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高岭将军的小青梅—— by作者:三酉泉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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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停在了霍府门口,怀夏唯唯诺诺的跟在霍祁身后,见着他抱着司星珩跳下马车,步子越走越快,他小算盘打的噼啪响,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皇后出宫一趟不容易,若是连霍祁面都没见到,定是认为他办事不利,以后没他好果子吃。
  再者皇后深夜来访,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若是这茬误了大事,他两边都得罪干净了,连可以保他的人都没有。
  “主公,娘娘她...”怀夏知霍祁不会再听他废话,豁着脖子直说道。
  话刚起头,又被打断了。
  “开门。”
  “啊?”怀夏一顿,便看见院门紧闭,里面的人也不知道听着动静帮忙开一下,反而用门栓从里牢牢卡住。
  若是平时倒不用在意这些小事,但今时不同往日,怀夏心里清楚的很,现在主公心情不好,非常不好,不能惹。
  再加上主公怀里抱着个人,也没法伸手敲门,怀夏恍然回神准备上手,示意一下院子里把门打开。
  刚敲了两下没反应,霍祁也没那么好的耐心,随即屈膝抵住院门,将司星珩往上抱紧了些,给了她几秒的缓冲时间,接着毫不迟疑的抬腿踹了过去。
  “嘭”的一声巨响,木门直端端的向后倒,砸出了一层薄灰。
  那门就跟砸在怀夏心尖尖上一般,他默念了好几遍“坏事了坏事了”,心中却忍不住的发火,天明之后他定要把院子里当值的狠狠骂一顿,以解一路担惊受怕的愤懑,没教院里跪迎已是格外开恩,现在居然连门都不知道开了。
  而当值的那人笔挺的站在烟尘里,如此大的声响也没让他挪动一步,待雾蒙蒙的灰尘慢慢回落,才露出身形轮廓。
  “冬哥?”怀夏惊疑不定的叫了一声,不耐烦的挥手在面前扇了几下,妄图快速驱散呛人的白烟。
  那管家是干什么吃的,主公的院子里怎么能落这么多灰尘!
  也就是霍元帅留下来的人敢这么懈职,若是换成他,那不得...
  他甩了甩头,想都不敢想。
  霍祁抱着人直接踩上门板,“咔嚓”一声。
  管家听着这般大的动静,也转头望过来,一刹那又低头看向自己手中捧着的东西,如此金贵之物让他这般低微之人拿着,属实是折他的寿。
  再加上上次长公主来羞辱过珩小姐之后,主公就下过死命令,不许随意放人进霍府的门,更别说是进到院子里。
  可这几次来的个个都是大人物,他拼上性命也是拦不住的啊,就如现在正在偏房坐着的这位,他便惹不起,贵人也不要人伺候,他便巴巴的守在屋外。
  好不容易等到将军回来了,但似乎并没有要来偏房见一面的意思,直直的抱着怀里的人儿就朝主屋走。
  他欲哭无泪,醒着神的给怀夏递眼色。
  怀夏本就是个人精,跟着霍祁时间又久,一接着管家的信号,就明白过来皇后还在偏房等着。
  偏偏他这一晚上惹了霍祁好几次,主公没有罚他半夜去巡营就算开恩了,他哪里再敢开口劝什么?
  不过他眼珠子一转,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家哥哥身上。
  众所周知,怀冬脑子一根筋,时常做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人可以说是忠心无二,甚至可以把主公的一句话放在自己的性命前面。
  因着这点霍祁对他的容忍度也极高,就没见过主公怎么罚过怀冬,这和怀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若是怀冬开口,就算激怒了主公,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怀夏挤眉弄眼的冲怀冬暗示半天,或许双生子有那么些许的默契,怀冬总算看懂了,妥帖的拍拍胸脯,包在他身上。
  霍祁才没有管院子里几人打的什么哑谜,他自然是知晓偏房里住的谁,等他把司星珩哄睡着,再估摸见或不见吧。
  若姨母又是来替皇帝当和事佬,或者拿陈年旧事来不停劝他,那就没有相见的必要。
  她一届女流为了霍家赌上了半生幸福,霍祁又怎么忍心将有些事也压在她的娇肩上。
  怀夏已经开始一步步往后缩,怀冬顶上了他的位置,开口便是惊骇世俗。
  “主公,珩小姐的房间收拾出来了,属下送珩小姐过去。”
  在他潜意识里,主公就是放心不下珩小姐,所以才没有立马去见皇后。
  听说怀夏要去司星府寻主公,他自认为没有将主公劝回来的本事,便自告奋勇的留在府里打点,怀夏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主公必是要将珩姑娘带回来,让他收拾好卧房。
  于是他便收拾了两间出来。
  此刻他便可以安稳的将珩小姐安顿好,主公便可心无旁骛的去和皇后谈正事了。
  怀冬深知自个脑子钝,自小便是做着外派任务,不似弟弟那般八面玲珑,时常伴着主公,所以他在接手收拾卧房的任务时,简直是以搏命的心情来对待的。
  怀夏已经溜到了安全距离内,猛然听到这句话,也被吓的挪不动脚步。
  还好,主公还挂着笑呢。
  怀夏看怀冬那架势,胆大包天到想直接上手去接主公怀里的姑娘。
  “珩姑娘回来,当然是睡主公的卧房,别在这多此一举。”他怕下一秒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要被怀冬的无知连累着滚蛋,于是快速上前打诨,“主公你看...”
  边说边想偏房那边瞄,管家也适时的瞧过来,膝盖一软就快跪下了。
  “知道,会过去。”说完就进了房。
  “皇后也坐了许久,属下送点东西进去?”霍家只剩他们二人,已是至亲的骨血,但把当朝皇后晾在偏房那么久,无论什么关系,都实属大不敬。
  “当然,那是皇后。”言下之意是不能怠慢了。
  怀夏把怀冬拖出了门,赶紧就去膳房吩咐了些点心给两间房都送去,又提了两壶好茶,交代侍女候在门口等时机再进去。
  “这等时候,皇后娘娘找你必是急事,快去吧。”司星珩揭下盖在身上的披风,借着床沿的高度够上霍祁,给他披上。
  “都是你招惹出来的。”霍祁轻拍了下在胸前系衣带的纤纤玉指,宠溺的搂住盈盈腰身往前一提。
  司星珩的下巴磕在霍祁锁骨上,她眉头一低,用掌心揉了揉,“怎么还怪我了?”
  话刚说完,便想起当初宫宴后被皇后接到宫里,貌似偷听到皇后要为她与霍祁指婚来着。
  这事啊...确实怪她。
  霍祁睨她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不是这事。”他拆开文文弱弱的蝴蝶结,兀自打了个活结,“亏还过了夫人的眼,连那圣旨是真是假没分清,就敢接。”
  “啊?那圣旨是假的?”司星珩下意识的就摇头,她不信。
  可从霍祁嘴里说出的话,哪由得她不信呢?
  “这可怎么办。”难怪这么短的时间就弄到手了,如此胆大包天,来日东窗事发,整个司星府都要被太子给连累了。
  霍祁就是有意让她急上一急,待她情不自禁的望向自己,依靠自己,他才慢悠悠的开口。
  “不妨事,我会处理好。”


第47章 一而再
  “娘娘。”霍祁推开门, 管家捧着着物什跟在他身后。
  青木托盘里盛着赤金牡丹凤钗,顶端镶嵌着双层鎏金白鸟玉盘,两只红宝石百花点翠步摇正对在旁, 正中央是闪闪发光的赤金尾玛瑙琉璃金冠,可见皇后是从正式典仪后就直接来了霍府。
  “我既摘下凤冠, 就不是以皇后的身份来的。”皇后自顾自的拿起灯台,斜着去点燃另一台。
  她除却身上的配饰, 却还挽着沉重的朝凤髻, 垂肩拖曳三尺, 母仪天下的姿态浑然天成。
  跳烁不明的烛光照亮了本就不大的偏方, 倒让她想起从前在霍府生活的日子。
  “姨母。”霍祁低低的唤了一声,继续说道:“姨母这般夜里会外臣,不妥。”
  “原是说两句话就走,哪知阿祁现在架子这么大, 竟还要相等许久。”皇后让管家将头面放在桌上,摆摆手令他出去。
  皇后未出阁前本就是霍府的人,府上自是很听她使唤, 只不过尊位一再抬高,听从里就更掺杂了些恭敬。
  老管家出门和怀夏碰了头, 招了两个机灵的小丫头去主屋里侯着司星珩使唤, 其余的都带着退到了院子外。
  怀冬正欲叫两个人修好倒塌的大门,怀夏连忙止住。
  “珩姑娘里屋睡觉呢, 你在这整得咚咚响。”
  不等他反应过来, 怀夏一手架住一个, 都赶回了各自房间里, 又听闻司星珩找婢女要了壶烧开的白水, 他不敢怠慢, 连忙叫人提了去。
  司星珩开了个缝,连面都没露,伸出手指勾住壶柄,从小婢女手中接过烧好的水壶。
  “行了,我要睡了,你们都退远些。”
  两个婢女相觑一眼,也都知道司星珩在霍祁心中的地位,依言退到了院子里,却没有再挪动一步。
  星光点点乍现,暮霭逐渐压低,窸窣的虫鸣细声吟唱,天地缝合无边,融合在温馨的夜色当中。
  “皇后若要问话,大可下召传臣进宫便是。”霍祁捏着碗盖,慢条斯理的拨开漂浮在上的茶屑,香气袅袅,飘在二人中间。
  “你啊,故意气我。”皇后对这侄儿的态度习以为常,深知他并非刻意忤逆,“阿祁现在连皇帝和太子都不放在眼里,哪里还会听从我的凤旨?”
  这些年来皇后把霍祁的举动看在眼里,有关的风言风语也听了不少。
  十几年间霍府发生的那些事,她不是没有怀疑过。
  父亲封了侯,姐姐和姐夫都拜了将军,连失踪许久才找回的小侄儿在战场上也开始初露锋芒。
  前朝如此,后宫有她这个皇后,霍府该是如日中天才对,怎的落到如今只剩两人在世的惨淡地步。
  只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并没有可以插手调查的可疑地方。
  霍元帅时常把为国捐躯挂在嘴边,霍府三代皆为武将,战场上瞬息万变,哪有人能百分百保证毫发无损的回来?
  就是为了父亲嘴里的以防万一,她才毫不犹豫的取消了和医师的婚约,在公主府拔尖露了脸,决然的披上凤霞进了宫。
  霍祁端起茶盏,修长的手指搭在青花瓷的杯盖上,目光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有些疏离,静静的回了句“怎敢”。
  虽不至于说不恭敬,但他心里挂念着一墙之隔的司星珩。
  女孩独有的柔软触感还停留在指尖,香甜的沐发味道逐渐抵消掉他身上的沉木香,也在一点点侵入他的内心。
  “你究竟要做什么?”皇后终是忍不住开口,她不是非要今日来,可就是压不住心中的恐慌。
  常年浸淫在后宫的警觉,让她感知到最近定会有大事发生,而宫中派系简单,两位皇子表面上都相安无事。
  霍祁也没打断瞒她,区区一个皇后,阻止不了他要做的事,“十四年前的事,姨母便要我全部忘了?”
  果然知道了!皇后暗道了一声。
  其实她也料想到,以霍祁的地位和手段,打听当年的事轻而易举,甚至不用他动手,就会有逐流之辈把四处搜刮来的讯息拱手送上。
  “阿祁,太子动不得。”皇后微微抑下眉头,语气略沉。
  霍祁抬掌抿了一口茶水,翠绿的冬茶根根倒立,品质上乘,谁能想到如今锦衣玉食的他,十年前会有过那般阴暗的时光?
  若不是司星珩救下他,将他送往青臧大师那里,说不定他早就在不知哪家的阴谋诡计中尸骨无存了。
  “本没打算动他,是他得寸进尺。”霍祁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杯盖,拿惯刀剑的手掌苍劲有力,指节更加分明。
  “值得吗?”皇后的话没头没尾,但两人都听懂了。
  太子是霍元帅埋在皇帝身边的暗雷,若是为了司星珩便要放弃这般大的把柄,不值。
  霍祁没有接话,静静的与皇后对峙着,动作里外都是对她此话的不认同。
  “罢了,到底你才是我的亲侄儿。”皇后从雕花窗栏遥望出去,叹了声,“我保了他的太子之位这么多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说罢她便起身,双手短暂相搓,然后松开。
  她也就是来敲打敲打霍祁切莫因小失大,要注意分寸。
  言下之意,别因为司星珩,破坏铺了多年的路。
  “阿祁,别陷太深。”
  霍祁嘴角勾起,眼神顿然软了下来,散发着美好而收敛的柔光,照进了平时深邃无怒的黑瞳里。
  好似只有在提及司星珩时,他才又恢复了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而非不喜不悲的高位权臣,他轻抿了一口杯沿,沁人的清香铺满了整个口腔,暖阳般的热流霎时流窜全身。
  霍祁仿佛能听到自己苏醒的心跳声,遵从本心的淡淡开口。
  “已经陷进去了。”
  ——
  “怎么还没睡?”霍祁送完皇后回房,司星珩还坐在软榻上,冲洗着茶兽,袅袅的茶香填斥着各处,盖住了其余异常的味道。
  一只小指关节般大的灵猴茶宠趴在褐色矮南瓜上,随着热水的冲沏层层变色。
  “诺,给你的。”司星珩朝右手边的茶盏努努嘴,那是她新冲泡的峨眉雪茶。
  霍祁没动,瞧着司星珩娴熟的将茶具一件件收拢,摆进翠竹编制的方篓里。
  三千青丝逶迤在圆凳后,流云似的乌发散发着清淡的甜味。
  耳后夹着一只琉璃宝珠的蝴蝶发饰,撩开了遮眼的锦缎瀑发,却也把她的面部线条衬托的更加柔和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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