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然清:“……”
她的脸竟然还换不来一套手抓饼——所以她要这盛世美颜有何用??
美貌,不值一提!
……
一天的工作?结束,许然清早已经被饿的前?胸贴后背。
好不容易等到晚餐时间,饭盒一打开,毫无意外,满眼的绿,绿的她心慌,绿的她想流泪。
狼吞虎咽解决了?一顿饭,吃了?又好像没吃,一点?饱腹感都没有,许然清一脸菜色,虚弱到连手指都不想抬。
极速瘦身就是这样?,严格控制饮食,过程极度痛苦,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即便她看起来这么惨,可?她的黑心助理果果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态度强硬地要拉着她去跑步。
许然清装虚弱,博同情,试图打商量,“嘤,好果果,就差两斤了?,再加上我今天吃得少,体重明天指定就下去了?,所以咱就不跑了?吧?”
果果看都没看她一眼,“昨天你就是这样?说的,结果呢?今天不还是差两斤?所以——”
“放弃挣扎吧,这步你是非跑不可?了?。”
许然清:“……”
既然如此,多说无用,跑就跑吧,也就这一次了?,等明天她瘦下去,她就再也不用受这苦了?,到时候她就可?以不用整天吃素,可?以吃肉了?!
红烧肉、梅菜扣肉、炖肘子、锅包肉……吸溜吸溜,光是想想就让人流口水。
许然清夜跑的路上就靠脑海里这点?想象来支撑自己坚持下去。
好不容易跑完,她毫无形象地坐在马路牙子歇脚,喝水补充体力的同时顺便等等去上厕所的果果。
蝉鸣阵阵,天上的繁星闪烁,乡村的夜晚总是显得格外静谧,路上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昏黄的路灯打在许然清的发?丝上,橘黄色一片,柔和了?她的模样?。
跑完步出了?一身汗,身体确实舒畅,尤其是一阵温和的晚风拂过,温柔又怡人,许然清忍不住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空气仿佛带着一股……烧烤的味道?
她的眼睛猛地睁开,忍不住又深吸一口气,这下彻底确定了?,嗯,就是烧烤味。
还是烤羊肉串的味!
烤肉的香味阵阵传来,顺着她的鼻腔划过她的腹部,一下子唤醒了?她的肚子,肚子咕噜噜一阵地叫,仿佛在抗议,实在是让她无法忽视。
坐在原地象征性纠结了?三秒,许然清还是顺从?心意顺着烧烤的香味摸了?过去——
她保证,她只看看,就看看,她不吃……绝对不吃。
……
烧烤的位置离许然清很近,没走多远许然清就找到了?。
只见炭火炉子上面整整齐齐摆放了?一堆儿的小烧烤,什么羊肉串、牛肉串、玉米、青菜、豆腐串……应有尽有。
许然清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定在了?这些烤的油光锃亮的小烧烤上,肉串烤的油直往外冒,再撒上辣椒和孜然,绝了?,真就只有两个?字能形容这人间美味——想吃!
好想吃啊。
许然清看向烧烤串的目光过于专注,她也就没有注意到,旁边又是卖力扇扇子又是刷油的烤串小伙子还是个?熟人,最?后还是这位烤串小伙率先出声。
“女神,你怎么在这?”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谓,许然清眼睛猛地一亮,立马将目光从?烧烤转移到烤串小伙身上,果不其然是梁生。
熟人啊。
熟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盛情难却,不好推脱啊。
那她浅炫几个?烤串不过分吧?
“你这也太客气了?,我都说了?不吃不吃,那你要是非得让我吃,那我就勉勉强强吃一串吧。”
亿串。
梁生:“……”他刚刚有说话吗?
应该……没有吧?
许然清的言语以及行为过于自然,搞得梁生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暂时性失忆,他刚刚也许真的说话了??
还没等他纠结完,许然清已经无比自然又不客气地自己找位置坐下了?,然后她就看着梁生,眼里就写了?一句话——怎么,人都坐下了?,你不上串吗?
这服务不行啊。
梁生:“……”
……
浅炫了?几根肉串,简单安抚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胃,许然清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始了?两个?熟人见面惯常的寒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咋在这里烤串呢?”许然清咬着一个?签子,环视一圈道:“就你一个?人?”
又拿了?一盘烧烤,梁生也坐下了?,随口回?答道:“不,还有我席哥,缺点?调味料,我席哥买东西去了?。”
许然清:“你席哥能吃烧烤了??头上的伤好了??”
一说到这里,似乎是提及到了?什么伤心事?,梁生猛灌一口酒,模样?显得有点?忧愁,他目光远眺,语气深沉,“差不多了?吧,明天应该就能恢复拍摄了?。”
许然清:“这好事?啊,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
梁生又喝一口酒,“女神,我……我就是想不明白。”
许然清:“什么?”
梁生:“我想不明白我席哥为什么对姓周的那两个?人处处忍让,想不明白为什么人们只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而不关心那究竟是不是事?实,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席哥这么好的一个?人,这世界对他的恶意却这么大!”
梁生的眼眶红了?,他是真的心疼他席哥,明明他席哥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大家对他的恶意就这么大?
大众无情地谩骂他、指责他,就好像他十恶不赦、罪有应得,可?他究竟做了?什么,他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还是干嘛了??
明明他都没有。
“我明明想帮我席哥的,但我好像太笨,只会把?事?情越搞越糟。”
许然清叹了?口气,虽然她知道席卷后期会很厉害,甚至超神,但现在有些话她还是不方便说的太明了?,她只能拍拍梁生的肩膀,安慰道:“有句古话说得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梁生抬起头,看向许然清。
“你席哥现在所受的苦都是为了?他未来所有的甜做准备。”
梁生揉揉眼,忍不住小声地吐槽道:“那他现在所受的苦也太多了?吧。”
许然清笑了?,“那这不意味着他未来的甜也更多嘛。”
顿了?下,许然清继续道:“再说了?,虽然我没有你席哥这么被黑的这么惨,可?我不也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我一开始也是被所有人骂恋爱脑,微博全?是黑粉,可?现在我不就挺好的,有戏拍,有钱赚,还有一堆可?爱的粉丝喜欢。”
“如果你知道你没有做错的话,那你又何必在乎别人的对你的看法?何必浪费精力跟那些不相?信你的人白费口舌?反正相?信你的人你不用说他们就相?信;不相?信你的人,你解释千遍万遍他们照样?也不会信,更不愿意听。你只需要坚持走完自己该走的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时间会证明一切。”
“那你信吗?”梁生看向许然清,忍不住问道:“信我席哥是个?好人,信我席哥未来会越来越好?”
“我信啊。”炭火炉的火光打在许然清的脸上,她的表情很柔和也很认真,“虽然接触不多,但我觉得一个?能在危急关头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下别人的人,一定是个?好人。”
就像当初在《萤飞》剧组,许然清威亚出问题的时候,席卷明明可?以不管,但他还是救了?她,就算许然清不知道原小说的剧情,她也觉得席卷是个?好人。
再说了?,她还知道原小说的剧情,知道网上所有关于席卷的黑料都是子虚乌有的,不过是断章取义而已,所以她有什么理由不信呢?
“我永远相?信,一个?人好人,一个?善良的人,会有好报,所以你席哥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梁生狠狠地揉了?一把?眼,眼睛红一片,他重重地点?头道:“女神,我信你。”
“我也信我席哥!”
“所以——”梁生举起了?一串烤肉串,“为了?我们共同的相?信,干杯!”
“干杯。”许然清同样?笑着举起了?一个?烤肉串。
两个?肉串轻轻地碰了?碰,气氛正好,然而还没等许然清将肉串放进嘴里,远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怒吼。
“——许然清,老娘才?不在一分钟,你又偷吃!!!”
果果愤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吓得许然清手一抖,立马就将手里的肉串塞进了?旁边同样?懵逼的梁生的手里,甚至还欲盖弥彰地擦了?擦嘴。
果果:“……”你当老娘瞎啊?
老娘这双眼5.2的视力,你以为是摆设啊?
……
许然清焉了?吧唧地被愤怒的果果一通教育,然后提溜回?家了?,愤怒的果果的怒火太强大,全?程梁生都不敢说一个?字,只能给许然清一个?爱莫能助的小眼神。
等好不容易把?人送走后,梁生一扭头,突然发?现不远处的树影下似乎有个?身影。
梁生试探性地喊了?声:“……席哥?”
身影顺势而动,慢慢地走了?出来,果然是席卷。
席卷垂着眼眸,表情淡淡的,右手拎着塑料袋,塑料袋里放着几盒调味料还有几瓶水,他缓缓地朝这边走来。
梁生快步朝席卷走了?过去,率先接过了?他手中的塑料袋,连连发?问:“还真是你啊,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有你啥时候回?来的?站在那里干什么?刚刚吓我一跳。”
席卷没有说话,梁生也没想着席卷的回?答,反正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基本上都是他喋喋不休在说。
沉默了?一会儿,席卷这次说话了?,虽然回?答的并不是梁生刚才?的那几个?问题。
“你不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对周知焉还有周群这么忍让……因为我一直觉得这是我欠他们的,或者准确来说,是她欠他们的。”后面这句话他的声音放的很轻,也很柔。
“但现在我发?现,她不欠他们,我更不欠。”
“以后不会了?。”
第129章 师父在上
梁生不懂席卷说的她指的是谁, 但既然席卷没说,可能是暂时也不想说,那他就不问。
他现在只知道两?件事——
第一?, 他席哥早就回来了,并且还?听到了他和女神的谈话。
第二, 他席哥以后再也不会忍让被姓周的那两?个人, 任由?他们欺负了。
知道这个就足够了, 其?他的他也不想多问, 他席哥想说的时候自然会给他说。
席卷确实不想多说, 关?于她, 或是关?于她的一?切, 他没和任何人说过。
十?五岁之前,他爱她,爱的赤诚。
爱她是因为她也爱他,她对他很?好, 特别好,给了他十?几年完完整整甚至是双倍的母爱,就好像是试图用双倍的爱将他从小缺失的父爱也一?并给他。
十?五岁之后他依旧爱她, 但这爱里似乎还?夹杂了一?丝丝的怨。
怨什么呢?
怨她是因为他不懂,这么好的她, 在他眼里这么好的她,为什么会是一?个被道德谴责、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更怨她为什么被人骂了也傻傻地不知道反驳,就知道哭。
不是都当了小三?嘛, 坏事都已经做了,为什么不干脆坏到底?
她就应该更趾高气昂一?点, 更盛气凌人一?点,嚣张又目中无人地让所有一?口一?个骂她“小三?”、“婊.子”、“贱货”的人都滚远点, 而不是只会默默地忍、偷偷地哭。
想到先前无意间听到的那些话。
——“要不是周青山……太会伪装又偏执,非要得到人不行,使了些下作的手段,席兰清又怎么会跟他上了床?又怎么会未婚先孕,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文?澜又怎么会死??”
——“席兰清没错……席卷也是无辜的,小群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他根本就是……恨错了人。”
席卷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她哭什么呢?又忍什么呢?
就连她临死前还?要声声叮嘱,让他低调做事,不要妄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能忍就忍,不要和原配的孩子起冲突,说原配的孩子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妈,让他多让让……
就原配的孩子可怜,她不可怜吗?
她又有什么错?明明她也是个受害人不是吗?
为什么要忍呢?还?是因为他吧。
害怕他被那些人联合起来欺负,害怕他受到更大的伤害,所以宁愿让他忍一?忍,让他忍气吞声,哪怕受些委屈。
可她知不知道,一?味地忍让不会让那些人善罢甘休,只会让那些人越来越嚣张。
她的结局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再说了,他有什么好的?就为了他,拖累她的一?生,她受尽委屈受尽伤害也不敢说,就害怕给他带来一?丝丝的委屈还?有伤害,这样真的值得吗?
席卷闭了闭眼,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说,一?个母亲为什么会愿意为她的孩子付出所有?”
这个话题转的太快,梁生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嘴上却?下意识地回答道:“因为爱吧。”
“母爱向来都很?伟大。”
“是吧。”席卷自嘲地笑了下,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低不可闻,“可我宁愿她自私点。”
即便是梁生神经再大条,这个时候,他也能发现他席哥好像状态不太对,梁生不由?地摸了摸席卷的额头?,担忧道:“席哥你没事吧?”
“没事。”席卷躲开了他的手,“就是突然发现了一?些事。”
说完了,席卷沉默了三?秒,看向梁生道:“吃好了吗?”
“吃好了我们就回去,明天还?要拍戏。”
“好了。”梁生回答得很?干脆,“等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在梁生收拾的过程中,席卷一?直在旁边敛眸,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沉默了良久,他突然开口道:“在你眼里,许然清是个怎么样的人?”
“???”
这话题转的太快,梁生一?脸懵圈,不知道为啥他席哥突然从母爱又提到了他女神。
他女神和母爱……这有什么关?联吗???
梁生摸不着头?脑,他憨憨地揉了揉脑袋,干脆不再想了,实话实说道:“就长得漂亮开朗乐观搞笑性?格还?很?好啊。”
“我女神啊,自然哪哪都是优点。”梁生憨憨一?笑。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她真诚。”
说这话的时候,梁生的表情异常认真,“她对粉丝真诚,对周围的人也真诚。
你和她相处的时候又或者是当你看向她的眼睛,你会发现她的眼睛很?纯粹又很?干净,她待人接物,没有什么虚头?巴脑巧言令色,就很?真诚,表面上什么样心里就什么样。”
“成人的世界,尤其?是在五光十?色又泥沙混杂的娱乐圈,大家?左右逢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为了各自的利益撕扯,表面上在笑着说着恭喜的话,然后心里可能在骂,实在是太假太虚伪了,让人心烦心累。
正是因为如?此,真诚这两?字在娱乐圈就显得尤为可贵。待人接物没有技巧,真诚就是最大的必杀技,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女神身边总是有那么多人愿意围着她、宠她、喜欢她,甚至爱她。”
“因为她值得。”
听完梁生的一?段话,席卷也没有说话,他依旧敛眸淡淡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梁生夸完了许然清,见席卷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揉了揉头?发,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转身就又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两?个人都不说话,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只剩下梁生窸窸窣窣收拾烧烤架的声音以及夜风吹过的声音。
就在梁生以为席卷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席卷居然又开口了,一?开口就是王炸。
“那你觉得……我签到她工作室怎么样?”
……
“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要干嘛?”
许然清不可置信地盯着对面的两?个人,实在是没想到她一?觉睡醒就能接收到这么一?个王炸惊喜。
她忍不住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她昨天在干嘛,好像也就认真演戏努力减肥,其?它的好事儿?似乎也没做多少?,怎么上天就突然送给她这么大的一?个礼物呢?
难不成是被她努力减肥的姿势感动了?
那确实该感动,她都好几天没正常吃喝了,每天就吃些菜叶子,还?要每天运动,这牺牲多大啊,而且她现在甚至比目标体重还?要轻两?斤呢。
破历史新低,她可太瘦了!
“就签约你工作室啊。”梁生的模样显得有些急切,一?个劲儿?朝许然清眨眼睛使眼色,“女神,你快别磨叽了,合同拿出来,我们赶紧签。”
还?有什么比看到磕的cp合体更让一?个合格的cp头?子激动呢?
没有,坚决没有!
呜呜呜他的梦想终于成真了!
那不得赶紧生米煮成熟饭,防止夜长梦多啊。
“……”
虽然一?直想签席卷,但等人家?终于松口同意后,许然清反而变得异常冷静,她刻意忽略掉梁生的小眼神,抬头?看向席卷,认真道:“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不是拒绝了吗?不是不打算签任何工作室吗?为什么突然转变想法了呢?
席卷同样看向许然清,眸光淡淡,实话实话,“因为你有经验。”
许然清:“?”
席卷解释道:“有从被黑到翻红的经验。”
沉默了三?秒,席卷垂下了眼,表情淡漠,声音很?轻,“以前我觉得无所谓,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都无所谓,可现在不同了……我什么都没做过,我没做错,那我凭什么要接受那些嘲讽、辱骂、唾弃,他们凭什么这么说我?”
还?有……凭什么那么说她?
他们清清白白做人做事,无愧于己无愧于人,不该被这么污蔑,也不该被这么对待。
他会一?点点洗干净别人强行泼在他身上的脏水,连同她的那份。
“我不想也不愿一?直黑着,你有经验,我觉得你能帮我。”席卷抬头?看向许然清,“我信你。”
因为你信我,信我是个好人,信我未来会很?甜,信我会越来越好,我愿意相信你的相信,我也信我会越来越好,所以我也愿意相信你。
……
席卷和前公司的合同是在《一?个院儿?》的拍摄结束后才能结束,许然清虽然有心早点和席卷签约,将这事儿?彻底定下来,但暂时也无能为力,只能等。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么长时间也等过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虽然合同是没签,但许然清已经默认席卷是自己人了。
她对于工作室的新人都有一?段时间的关?照期,席卷当然也不能例外,虽然可能人家?并不需要她的关?照,毕竟席卷比她出道还?早,算是老前辈,但该有的形式还?是得有的。
再说了,反正两?人现在也在一?个剧组,也方便得很?。
说做就做,趁着拍戏的间隙,许然清有事没事地也会去观摩一?下席卷的拍摄。
顾执这个角色本来就是全剧最具有悲剧色彩的一?个人物。
他的童年灰暗,因为他摊上了一?个酗酒又喜欢赌博的父亲,这个所谓的“父亲”不仅没有给他一?丝一?毫的父爱,还?会在醉酒后对着他和他的母亲一?阵拳打脚踢。
母子俩经常浑身都是伤。
对于顾执父亲的暴行,母子俩也曾经试过反抗,可一?个弱小孩子和一?个柔弱母亲的弱弱组合,尽管数量上是两?个人,可这两?个人对上一?个喝醉酒的成年男子的力气,却?无异是以卵击石。
看不惯的邻居也曾经试图管过,偷偷替这对可怜的母子报过警,可警察来了又能如?何呢?不过是把男的教育一?通,抓进局子里关?一?段时间,还?母子二人短暂的一?段平静。
可等他出来后呢?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甚至比之前更凶。
顾执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这也造就了他比较极端的性?格,寡言少?语,缺乏安全感,甚至将自己封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