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柔和似絮,如一盏天灯悬在暮色中,给周边的高楼大厦增添了些许光晕。
街道上车流减少,谢景恒开得不快不慢,好像也很享受此刻的静谧。
温汀忽然发现,这几次来接她,都是谢景恒亲自开车,没有用司机,距离工作室还有一定的距离,谢景恒随手打开了车里的音响。
温汀也好奇,像他这样的总裁,会喜欢听什么样的歌曲,也许,根本不是歌曲,是高级的歌剧吧。
没想到,音响打开后,有很熟悉的曲调慢慢流淌。
“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念头。”
“想要全面占领你的喜怒哀愁。”
......
居然是张信哲的歌。
张信哲也是温汀的偶像,她作为一个95后,并没有和其他女生一样疯狂迷恋一些青年歌手,而是沉迷于情歌王子张信哲。
“你也喜欢听张信哲吗?”温汀指着音响,眼神里满是惊喜的看着开车的谢景恒。
“还好吧,偶尔听听。”谢景恒眼神微眯着看向前方,面色平静。
“他的歌都很好听的,比现在那些网络上的口水歌好听太多了,我还去看过他的演唱会呢。”温汀描述这些的时候,眼睛变成了星星眼。
到达工作室的时候,谢景恒注意到了新装上的门头和灯箱,他仰着头看了一会儿,缓缓地念出了两句诗词,“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
这是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温汀的名字确实出自这里,只是她没想到,谢景恒可以熟练地背出这么大一段,不禁拍手赞叹,“你好厉害啊,可以轻松的背出这么多,我记得这是初中的时候学过的吧?”
谢景恒转过头来看她,正撞上她炽热的眼神,“其实,我只会背这几句。”
温汀被他盯着看,有点不好意思,随即转身故作轻松的往里面走,“要进来参观参观吗,我马上就开业了。”
谢景恒跟在她后面进去,一面参观,一面有点担心,“你晚上就住在楼上吗?一个人,不害怕?”
“还好啦。”温汀给他倒了杯咖啡。
“我经常一个人住,再说了,这防盗门都很牢固,没那么多坏人啦。”
“对了。”温汀引着谢景恒坐在了窗边的沙发上,“你说的装修的事,要不要真的去实施啊,我的意思是,爷爷会不会真的去监工啊?”
谢景恒抿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你提醒我了,我得赶快联系个装修公司,爷爷这个人很较真,可能会真的去看。”
“啊.....”温汀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
难道说,等装修好了,真的要住在一起吗?
谢景恒真的给助理打了电话,吩咐找一个靠谱的装修公司,明天就进场,关于装修的喜好和风格,让他联系温汀。
真的要按自己的喜好来吗?
如果硬装早就完成的话,换一下不同风格的软装,最多十天半个月就可以了,那也就意味着......
工作室墙上的壁挂钟敲了十下,已经晚上十点钟了,而谢景恒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
温汀看他把一杯咖啡喝的见了底,好心提醒一句,“晚上喝太多咖啡,小心睡不着觉。”
谢景恒唇角扬了扬,“呵呵,是你煮的太好喝了。”
“好了,不打扰你了。”谢景恒起身,随手整理了一下衬衫袖口,拿起沙发靠背上的外套,大步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处,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回身,“把卷帘门和防盗门都关好。”
温汀站在他身后,笑着点头,“慢点开车。”
谢景恒转身走了一步,又回头,“什么时候开业,提前告诉我。”
“知道啦。”
谢景恒终于出门,上了车。
车子启动前,谢景恒拿出手机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装修搞快点,最多十天完成,不,七天吧,越快越好。”
-
温汀正在工作室忙碌的时候,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让她晚上回家吃饭,如果谢景恒有空的话,看能不能一起过来。
从母亲说话的语气里,温汀猜到,公司的困难应该是迎刃而解了。
温汀并没有告诉谢景恒,而是自己回了家。
进门的时候,孟月素就在门边等她了,“星星,他呢,没和你一起来吗?”
“妈。”温汀一边换鞋,一边娇嗔地喊了一声,“又不是真的女婿,我没和他说,他也忙得很。”
孟月素一愣,什么叫又不是真的女婿,这国家法律承认的女婿还能是假的呀。
温汀洗了手来到餐厅,老爸已经坐在餐桌旁等她,看着父亲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温汀就知道,肯定是集团恢复正轨。
温至信听到了母女俩刚才的对话,“星星,这就是你不对,不管是什么很份,谢景恒帮了我们家大忙,于情于理也该来家里吃个便饭。”
温汀看着一桌子全是自己爱吃的饭菜,肚里的馋虫早就被勾了出来,“知道了,爸,下次,下次我一定带他来。”
温至信简单跟温汀说了一下公司的现状,有了谢家的资金,公司能够正常运转,停工的酒店也恢复施工了,全部都按照之前的模式运作着,只是这亚运会的接待权,是不可能再争取回来了。
听到这里,温汀劝老爸,“那个接待权不要也罢,我看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老爸,我觉得您还是要以稳为主啊。”
温至信呵呵地笑了,“怎么,你也懂做生意了?”
温汀掀了掀眼皮,“别看不起人好不好,我的工作室马上开业了,我也马上就是小老板了,多少还是懂一点的。”
说起旗袍工作室,孟月素忽然开口,“星星啊,你一个人住在那里,安不安全啊,那是商铺啊,根本不是住宅,物业保安都没有的,妈妈好担心啊。”
温汀内心,怎么都跟谢景恒似的,说我的工作室不安全啊。
“妈,您就放心吧,我在外留学三年,都是一个人租房子住,不是都过来了,没事的,您啊,这回没事儿的时候就跟阿姨们去打打麻将,做做美容,不用再操心我了。”
孟月素摸了摸女儿的头,怜惜地看着她,“什么时候我的女儿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才能真的放心啊。”
哎呀,又来了。
以前自己没结婚的时候,爸妈催婚,现在领证结婚了,还要催幸福。
温汀伸出手挡在母亲嘴边,“妈,停停停,咱们不说这个了啊,一会儿,我给您做个水疗,我新学的,您快少操点心吧,您眼角都有皱纹了。”
孟月素信以为真,拿手指使劲撑着眼角,“真的吗?星星,走啊,咱们现在就去做,不吃了不吃了,晚上要少吃,长胖的。”
饭后,温至信把温汀叫到书房。
“女儿啊,我们不能白要谢家的钱,当初签的也是入股协议,谢景恒对我们家集团的出资,他现在就是集团除了我之外最大的股东,公司有什么重大决议都要经过他同意,这一点,你要跟他讲清楚,我们温家虽然有难,但不是那种不辨是非的小人。”
听了老爸的讲述,温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像,她跟谢景恒之间,不单单是那两年的协议那么简单了。
-
第二天,温汀果然接到了谢景恒助理李想的电话,问她想要什么风格的装修,最好能亲自去一趟月亮湾。
本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温汀咬咬牙,真的去了,也幸亏她去了,她刚到不久,谢仲庭就到了。
月亮湾是港城最高档的小区之一,全部都是地上三层,地下二层的独栋别墅,每户都带一个小花园,超过百分之六十的绿化面积是这个小区的主打。
从花园小门进去,就是客厅。
原来的装修以白色基调为主,倒没有谢景恒说的那么严重。
温汀到的时候,工人师傅们正在把那些灰色的沙发往外搬,院子里的大卡车上,装着一套米色皮质沙发。
温汀进去打量了一下,其实也就是窗帘和一些陈列的颜色都是灰色,换一下就可以,她本人对这些没什么挑剔。
一楼是厨房,餐厅和客厅,二楼有一个主卧,三个次卧。
主卧应该是谢景恒每天住的,里面摆放着他的私人用品。
温汀一个人站在二楼旋转楼梯发呆,正考虑,如果真的要住进来,自己估计要住个次卧吧。
“丫头,再有几天就装修好了?”
谢仲庭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吓了她一跳。
温汀目光向下看,谢仲庭穿了件藏蓝色长袖唐装,拄着一根楠木拐杖,正仰头看着她,旁边站着张姐。
“爷爷,您什么时候来的?”温汀跑着下了楼梯。
“爷爷,这里太乱了,空气也不好,您怎么突然来了,来来来,咱们到这边坐。”
温汀挽着老爷子的胳膊坐在了小花园的长椅上。
谢仲庭四下看了看,感叹道,“阿恒这个孩子啊,不让我省心,以前不管我怎么催,就是不提结婚的事,这突然就把你带回来了,你看,房子都来不及买新的,还得委屈你。”
说完,老爷子抬了抬了手,张姐递过来一个手包。
老爷子从里面翻出一张卡,递给温汀,“丫头,我一个老头子,不知道你们年轻孩子们都喜欢什么,不会给你买,阿恒呢,也是个工作狂,肯定对你照顾不周,你把这个拿上,自己喜欢什么就去买,家里哪个东西不喜欢,就换了它。”
“不不不,爷爷,我不能要。您给我的已经够多的了。”温汀吓得连连摆手。
“这叫什么话,我老头子所有的东西,还不都是你们的?”
作者有话说:
文中引用张信哲的歌词。
第19章 打牌
◎“幸好,赶上了。”◎
自从第一次去老宅知道谢仲庭喜欢下象棋, 温汀就特意去学了学,这次已经勉强可以跟老爷子杀上两盘。
临近十月份, 港城已经入秋, 燥热难当的天气终于过去,一片秋高气爽。
温汀和谢仲庭在小花园下棋,一边下一边聊天。
谢仲庭忽然想起,上个月自己住院的时候, 还盼着谢景恒早日结婚, 没想到才一个多月的时间, 自己就跟孙媳妇在一起下棋了。
想到这里, 谢仲庭不禁轻笑出声。
温汀有点不明所以, 还以为自己又有哪步走错了,“爷爷, 您笑什么,我是不是又犯什么低级错误啦?”
“没有没有。”谢仲庭回神专注棋局, “我就是啊, 想起上个月阿恒跟我说的一句话, 有点好笑。”
“什么话呀, 爷爷。”
谢仲庭:“他说,他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女孩子, 他不敢跟人家表白,怕人家看不上她。”
“丫头,这个女孩子,就是你吧。”
温汀拿在手里的一颗棋子啪嗒掉在了石桌上。
听见爷爷的话,温汀心里没有半分甜蜜, 相反, 充满了满满的酸涩感。
他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女孩子吗?
他一直在等她吧。
所以才这么多年, 身边一个女生都没有吧。
宁可被外界传言是同性恋都不肯解释一句。
这样的爱,是有多深呢?
是因为一些不可抗的因素导致不能在一起,所以才找的自己吗?
温汀的大脑不听使唤地全是类似的想法。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自己的大脑却越转越快,想法也越来越荒谬。
温汀一点下棋的心思也没有了,借口有点冷回了房间。
装修还在继续着,谢仲庭回去了。
温汀送走爷爷,看见工人们正在搬谢景恒卧室的床,问道,“这张床也要换吗?”
师傅回答:“是的,谢总吩咐的。”
趁师傅们下楼搬床的功夫,温汀开始参观起谢景恒的卧室。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懒人沙发,一个小型衣帽间足矣。
阳台上摆着两盆不知名的绿植,是整个房间唯一的色彩。
温汀走走看看,注意到床头柜上摆着一本打开的书籍。是《乔布斯传》
温汀对这些介绍商业大佬的书籍不敢兴趣,那枚夹在书里的书签倒是吸引了温汀的注意力。
——是一枚很精致的意大利银叶子书签。
上面的图案是梵高的《星月夜》
温汀从小喜欢设计,所以认得这些东西,只是没想到,谢景恒也有如此有情调的一面。
温汀把书签重新放回书中原来的位置,正欲离开,目光再次被床头柜里面的一只小巧的首饰盒所吸引。
透明的盒子里,摆放着一枚很别致的星星发夹。
那是小女生梳头发的时候会别在头上的小饰品。
星星的材质也是金属的,上面镶满碎钻,很是闪亮,星星下面有一个小夹子。
看得出来,年代久远,边角有磨损的痕迹。
只是,看得出来主人很爱惜,它现在□□干净净地包在透明的包装纸里面。
温汀无意窥探他人隐私,急急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她跟装修公司简单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要求,就回了自己的工作室。
在今天之前,温汀承认,她确实是对温柔细致的谢景恒产生了一丝好感,可是,今天爷爷的话,和她发现的那枚蝴蝶结,把温汀刚刚燃起的一丝情感浇灭在了萌芽状态。
这样也好,及时止损,温汀劝慰自己。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互利互助的关系,本不应该掺杂其他的东西。
回来后,温汀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人生第一笔订单的制作中。
装修这几天,谢景恒都没有来打扰她,听李想说,好像是出国了,要一周后才回来,这么说来,旗袍工作室开业可能都参加不了了。
这对于温汀来说,无意于天大的好消息。
她的设计线稿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找布料,开始裁剪了。因为是人生第一个客户,温汀格外重视,跑遍了港城大大小小的服装市场,才找到一匹她满意的真丝面料。
那是一匹正红色的真丝,没有一丝其它图案,也没有一丝杂质,温汀一眼就爱上,花大价钱买回来。
她曾经学过一些手绣,打算自己在上面绣一些寓意幸福的图案。
这几天时间,温汀招聘了一个助理,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叫安兰。
温汀听见她名字的一刻,就决心录用她了,因为她叫安兰,自己叫温汀,加起来正好是工作室的名字——兰汀。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工作室开业的日子。
前一天晚上,谢景恒打电话说,自己估计赶不回来,很抱歉,会派人送花过去。
温汀表示理解,她发现,自己几天没跟他接触,心里异样的感觉好像消退很多。
温汀并没有请表演嘉宾和司仪,就通知了自己几个朋友和一些设计圈的朋友。乔栩则当起了免费摄影师,负责给她拍美美的照片。
秋天是温汀一年中最喜欢的季节,瓦蓝的晴空偶尔有几片浮云飘过,天气不冷不热,清爽惬意。
她穿了一件粉色印有晚霞图案的珠绣旗袍,画了精致的妆容,明眸皓齿,站在人群中接待宾客。
这条商业街虽然店铺众多,但是旗袍工作室还是第一家,许多年轻人都被温汀独特的气质所吸引,进店观摩。
乔栩站在人群之外,为温汀记录下每一个重要的时刻。
拍着拍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这样进入自己的镜头。
“嘿,包子,你也来啦?”
是包华国和顾沅宁相伴而来。
二人各带了一个鲜花抱抱桶,上面夹着一张粉色卡片,写着:“开业大吉,赚一个亿。”
温汀看到二人,走过来道谢。
包华国抢先送祝福,“二嫂,开业大吉啊,什么时候给我定做一件旗袍,留给我以后的太太穿。”
温汀莞尔一笑,“没问题,你什么时候结婚,前一天我一定送上。”
顾沅宁打趣他,“你什么档次啊,居然让二嫂亲自给你做衣服?小心二哥抽你。”
包华国:“嘿嘿,他不在国内,根本听不见。”
几个人笑闹一会儿,被温汀安排坐下喝茶,乔栩陪着他们。
客人来得来,走得走,小小的工作室里一阵忙碌。
温汀上楼取面料的时候,安兰在下面叫她,“姐,外面有人找你。”
“好,我就来。”
温汀答应一声,顺着楼梯往下走,眼神不经意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他还是一身黑色西装打扮,周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远途归来的风尘仆仆,怀里抱着一大束向日葵。
向日葵是温汀最喜欢的花朵,她不记得自己告诉过他。
温汀愣了一下,快步走下楼梯,走向他身边。
“你来了。”
温汀开口,声音里有淡淡地震颤。
本以为几天不见,被压下去的爱意会淡漠很多,没想到,甫一见他,那感觉就铺天盖地,翻倒重来。
“开业大吉。”他开口,把向日葵递到她怀里。
“连夜处理完事情赶回来的,幸好,赶上了。”
谢景恒的话总是很少,言简意赅,从不肯多说一句废话,但是寥寥几句,却让温汀内心觉得温暖无比。
二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站在大厅中央,看着彼此。
“哎哎哎,我们还在呢啊,当我们是透明人啊。”一边坐着的包华国发出不满的抱怨。
没等谢景恒反应,顾沅宁就给了他一个当头爆栗,“你小子胆肥了,敢跟二嫂争风吃醋。”
谢景恒倒没说什么,走过来示意他们往旁边让一下,脾气很好地开口,“晚上我请客,在座的都有。”
“耶!”
包华国和乔栩十分默契地拍手。
终于能宰大佬一回。
晚上,一行人本打算去谢景恒的私人会所——百森。
但是乔栩建议,一个地方老去就没意思了,不如换个新鲜的,随即得到大家一致赞同。
乔栩推荐的是一个度假村性质的地方,有吃有喝有玩,晚了还可以住下,就是有点远,在城郊。
温汀有点踌躇。
包华国总是人群中那个气氛担当,“二嫂,有二哥在,你担心什么啊,走吧?”
温汀没开车,上了谢景恒的车。
其他三个人挤在另一辆车里,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半路上,包华国又叫了几个平时一起玩得子弟,说是人多了热闹。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华灯初上,正是会所营业的时间。
用过晚饭,一行人来到休闲室打算打打麻将。
温汀不精通这些,以前也很少来这种地方,心理上有些抗拒。
乔栩整天混迹于各种娱乐场所,如鱼得水,嚷嚷着快点凑够四个人开局。
顾沅宁和包华国都上,再加上乔栩,还少一个人。
温汀本能的摇头拒绝,“我不会打麻将,真的,你们玩。”
众人目光看向谢景恒。
谢景恒没往前坐,而是看向温汀,‘玩吧,就当放松放松,我帮你看牌。’
温汀这才上了桌。
对于麻将,温汀的知识仅限于知道基本规则,知道什么情况下就是胡了,至于记牌什么的,一概不知。
第一次轮到她打的时候,温汀想了一会儿,手指摸向她认为没有用处的六筒。
身后的谢景恒忽然伸手制止了她。
他带着温汀的手指移向最边上的那一张九万,让她打了出去。
果然,在谢景恒的帮助下,温汀第一把就胡了,并且接连坐庄。
“哎呀不玩不玩了,太不公平了。我坐这一个小时了还没开胡呢!”包华国在抱怨。
“谁还不是呢!”乔栩和顾沅宁异口同声。
温汀被说的脸颊发热,有点不好意思。
她起身小声说了句,“我去趟洗手间。”
温汀打开包厢门出去,才知道这个会所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其他房间k歌的声音,打闹的声音不绝于耳,刚才在里面却听不见分毫。
洗完手出来,温汀正打算回去,却不想被人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