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白月光不要他了——BY:阿囤
阿囤  发于:2023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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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盛婳忽痛忽了一声。
  陆焉生听声不对忙松开了她,紧张道:“怎么了?可是弄疼你了!”
  盛婳捂着后脑勺摇了摇头,而后手便在枕头下摩挲,待瞧清是甚蹙了蹙眉头:“这药瓶怎在这里?叫它硌的脑袋疼。”
  陆焉生瞧着那药瓶面上有些不自然。
  “对了,这药如何?昨夜叫你闹得药膏都未上完!”说着她便要取下瓶塞再替他上药。
  陆焉生眼底染上一层谷欠色,忽伸手覆上了瓶口道:“很好,不错,只是今日莫在上了,等晚上成不成?”
  盛婳不解,眼里都是澄清:“为何非要夜里?又是程九先生交代的?”
  她自始至终都未怀疑到这药身上。
  陆焉生趁她不备,将药瓶拿在掌心,而后小心放在里枕头下,不敢瞧盛婳的眼睛语焉不详道:“程九先生的交代总该有他的道理。”
  盛婳不解开口道:“可....”
  “笃笃”两声敲门声忽响起,是点珠;“姑娘,大公子说有要事与您商量。”
  陆焉生闻声轻松了口气,盛婳还未反应过来便下了地,还不忘撂下帷幔,披上披风,这才上前开了门,迎点珠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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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婳反应过来时,点珠已进了屋。
  陆焉生很是急促钻进了耳室:“我先去换衣,点珠,伺候好夫人。”
  瞧着陆焉生行去匆匆的身影,盛婳有些莫名其妙,只听点珠应了一声,人便走到了榻前。
  她一如往常的撩开帷幔,只是瞧见眼前景象未出阁的姑娘脸募的便是通红,忙垂下了脑袋。
  杏枝拿着被火烘烤温暖的衣裳恰进了内寝恰瞧见了正着,惊呼一声:“呀!姑娘!你昨夜是叫蚊子吃了不成!”
  耳房里正在换衣的陆焉生手微微一滞,蹙了蹙眉头。
  盛婳闻声垂眸看去,见自己肚兜半解搭在月匈前,算是衣衫不整,尤其自上而下皆是被陆焉生啃咬的青紫实在暧昧,她脸募的就红了,忙那锦被遮蔽,只是还是晚了。
  点珠忙上前捂住杏枝的嘴,白了她一眼,笑声有些干道:“奴婢们伺候姑娘换衣。”
  直到洗漱干净,换好衣裳,盛婳与点珠两人都是面颊发红,也就杏枝自始至终都毫无感触,临关门时还不忘嘟囔一声:“是该烧一些驱蚊香了,就是不知这大冬天的库房里可有现成的......”
  陆盛婳闻声一滞,神色里有些尴尬,有些气恼的拍掉了陆焉生扶在她腰间的手。
  陆焉生倒是颇为自得,冲着盛婳憨憨笑了笑,而后看向点珠道:“姑娘出嫁前,没有妈妈来教你们房中规矩吗?”
  点珠闻声忙垂下头:“婚事办的急切,并未来得及。”
  陆焉生闻声这才了然,神色淡淡看了眼杏枝道:“你该好好教教她,莫让主子不自在。”
  点珠忙应了声好。
  ——
  两人行至书房,便见盛柏一脸忧愁的坐在椅上,瞧见两人一同来略有些惊讶,倒也没说什么:“坐。”
  两人坐定,盛婳问:“出了什么事?”
  盛柏抿唇,将手中信件交给了陆焉生,对着盛婳道:“父亲回程途中遇见贼寇,受了重伤。”
  虽说与盛安感情淡薄,但他到底算是生养了两人一场,闻声盛婳神色一僵问道:“可要紧?”
  盛柏蹙了蹙眉头道:“虽是死里逃生,但是听讲面部受了重伤,许会毁了面容。”
  陆焉生闻声目光从信上抬起,看向盛柏,眼眸有一瞬的灰色划过:“伤了脸?”
  盛柏点了点头:“从信件上看,应当不轻,眼下正在百里外的余江养伤,回京之事或会延后。”
  陆焉生捏紧手中信件,意味深长低声喃喃说了一句:“还真是巧。”
  作者有话说:
  这章我写的最苦难……


第126章 当年事(一)
  盛安受伤的事, 盛婳多少还是有些在意,她并不知晓的后来的事,只能看向陆焉生。
  陆焉生察觉到目光, 摇了摇头。
  盛婳问:“外祖父可知道?”
  盛柏点了点头:“他让我自己看着办。”
  这态度倒也不意外,自打白潋荷坟墓出事那回,白郝便与盛家决断, 但在如何, 有些血亲之事却无可否认。
  陆焉生听出华话外意:“那兄长的意思是?”
  “我已向圣上请命,休沐些时候, 去照料他些时日。”盛柏淡淡道。
  盛婳愣了一瞬,俨然没想到盛柏会如此, 毕竟盛柏对他算不上恨之入骨, 但也算形同陌路了。
  “圣上应允了?”盛婳问。
  盛柏点了点头。
  所以早便知道了, 直到此刻才拿这信与她瞧?
  “是该去的。”久不做声的陆焉生开口道。
  盛家两兄妹闻声皆抬头看他。
  陆焉生道:“大厦惯来最重孝悌之道,兄长如今是朝中新贵, 将来必将为肱骨之力, 若是此回不管, 难免会遭人口舌, 往后许会种下祸端。”
  盛柏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倒是没想到这里。”
  他垂下眼眸淡淡道:“只当是还他一场生养之恩。”
  陆焉生莫名就想到了陆远,说来他与婳婳, 算的上是同病相怜, 与父亲实再算不上亲厚。
  “是报生养之恩了自己夙愿也好,还是掩旁人口舌为将来前途也罢,这趟, 兄长确实非去不可。”陆焉生说罢, 又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只是这回去, 兄长记得看的仔细些。”
  盛柏虽有些疑惑, 但也未言语,他忙着收拾行囊,几人说了几句话便散了。
  长廊上,盛婳看了眼身后,点珠几个伺候丫鬟会意,往后退了几步。
  陆焉生扶着她的腰,眉眼弯弯道:“有事问我?”
  盛婳点了点头:“我前世死的早,并不知道后面的事,我父亲他这伤受的实在蹊跷,朝中命官出行皆有侍卫,实在是.....”
  “前世这时候,他并未受过伤。”
  盛婳惊了一瞬,不可置信:“那为何会.......”
  陆焉生眉头蹙了蹙,看向盛婳,似有了猜测,但未恐她惊慌,只是安抚道:“许是出了什么变故,倒也不必太过惊慌。”
  可盛婳闻声却也静不下心来。
  陆焉生忽开口道:“婳婳,戏园行刺,那人你认识吧。”
  盛婳脚步一顿,有些愕然,随即又有些惊慌,她这反应已然说明了一切。
  陆焉生靠近她道:“有些事,你莫要瞒着我。”他凑近她小声道:“那人也是你盛家人,是不是!”
  盛婳猛然抬头:“你怎么知道!”
  果然。
  陆焉生身后抚了抚她被风飘扬起的发丝道:“你我如今已经成婚,你不必在将事压在心里,有我,我能替你撑起。”
  盛婳眼底有些复杂,深深的看了眼陆焉生,不得不说,这话确实打动了她,犹如平静湖水被石头击起的涟漪,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须臾之后,她长吁一口气,拉着他道:“你随我来。”
  两人回了娉婷阁,盛婳人在屋门前顿住,对着身后道:“去院门口守着,莫要放人进来。”
  点珠与杏枝面面相觑,退了出去,宁去也收到陆焉生的眼神,很是自觉的走了出去。
  “吱呀”一声,屋门关上。
  两人进了内寝,盛婳自顾自走到床榻后,很快取出一个木盒来,摆在礼桌上。
  陆焉生看了一眼,他在盛家住了四五年,从不知道盛婳还藏了个这个,他垂眸看去,这木盒应当有些年岁了,锁头已有斑斑锈迹。
  两人坐在明窗前,盛婳手附在那木盒上,眼神有些缥缈道:“我若是没瞧错,那人确是盛家人。”
  盛婳接着道:“你应当知道,双生子出生,惯来不大吉利,要么留一去一,要么连带着生母双生子一同赶离出家门,更有甚者,为保家族昌盛,许会一同献祭祖上,不留活口。”
  陆焉生沉吟片刻:“知道。”
  盛婳神色有些阴翳道:“实在不巧,我父亲就是双生胎子。”她顿了顿又道:“至于那行刺之人,应当是父亲兄长。”
  “盛平?”陆焉生未见意外,开口问道。
  他竟然想到了这处,盛婳一惊,但随即便又想开了,他能开口问他,应当是早便有些察觉。
  盛婳点了点头:“是叫盛平。”
  “平安。想来你祖父母是对他们是有期许的。”陆焉生开口道。
  盛婳敛下眼眸:“也许吧。”
  陆焉生不解问道:“他既算是你大伯父,为何要害你性命?当年你落水,是不是也是他?”
  想起那年冬日里的刺骨凉意,那窒息感便侵袭而来,盛婳的手紧紧攥着裙摆衣角。
  陆焉生起身,将她揽在怀中,轻轻安抚。
  盛婳靠在他胸口,渐觉踏实回过神来,她并未否认,接下来要说的话,关乎盛家命脉,她咬了咬唇开口道:“他恨我父亲,恨我父亲顶替了他的官职,恨我父亲抢了他姻缘。”
  陆焉生闻声一滞,显然也被她的话吓到。
  盛婳慢慢退出他的怀抱,见他的反应,反倒是破涕一笑:“当日我知道这事时,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她长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那把陈年钥匙,手轻轻一抬,里面是一沓帛纸。
  “这是我母亲将要离世时,亲自交由我的。”
  她将最底下的那张抽了出来,递给了陆焉生,陆焉生伸手接过,他垂眸看了一眼,是张答卷,瞧见愕然落笔“盛平”二字。
  “这是盛欢登门那日送来的?”
  盛欢登门那日,陆焉生也在,那日的事他只听得含含糊糊:“我还以为......”
  盛婳接话道:“还以为不过是寻常的私隐?”
  陆焉生垂眸,前世里盛家确实出了些事,那时恰是他最后一次征战,他已然重伤卧榻,只隐约知晓盛家与白家因为什么事情被牵扯到了,还未来得及问,便已气绝。
  盛婳拿回那卷子道:“如你所见,这是我父亲当年科考所用的试题。”
  “那为何会落款盛平?”陆焉生不解道。
  盛婳闻声缓缓解释道:“盛家虽是生了双生子,但唯恐叫旁人知晓厌弃,惹人非议,便始终对外宣称只生了一子,盛安便是他们两人合用的名字,约莫我大伯天生性格讨喜格外得祖父祖母喜爱,便选择将我父亲常年隐匿在他身后。”
  她顿了顿继续道:“但随着两人长大,两人性格便渐渐显露,大伯被骄纵的失了德行,明明聪慧至极,却从不安心读书,反倒是我父亲因着性子颇为沉着,又谦而学理,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便已展露才学,两人在同一屋檐下,难免会被比较,这么一来我父亲便不免显得有些可惜......”
  “所以你祖父祖母便将两人身份又替换了?”陆焉生问道。
  盛婳摇了摇头:“仅凭这些倒也不至如此,只是后面的几桩事情才叫我祖父狠下心来。”
  说着又从木盒中取出几张卷子来,依次摆开,不出意外,上面皆落款盛安二字,只是若细细辨认,很显然,第一张的字迹与其他答卷略有些不同,他像是想起什么来,拿起方才殿试答卷对比,上面字迹简直一般无二。
  盛婳看了一眼道:“那是县试的答卷。”
  盛婳葱白似的手点了点这些答卷道:“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他们当年所有的考卷都在这里。”
  “这县试与殿试都是盛平去的?”陆焉生问。
  “是,我大伯确实聪慧,县试参考便得神童名号,照理说他该自此以后步步高升才对。可惜他天性本傲,自得这神童称呼后便自命不凡,日日只知流连烟花柳巷之地,再未进过学堂,是故一年三回府试都落了榜。”
  “祖父见他越发不学无术,伤怀至极,可又是自己宠爱养大,又实在无可奈何,正在这走投无路之时,我父亲自荐替他考试。”
  陆焉生闻声瞳孔皱缩,俨然没想到盛家人竟有这样大的胆子。
  盛婳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耸肩笑了笑道:“我父亲很出息,直到会试都榜榜有名,从未落过,许也是长辈格外喜欢出息又懂事的孩子,我父亲与大伯的地位,悄然发生了变化,我大伯陡然失落,不知何时突然想明白了,竟忽发愤图强,转眼便至殿试的日子。”
  说着,盛婳垂下眼眸低声叹了口气道:“他们二人好似总想较个高下。”
  “可无论怎样讲,你父亲从未落过榜,该他参加殿试才更加稳妥才是。”
  盛婳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我祖父也是如此想的,本也是安排我父亲参加殿试,却没想到,在考试前一日出了岔子。”
  陆焉生疑惑的看向盛婳。
  “我父亲被大伯药了巴豆。”盛婳淡淡道。
  陆焉生愣了一瞬,而后竟是苦笑不得,怎也没想竟会是如此缘故。
  “我父亲腹泻一天一夜,虚脱至极,祖父虽痛恨大伯的手段,但也毫无办法,毕竟总要有一人去应试。”
  原来如此,陆焉生了然道:“所以盛平最后如愿参试。”
  盛婳点了点头。
  “那他为何要落款盛平二字,这事若是叫人知道,盛家满门便将人头落地。”
  盛婳一双眼睛清淡至极,里头也有困惑:“这个只有他自己知晓缘故了。”
  “圣上就未发现?”陆焉生问道。
  盛婳在那盛平二字上细细摩挲:“这样明显的字,自然是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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