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彦冷声道:“谁让你捡的。”
林鹏顿了一下,知道他家老板这是口是心非,刚刚那个眼神分明就是暗示他,帮他捡手机。
他把手机放到聂彦的身侧,岔开话题:“永金所的程总想在我们这边买五个亿的债权,年利率只要百分之十二。”
聂家是做p2p起家的,后来慢慢转变为p2b的模式,因为平台大,收益相对稳定,给客户的收益并没有一般小公司给的高,他们给小客户的年化收益是百分之十左右,大客户会根据金额高一些。
永金所是前两年才注册的公司,因为给客户的利息很高,开始疯狂吸金,聂家这边有些客户投资期满都没再续期,转而去了永金所。
内部的人多少知道点底细,这个永金所,有猫腻,投资项目赚的没有给客户的利息高,但是这两年他们一直按时把本息打给投资客户,客户偿了甜头,投资金额也越来越大,渐渐有种陷进去的感觉。
五个亿的投资无论拿到哪里,年利率都不会低于百分之十二,而他们却选择了同行业的聂家。
“他们开出的利息是百分之十二,我们如果压价,可以压到百分之十。”
这对聂家来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如果是一般商人,这笔买卖肯定就做了。
聂家在这个行业之所以能够稳步发展,是因为客户的每一笔投资都有明确的去向,而永金所的钱入了企业私人账户,怕是没有第三方债权,客户的钱到期,是取不出来的。
“他们允诺给客户的利息是百分之二十,到我们这边投资是百分之十二,剩下那百分之八的钱他们要从哪里补给客户。”
聂彦冷哼,永金所这是要购买他们的债权当做自己的债权给客户看,让客户信任他们,吸更多的钱。
永金所的程总一个星期前就频繁约见聂彦,五个亿的投资聂彦肯定会认真分析,细想一下便能分析出里面的门道。
这明显的套钱手段,出事以后整个行业都要受到影响,真是一个老鼠坏一锅汤。
本来聂彦这两天忙着永金所的事一直放着,这会心情不好,大脑异常清晰。
“以后永金所的人过来,不用接待了。”
林鹏点头:“好的。”
聂彦低头不自觉的摸到了那个破手机,林鹏见他一直盯着手机看,想看安宜发过来的消息又有点犹豫,干咳一声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聂彦淡淡的嗯了一声。
林鹏走到门旁的时候又听聂彦说了一句:“明天的安排全都推后。”
林鹏就知道,他家老板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能坚持两天不去逮人已经是极限了。
聂彦看了安宜给她发消息的最后一条。
“我错了,我检讨,回去我一定好好检讨,亲自做饭给你吃。”
聂彦把安宜的消息全都看了一遍,心情好了不少,唇角勾出笑意,回了一条:“我知道了。”
安宜靠在床头盯着他的那句知道了,颇有种皇帝批阅奏折的感觉,朕已阅,退下吧。
她唉声叹气的,闻瑶劝她:“放轻松,没有过不去的槛。”
安宜见她认真看剧本,那几句台词都快被她翻烂了,也不忍心再打扰她。
第二天的拍摄很顺利,安宜和闻瑶四点半就收工回酒店了。
“等会咱们先洗个澡,和艾佳姐一起出去吃大餐。”
闻瑶和安宜在剧里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对吃货主仆,操心事不多,就会吃,周艾佳每次说她她都会把贺导搬出来,剧情需要呀。周艾佳只能微笑,暗搓搓计划着给她准备魔鬼训练,等她结束姝彤传的拍摄就开始。
闻瑶刷了房卡,人刚进去就退了出来,一脸自求多福的看着安宜。
安宜愣了一下:“你怎么了,怎么又出来了。”
闻瑶指了指里面说:“你进去吧,我去艾佳姐那里坐一会。”
她说完就把安宜推到屋里了,安宜进门就见聂彦气定神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亲......亲爱的,你来啦。”
安宜向后靠在门上,像个犯错的学生。
聂彦把电视关了,沉声说:“过来。”
安宜慢悠悠的挪过去,还没来的急说话,就被聂彦拽到了他腿上。
安宜的后脑勺搭在沙发扶手上,聂彦气势汹汹的堵住她的唇,像是要把她活吞了一样。
她呜咽着叫了两声,嘴唇被吻的发麻,聂彦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安宜红着眼睛,食指摸着自己的嘴唇。
“破皮了。”她吸了吸鼻子,刚要哭,聂彦攥住她的肩膀,语气凶狠的问:“六六六吗?”
安宜:“......”好吧,她承认那个六六六说的真的很欠揍啊。
聂彦微微眯眼,安宜一手吊在他的脖子上,另外一手拽着他的领带。
聂彦伸手捏住她的脸,又向她的唇凑了过去。
安宜羞恼的摇了摇头:“疼......。”
聂彦的手劲不小,捏的她脸疼。聂彦胸口起伏,整个人覆在她身上,让她心安中夹杂着恐慌。
安宜头一次知道聂彦有这种癖好,他一边亲吻她,舌头伸进去挑逗她的舌尖,一边把她的脸捏成各种形状,他的拇指带着茧,安宜觉得皮都要被他揉掉了。
安宜被他压着不能动,唇被他堵了,只能睁着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她微微喘着气,听到聂彦问:“明天有拍摄吗?”
安宜连忙点头:“有。”
聂彦勾唇笑了一下:“不,你明天没有拍摄。”
安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茫然的说:“有呀,我明天的戏份还挺重要呢。”
聂彦说:“你明天下不了床,已经请假了。”
安宜:“......”
安宜被聂彦扛起来的时候惊呼一声,整个人头向下的趴在聂彦的肩膀上,她双手死死的抠住聂彦的后背,惊慌道:“喂,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
聂彦兴味的说:“六不六啊?”
“我就开个玩笑。”
他亲也亲了,还掐着她的脸把她凌.虐了一顿,现在又把她扛去洗澡。
聂彦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气定神闲的说:“我也开个玩笑。”
安宜被他扛着,整个人天旋地转:“你开什么玩笑?”
聂彦:“不和你说了,我要洗菜了。”
安宜感觉自己大脑缺氧,更迷糊了。
“你今天还没吃饭吗?正好我也没吃,你别洗菜了,咱们去附近的餐厅吃吧,我让艾佳姐先去订一桌,你别饿坏身体了。”
如果昨天聂彦说饿的时候安宜能这么说,聂彦能开心的上天,他宝贝多关心他啊,可惜现在已经有点晚了。
聂彦推开浴室的门,把她放在洗手台上坐着,伸手把淋浴头拿下来水流对着左手调温,水滴溅到他的胸膛,白色的衬衣沾在肉上,浴室里温度偏高,安宜觉得有点热,身后镜子被升起的雾气模糊,墙壁上的灯光是暖黄色的,浴室里雾气氤氲。
聂彦调好了水温,抬头看她,他的侧脸划下一道水珠的痕迹,声音低沉:“好了,过来吧。”
安宜双手攥住冰凉的玻璃砖,看他眼神不太对劲,咽了口口水,找了个借口:“你饿了,我也饿了,你刚刚不是说出去洗菜吗?快去吧。”
聂彦眉毛一挑,声音慵懒:“水温调好了,可以洗菜了。”
安宜懵了一下,浴头的水顺着她肩膀往下冲的时候她才明白聂彦话里的恶趣味,要洗的那个菜,是她。
第48章
衣服贴着身体,全都湿了, 头发黏在额角, 聂彦握着淋浴顺着她的衣领滑进去, 水流刺激她的皮肤,她惊叫一声, 双手捧着聂彦的手腕, 喘息渐渐急促。
“聂彦, 别这样。”
聂彦凑过去,含住她的耳珠, 调笑说:“宝贝,你说错话了。”
安宜被他按在洗手台上, 感觉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鱼, 被他翻来覆去,他手掌所到之处, 激起一片颤栗。
安宜从没被他这样对待过, 趴在那里抹着眼泪哭鼻子, 哭完了又求饶:“洗干净了, 不用洗了。”
禽兽聂彦,用水冲了她十来分钟,硬是没有脱她衣服, 她毫无还手之力, 玻璃砖沾了水光滑,安宜几次差点掉下去,只能两条腿挂在聂彦身上, 抱住他的后背,脸贴在他的胸前,这个姿势无异于投怀送抱。
聂彦凑到她的耳廓,问:“你确定洗干净了?”
安宜点头,吸着鼻子说:“干净了。”
聂彦把淋浴头放回原处,安宜含着水雾的眼睫毛眨了眨,盯着聂彦的手腕,松了口气,总算不用遭受这非人的折磨了。
她手撑着玻璃砖从洗手台上跳下去,脚丫子还没碰到地面,便又被聂彦扛起来,抵在了墙上。
安宜哆嗦说:“我要出去。”
聂彦食指摩挲她的唇角,问:“我还没有检查,你确定我的菜洗干净了吗?”
安宜红着脸点头:“干净的。”
聂彦:“不臭?”
安宜羞恼的瞪了他一眼:“我本来就不臭。”
聂彦闷笑一声,盯着她那娇艳欲滴的嘴唇,吻了上去。一手撕扯着她早就湿透的衣服,安宜脸色涨红,挣扎着说:“你干什么呢?我不用洗了,干净了。”
聂彦扬了扬唇角:“宝贝,菜洗干净了,再放到锅里炒一炒,别着急,炒完了就可以吃了。”
聂彦意味深长,安宜心里咯噔一下,用尽全力推开他往外面跑,聂彦也没阻拦她,由着她跑了两步,一转身便把她压在了浴室的门上。
安宜虎口脱险那么多次,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会在拍摄场地的酒店被聂彦睡了,还是在这么仓促的条件之下。
闻瑶坐在周艾佳屋里的沙发上,无聊的刷手机,肚子饿的咕咕叫,她揉着肚子趴在墙上听对面的动静,什么都听不见,这酒店的隔音还不错。
周艾佳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半了,安宜还没出来,她站起身说:“咱们先去吃吧。”
“那安宜呢。”
“聂先生不会让她饿着的。”
闻瑶心想,那可不一定,毕竟聂彦自己都是可以饿两天不吃饭的人,钢铁一般的男人。
两人和助理去吃了饭回来,隔壁的门还是紧闭的,闻瑶有些后悔,她衣服都还放在安宜屋里呢,早知道刚刚就该直接把行李拿过来的,看聂总这架势估计是要在这里住几天了,她现在也不好进去了。
安宜晚上十点的时候醒了,被子底下的身体光溜溜的,被聂彦紧紧的搂着腰,她闭着眼睛假装没醒,聂彦知道她醒了,在她额角亲了一口。
“饿吗?”
聂彦声音低哑,带着餍足,安宜浑身都疼,尤其是腰上那一块,他兴趣来了,只顾自己爽快,腰都快给她摁断了。
呵呵,这就是男人。
她扭过头不理他,聂彦把她的脑袋掰过来,撑起身体在她唇上碰了碰,说:“让人送点东西来给你吃。”
安宜唇角都肿了,是她自己咬的,周艾佳住在隔壁,瑶瑶刚刚也在隔壁,聂彦这禽兽刚刚吓唬她,说酒店隔音不好,把她吓得一直咬嘴唇,不敢叫出声,怕被别人听见。
她吸了吸鼻子,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聂彦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别哭了,不是一直想睡我吗?现在愿望达成了,应该开心啊。”
安宜知道他这是在拿以前的事笑话自己,气恼道:“我疼死了,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聂彦看她露在被子外面皮肤上的痕迹,谦虚说:“第一次,新手上路,多练练就好了。”
安宜气的把他胳膊拽过去咬了一口,谁要跟他多练练啊。
“你还想有以后,你别想有以后了,你这个流氓。”
聂彦无辜说:“我怎么流氓了?”
他抱着安宜翻了个身,让她压在自己身上,安宜啊了一声:“你干嘛?”
她伸手打聂彦,聂彦捉了她的手,心疼的说:“指甲断了。”
那是安宜为了拍姝彤传特意留的长指甲,昨天聂彦折腾她,她也折腾他,指甲狠狠的挠他的后背,结果他没什么反应,她自己指甲断了。
她看到自己指甲断了,气的用膝盖顶聂彦的小腹,聂彦拦住她的膝盖腕,意味深长的说:“不够?”
安宜愣了一下,很怂的收了腿,气闷的躺在他怀里。
聂彦说:“我宝贝还挺有活力。”言外之意可以再来。
安宜反驳他:“不,你宝贝已经废了,动不了了。”
聂彦亲亲她,坏坏的说:“那咱们明天就在屋里躺着,我不工作,你也不拍戏。”
安宜翻了个白眼,聂彦下床的时候安宜趁机把被子全裹在自己身上了。
聂彦去她的包里摸了个指甲剪,帮她把断了一半的指甲剪掉,摸着她圆润的指头说:“小猫一样,还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