色身影快如闪电，毫无征兆地闯入视野中，猝不及防朝李澄湛的方向扑过去。
　　初声晚：“……”
　　一心：“！！！”
　　一心本能地后退一步，忽然想起来什么，又往前走两步，仰起头威慑地叫着。
　　【九万，他是客人，你不能这样！】
　　初声晚行动快于思考，侧身要拦住九万。
　　李澄湛被动物讨厌习惯了，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哪里会看着女生为了保护自己被猫抓伤，手一抬，把初声晚推开了。
　　他动作快，推完初声晚后，快速闪身避开。
　　很好，没有一个人受伤。
　　狮子猫从两人中间的缝隙穿梭而过，身手矫健，体型匀称，轻巧落地，挑衅地抬抬下巴看向初声晚。
　　【傻了吧，老子出门咯！】
　　说完，九万闪现般消失在眼前。
　　初声晚：“……”
　　好的，猫跑了。
　　她本来是要抓住九万的，没想到会被人推开，让九万钻了空子。
　　只能加班找猫了。
　　来自打工人的哀怨如有实质般，李澄湛咽了口口水，指了指猫跑的方向，小声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初声晚面无表情，低低“啊”了声，淡道：“没事，我去找就行。”
　　佯装攻击顾客，实则为了越狱，一根筋的九万学聪明了。
　　李澄湛感觉猫跑掉有自己的责任，保证道：“我肯定把猫给你找回来。”
　　说完，他人就追了过去。
　　待李澄湛走后，初声晚垂眼看向一心，面上不见慌乱之色。
　　她早就知晓九万心思不在店里，迟早会跑路，猫猫这种生物，天生反骨，不让干什么就要干什么。
　　她不让它出门，它就要出，她让它随意走动，它就不走。
　　虽然按照初声晚的计划，它应该不会这么早跑出去，但与她的猜测相差不大。
　　她淡然道：“一心，有个活你接不接，出价一根骨头。”
　　一心眼睛瞪大，兴奋不已。
　　【接！】
　　既然九万不愿意说它为什么打架，那就让它自己带路。
　　别忘了，狗狗嗅觉发达，能将混合在一起的气味和自己想找的气味分开，精准寻找到目标。
　　边牧不能当警犬，不代表它不能找猫。
　　作者有话说：
　　注1引用歌曲《歌声与微笑》
　　——
　　晚晚：套路萌宠，套路人
　　一心/九万：套路人
　　李澄湛：被套路的大冤种


第18章 第18章
　　九万轻车熟路地绕开大路, 专走人少的小巷子，它曾经也是一只流浪猫, 深知将肚皮露给人类意味着什么。
　　它不愿将性命寄托在他人身上, 那种随时要做好被抛弃的准备，太无助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它都会靠自己来解决。
　　九万见过猫生百态，自出生起, 便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 娇气猫猫的下场就是早早离世。
　　同窝的兄弟姐妹, 由于体弱, 营养不良种种原因, 一只一只消失在九万面前。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它在恶劣的条件下存活了下来。
　　它也是那一窝里, 唯一一只活下来的猫。
　　九万走在昏暗偏僻的地方，微弱暗淡的光线落在如雪般漂亮的毛发上, 让它在这一处格外显眼。
　　它最讨厌白色了。
　　就在这时, 一只橘猫从墙上跳到角落堆积如山的杂物上, 抬起爪子放到嘴边舔了舔。
　　【你还敢来？】
　　其实, 流浪猫之间除了争夺食物时会大打出手以外，没有冲突一般不会打起来。
　　橘猫叫阿橘, 是西街小巷管事领头猫，也是上次战斗的胜利者。
　　它说完后，就见九万眼神落寞，蓬松柔软的长毛自然下垂，靠近爪垫的毛发不知在哪蹭上了灰, 脏兮兮的。
　　也是, 行走在小巷的猫, 有几个不脏的？
　　即使阿橘每天都有舔毛，也不可避免地会弄脏爪子。
　　【喂，你怎么不说话？】阿橘疑惑地喊道。
　　莫不是被它打傻了？
　　没听说狮子猫这么不抗揍啊。
　　九万垂着脑袋，眼睛盯着自己前腿看，猫猫都是近视眼，对于近在眼前的东西反而看不清楚，它只能感觉到那里的毛发十分不舒服。
　　它想起，早上时，那个不知所谓的跟班细心地帮它擦去爪爪上的脏污，丝毫不介意它是只猫见猫烦的白猫。
　　它又弄脏了，她看到会不会不高兴？
　　想到这，九万烦躁地甩甩头，它管跟班高不高兴干什么，这种事是狗子该考虑的。
　　它出来可不是为了乱想这些有的没的，而是有重要的事需要它做。
　　九万眼神坚定，低沉的声音从口中发出，背部弓起，犀利地盯着阿橘。
　　【我来挑战。】
　　【哈？】
　　阿橘半步都没有退，哈着气警告它，【你打不过我的，现在走，我饶你一命。】
　　两只猫以这种姿态僵持了一会儿，九万没事找事挑衅的举动，让阿橘十分不解。
　　【我说，你是不是有猫病？】
　　哪只流浪猫不是为了生存而战斗，就算打架，也是有意义的架，要知道，流浪猫的寿命本就不长，坚强却又脆弱，一场雨都可能要了它们的命。
　　阿橘是老大没错，它也惜命，惜命的猫才有资格当老大，不然如何带领大家觅食。
　　因此，它鄙视九万不珍惜身体的行为。
　　【我不和疯猫打，无聊。】
　　阿橘高傲地甩甩尾巴，转身便要离开。
　　【站住！】
　　九万整个身体以一种捕猎的姿势，朝着阿橘飞跃而来，它弹跳力惊猫，稳稳踩在阿橘刚刚站着的位置。
　　而阿橘反应也不慢，在对方起跳的瞬间，就选择好了躲避路线。
　　它后背的毛顿时竖起：【你什么意思？】
　　战争一触即发，两只猫刚开始还动作干脆利落，后面直接抱着扭打在一起，不分上下，一会儿阿橘占上风，一会儿九万占上风。
　　它们在杂物上滚来滚去，几秒间已经过了几十招，同时跌到地上，四爪站稳，才算是勉强分开。
　　两只猫猫站在小巷里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对视了两秒，同时朝一个方向跑，互相推拉见机行事，猫毛像棉絮般漫天飞舞。
　　“别打架啊！”
　　一个惊慌无措，明显不是用猫语交流的声音突然响起。
　　李澄湛用了捉妖师的追踪技巧，最先赶到猫猫战斗的现场，看着两只猫打得难舍难分，只觉比捉妖还要棘手。
　　总之，先全束缚住吧。
　　两道透明的空气绳索飞向阿橘和九万，捆绑在猫猫身上。
　　李澄湛紧皱着眉，单手结印，朝白色狮子猫走过去，心中暗道：“控制好力度，小猫不是妖，要小心一些……”
　　今天以前从来没有和小动物接触过的捉妖师，正在为如何捕捉猫猫而头疼。
　　阿橘四只爪子在空中乱挥，惊恐道：【喂，你干了什么？】
　　九万状况不比它好到哪去，不可思议地打量起了周围。
　　刚刚，它们忽然都动不了了，不远处还有个人类在朝这边靠近，要快点挣脱才行。
　　不知为何，那个人类给它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仿佛是猫猫第六感在提醒它。
　　很危险。
　　比遇到过的恶犬还要凶恶。
　　猫猫天生敏锐，视觉约是人类的六倍，加上神经反射系统发达灵敏，普通的速度，在它们眼里就是放慢的ppt。
　　短暂的瞬间，两只猫做出了一样的决定。
　　疯狂的反抗。
　　李澄湛看它们满地打滚，把毛发弄得脏兮兮的，手比量了半天无从下手，以为是弄疼猫了，默默减弱束缚的力量。
　　“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喵哈嘶喵哈喵！”
　　“喵呜喵喵……”
　　李澄湛：“……？”
　　不行，猫这种生物，完全不听人说话，更别说交流了。
　　果然，小动物还是讨厌他。
　　李澄湛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弯腰打算直接用手去抓狮子猫。
　　“喵啊！”
　　【别碰我！】
　　能在野外活下来的猫，倘若毫无戒备心，遇到坏人只会傻傻地送死。
　　九万狠狠给了李澄湛一爪子，趁着束缚力变弱，一口气冲出小巷子。
　　幽静的小巷子顿时死一般沉寂。
　　阿橘没跑掉的原因很简单，它是只橘猫，即使是可爱的女孩子，它依然拥有健壮的体格，打遍西街无敌手，靠压倒性的力量取胜。
　　可九万打架是靠敏捷与灵活，体型要比阿橘瘦一点。
　　“喵啊！”
　　【小子，这可不算你赢啊！】
　　阿橘愣了两秒，发出铿锵有力的叫声，不甘心自己以这样离谱滑稽的方式落败。
　　李澄湛追出小巷，街道上行人三三两两地走过，有人停下脚步小声嘟囔。
　　“刚才跑过去的是猫吗？”
　　“流浪猫吧。”
　　捉妖师严令禁止在普通人面前使用能力。
　　偏偏这时，巷子里没能逃脱的猫充满活力的嚎叫着。
　　“喵喵喵啊……”
　　【等我出去，重打一次。】
　　“喵喵哈喵呜喵！”
　　【我感觉有股看不见的力量束缚住了我，可恶啊！】
　　【那这样如何？】
　　阿橘原地翻倒，腹部朝上，哪怕毛发沾了灰尘，灰突突的，依然遮挡不住它的可爱，惹人怜爱，它古铜色的眼睛倒着看向不远处的李澄湛。
　　往常，只要它对人类稍微示好，便能换取食物。
　　等对方放松警惕，它就有机会跑路了。
　　果不其然，那个人类回过头，面露纠结，犹豫片刻折返回来，蹲到它身边。
　　一人一猫，李澄湛和阿橘面面相觑。
　　阿橘：【这人类究竟是何方神圣，气息好瘆猫。】
　　【好不喜欢，离我远点。】
　　像是感受到猫猫的畏惧，李澄湛解开术法还它自由，在地上的猫毛里捡起一缕白毛，追踪狮子猫的下落。
　　找到以后，他不由得皱紧眉，狮子猫似乎应激了，跑出小巷后闷头乱窜。
　　李澄湛低头看了看手背上的血痕，眉眼间染上一缕落寞。
　　是他绑猫吓到它了吗？
　　贴着墙边脚步轻轻倒退着走，准备隐遁的阿橘一顿。
　　它好像从人类脸上看到了“伤心”的情绪。
　　“李先生？”
　　初声晚牵着一心扫了眼巷子的战况，一心出门需要佩戴牵引绳，所以耽误了两分钟。
　　这是打完了？
　　九万不见踪影，帮忙找猫的顾客拿着猫毛面色不佳，旁边还多了一只没见过的猫，情况不是一般的复杂。
　　前有人后也有人，阿橘被夹在中间，它左看看右看看，思索着最佳路线。
　　【嗨！】
　　一心冲阿橘叫了声，尾巴友好地摇了摇。
　　阿橘双眼圆瞪露出獠牙，怒视道：【你也是来打架的吗？】
　　是它在这片儿说话不好使了吗？猫也好狗也罢，一个个都上门挑衅，今后它会努力改进的，争取全部打服。
　　一心和九万同事一场，熟悉猫猫要动手的前兆，道：【不打不打，我们是来找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