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珒看了眼前面已经成熟了不少的男人,没有因为当年的事情而害怕再开车的男人,眉头疏散了不少。
性能优良的迈巴赫哧的一声在机场前停住,武装掩饰的章年扭头看到了远处莫珒的别墅管家正准备上车,瞅了眼后排的人,显然他也看到了。
章年笑着扭头看人,“看来我们来晚了一步!”
莫珒看向已经飞向空中的一架飞机,指尖敲打着手中的墨色机身,不知道小丫头有没有生气?
凝视了天空不到两秒钟,收回视线,看向前排的人,凌厉的开口,“你最好这次自己主动找老爷子谈谈!”
章年转回头,收起笑容,“我再想想。你知道他不是轻易妥协的人。”
莫珒声音更严厉了几分,“但是他终究是你的爷爷,说不定经过这次的事情他会改变。再冷硬的人也有心!”
章年又换上痞痞的吊儿郎当的样子,问“你有心吗?如果不是你作为居安阁的第二大股东,你会接盘它吗?如果当年不是因为我偶然帮了那个忙,你会在这替我养儿子吗?”
莫珒冷漠的看了人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我有没有心,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一句话堵得章年哑口无言,低下眼帘,桃花眼眯起来盯着自己手中的方向盘。莫珒虽然人是狠辣且不近人情了点,但是确实是有情有义的人。
他本可以不淌他这摊浑水的。明明可以派人来解决的,可是还是亲自来解决了!
不等章年有回答,莫珒轻启薄唇,“钟玉白怎么也不会离开念宝,你也跟着住进来,好好想想怎么和你爷爷说清楚事情,别总想着硬碰硬,这样只会两败俱伤!”
接着嘱咐:“念宝的事情别着急,别把孩子吓到?”
章年透过后视镜看了后排的男人一眼,抿唇默许,没再吭气!
莫珒处理完W国就赶回国内了。
小丫头一走20多天没有来过一个电话,他发的消息也没回过。忆溪没回消息是因为在森林中真的是信号不好,就算看到了,奈何人很忙也就忘记了!她没有生气,反而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此刻已经思念成疾的莫珒和上官家族的上官墨还有裴氏集团的二儿子兼大影帝裴谦坐在上官旗下的‘魅色’的专属包间中小聚。
上官墨晃着手中的琥珀色液体,看向莫珒调侃,“哟,今天终于肯出来了,怎么小娇妻肯放人了?”
莫珒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抿了口手中的酒,“她去中美洲了。”
裴谦开腔了,“原来是将我们莫董抛下独自远行了。这是让我们莫总独守空房了,才想起我们!”
上官墨抬脚轻踢了下裴谦,抱怨,“‘赔钱’,你别说老莫,我告诉你,你们俩人现在是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调侃谁!”
说罢,慵懒的瘫靠在沙发背上,将脚架在前面的茶几上,深深叹了口气,感慨道:“哎!就我一个孤家寡人了?”
裴谦眯着眼看向旁边正暗自神伤的某人,挑眉道,“你有孤家寡人的时候?上星期刚和我们公司新签的一个小明星上了头条。你现在在这说你孤家寡人,谁信?”
转脸看向翘着腿,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烟正往嘴中送的莫珒,问;“你信吗?老莫!”
莫珒慵懒的掀了掀眼皮,瞟了眼不远处正悠哉的喝着朗姆的上官墨,勾了勾唇没说话。
上官墨忽然放下脚,双手拄在膝盖上,看向莫珒,问:“章年那小子真的还活着?”不等莫珒回答,就自顾自的说了句,“就知道那小子命大,死不了。”
继续絮叨着,“你这瞒着你的小娇妻替别人养了三年的儿子,小娇妻没闹?”
裴谦也转过脸看向莫珒,等着答案。
两人只见当事人弹了弹烟灰慵懒的掀起眼皮看了两人一眼,什么也没说。等着答案的两个人齐齐,“切”了声。就知道这男人心思深,别想问出个什么来。
裴谦提议,“找个时间带出来让我们见见阮家那个小丫头。”接着抿了口杯中的红酒,挑眉调侃道:“阮董将他的小女儿保护的好,不让人儿曝光在公众媒体上。到你这更好了,直接将人金屋藏娇了!”
第49章 嫉妒的怒火
上官墨附和着,“对对,你不是搬去溪院了,赶紧请我们去参加乔迁宴。”
两人的一唱一和,听的坐在那抽烟的男人眉头直皱。
坐的离人近的裴谦,细心的发现的莫珒面部细微的小变化,挑眉戳他心思的问:“怎么,小丫头是不愿承认你这块老腊肉吧?”
上官墨探头贼兮兮的看向一直无所不能的莫总,难道他也有搞不定的时候?
两人看着弯腰正在玻璃烟灰缸中揿灭烟蒂的男人,等他的回答。莫珒已经恢复了淡漠的表情,矜贵的掀了掀眼帘看了两人一眼,“等小丫头回来。”
两人得到确切的答案后,上官墨调侃着,“可别到时候说话不算话呀,莫董!”
莫珒淡淡的看了眼等着看他吃瘪的上官,眉梢微挑翘起腿,“先管好你自己吧!”接着反客为主的说:“看来最近你妈是没安排相亲,有点闲。用不用我??”
不等莫珒说完,上官墨立即认怂的摆手,“我错了还不行吗?莫老大,您可别老和我爸提这事儿。”他可受不了这三天两头一场的相亲宴。不就是三十三岁了,有错?他的大好生活才刚开了个头!他可不要那么快的跳入婚姻的坟墓!像他俩一样当妻奴。(作者想说:上官少爷一定记好自己今天的信誓旦旦哦!)
日子又不紧不慢的又过去了一周。
清早的会议室安静的只能听到某位经理小心谨慎的汇报声音。
此刻端坐在宽敞的会议室开早会的莫珒,熨烫整齐的西裤包裹着健壮的腿,交叠的斜倚靠在椅背上,眉头微锁的听着财务部经理对这个月的集团状况进行的汇报。
忽然一道奇特怪异手机铃声响起,是一道清脆的女声,“老男人,老男人!来电话了哦!快点,快点接电话!”
众人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开早会不关手机,不知道莫总的规矩?秀恩爱也得看场合啊!最重要的是自从莫总从W国出差回来,脸色就没好过,大家近一个月活的可是战战兢兢,特别怕出现顶点错误惹来莫总的那能冻死人的死亡凝视!
几十号人纷纷掏手机检查各自的手机,疑惑不是不是他们自己的呀!
接着就在众人疑惑的状况下,只见坐在主位上矜贵的人儿,从墨色西装外套的内兜中掏出手机,贴在耳边。
大家屏住呼吸揣测,这道清脆的女声是来自哪位?
众人觉得似乎只有短短数十秒,莫总的脸又黑了两个度。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一句话都没说的莫总的脸已经完全黑完了,接着就听见莫总冷冷开口,“照顾好太太!”
说罢,众人第一次见少有露出慌张神色的莫总,接着就听到主位的人站起身,说:“散会!”
话音一落,莫总就迈着大长腿消失在了会议室,等柏秘书跟着人走后,会议室炸锅了,只因为莫珒最后的‘太太’二字引来了众人纷纷议论和猜测。
“天呐,莫总结婚了?”
“刚才莫总是说太太吧?”
“刚才那个铃声是从莫总手机传来的吧?我没听错吧?”
“这是真的吗?”
“原来我们莫总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呀!”
“刚才那个女声一定是莫总太太的声音!”
刚才还因为不知道小丫头什么时候将她自己的来电铃声设置成了她的声音而惊喜,但是此刻的莫珒压根没了刚才的甜滋滋。阿黑用小丫头的电话打来告知他,人儿出事儿了!他前所未有的乱了阵脚,慌了神!
彼时,临近傍晚的忆溪手中握着手机,身上背着双肩包,里面装有刚从挖掘现场带回来的第一手资料。独自穿越茂密的丛林,往他们搭的帐篷走去。
忆溪边走边抬头望了望天空,似乎有要下雨的迹象呀!她得快点回去了,可是就在这时后面有人叫住她。
和她的一个同门师姐叫顾倾颜叫住人,“阮忆溪!”
忆溪听见,停下急匆匆的脚步,转头望向来人,笑笑说,“师姐,你也弄好了?我们一起走吧!”
说罢转身等着后面的人,等了数秒不见人动,忆溪张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见不远处对面的人说:“我们谈谈!”
忆溪拧眉看着对面那个平时总是温温和和的人,此刻似乎很生气,自己有惹到她?好像没有吧!
忆溪虽心有疑惑,但还是答应,“好”
接着看见顾倾颜提脚往林边的一处小丘走去,她挑眉跟上。
在距离现场有段距离的地方,顾倾颜停下,转身看着瞪着无辜的杏眼看着自己的人儿,心中的嫉妒顿时升高了许多,眯着眼咬牙切齿的看着她,“阮忆溪,你是不是觉得走了后门很光荣?”
忆溪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收起笑容,疑惑的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更没有走过后门。”
听忆溪说完这段话,顾倾颜简直丧失理智了,她昨天晚上都听到古教授将她一个人叫到一边,告诉她,唯一的那个直博攻读邬老的名额是她的了。
邬老可是考古界响当当的一把手,他三年才招收一个博士,她明明努力了那么多,等了两年,为什么最后还是被这样一个小丫头得到。
顾倾颜轻嗤一声,“在来之前明明都已经被除名了,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又可以去了?”
忆溪张嘴想解释,奈何她不想暴露自己复杂的身份背景,终是咽下去,瞪着人说:“那是另有隐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倾颜看着居然可以一脸坦然的面对自己走后门的忆溪,怒火冲破理智的一把扯住忆溪纤细的手腕,“那你说啊!是哪样?你不可以说的隐情是什么?”
见忆溪涨红了脸,扭着手腕不说话的样子,顾倾颜更认定就是她想的那样,继续咄咄逼人的说:“你说啊!”
忆溪被她掐的有点疼了,也火大了,用力甩着手腕,“我没有,我就是靠我自己的实力得来的。”
第50章 莫总来了
忆溪接着眯了眯眼睛,失望的看着对面的人,“顾师姐,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一直是欣赏顾倾颜的才华和能力的,可是此刻看着被嫉妒蒙了心智的人,忽然觉得她看错人了。
顾倾颜冷笑着盯着她,“我让你失望?是你让失望才对。”
忆溪见压根就和此刻已经丧失理智的人说不清,想用力甩开她桎梏自己的手离开,压着脾气说:“放开!”
两人就这样一个扯一个拽,忆溪没有防备的被顾倾颜一个大力的一拽,脚下一个踉跄,没稳住身体的往一边的斜坡倒去,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到地上。
顾倾颜大惊失色的伸手想拽住人,奈何没有拽住,忆溪已经滚了下去。她顿时慌了神,四处看了看,探头看向树丛中,不知人已经滚到哪去了,焦急叫了两声,“阮忆溪,阮忆溪。”
没人回应,这下可把她吓坏了,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虽然生气嫉妒,但是没想要害她呀!
在附近徘徊了两下,转身跑向他们住的营地,找人救阮忆溪。
就在顾倾颜走后没2分钟,匆匆赶着追来的阿黑,眼尖的发现了忆溪掉落在一边的手机。拧眉探查着周围。
因为是在这丛林中,阿黑不好做掩护,并且太太每天进出的地方有一级安检限制着,所以他在现场谋了份安保的差事,所以行动起来有些不方便,这才把太太跟丢了。
阿黑捡起手机立即破译密码给莫先生打去电话,告知他,太太出事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阿黑矫健的拨开丛林,找到了滚在下面的太太,将人抱到一处略微宽敞的大树干前放好,轻轻拍了拍太太的被划伤的小脸,将人唤醒。
忆溪皱着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男人,顿时吓得往后缩了下。最主要是阿黑那没有一丁点表情的脸属实让人害怕。
奈何这往后一撤,牵动了已经扭伤的右脚,忆溪,“嘶”的一声。
阿黑伸出手想查看,但就在距离2公分处猛地缩回去,抬眼面无表情的问:“太太,您还好么?”
刚才抱太太那是情况紧急,现在的阿黑可不敢再碰人儿了!
忆溪被这声太太叫的顿时瞪大眼懵怔了数十秒,才反应过来,“你是莫珒派的,那个保护我的人?”
阿黑微微点头。忆溪忍着脚痛,瞅了这个完全没有一点表情的,还略微有点黑的男人好几眼。反观后者就这样仍然一副波澜不惊的任由她瞅,忆溪心中感慨真不愧是老男人选的人,那面部表情和他有的一拼了。
阿黑看着忆溪检验的差不多后,才开口,“太太可以叫我阿黑。”
忆溪微微挪动了一下坐在土地上的屁股,看了眼阿黑,确实适合他,人确实有点黑再加上那张从见到他就没变过一丝的表情就更加合适了。
接着猛地想起自己的包呢?里面有很重要的资料,焦急的四处搜寻,“我的包呢?”
阿黑将放在忆溪背后的包拿给太太,忆溪眼中一喜立马将包搂进怀中,抬头对阿黑道谢:“谢谢!”
这时天空忽然一道雷劈来,吓得忆溪抱紧怀中的包完好的护住它,接着豆大的雨打下来。阿黑见状,快速将褐色外套褪下,递给太太,“太太,遮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