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情感] 故意纯情—— by作者:尽仙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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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了。
  偌大的门庭只能往外看,却不能伸手触碰到雨。
  逢夏静静地看了会,只觉得那点压抑的小心思好像在这刻得到些许舒缓,她有点想躲在这跟外头攀附在绿叶上的那颗蜗牛一般,好像这么安安静静地等着春天就会来。
  不知道宋疏迟现在在做什么。
  他的事情是忙完了还是没有。
  她有些犯困,并没有听到被侍者打开的门。
  “夏——”导演在喊她,“Come here.”
  逢夏回眸。
  目光本能的被人潮最惹眼的存在吸引,矜贵的纯白色调跃然于前,悬空已久的主位落定真正的归属。
  周遭攀谈的声浪翻涌,敬酒碰杯的叮当声好像在耳际放大千百倍。
  男人把玩着酒杯的动作有些漫不经心,度把握得极好,碰杯时酒杯高过对方却不会显出丝毫的傲慢感,游刃有余地谈笑,那点笑意又总好像进不去眼底。
  看似温和,总含疏冷。
  就算不坐那位置,谁也都知道他高人一等。
  越过熙熙攘攘的长厅,他的目光慢慢与她撞上。
  见到她有些呆愣的神色。
  很轻的,弯了下唇角。
  逢夏眨了眨眼,意外和惊喜的情绪浮现,她还真不知道宋疏迟飞这儿了,只知道他前一阵还在忙投资的事情。
  巫宇提前收到她的目光,努力摆手:“别看我,我真的也不知道,这爷做事从来不跟人商量。”
  逢夏还未走过去,视线已经捕捉到Jolene盯着他的动作,里面的含义分明,一眼就能懂。
  像他这般矜贵不染纤尘的人,总是最能激起女孩儿的欲|望。
  是Jolene,也不止有Jolene。
  Jolene的情商高,比起莽进更懂得迂回,朝着刚来的逢夏开玩笑:
  “夏,你刚才去离场,现在总该喝回来。”
  逢夏弯了弯眉眼,也真如她意接过她递过来的那杯酒,巫宇小声提醒她那杯酒喝下去就是混酒。
  她知道。
  目光在宋疏迟的身上逡巡,下一秒,少女丝绒黑缓慢而分明地停驻在那道最矜贵的冷白色边。
  她的手搭着他身后的椅背,以缩短到就站在彼此身侧的距离,清甜的气息互相在酒色里让渡。
  逢夏微微俯身,几乎像是在以所有物的姿势,勾着笑的狐狸眼明媚而撩人,将那杯酒递在他面前。
  只字未言,意味分明。
  那瞬间,好像满场呼吸都开始停滞,紧张到只盯着她的方向和动作。
  有人非池中物,有人不得碰,有人永远不当下位者。
  这是聪明人一眼便能在心里牢牢告诫自己的,本能臣服才是最该遵守的既定真理。
  难言的紧张霎时侵略,一点一滴的动作都是电影慢镜头般的放大和处理。
  别人紧张,逢夏不紧张。
  见主位上的人慢条斯理地接过她那杯酒,指腹悄无声息地摩挲过她,那点热度好像能顺着血脉急速游走。
  她心虚地缩了缩手指。
  宋疏迟敛眸轻笑了声,那点缱绻的气音晕着浅淡的逗弄意味。
  这一声。
  是在说她爱玩偏偏还胆子小。
  逢夏听得懂,脸颊浮上热意,她那点不服输的叛逆心理总是在这个时候作祟,目光停在他微仰头喝酒的动作。
  男人下颌线利落分明,唇红浸泡着酒色,圣洁而一丝不乱的白衬衫上凸起的喉结缓缓滚动。
  只是喝个酒,又禁欲又撩的。
  逢夏玩心真的起来了,粉白色调的手顺势搭在他的肩颈上,似安抚似挑逗地碰了碰他颈间还在滚动的喉结。
  很明显,感觉到他的动作在一瞬间的停滞。
  她轻懒地笑着,抵在他耳边说话,声音特地拖长,只有彼此听得见的声音。
  “少爷——”
  “摸个喉结就受不了了?”
  “……”
  撩完人犯怂得更快,三两步坐在回原来的位置,表面上像个没事儿人,实际上都没敢在往他的方向再看一眼。
  虽然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那道分外炽热眄视过来的目光。
  须臾。
  温润的声线漾出些许低磁的笑,比刚才还要真切,像是钓着鱼挠人心痒在眼前晃荡个不停的小勾子,被酒精浸泡得欲气。
  沉沉的,听得人耳畔发苏。
  逢夏脸颊慢慢燥热起来,轻咳了声。
  看不到尽头似的长桌,Jolene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问她:
  “夏,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他们俩都低调,宋疏迟的正脸照又都被他家里人处理得滴水不漏,消息传不到这儿来。
  逢夏被问得有些没反应过来,应:
  “我男朋友知道。”
  “……”
  国外的氛围本就开放,逢夏做的事情都和出格沾不上边,只是对象会让人错愕好一阵,没过一会这话题便被翻页。
  酒过三巡,逢夏找借口出去躲酒,路过走廊时腰间倏地扯过来到,她今天穿的细高跟险些没站稳,整个人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他轻而易举到像在提溜着小猫,手环过她的腰身,宽大的掌心单手便能丈量出她的细腰,寸寸禁锢收紧。
  丝绒质地的袖口攀上他雪白的衣襟,极近而结实的拥抱,好似能感觉到他一下下强有力鼓动的心跳。
  逢夏想往外拉开点距离,腰间的力道反而更收紧了些。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滚动的喉结抵在她的锁骨间亲密地接吻,他俯首埋在她的颈窝里,清浅的气息还染着些许酒意。
  很像黏人的大型狗狗。
  逢夏扯了扯他的衣襟提醒:
  “你别……等下口红沾到你身上。”
  白色调沾上一点脏污都是最显眼的色调。
  宋疏迟没说话,抱着她的动作也没松开。
  这种好像窒息式的拥抱,她整个人都被嵌进他的骨骼里。
  逢夏挣扎半天没能从他那出来,心脏还总悬着,担心被路过的人看到剧组会有风言风语,她拍了拍他的肩。
  “可以了——”
  “宋疏迟,你别装。”
  逢夏戳穿他:
  “你喝这么点根本醉不了,骗子。”
  她上回在中城看他摆在桌面喝得那个量,还有他退酒的速度就知道他之前一杯倒也是骗她的。
  真要喝起来,三个她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靠得很近,他从喉咙里滚动的频道像贴着她的身体里发出来的震颤,低浅的笑声缓缓徘徊在耳际,他开了口,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浪漫直接。
  “宝宝。”
  “你男朋友好想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逢夏挣扎的手停滞在空中,她有些忘了自己下一句话要说什么,笑起来问: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见到你半个小时前。”
  他下飞机就直接来找她了,十三个小时的飞机又接着酒会。
  逢夏在脑海里思索了下,把酒店的房间号告诉他,半哄着人的语调:“你先去休息,好不好?”
  她现在这个咖位顶多也就只能躲酒,提前走不合适,最少最少都得等导演散场。
  最起码应该都还有两个小时,时间会很晚。
  宋疏迟没说话。
  他一般不想答应她事情的时候就是沉默,因为他答应的事情总不会食言。
  逢夏也不爱逼他,想了会办法:“那我尽量找借口早点走。”
  让他抱了会。
  宋疏迟唇已经慢慢贴到她颈间的位置,薄弱的血管跳动的地方,像要亲,又要咬的举动,像野兽捕猎时最后的平静,侵略感猛烈袭来。
  逢夏身体僵硬住,好像能感受到他顺着她血脉渗透进来的呼吸,本能颤栗,她下意识轻呼制止。
  “我得……我得过去了。”
  他那样。
  像是真的会在这儿弄人。
  男人漆黑沉遂的眸光扫过她,浅淡、游刃有余的,像她再怎么想隐藏的小心思都只能乖乖暴露。
  也包括她那点,紧张。
  须臾。
  他声线含着些许兴味的笑,清浅荡开的音色像纯白霁月叫人怦然心动。
  “怕什么?”
  “刚才撩的时候,不见你怕。”
  想起刚才,逢夏耳朵飘上绯色。
  刚才都是人,她笃定能跑也不会弄出多过分的举动。
  现在这儿甚至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他每次看过来的目光,都好像要拆吞入腹地那般直白。
  逢夏清楚。
  他若想,他真的会做。
  她小声解释:
  “谁让你招女孩儿的。”
  他微挑了眉梢,这回是真无辜,进场都没和女孩儿说过话。
  “嗯?”
  逢夏略微不太满意,“你看谁都跟放电似的。”
  “……”
  闻言,他眼底的笑意漫开,像是知道她今天那点恶劣的小趣味是从哪儿来的,饶有兴趣问:
  “宝贝吃醋?”
  逢夏极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速答:
  “吃什么醋?我不吃醋,谁爱吃谁吃。”
  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多,逢夏撇开眼,承认:“一点,而且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不是。”
  说完,宋疏迟笑了声。
  他那双蛊惑性极强的眉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里面像能盛放出一整个促使万物复苏的春夜。
  好像什么话都不用说,就是这么看着人,也能叫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这种缱绻又狎昵的感觉,就这么引诱似的,慢慢落下字句:
  “宝贝,要不要我教你?”
  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抬手摩挲着她唇边的红色调,唇膏的颜色侵染上他的指腹。
  那点细致的揉捏、抚摸她唇边的触感像过了电,阵阵酥麻地在身体里游走。
  “吻我。”
  他眼眸弯起又浅淡地收回平直,笑得很淡,衬得气音格外的清冷欲气,勾缠招诱着她的灵魂一步步下坠。
  “——做你的标记。”
  四目相对。
  她好像被潘多拉魔盒缠绕着打开浓重的欲念,定格在他永远纤尘不染清冷疏远的衬衣间,她总觉得遥遥远远不可侵犯的月亮。
  半秒。
  她微踮脚尖起身,吻落在他喉结的位置,温软而明艳的红唇色调侵染上圣洁冷白的画布。
  稍稍停留,她甚至能感觉到因为她的触碰他微微滚动着起伏。
  吻痕烙印。
  在她吻上去的一瞬间,逢夏清楚地知晓他禁锢着的力道有了片刻的松懈,她趁机从这个空档里出逃。
  她磕绊着说:“你……你就在这儿等我,不准擦。”
  “……”
  走廊罅隙里渗进摇曳的街灯,淅淅沥沥的雨滴凑出一道昏黄浓稠的暗流,将人的身影拉得分外颀长。
  安静无声的。
  半晌,宋疏迟低笑了声,修长的指节要去触碰她刚才留下来的丝滑印记,微顿,在转瞬之间还是没动。
  她想,就由着她。
  走廊另一端闹出轻微的声响,长影的轮廓被风吹出一道的金色的发梢。
  宋疏迟看见了,准确的说是早就看见了,他敛了那点神色,轻描淡写地问: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Jolene的高跟鞋声踩得很响,她挪出来的步伐是经过精心算计的,深V开衩到胸前的曲线和脸庞那种甜美感完美结合。
  萝莉,又恰到好处能激发男人恶劣的点。
  她说了今晚的第一句中文:
  “我看到了,你们。”
  Jolene都有点说不清自己这般冒进是为什么,她对男人向来不会如此直接,因为得到的越快,对他们来说越没有珍惜的理由。
  她把这一切归根结底为他。
  从今晚见到他的第一眼和刚刚的模样,截然不同的,那种冷情到骨子里的男人竟然也会卷起浓重的占有欲,独独的,只对她一个人的。
  好像他所有一切隐藏在外表下的暗流,都只为她知晓。
  这种带劲的感觉,很难、很难不让人激起骨子里想征服的欲望。
  摧毁或占有,哪个都好。
  Jolene继续,意有所指:
  “我想跟你。”
  室外的雨滴转小了,敲在落叶上的动静也转得微不可闻,静谧无人的走廊是最隐晦而放荡的场所,好似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静静地。
  男人漫不经心地的笑了声,眸底的神色匿在黑暗里叫人看不清到底有几分情绪。
  可能是今晚见到她的心情太好,他的语调谈不上有多恶劣,那点暧昧印在颈间的口红印,更衬出几分贵公子独带的优雅怠懒,缓缓,还莫名些炫耀似的意味。
  “看不出来吗?”
  “我是她的。”
  作者有话说:
  夏夏:可!给你!骄傲!坏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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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双更]“欢迎你坠落我的夏天。”◎
  酒会现场, 逢夏正跟在导演后面结识人脉,她懂得挑着人喜欢听的话说, 也没有那种国人那种“过分”的谦卑和含蓄, 一是一二是二,交谈起来氛围轻松又欢快。
  她观察过导演的心情指数阈值判断,用身体不舒服当借口想走,导演看她一眼笑着说好让她回去早点休息。
  逢夏准备功成身退之前, Jolene的高跟鞋好像要踏出火星子似的走进来, 开口就是一句“where are you going?”
  Jolene拿着桌面那边烈酒碰过她的酒杯, 说这么好的场合就应该继续喝。
  大庭广众的, 这一下就给逢夏架在那儿了。
  逢夏看得出来, Jolene很明显是带着目的来的,她平时不是这么锋芒毕露的人。
  她轻懒地打量过她, Jolene那件深V的礼裙往下了几分,曲线迷人, 她眼睛泛红眼睫毛往下压塌, 像是哭过补过妆才来的。
  她倒是很好奇什么事儿需要Jolene哭完来找她的麻烦。
  Jolene知道她在看, 大大方方甜笑着, 特地贴着她的耳畔,亲昵又暧昧地落下一句带颜色的英文。
  “——Your boyfriend is fucking amazing.”
  她说话时气音很重, 勾人的呼吸特地停顿在fucking amazing上。
  逢夏轻笑了声,玩味地扫过Jolene的表情。
  她说怎么这么大火气。
  宋疏迟惹的。
  Jolene声音微哂着说她笨,我有你这样的靠山,就不会心甘情愿当一个女三号。
  随约莫是预想中逢夏的反应该是大发雷霆,现在她饶有兴趣的笑, 反倒让Jolene应对不急, 眼神稍微不知该往哪儿放。
  逢夏身高没有Jolene高, 今天踩得八厘米恨天高正好和她的高度齐平,在对方反应不及的时候贴上她的耳畔。
  她难得也说句露骨至极的荤话,一字一顿地——
  我上他的时候,不是这个时长。
  少女狐狸眼轻眨,明媚恣意的笑,一眼便是上位者的游刃有余,似是觉得有些无聊,略带遗憾地帮她整了整要走光的礼裙。
  “手段太低了。”
  “你不是第一个想泡他的,也不是最后一个,fuck没fuck到你心里没数吗?”
  没管Jolene的反应,导演问她们在说什么私房话,她这么开心。
  逢夏暧昧地笑着说了句秘密,碰过她的递来的那杯白兰地一饮而尽,道过别不疾不徐地往外走。
  她决定继续拍这部电影前就问过,电影资方是宋家没错,但是她是实打实递资料选角上去的,是《flipped》带来的连锁效应敲角,所以整个剧组没有人知道她和宋疏迟有所关联。
  不想惹麻烦,也并不代表她怕麻烦。
  Jolene这样挑衅,对逢夏来说没有半点效果。
  走出门口,这会儿室外的雨已经停了,还未开春的时节冷风一卷,混杂的酒意便开始慢慢在神经上蹦迪。
  她打量了眼外面的车海,没见过宋疏迟今天开什么车来,她也就凭直觉感受哪辆的压迫感最猛烈,便径直地打开后座上车。
  男人松散地靠着椅背,双腿交叠,纯白的文件翻动,开门时浓稠的光影摇曳到他那双深邃而缱绻的眼里,暖光漾出他眼底总是含着的那点若有似无的温柔。
  就这么睨向她。
  只要他一点点的光影,就足够吸引女孩大胆地飞蛾扑火。
  哪怕只要最璀璨而灭亡的刹那,不用长久,只要有一瞬的占有。
  逢夏摇了摇头,默念了句他才是最祸水,上车。
  “你和Jolene说什么了?”
  他顿了会,似是思索过后脑海里没有这么号人,温声问:
  “夏夏在说谁?”
  “就是长得跟洋娃娃似的那个美女,”逢夏补充,“是今晚,想,上你的那个,美女。”
  宋疏迟淡淡地笑了声,将手边的蜂蜜水递给她喝,说的语气也淡,像早就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她说她会的比你多。”
  这里指的是什么就很好懂了。
  逢夏目光扫过他冷白颈侧的那道绯色唇印,心情好点儿了,问:“然后呢,你怎么回?”
  他没说话,隔着斯文矜冷的玻璃镜面投过来的眼神带着一丝清浅的笑意。
  也可能是那道暧昧的唇印加持,衬得他现在斯文败类的意味浓重,这点笑,像含了许多浪荡的意味。
  “我说。”
  “我只对你有兴趣。”
  他这模样里的“兴趣”,也很好懂是哪个xing。
  逢夏移开眼不自然地咳了声,有点抵不住他这天然撩,想把话题带过去了:“然后她就结束了?”
  她其实也不信Jolene是这么轻易就放弃的人。
  “没,她想脱了。”
  宋疏迟说得儒雅而温润,这语调和形容外面不下雨的天气没有区别。
  “我劝她自重,不要玷污城市风景。”
  “……”
  逢夏很难描述自己这瞬间接受到的冲击,她虽然问之前就知道是有什么情节,但这个起承转合是真够难猜的。
  他用这种清冷平静的外表,在那个情况下劝人自重。
  确实……很打击人。
  逢夏说了句厉害,Jolene给她的那杯是混酒,她今天喝得太多了这一杯混酒上来后劲很猛。
  她靠在座位上有些昏昏欲睡。
  “宋疏迟,要泡你的女孩儿多不多?”
  她感觉已经听到好几次了。
  那天大半夜来找他的妹妹,要脱Bra的,像方欣那种一眼便知对他有意思的高门贵女,是很多少女铺在他身上的白月光,他什么都没做,就已经惊艳过许多人最刻骨铭心的心动时刻。
  好像,连他自己都习惯了。
  宋疏迟把她不想喝的蜂蜜水放一边,似是觉得后座两边隔着的距离太远了,伸手轻而易举地将她揽在怀里,看着她跟毛茸茸的小动物似的自己找好舒服的位置。
  他轻笑了声:
  “说什么醉话?”
  “我认真的。”
  逢夏睁着那双被酒精洗涤得迷朦的眼,看着他问:
  “你喜欢我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变了怎么办?我如果也市侩、像所有人一样权衡利弊,万一我也只是昙花一现呢?”
  她问得是真的认真,眼睛睁得有些圆好似莹莹水雾下一秒就会弥散开来,声音轻到好像连自己也要听不见。
  宋疏迟笑了笑,弧度和缓:
  “你觉得,我只是因为你‘昙花一现’才喜欢你的吗?”
  逢夏怔住半秒。
  “逢夏。”
  宋疏迟抚着她额角游荡的碎发,声色温柔。
  “我不是会主动看女孩儿的人。”
  “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在看你。”
  “我想在你的窗户里看海。”
  他说:
  “我喜欢你天真浪漫,也喜欢你过分幼稚和犯蠢的时候,我也会喜欢你所有的市侩、权衡利弊,你可以有心计,可以任性妄为,因为我喜欢的你,不仅是那刻的救赎,是每一个瞬间的你,不必完美无瑕,不必纤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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