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尽快回国去,懒得跟他们一点一点的抠了。
谢景恒贸然涨价,打了韩家一个措手不及,负责谈判的副总赶紧给公司董事长韩霆打了电话。
“韩总,代理权丢了,没拿下来。”
韩霆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放弃了吃喝玩乐的时间,乖乖地蹲在公司里好好上班。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办公桌上处理一堆头疼的报表。
韩霆听到谈判结果,火不打一处来,“不是说势在必得吗?怎么会丢了呢?那可是一块大蛋糕啊!”
“是啊,韩总,以我们前期的预判,确实是势在必得的,可是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谢景恒也掺和进来了,还是他亲自带人过来谈的合同!”
韩霆强忍着怒气,“知道了。”
挂完电话,韩霆闭眼躺在老板椅上假寐,看来,这次真的把谢景恒得罪了。
没事儿,区区一个LD的代理权又有什么呢?没多少利润。
这件事情,韩霆不敢向老爷子汇报,自从他因为跟网红勾搭在一起,跟温家退了婚,老爷子就跟他生了大气了。
谢景恒这么做,是因为看到微博上的爆料了吧?韩霆想到这,赶紧给朋友打了个电话,让对方撤热搜。
可是,朋友却说,热搜早就不见了。
有意思……
这件事好像激起了韩霆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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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几天,温汀没有回月亮湾,就直接住在了工作室里,每天靠工作来麻痹自己。
温汀提交的设计稿已经得到candela认可,开始动手制作了。
这三件作品,她倾注了太多的心血,找遍了港城,也没找到她心仪的面料。
经过多方咨询,温汀了解到杭州那边有一批非常珍贵的日本正绢面料,其中有一卷上面手绘了牡丹图案,温汀第一眼看到图片,就被深深的吸引了。
每一卷正绢都是独一无二的,不会进行量产,她决定马上去一趟杭州,拿下它。
这几天,温汀一直没有联系谢景恒,对方好像也很忙,除了偶尔问候一句,也没有多说什么。
温汀把工作室交给小兰,坐上飞机前往杭州。
港城距离杭州约一千公里,港城已是深秋,而杭州还是多雨的天气。
温汀很顺利的买到了心仪的面料,开开心心的上了出租车,准备坐飞机回港城。
她知道杭州最近天气不好,多雨,也提前买好了回程的机票,是晚上九点的航班。
刚上机场高速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七点钟,天还没有黑透,一直都是阴沉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开始电闪雷鸣,大暴雨果真噼里啪啦的降了下来。
望着车窗外快速流下来的雨注,温汀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出租车师傅开始絮絮叨叨的抱怨,“哎呦,鬼天气。这几天全是雨,姑娘你要去赶飞机呀?我看飞机也是晚点,飞不了的。”
温汀一脸担心的看着外面,“但愿这雨早点停吧。”
出租车在车流中龟速前进。
下了机场高速,眼看航站楼就在眼前了,出租车突然抛锚,走不了了。
司机师傅抱歉地看着温汀,“小姑娘,其实也不远了,你要不跑几步?我车走不了,只能等救援。”
温汀这次出差是临时决定的,想着当天就返回,什么都没带,别说雨伞了。
温汀付钱下车,刚打开车门,又强又急的暴雨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
没有别的办法,温汀一秒都不敢犹豫,把包顶在头上,往航站楼方向跑去。
跑了大概一千米,终于进了航站楼大厅,而温汀身上的外套和半身裙已经全部湿透。
温汀走到洗手间倒了倒鞋子里的水,抬头就看见了镜子里落魄的自己。
头发全部湿透,一绺一绺的搭在脸颊,妆也花了,外套下摆和裙子也在滴水。
一瞬间,鼻头一酸,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却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她还要赶飞机,没有时间在这里伤春悲秋。
把外套脱下来拧了拧水,用纸巾胡乱擦了一把脸,温汀走出了卫生间。
候机大厅里,正上方的航班信息屏幕上一片红色,全部都是航班延误的消息。
屏幕下方,是被暴雨滞留在这里的旅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埋怨着航空公司,话语间充斥着烦躁和抱怨。
广播里也不断传出工作人员带着歉意的声音。
“尊敬的各位旅客,由于天气原因,造成航班延误、取消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我们在此表示诚挚的歉意。目前机场已经启动应急预案......”
温汀跟着人流到改签柜台,打算改签别的航班。
好不容易轮到她,工作人员一句现在以及明天都没有飞港城的航班,把温汀最后一丝希望也浇灭了。
温汀失落地转身,跟人流背道而驰。
偌大的候机大厅,滞留了太多的旅客,竟然连一把空闲的椅子都没有。
温汀找到一个角落,打算稍微靠一靠,缓解一下疲劳的双腿,不知什么时候广播里的航班信息变成了寻人启事。
“温汀小姐,温汀小姐,听到广播请到广播台,听到广播请到广播台,有人找。”
作者有话说:
谢景恒: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感谢在2023-04-10 17:14:20~2023-04-12 15:47: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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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酒店
◎“汀汀,要我喂你吗?”◎
温汀后背靠在墙上, 闭眼仰头,准备休息片刻, 就听见了广播里的声音。
一开始她并不确定是在叫自己, 也许是同名同姓的人。
直到广播里变成了“来自港城的温汀小姐。”
她这才抬脚,慢慢朝广播台走去。
她此次出差,是小兰帮她定的机票,也只有小兰知道。
难道是小兰来找她了吗?
脚踝处不知什么时候被碰破了皮, 走起来会酥酥麻麻的疼, 温汀就这样一瘸一拐的走着, 就看到了广播台前面焦急紧张的身影。
他怎么来了?
男人穿了一件黑色长款风衣, 在原地不停地踱步, 一贯沉稳冷静的背影透露着些许焦急,拿着手机的右手也在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电话不知道打了多少个,一点消息都没有。
温汀实在是没想到谢景恒会来。
在人流拥挤, 嘈杂声不断的候机大厅, 看到谢景恒身影的那一刻, 温汀忍了一晚上的眼泪, 扑簌簌全都落了下来。
“谢景恒——”
她唤他的名字,语气里满是哽咽。
谢景恒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听见了她的呼唤, 他迅速回身,看到了一身狼狈的温汀。
她左手拎着一只米色的托特包,右手拉着皮箱,浑身都是湿的,小脸也哭的皱巴巴的, 就这样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 叫他的名字。
谢景恒觉得心里那块最柔软的地方, 被一只无名的大手狠狠地揉捏在了一起,疼,疼的喘不过气。
他飞奔过去,把人抱在怀里,用大衣把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汀汀,还好,还好你没事儿。”
闻着熟悉的雪松气息,感受着男人炙热的体温,温汀有一丝的失神。
她好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躲着他,一个人跑来出差。
忘记了包华国说的话,忘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快递。
她的脑海里,只有现在抱着自己的谢景恒,只有那个在大雨中如天神般降临身边的谢景恒。
他的出现,把温汀的骄傲和自尊,彻底打败了。
温汀被他的双臂紧紧地箍着,头埋在他坚实挺括的胸膛,声音嗡嗡地问他,“谢景恒,你怎么会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走吧,先找个酒店休息一下再说。”
谢景恒没回答她的问题,揽着她往外走。
外面暴雨依旧在下,没有丝毫减小的趋势。
谢景恒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二人面前。
下雨的时候,通常打车都打不上,而这个人是怎么做到走到哪里都有专属司机的呢?
上车后,谢景恒吩咐去附近的夏日星酒店。
温汀早在候机大厅就听见人们的抱怨,附近的酒店早就被滞留旅客住满了,不由得出声问了句,“还有房间吗?我听说好多酒店都满了。”
“有的,我在那里有长期的包房。”
温汀:“......”好吧。
很快到了酒店房间,温汀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长期包房。
谢景恒不仅包了酒店的唯一一间豪华总统套房,衣柜里居然还放着应季的衣服。
温汀特意四下观察了一下,还好,总统套房是里外的套间,共有两个大床。
在外面的时候还没有感觉,进了酒店房间,被空调的热气一吹,身上湿透的衣服就像塑料布一样裹在身上,让人喘不过气。
温汀想去洗澡,但是因为没有换洗衣服,不由得有些犹豫。
谢景恒看出了温汀的担心,打开衣柜,从里面拿了一件自己的白色长袖衬衫,还有一条长裤,递给了她,“快去洗个热水澡,小心感冒,全新的,没穿过的,我先出去买点药。”
谢景恒关门走了,温汀拿着衬衫匆匆进了浴室。
她本来还在担心,自己在里面洗澡,难道谢景恒就坐在外面吗?这酒店的房间虽然大,但是毕竟隔音不够好,肯定能听见里面的水声。
只是没想到谢景恒竟然也考虑到这一点,找了个理由出去了。
谢景恒此举在温汀心里又默默加了一分。
谢景恒回来的时候,温汀早就洗漱完毕,正坐在沙发上擦头发。
他不仅买回了感冒药,身后还跟着酒店的服务员,推着一辆餐车。看到有别人进来的一瞬间,温汀就瞬移进了里面的房间。
服务员把饭菜一样一样的摆在茶几上之后,很有礼貌的退出了房间。
谢景恒笑着打趣她,“人走了,可以出来了。”
温汀慢吞吞的挪出房间,脚步微沉。
谢景恒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特别的不合身,袖子和裤腿都长出来一大截,全部被她卷了起来,堆成一个小堆,特别的丑。
谢景恒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叮嘱,“手机我已经帮你充上电了,一个人来出差,手机还关机,把你丢了都没人知道。”
温汀悄悄吐舌,好像确实,下午跟面料老板付款的时候,电量就不多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谢景恒偏头睨她一眼,眼神里有几丝责怪,但很多的是缱绻的宠溺,“还不是因为某人为了工作,天天住在工作室,家都不回,我回来之后发现你不在,只好去工作室找你,小兰告诉我你到杭州来了。”
“我查了杭州的天气,才知道正在下大暴雨,航班肯定是延误,给你打电话又打不通,能不担心吗?”
谢景恒把剥好的虾放进温汀面前的碟子里。
“你以后要是再这么迷糊,我可不敢放你一个人出门了。”
谢景恒虽然满嘴都是责备的话语,但是语气里却听不出丝毫的责备之意,他满眼的温柔把温汀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温汀筷子里夹着整只剥好的虾仁,却并不往嘴里送。
她刚刚哭过,又洗了热水澡,眼眸周围还带着丝丝红晕,像是受惊的小鹿,一动不动地盯着谢景恒看。
谢景恒唇角弯了弯,轻啧了一声,“汀汀,怎么不吃?”
“——要我喂你吗?”
话一出口,温汀的脸颊以及耳朵肉眼可见的由白变粉,由粉变红......
在谢景恒身体侧过来之前,温汀急忙把虾仁塞进嘴里,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差点溺死在谢景恒的无限温柔里。
用餐完毕,谢景恒让温汀进里面的房间休息,自己睡在外间。
温汀走路的时候有点一瘸一拐,引起了谢景恒的注意。
“汀汀,你的脚怎么了?”
说着,谢景恒疾步走了过来,直接把温汀打横抱了起来,身体骤然悬空,温汀本能的搂住了他的脖颈。
“没事儿,就是破了点皮,哎哎哎你别...”
谢景恒顺势坐在了床上,温汀被放在了他的大腿上,一时间,肌肤相贴,呼吸交缠。
温汀纤弱白皙的脚踝被男人的大手握着,仔仔细细的检查。
只见脚踝处被磨起了不小的一片皮,上面还残留着点点血迹。
“疼吗?”谢景恒问她。
温汀摇了摇头,“不疼,没那么娇气。”
“等着。”谢景恒把她放在了床上,“我去前台要医药箱。”
温汀脑子早就一团浆糊,失去了理智,果真就这样乖乖地抱膝坐在床上,看着男人急匆匆的出去打了前台的电话,又急匆匆的进来。
谢景恒打开药箱,取了棉签和碘伏消毒,又认认真真地绑了一圈纱布。
“不用这么麻烦了,贴个创可贴就行。”温汀的手试图阻止却被人挡了回去。
“别动,听话。”
男人的语气不容置喙,好像在叮嘱偷糖吃的小孩。
经过谢景恒一番操作,温汀的右脚踝被纱布缠了个结结实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多大的伤口呢。
包扎好之后,温汀拉过被子准备休息,言下之意明显。
谢景恒却还坐在床边,没有走的意思。
“汀汀,我就在外面,你晚上要喝水就叫我。”
“嗯。”
“或者是,你要去卫生间,不方便也可以叫我。”
温汀:“...方便的,我没事,你也去休息吧,谢谢。”
“这么想赶我走?”谢景恒不仅没走,还顺势压了下来。
两个人距离非常近,几乎呼吸相闻,男人高挺的鼻梁擦过温汀的脸颊,酥酥麻麻,带着男人特有的滚烫体温。
温汀咬着唇,双手支撑着身体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也往前更近了一步。
他身上的纯黑色衬衫经过一晚上的忙碌也稍显凌乱,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开着,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锁骨,温汀仿佛被烫到般,迅速挪开眼。
“打算怎么谢我?”
谢景恒一开口,语气里是满的几乎溢出来的灼热。
他的目光柔情似水,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眼底浓重的爱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温汀本能的闭上双眼,猜测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如果他现在吻她,在这个让人上头的瞬间,温汀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下一秒,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温汀的额头上。
那个吻很轻,轻到温汀几乎感受不要它的存在。
那个吻又很重,重到砸进了温汀的心里,掀起了一番波涛骇浪。
“睡吧,我的汀汀。”
道完晚安,谢景恒走的干脆利落,随着里间房门的关闭,温汀才慢慢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他们刚才到底是在干什么?
他们之间不是协议婚约吗?到两年之约就会离婚的呀?
事情怎么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满脑子的问题,搅和的温汀根本睡不着。
她承认,在这段关系里,她输了,她对谢景恒动心了。
该死的是,谢景恒心里还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她输得彻彻底底。
在感情方面,温汀就是一张白纸。
上学期间,她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家长眼中的乖乖女,谈早恋色变的那种,大学期间,追求者甚多,温汀沉迷学业,无法自拔。后来跟韩霆有了婚约,她更是不会再去看别的男人一眼。
谢景恒是她接触到的第一个男人,还是那么的温柔细致,谦和有礼。
温汀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想不动心,是真的难。
到底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相处下去,还是直接袒露自己的心意并质问他快递的事呢?
温汀其实有一个早就确定了的答案。
作者有话说:
谢景恒:今天只是一个额头吻,不够......
忘了,再次感谢大暴雨!
第25章 热搜
◎“买了块地给我老婆种花”◎
杭州的暴雨还在持续加力, 航班飞不了,私人飞机也是一样。
谢景恒倒是不心急, 在酒店房间悠哉地处理着公司的事情。
比较着急的是温汀, 她急着回去裁剪旗袍,但是,急也没有用。
谢景恒在外间跟国外的合作方开视频会议,温汀并不知道, 她穿着睡袍出来找水喝, 从男人的笔记本电脑前面经过。
“谢景恒, 没有矿泉水了吗?”
话刚问出, 男人还没回应, 随即而来的是笔记本里面的嬉笑声。
“Mr. Xie, is this your wife?”(谢总, 这是你太太吗?)
“It must be. They are in the same room”(肯定是的,他们在同一个房间。)
温汀听到里面的欢呼声, 才知道视频对面的人的存在, 急忙一溜小跑回了自己房间, 还不忘轻声埋怨一句, “谢景恒,你开会都没有声音的吗?演默剧啊?”
“That\'s all for today\'s meeting. Bye.”(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 再见。)
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谢景恒把笔记本电脑扣了下来。
“汀汀,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谢景恒一句话,让我温汀正准备关门的手,顿了一顿。
“什么味道?”
谢景恒没答, 顺着门缝溜了进去, 才说, “是害羞的味道。”
温汀的脸霎时间涨红,右手握拳不由分说的砸在了谢景恒的坚实的胸膛上,“你好讨厌啊!”
第三天,杭州天气终于放晴,温汀跟谢景恒一起回了港城。
温汀真的要感谢老天爷,因为她不知道,再跟谢景恒在同一个房间相处下去,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谢景恒直接把温汀送去了工作室。
一下车,温汀就看到一群人围着工作室在指指点点,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谢景恒带着她拨开人群进去,就看到了工作室的玻璃门上被泼了满满的红色油漆,一片狼藉。
小兰哭着从里面跑出来。
“姐,姐夫,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今天早晨来上班,一来就看见咱们的工作室变成这样了,吓死我了,呜呜呜......”
谢景恒驱散人群,同时报了警。
“汀汀,把卷帘门放下来,暂时别营业了。”
三个人进了店内,直接关了工作室的门。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报复,温汀虽然没有像小兰哭得那样惨,内心也是极度恐慌的。
半个小时后,派出所的民警过来了。
民警查看了一下附近路口的摄像头,无一例外都是坏的,工作室门口的那个,也被人为破坏了。
“老板,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
“没有摄像头,我们查起来就很费劲了,你们自己想想,是不是有什么私人恩怨。”
民警做了例行的笔录,就走了。
谢景恒问道,“心里有怀疑的对象吗?”
温汀想了想,她其实是怀疑韩霆的,但是自己也没有证据,不能无端地把人想的那么坏。
“没有。”温汀摇了摇头。
“汀汀。”男人的语气忽然郑重了起来。
“你还不准备把韩霆骚扰你的事告诉我吗?”
糟糕。
谢景恒是有千里眼吗?他身在国外,却还能知晓国内发生的事情。
温汀忽然想起,前几天自己车子抛锚,顾沅宁说怀疑是有人故意破坏,那么,顾沅宁肯定是跟谢景恒说了的。
温汀像是偷吃糖被家长抓到的小孩,绞着手指,慢吞吞的说话,“他就是来工作室找过我一次,我没搭理他,没什么严重的,别的,也没有了。”
“没有了吗?”
“微博上的恶意谩骂,还有你的车子突然爆胎,这些都还不算严重吗?”
“汀汀,车子爆胎的事,你真的算是命大,如果你是在疾驰的高速上,速度的力量足矣把你整个人甩出去,你还会坐在这里和我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