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珒压着心底的那股欲念,面上冷静自持的走到人儿后,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铺在背后的墨色长发撩到一边,认真看了看小丫头娇嫩白皙的后背,中间有巴掌大的一块被晒的有点发红。
手指轻轻摩挲了两下,看着镜中的人儿,轻声,“在这。”
忆溪皱眉瞪他一眼,“那你拿过原妈准备的薄毛巾,浸湿冰牛奶帮我敷一下呀!”真是直男一枚,做生意的精明哪去了?
莫珒看着此刻对她自己诱人的身姿一无所知,并且对他完全不设防的小丫头,正眼神清明的指示着他,这让莫珒实在不忍下手!
按照指示将毛巾浸了冰牛奶,拧的半湿半干的轻轻敷在她的背上,问:“还好吗?”
小丫头对着镜中的他说:“不疼也不痒,就是有点不舒服。”接着嘟着嘴转脸看向他,“我下次一定多涂点防晒,再也不偷懒了!”接着摸了摸小脸,说:“脸上好像还好。不过一会儿也得敷个面膜补个水。这外面的太阳真是有点太大了!”
敷着敷着,忆溪就觉得后面刚刚还认真的男人,凑到她的耳边吻了下。不过忆溪没当回事儿,小手扫开莫珒的大脑袋,催他去换换“你去重新浸一下冰牛奶。”
莫珒拿开看了下小丫头还是微微泛红的那片肌肤,乖乖去换。
这一次刚敷上没五分钟,忆溪就觉出不对劲了,娇怒的拽着已经不规矩的大手,“莫珒,你摸哪呢?”
莫珒一手敷着她后背那片红,另一只手还挺忙。
忆溪这才后知后觉,老男人从进来开始就没安好心。亏她还觉得老男人是正人君子,关心体贴自己!想着忽然感觉到脖颈处的湿热,忆溪腿一软。莫珒即时将人揽入怀中,第一次坏笑着调侃,“这就受不了了?”
听见老男人的坏笑,忆溪想站直身体逃离他的桎梏。奈何为时已晚,人已经被调转了一百八十度,被老男人抱起挂在了身上,后背贴上冰凉的衣镜,刺激的她一颤。
忆溪睨了一眼越来越放得开的老男人,推搡着人,娇嗔,“放我下来。”
莫珒唇角一勾,薄唇在她小巧的下颌处打着转,暗哑磁性的诱哄着人儿,“今天我再教你第二式,嗯?”
忆溪有选择的权力吗?有反抗的机会吗?答案十分明显,在这种事情上她永远不占上风。
沉沉浮浮,直到傍晚一切才云清风止!
莫珒眷恋的抱着怀中的小丫头,满眼宠溺的低头睨着已经趴在他胸膛累的酣睡的人儿。
指尖摩挲着她裸露在外的圆润肩头,忍不住低头亲吻着小丫头的眼角,小脸,最后是微微红肿的唇!眷恋而缠绵。
莫珒微微松开怀中的人刚想起身,就觉得刚才还在怀中睡的安稳的人儿,不耐的哼了两声,好看的秀眉皱起来。原本放在他胸膛的小手攥紧他的睡袍衣料,此刻就像溺水一样呼吸不顺的急促一呼一吸着。
此刻忆溪在梦中确实是溺水了,她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了,人不断地往下沉,却无能为力,看着阳光透过清澈的海面照在自己身上,她想呼救却被水挤满口腔,无法出声。
最后她看见一个男人跃进海中,朝她游过来,她想努力的看清楚来人,奈何怎么睁大眼睛就是看不清。
耳边忽然响起了磁性沙哑的轻唤声,“宝贝儿,宝贝儿,醒醒,醒醒!”
忆溪猛地睁开眼就看到莫珒的俊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她急切的抱住他的脖颈,趴在他的颈侧,软糯的说:“我做恶梦了!”
莫珒似乎知道什么似的问:“今天在海面看见什么了?”
忆溪微微松开点他,两人面对面的看着彼此,忆溪没有隐瞒的说:“你走后,海边有人忽然溺水了,不过很快被救了上来。”
接着眼帘垂了垂,略显疲惫地说:“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莫珒捏住她的小下巴,抬起来,关切地问:“下午有没有头疼?”
忆溪没多想,只以为老男人关心她,微微摇摇头,软软的说:“没有。”
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忆溪,莫珒没再问什么。大手抚着她的后颈将人按压在怀中,“没事儿,都只是梦而已,嗯?”
忆溪此刻像个无助的小女孩紧紧的抱着莫珒的脖颈,软软的叫了声:“莫珒!”
莫珒用力的吻了吻小丫头的秀发,柔声说:“我在,别怕!”
两人还没有温情2分钟,放在床边桌子上的手机就嗡嗡的响起来了。
莫珒瞄了一眼,看上面显示的备注是“阿黑”。轻轻拍了拍小丫头的后背,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我接个电话,嗯?”
忆溪闻言,乖乖的退出他的怀抱,趴回了自己的枕头。
莫珒不放心的看了眼身侧的人儿,狠了狠心,下床拿起电话去书房接电话。
趴回自己枕头的忆溪,其实已经被莫珒安抚的很安心了,虽然觉得刚才在梦里的那一幕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不过她觉得有莫珒在就很安心。慢慢的瞌上了还犯困的眼睑。
莫珒接完阿黑打电话,换完衣服出来就看见小丫头又睡过去了,抬腕,看了看刚扣在腕上的伯爵,已经晚上7点了,小丫头需要吃点东西再睡。
走到床边弯腰将人从被中捞出来,轻轻摇醒人儿:“宝贝儿,吃完晚饭再睡,嗯?”
忆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小嘴嘟囔着,“不要,好累!”
莫珒看着软成一滩水的小人儿,“那我让原妈送上来,嗯?”
第47章 念宝真实身份
小丫头一听让人送上来,立马清醒过来,“不要。”轻轻捶了他肩胛一下,不满的说:“你故意的是吧!”
莫珒含笑看着怀中撒娇的小丫头,“吃完晚饭再睡,嗯?”
忆溪穿着吊带睡裙不情愿的坐起身,看了眼这么晚了换上正装的人,问:“你要出去?”
莫珒,“嗯”接着继续道:“明天你走之前我会赶回来,送你去机场。”
忆溪听老男人这样说,明白他是在间接告诉自己今晚,他不会回来了!
莫珒低头看着小丫头虽没说什么,但是脸上显出了略微的不开心。但是还是没打探什么。
看着这样懂事的小丫头,莫珒心中的不舍不免又多了好几分,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小丫头说:“你去更衣室拿一条披肩,我自己下楼吃晚饭。”
莫珒拿着东西出来,看到乱着头发坐在床上发呆的小丫头,几个箭步走过去,落座在床边,帮忙顺了顺她的秀发。展开手中的丝质披肩将人裹住,问:“怎么了?”
忆溪其实什么也没想,就是有点累,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莫珒明白了!这是不想动,凑近小丫头轻声询问,“抱你下楼?”
接着补充了一句,“楼下没人了,我让管家将人清了,念宝已经被钟玉白带到他的卧室准备睡了。”
小丫头听完顿时揽住他的脖颈,眼睛亮晶晶的说:“你抱我下去!”
莫珒含笑将人从被中捞出来,打横抱起人往楼下走。
将人放到餐椅上后,莫珒还贴心的将餐食的盘子摆到小丫头面前。
接着到洗菜池将骨节分明的手清洗了一遍才提脚走到已经开始进食的人儿边上。双手自身后握住小丫头的肩胛,在她的额角亲了亲,“吃完就放在这就好,嗯?”
手中拿着筷子的忆溪偏过头,抬眼看了老男人一眼,“你不吃?”她可没见他有吃饭!
莫珒松开她,站在她的侧面,含笑一本正经的开着车:“已经吃饱了!”
小丫头听他说完,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转回去继续吃饭,不再理他!
莫珒见状勾勾唇,弯腰又在小丫头鼓鼓的腮边亲了口,轻声说:“明早我会尽量早些回来,去送你,嗯?”
接着再次不放心的嘱咐道:“不准再乱跑了,嗯?”。莫珒一再的嘱咐,实则是担心现在钟玉白的出现,会给小丫头带来危险!章老爷子可真不是吃素的,此刻他不敢确定,这栋别墅是否还安全?
忆溪真的觉得无语了,老男人今天怎么这么婆婆妈妈了,不耐烦的推着他,“知道了知道了,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力气乱跑吗?”
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推着老男人扶在她椅背上的大手,“你要忙就赶紧走?”心中诽腹着:老男人越来越像她妈了,太烦人了!
看着小丫头不耐烦的赶人,莫珒轻轻揉了下小丫头还有点凌乱的发顶,“我走了?”
忆溪转脸,“走吧走吧!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像你!”说罢转回脸继续吃饭。
莫珒留恋的看了眼,提脚离开。
忆溪安静的吃了五分钟后觉得身后真的没声音了,扭脸看了眼,老男人真走了,心好像猛地空了下。
她也不想吃了。嘴上虽然赶着人,实则不想让他离开,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那样做。她可是一个有原则的小闹腾!
忆溪拿着筷子戳了戳盘中的菜,撅着嘴将筷子放下,起身回卧室。
第二天一大早,忆溪醒来,洗漱收拾好行李下楼吃完饭,也没等到老男人回来。
忆溪抬腕看了看时间,她买的机票是早上9点30的航班,她应该等不到他回来送她了。
大家怕现在已经对忆溪生出感情的念宝会哭着不让人走,所以大家没让念宝知道忆溪今天要走的消息,早早将人送去了早教园。
管家将太太的行李拎到后备箱放好,看着太太迟迟不肯上车,在门口站着似乎在等莫先生回来。管家有些心疼的说:“太太,这离机场还是很近的,可以晚点再去。”
忆溪听罢,收回眺望的视线,对管家笑笑,“我们走吧!”话音落,忆溪就俯身上车。
开着车驶向大路的管家透过后视镜,看见太太拄着脑袋眼神略带失望的眺望向窗外。
管家忍不住开口,“莫先生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被绊住了,说不定等您到机场先生就赶来了!”
忆溪抬起眼帘看了看管家,低声回应道,“嗯”
可惜直到快登机也没等来想见的人。在过完安检之后,终是拿出手机,敲下了一行字【我走了!】发送给莫珒。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复,忆溪收起手机提脚往机场里面走去。
登上飞机坐在靠窗位置的忆溪,头抵着玻璃眺望向远方想着,也许她真的喜欢上老男人了!因为似乎自己越来越有点离不开他了!
而此刻接收到小丫头信息的莫珒正往机场这边赶,盯着小丫头主动发来的这条信息,不知该如何回复。
他因为去见章年而耽误了太长时间了,此刻去见的人在前面驾驶着车,还时不时的调侃两句,“怎么,小娇妻生气了?”
莫珒本不想让章年开,奈何这混小子不但没阴影,还主动请缨。说什么好久没摸这么好的跑车了,手痒,莫珒只好作罢,任他去。
莫珒凌冽的瞟了眼,刚刚被阿黑找到的那个死而复生的大活人,抿了抿唇。攥紧手机,语气平淡的开口,“看来这三年腿不行了,车技也不行了!”
章年心中诽腹着,这男人几年不见,还是一样毒舌。不过他章年不上当,看着后视镜中面无表情的人,痞笑了下挑挑眉不上套,继续均速前进。
没错!这就是念宝的亲生父亲,章年!
三年前莫珒突然来到W国就是因为他的破事儿。
章年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不!准确的应该说是爱上了‘居安阁’---自己公司招进来的一位女保镖钟玉白。居安阁就是闻名于世的最厉害最神秘的安保公司,简而言之就是输送和培养保镖的公司。
奈何章老爷子一千一万个不同意,死活要将两人拆散!
第48章 兄弟调侃
这位执掌着拉城多半个博彩业的掌门人,怎么能让自己唯一的继承人娶一个这样地位低下,还是孤儿的女人呢!
于是三年前下了死命令的要将人连同肚子里的孩子送走,将这对鸳鸯拆散。可是纵使他使尽了各种招数也没能达到目的。
老爷子本想着章年怎么也就是玩玩,奈何他错估了章年对钟玉白早已用情至深。
可是章老爷子千算万算没算准从马路上冲出的那辆大货车。他预料到章年会返回来阻止,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丧失了自己的亲孙子。
当年莫珒在和忆溪领证的前一个月就接到了章年那混小子的电话,求他将通关系将他的儿子护下来。所以莫珒当年才匆匆赶往W国,如果不是4年前欠他一人情,莫珒绝对不会丢下小丫头一别三年。
这混小子好了,他是买通医院告知章老爷子钟玉白肚中的孩子是个死胎,将他的儿子保住,可是章老爷子也不是吃素的,孩子没了,孩子的母亲一样要送走。
可是就是在章年将人截住带走后,在章老爷子派的人紧追不舍的促使下,章年在黑夜中一路飙车,因为慌张而没注意到斜对面开过来的大货车,一下被撞飞到高高堆起的马路下的大海中。
章老爷子派人打捞了十天十夜也没捞着人,三年来从未放弃寻找,老爷子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章年是侥幸捡了一条命,可是奈何在汽车翻滚中为了护住钟玉白,而双腿瘫痪。钟玉白拼尽全力将人带到海边的一个小渔村后,两人就在那安营扎寨的生活下来,章年因为钟玉白的鼓励而努力做着复检。终于在三个月前守得云开见月明,章年的腿痊愈了。
但是守了三年的秘密却因一兴奋一激动就不保了。由于在床底之间的兴奋,一个激动将儿子还活着的秘密让原本不知道的妻子知道了,这才有了现在这摊摊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