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偏执太子后——三钱空青
三钱空青  发于:2023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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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头,叹道:“这如今还是寒冬腊月,姑娘家身子本就娇弱,泡了一夜的冷水,她如何受得住?”
  再加上太子殿下的狠劲……
  太子殿下到底是行军打仗的,体力较一般男子更为健壮,他将一柔弱的小姑娘折腾了一整夜,这能不晕倒吗?
  但这些话葛太医只能咽进自己的肚子里,可不敢提出来。
  “不过所幸那三日仙的药,最后一夜有很好的释放出来,这才没有遭到药物的反噬。现下阿璃姑娘身体受凉,也不算大碍,待微臣开上一纸药方给她调理,再让她好好休息两日,便可痊愈。”
  谢缚辞眼睫轻颤,转而握住姜沐璃冰冷的小手,道:“吴毓,按照葛太医的吩咐,尽快将药煎好送来。”
  吴毓应下后,指了几名宫女按照葛太医的吩咐去准备煎药,众人便依次退出了里间。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雕花窗缝隙照入寝殿,屋内寂静,阒无人声,平添一种岁月静好。
  谢缚辞坐在榻沿,握住姜沐璃的手心,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来回揉捏,直感觉那冰冷的柔软在他温热的掌心有了些许温度,紧蹙的眉目这才有所松缓。
  姜沐璃平躺在榻上,小脸煞白,细长的黛眉皱成了一条,分明尚在昏迷,却像还处于痛苦中。
  他看了心头不悦,伸手将她皱成疙瘩的眉心抚平,指腹来回触摸那冰冷的肌肤,轻声数落她:“既然难受,又为何不承认。”
  “孤还能不给你请太医么?”
  姜沐璃嘴唇嗫嚅了半晌,艰难地溢出一个字,谢缚辞细细听清,遂站起身,帮她掖好被角,往外间走去。
  吴毓正在吩咐潘胜去收拾一间离延元殿最近的空院子,忽见太子走出来,二人忙行礼。
  谢缚辞神色沉沉,目光落在吴毓身上,“去将地龙再点旺一些,再多备几床软被送来。”
  吴毓闻言,下意识觉得不对。
  太子殿下向来惧热,寝殿的地龙只要有他在,就会尽量烧弱一些,这怎么突然大变了?
  “没听清孤说的话吗?”
  吴毓回神,忙恭敬回道:“奴婢这就去处理。”
  等太子回了里间,吴毓顿松一口气,和潘胜了对视一眼。
  二人出了寝殿,吴毓找了几个太监去做太子方才吩咐的事。
  待四周没人了,潘胜眼睛一转,笑着问:“干爹,儿子寻思着,那房间是不是不用准备了?”
  吴毓“喔”了一声,打趣他:“怎么说?”
  潘胜呵呵笑了笑,一双小眼睛乐得眯成了缝,“那还能怎样啊,自然是太子殿下他……”说到这,他眼神暧昧地往里处一挑,意思不言而喻。
  吴毓笑容凝滞,顿了片刻,面目冷漠起来,训斥道:“成天就想成为殿下肚子里的蛔虫?干爹平日教你什么?少做那自作聪明的事。”
  若里头那人,没有她母亲那层关系在,他兴许也跟潘胜心里想的一样,认为太子是真的上心了。
  潘胜并不了解太子的过往,他作为外人,只觉得殿下对阿璃不一般。
  可吴毓再了解不过,即使殿下动了心思,可殿下显然尚未察觉,就算哪日发现了,恐怕很快会被他扼杀在摇篮里,是绝无可能给苏嫣的女儿机会。
  潘胜圆脸困惑不解,还欲追问,便被吴毓一把推开,“去去去,房间快去准备,选间最好最舒适,也离延元殿最近的。”
  潘胜耳边一直回荡着干爹说的话,和方才他那番态度。
  他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干爹平日里教导他多观察,多做事。
  可是以他这些日子的观察,看的出来太子殿下分明对阿璃很是看重,太子看阿璃的眼神都比对其他人更温柔几分,在她面前也更为轻松,还会时常打趣她,逗得她脸颊通红,才肯罢休。
  这些都是平日里那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即使他已不算个正常男人了,但曾经起码也是个男人,心里头也多少也是明白男人的。
  太子殿下若不是喜爱极了,又怎会那样对待阿璃?
  这不,昨夜都让阿璃承欢了,阿璃一生病就立马给请太医,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将她支到别处困着呢?
  潘胜在偌大的东宫四处转着,寻思着哪处院子最适合安置姜沐璃。
  不知不觉走到了西院附近,想起姜沐臻还住在这,心思微动,还是走了进去。
  西院门口仅有两名小太监把手,守卫不算严谨,想来是因为困得是一个孩童,便也没当一回事。
  值守小太监认得这是吴总管的干儿子,知道潘胜是在太子跟前做事的内侍,便放他入内。
  潘胜敲了敲雕花窗,很快窗户被打开,露出一张精致秀气的男孩面容。
  男孩见到他,笑逐颜开唤了声:“潘公公您来啦?”
  潘胜笑眯眯看他,亲切地问:“小家伙,这两日过得如何?”
  “一日三餐都有小公公给我送饭,没饿着。”
  姜沐臻乖顺回答,浓长的眼睫微垂,面含忧虑道:“潘公公,请问我何时能与姐姐相见?”
  这事潘胜可做不了主,摇了摇头,犹豫道:“我只知道,你姐姐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听到这话,姜沐臻这才放心,他轻抚了心口,忽然想到什么,从临窗旁的书案蹦下来,回到房间翻腾了片刻。
  姜沐臻从包袱里拿出一根彩色手绳,郑重地交给潘胜,正色道:“潘公公,劳烦您将这根手绳交给我姐姐,这是我的贴身之物,姐姐若是看到必会放心了。”
  看这姐弟情深,潘胜也颇有动容,手从窗口伸了进去,摸了摸姜沐臻的脑袋,“好,我定会亲自交给她的。”
  **
  延元殿,殿内的地龙已点的极旺了,床榻上的被褥也已盖了四层,而姜沐璃的体温还不见转好,谢缚辞脸色愈发难看,连声质问药何时能好。
  吴毓端着正煎好的药小心翼翼走进,“殿下,药熬好了。”
  谢缚辞扶起姜沐璃靠在自己的怀里,伸手接过药碗,用汤匙一点一点将褐色药汁送入她的口中。
  她人还在昏迷,完全没有意识,送进去的药很快皆流了出来,顺着唇角一直流到脖颈处。
  谢缚辞笨拙地又尝试几次。
  太子殿下何曾伺候过人呀?
  吴毓在旁看着觉得着急,便出主意道:“殿下,让宫女们来吧,一个扶住阿璃姑娘的嘴巴,一个负责喂。”
  谢缚辞垂眸看着靠在他胸膛前的人,昏睡的模样是那样的纤弱又单薄,楚楚可怜。他眸色微凛,轻声道了一句:“不必。”
  说着,就见谢缚辞将玉碗的汤药饮入口中,再覆唇而下,轻松撬开了她的唇齿,褐色的汤药顺着二人的嘴唇溢出,虽说漏了不少,但大多都轻松渡进了姜沐璃的口腔内。
  来来回回这样渡了约五回,一碗药这才饮完。
  吴毓递上巾帕,谢缚辞给姜沐璃擦拭了水渍,又就着同一块巾帕给自己擦了干净。
  吴毓一错不错看着太子这样行云流水的举动,心中诧异,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行了,你下去吧。”
  喂完了药后,姜沐璃脸上的气色的确好了许多,但仍然很是惧冷。
  谢缚辞褪下衣袍钻进锦衾,长臂一伸,便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他高挺的鼻梁在她颈窝蹭了蹭,用力吸了吸她身上馥郁的清香,这才觉得通身的烦躁得到一些释放。
  “娘……阿娘……”娇娇弱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若非屋内安静,谢缚辞恐怕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忽听阿娘二字,他脸色大变,几乎是想要下瞬间将怀里的人丢出去时,到底还是犹豫了起来,眉心突突,抑制住方才升起的念头。
  就在谢缚辞好不容易平息了怒意时,怀里的人又开始细声呢喃:“阿娘……缘,缘缘想……想您……”
 
 
第33章 留在东宫
  谢缚辞摩挲她柔软的脸颊, 眉心紧紧蹙着,又听姜沐璃呢喃低语,口中一直在小声唤娘亲。
  “阿娘……缘缘,好想阿娘……”
  分明是在说梦话, 她却犹如身临其境一般, 眼睫濡湿, 缓缓流出了泪水。
  忽感到有一种温热的触感一点点擦拭她眼角的泪痕,她冷得发抖,毫无意识地往那股热源处钻,双手紧紧攥住那抹丝滑的布料。
  “缘缘害怕……”
  谢缚辞收拢双臂, 将她牢牢圈在怀中, 下巴抵住姜沐璃的头顶,薄唇无声念着二字:“缘缘。”
  他垂眸看着她露出的半边粉颊, 眼神带着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柔情,低声询问:“缘缘是你的小字吗?”
  姜沐璃黛眉微动, 没有应答,只将脸颊在他的胸膛处蹭了几回。
  谢缚辞的掌心按在她单薄的背脊,手中力道不禁收紧,不悦道:“姜沐璃, 你究竟对孤还隐瞒了多少?”
  他忽然加重了力道,姜沐璃难受的嘤咛一声。
  外头分明还是晴天大白日,但延元殿殿门紧闭, 金丝缠花帷帐笼罩, 榻间昏暗,犹似傍晚。
  **
  二人一块躺了将近一天, 待姜沐璃清醒过来时, 已接近申时末。
  姜沐璃幽幽转醒, 睁开眼睛便看到男人微微凸起的喉结,视线往上挪移,便对上了一双深沉的黑眸。
  她登时脸色大变,奋力将他一推。
  “放开我!”
  谢缚辞长眸微眯:“怎么,利用完孤就要踹开了?”
  无论她如何推搡,他仍纹丝不动,姜沐璃无法从他怀里挣脱开,气得小脸霎时涨红,“我怎么就利用殿下了?”
  “是谁病了就抱着孤不撒手了?若不是孤给你请了太医,你现在早就去地底下见你娘了。”
  他照顾了她一整天,她口中竟还一直在她唤她娘亲?不识抬举的东西!
  思及此,谢缚辞怒意顿生,将她推开,掀开锦衾坐起身,“既然你病好了,那是时候好好清算你欠孤的账了。”
  姜沐璃裹着锦衾坐起身,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这下又把谢缚辞气得够呛。
  她将纤长的脖子一仰,冷静道:“殿下杀了我好了。”
  反正他杀起人来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
  只是苦了被她无辜牵连的人,还有她那年幼的弟弟……
  谢缚辞穿戴好衣物,墨眸上下扫了她几眼,过后阴恻恻地笑了笑:“比起杀了你,孤倒是有别的方式让你赎罪。”
  说罢,他眼神骤变,似藏着极深幽的恶劣。
  姜沐璃心里狂跳,顿觉有种不妙的预感,警惕地问:“你这是何意?”
  谢缚辞勾唇笑了起来,笑意森然刺骨,在姜沐璃惧怕的目光下,当着她的面一把扯开方才穿戴好的衣袍,紧接褪下中衣,袒露在姜沐璃眼前的便是痕迹斑驳的宽厚胸膛。
  姜沐璃瞳仁微缩,登时被这眼前的景象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
  他含笑看她,衣襟松散,姿态尽显轻佻,眉目调笑,像极了那等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高大挺拔的身躯逐渐靠近,他用力攥住姜沐璃垂下的手腕,按她的掌心在自己的胸膛前,嗓音冷沉了几分:“这是什么?”
  “你说呢?嗯?”
  他逼近,整个人带着狠意的缱绻,“这可都是你的杰作,这就忘了?”
  闻言,姜沐璃怔大双目,不可置信地摇头,喊道:“你乱讲,昨夜,昨夜……”
  说到最后,语气不自觉变弱。
  谢缚辞察觉到她心虚的变化,哂笑一声,将她的手心又往他的腰腹四周带,强势地按着她的手背来回轻抚。
  他贴近她的耳畔:“可记起来了?你昨夜是怎么在孤的身上留下这些痕迹的?”
  因他孟浪的举止和直白的话,姜沐璃吓得脸色涨得通红,她双眼紧闭,是一眼再也不愿再看到他身上的吻痕。
  紧接,谢缚辞又将她的手往脖颈处带,停留在最显眼的一处,冷声叱道:“其他的地方也就罢了,穿上衣服便看不见,可脖子这处你可是用了最狠的劲,咬的最深,孤无论怎么说,你那张嘴都不愿从那里离开。”
  在谢缚辞的逼迫下,她不得不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他的颈侧靠近耳垂处有一道极深的咬迹。
  姜沐璃沉默了半晌,身子都不禁发抖,哑声道:“我,我那是中了药才这样的……”
  谢缚辞哼笑几声:“孤知道。”
  “所以孤也不是个任由欺负不还手的。”
  说着,他有力的掌心轻松扯落姜沐璃身上的锦衾,没了软被的遮挡,只见她中衣松散,身前露出一抹鹅黄心衣。
  谢缚辞勾起心衣的细带,语气暧昧十足:“姜沐璃,你知道这身衣服,是谁给你换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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