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不如养崽崽——BY:怡米
怡米  发于:2023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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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吗?”
  “自然。”
  掌珠点点头,站起身,脚步轻快地走向帐篷。
  没一会儿,萧砚夕回到岸上。张怀喜跪在地上,为他擦脚,“殿下一会儿是要进林子狩猎,还是歇会儿?”
  “孤不累。”萧砚夕穿好赤舄,目光随意一扫,落向凌霜那边。
  凌霜赶忙小跑过来,乖乖跟在萧砚夕身后。
  一行人去往林子,张怀喜多嘴问凌霜:“怎么没见掌珠姑娘?”
  凌霜弯唇,“姑娘心不在焉的,回帐篷休息了。”
  心不在焉?萧砚夕呵笑一声,是失了宠,心情不好,躲起来舔舐伤口吧。
  太子狩猎,要选良驹,因昨日弃了马,众臣纷纷将自己的坐骑让出来。萧砚夕选了宋屹安的狮子骢,笑着拍拍宋屹安手臂,“这匹狮子骢是烈马,难驯服得很,宋少卿眼光不错。”
  有句老话,选马选烈,娶妻娶贞,烈与贞往往是相伴相生的。
  宋屹安淡淡一笑,有些心疼跟了自己数年的坐骑,就这样拱手送人了。
  狩猎回来,载物满满,萧砚夕跨下马匹,臂弯抱着一只紫貂。
  凌霜盯着紫貂,紫貂随即看向她,圆圆的眼里像蓄了泪,哆哆嗦嗦,如砧板上的鱼肉。
  太子爷伸出袖长玉手,抓了抓紫貂的头顶,转身坐在步障前,一一行赏。待看向身侧的凌霜时,俊眉一挑,“近日随行者均有赏,说吧,想要什么?”
  凌霜盯着他怀里的紫貂,抿抿唇,“臣想为殿下养貂。”
  众臣暗自撇嘴,看看人家,溜须拍马的恰到好处,殿下喜貂,却没精力侍弄,刚好又她来接手。
  啧。
  人精。
  萧砚夕笑了声,将貂丢给她,戏谑道:“紫貂狡猾,别养丢了。”
  凌霜抱着貂回到帐篷,一路上翘着唇,把紫貂装进随身带来的木匣子,跟掌珠打了声招呼,出去找笼子。
  木匣内传出撞击声。
  掌珠走过去,耳朵贴在木匣上,听见吱吱的哭声。她犹豫一下,打开木匣,见一通体纯色的小东西哧溜蹿出来,撒腿就要跑,她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紫貂的尾巴。
  紫貂扭头就要咬她,被按住头。
  掌珠桎梏着紫貂,盯着它愤怒又无助的圆眼睛,叹口气,手一松,紫貂头也不回地跑了。
  倒不是心疼这么一个小东西,只是单纯的报复心理。他想要什么,她偏不如他愿。
  半晌,凌霜拎着笼子回来,见到敞开的木匣,撑大眸子,“姑娘可瞧见匣子里的貂儿了?”
  “顶开盖子,自己跑了。”掌珠平静道,“我没抓住。”
  凌霜拧眉,并没起疑,只是,殿下那里如何交代?
  丢了紫貂,是要主动去领罚的,凌霜思忖一瞬,拉着掌珠来到太子大帐前,跪在账外。
  恰好御厨端上午膳,其中一道辣鱼汤,正是以太子捞到的鲫鱼为食材。
  萧砚夕并未传唤她们进去受罚。一夜之间,一道帐帘,像隔断了亲密关系,也让掌珠明白,萧砚夕对她而言,是天上骄阳,高攀不得。而她之于萧砚夕,不过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
  帐帘被人撩开,张怀喜端着两碗辣鱼汤走出来,“殿下说,打板子太重,就罚两位跪一会儿吧。”
  这哪里算惩罚?凌霜欣然接受。
  宋屹安匆匆赶来,拨开人群,正见他家的小姑娘跪在地上。
  他欲上前,被身后的宋贤扣住肩膀,“跪一次,不会有事。你若顶撞殿下,才会出大事。”
  宋屹安眉头紧皱,眼看着小姑娘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半个时辰后,张怀喜探出帐篷,笑呵呵道:“殿下不予计较了,两位请回吧。”
  掌珠忍着膝盖的不适,缓缓站起身。
  宋屹安脱下鹤氅,略过凌霜,用鹤氅裹住掌珠,面容凝重地带走了人。
  张怀喜看在眼里,回到帐内,对端坐案前处理奏折的太子爷道:“殿下可是第一次惩罚凌大人。”
  萧砚夕眼未抬,“她办事不利,孤不该罚她?”
  “那掌珠姑娘......”
  萧砚夕忽然撇出一把金镶玉匕首,“孤的刀钝了,用你舌头磨一磨。”
  察觉到太子爷的不悦,张怀喜捂住嘴巴,“唔唔唔”了几声,躬身退出帐篷。
  夜里,掌珠翻来覆去睡不着,怕影响凌霜休息,独自一人走出帐篷透气。万籁俱寂,每个帐篷前悬挂一盏灯笼,点亮了孤寂的夜。
  掌珠慢慢踱步,形单影只,唯有天空的明月作伴。
  她捡起地上的枯枝,弯腰画着崽崽的轮廓,从刚出生画到三岁。她一直有个疑惑,为何梦里只能见到三岁前的崽崽?也不知梦里的自己,为何进了宫。
  不知不觉来到太子大帐前,见到门口的门侍,扭头就走,生怕门侍误会她是来自荐枕席的。
  风吹草地,她沿着河畔慢慢走着,偶尔遇见几个把守的侍卫,这里是皇家猎场,守卫森严,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倏然,黑暗中传出一道低喘,掌珠蓦地停住脚步,缓缓扭头看去。
  黑暗中,一双铮亮的眼睛“悬”在半空中。
  掌珠觳觫不止,不知那是什么野.兽。四下无人,遭遇野兽,求救是行不通的,只能自救。
  在她想倒地装死时,忽见不远处“飘”来一盏宫灯。
  有人来了!
  掌珠呜咽一声,提着裙子往那边跑,“有野兽,救命!”
  宫灯摇曳几下。随即,前方传来脚步声,以及被灯笼映出冷芒的刀锋。
  而身后,野兽的声音越来越近。
  掌珠闭着眼,使劲儿往前跑,“救我!”
  脚步被人拦住,随即身体一腾空,被人单臂抱起。耳畔传来一道陌生而熟悉的声音:“这里交给你。”
  “诺!”
  是两个人。
  其中一人是...萧砚夕。
  龙涎香扑鼻,掌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萧砚夕“挂”在身上。身后传来侍卫的吼声,想是吓跑了野兽。
  掌珠吸吸鼻子,扭头往后看,通过侍卫的灯笼,看清了刚刚的野兽,尴尬的是,她不认识。小姑娘带着哭腔问:“那是什么?”
  萧砚夕低眸看她一眼,嗤一声,“薮猫。”
  亦是一头实打实的小型豹子。
  萧砚夕将她带回大帐,扔在榻上,明晃的灯火下,男人身姿颀长,剑眉星目,但目光极冷,带着嘲讽。
  掌珠坐起来,双手反撑在塌上,一脸懵地看着他。
  萧砚夕扯下衣襟,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道:“人不大,挺能惹事。”
  掌珠戒备地看着他,总感觉他眼里蒙了一层浓浓雾气。
  心情不好?
  这时,她才发现,帐帘大开,呼啸的夜风灌入帐内,冻的她直哆嗦,而屋里还充斥着一股奇异的味道,跟龙涎香很像,混合着麝香、旃檀,极为特别。
  在她发愣的工夫,男人已经撇了宋锦罗衫,欺身而上。猝不及防地,将女人压在了小叶紫檀榻上。
  “殿下!掌珠双手撑在男人胸膛,盯着敞开的帐帘,顾不得眼前的旖旎,很怕门侍瞧见里面的场景。
  萧砚夕抓住她两只手腕,按在枕头上,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女子的脸上。
  他饮酒了?
  掌珠大气不敢喘,尽量让自己放轻松。
  萧砚夕盯着她,凤眸晦涩不明,流淌过一抹不自然,用指腹刮了刮她的下唇,沙哑开口:“孤遭人算计了,本想去河边泡个凉水澡,却遇见了你。”
  意思是,帐篷里这股子怪味,是迷香!他此刻需要女子来熄火?掌珠睁大水杏眼,感受着男人指腹的薄茧,粗粝磨唇。
  萧砚夕忽然松开她的手,翻身躺在一侧,单手撑额,慵懒中透着危险的气息,“帮孤一次,嗯?”

  ☆、第 26 章

  “帮孤一次, 嗯?”
  男人眉眼缱绻,说不出的妖冶,几分恣意, 几分不羁,还有几分欲。
  此情此景,掌珠以为萧砚夕被人掉包了, 毕竟,这人挺狂傲的,应该讲不出求人的话, 可触感真实存在。
  她坐起身,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 因之前有过中药的经历, 大抵清楚那种欲壑难填的滋味, 并不好受,意识不清, 需要找人“帮忙”。
  可榻上的太子爷,并没有失态, 也没有失了理智,若不是满帐篷的怪味,她会觉得他在逗弄人。
  得不到回答, 萧砚夕凤目微敛,略有些失了焦距,俊脸也有些绯红, 不知是香薰的,还是酒醺的。
  “帮孤一次,”萧砚夕抬手,揽住姑娘的腰肢, 带向自己,“孤许你一个心愿。”
  掌珠倒在男人怀里,闻到独有的龙涎香。
  萧砚夕扣住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的喉结,当感受到姑娘柔软的唇瓣时,不自觉咽下嗓子。
  掌珠挣扎着起身,经历昨晚的事,她不想再去奢望崽崽了,因为,她讨厌崽崽这个喜怒无常的父亲。
  感受到她的排斥,本是含了欲念的眸子转瞬变冷,按照以往,他才不屑强迫谁,可“欲念”抬了头,急需要熄火。
  她本就是自己的女人,用她来熄火,有何不妥?况且,他也不会白白睡她。
  当小姑娘爬起来,飞也似地逃离时,男人大手一搂,单膝跪起,将人牢牢抱住,压在榻上。
  “放开我!”掌珠下意识喊了一声,遇见这样的男人,再好的脾气也被磨没了。
  敢冲他大喊大叫?胆子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了!
  萧砚夕蹙眉,看她因动怒上下起伏的胸脯,巍峨如峦,有几分傲人的姿色。他没像往常那样动怒,而是低头靠近她的俏脸,冷声道:“嚷什么,有话不会好好说?”
  掌珠挣不开,斜盱他一眼,扭头偏向帐门,“救...唔唔...”
  萧砚夕捂住她的嘴,眼中越来越冷,命令道:“不许叫。”
  “......”
  男人眼尾长,愠怒时微微一挑,极具气场。
  掌珠扯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唔唔唔……”
  萧砚夕才发现,这丫头是有脾气的,心里觉得好笑,勾下唇,“因为昨晚的事,跟孤闹脾气呢?”
  他压低面庞,几乎与她鼻尖贴鼻尖,“床笫趣事,能令朽木化为绕指柔,亦能消愁解气。试试,嗯?”
  说着话,他勾开了女子脖间的第一颗盘扣。
  掌珠不依,男人冷嘲:“这般不愿意,今儿怎会穿着奉仪的衣裳,在孤面前晃来晃去?”
  奉仪?
  身上这套衣服......
  掌珠恍然,暗恼自己忘记换下来了。
  “我没......”解释的话语从男人指缝中传出。
  萧砚夕低笑,眸光越发迷离,在她小腹上压了下,大手向下,引得小姑娘止不住战栗。
  “嫩的跟豆腐似的。”
  这样的荤话,太子爷在外人面前绝不会讲,许是跟她“熟透”了,此刻毫无顾忌。
  他内心洁癖,不愿沾惹女人,但该懂的,一样没落下,甚至床笫间的风流话,可以张口就来。可见,想不想哄女人,全凭心情。
  掌珠卷缩双腿,发出一声吟,委屈又紧张,眼角掉下两颗泪豆子。
  即便与他缠绵两度,也没被他这般逗弄过。之前的两次,像是新婚夫妻在试着圆房,规规矩矩,正儿八经。可今夜的男人,像在故意使坏。
  见她排斥得很,萧砚夕长腿跨过她的腰,悬在她上方,松开她的嘴,忽然咬住她一侧锁骨。他喜欢她的一对锁骨,性感勾人,能盛酒。
  掌珠疼的牙齿打颤,呜咽着推开他,摸了一下锁骨位置,掌心湿濡。
  萧砚夕捏住她下巴,呼吸喷在她唇角,“帮不帮?”
  就这强势的性格,有她拒绝的份儿?不是她软包好拿捏,是认得清,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心里一阵叹息,既然拒绝不了,就破罐子破摔吧。反正,她对他从来目的不纯。
  “殿下能允我一件事吗?”
  听她话语里有了松动,萧砚夕躺到一边,单手撑头,“讲。”
  掌珠望着帐顶,表情麻木而决然,“无论何时,都不能杀我。”
  萧砚夕愣了下,盯着她绝美的侧颜,用手揩了下她的唇,唇瓣温软,“你做什么,孤都不许杀你?”
  掌珠板着小脸,认真道:“嗯。”
  男人笑,“口气不小。”
  掌珠翻身背对他,闷闷道:“殿下若愿,掌珠愿意伺候你。若不愿,那便随殿下处置吧。”
  随他...意思是,随他胡来吗?
  萧砚夕抬手,覆在她的肚子上,隔着衣衫画圈,“允了。”
  掌珠杏眸一闪,没等细想,敏感处疼了一下。
  他...竟...
  小姑娘脸色爆红,脱口而出:“不要。”
  “都允了你,没你拒绝的份儿了!”萧砚夕一把扯开所有盘扣,盯着里面的裹胸布,嗤道:“多此一举。”
  言罢,掌珠感到身上一凉,环住自己,焦急道:“门口......”
  萧砚夕瞥了一眼帐帘,长腿跨下榻,撂下了帘子,对账外侍卫交代道:“远点执勤。”
  门侍低头应了一声,灰溜溜跑到不远处继续把守。
  萧砚夕回到榻前,视线睃巡躺着的姑娘,姱容娇体,哪哪都漂亮。
  掌珠受不得他大喇喇的目光,爬起来,主动去熄灯,出乎意料,男人并没阻止。
  帐内陷入黑暗,借着投进来的月光,依稀可见对方身影。
  萧砚夕坐在榻上,单膝曲起,身体的异样感越来越浓,还好算计他的人没敢多燃,他尚且能维持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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