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白月光不要他了——BY:阿囤
阿囤  发于:2023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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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书房灯火通明,明窗上隐约倒映出陆远身影,他推门而入,便见陆远坐在案牍前,一见他来,嘴角笑意便端起。
  陆衷脱下管帽,小心放置桌前问他:“什么事?”
  这态度算不上多恭敬,但陆远也未觉得有什么,他挑了挑眉头道:“我寻到了法子,能迫他上战场。”
  陆衷微微蹙眉,等着他继续讲。
  陆远挺起腰板,扯了扯自己的浓密的胡子,正色道:“你可知道焉生的心思?他分明对盛家二姑娘用情颇深,不若咱拿......”
  陆远话还未说完,便见陆衷“嘭”的一声拍向桌子,神色严肃道:“你想都不要想!”
  陆远诧异道:“这有何不可?不过是要挟逼他就范,又不会伤害那小妮子性命,我有些分寸。”
  “你有分寸,你有何分寸!你当白家与盛家是个摆件?可由的你随意摆布?且不说这事,就是焉生那里,让他知晓这事他断不会再拿里当父亲看!”
  陆远闻声一怔,显然不相信陆焉生会为了一个女人与自己双亲反目,喃喃道:“他怎会?”
  陆衷站起身来,斜视他嗤笑了一声道:“不会?”他凑近了陆远轻声又道:“那是他的命!”
  他捏了捏自己鼻梁,觉得陆远太过愚蠢,偏遮掩的人还是自己父亲,竟敢想动盛婳,真是敢想,未免他不听劝,便只能拖着疲惫道:“等罪白家,你可想过后果?先生能为了婳婳与盛家反目,你以为那都是儿戏,但凡出了意外,于陆家便是覆灭之灾,你帮不了忙也就罢了,莫想些昏招。”
  陆远脱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不免泄气道:“这不能做,那不能办的,难不成就看着这机会从手中划去?只要焉生肯去远疆搏命,往后定能权倾朝野,那往后白家有何惧怕。”
  直到如今竟还还在想着不切实际的梦。
  “霹雳”几声响,只见陆衷猛地将桌上茶盏挥的满地碎片,这震怒模样,让陆远不禁胆颤三分,他还从未见过陆衷发过这样大的火。
  “父亲,儿子最后警告你,你事你想都不要想,若是叫我知道你又犯什么糊涂,便莫怪儿子与你断绝关系,至于焉生的事,我自有打算!”说罢,袖子一挥便起身离去。
  陆远错愕的看着陆衷愤愤离去的背影,他鲜少见陆衷生这样大的气,方才一愣,呼吸都停了几分,不禁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也不知有没有将陆衷的话了进去。
  王管事此刻推门而入,见满目狼藉,忙寻来小厮低头收拾,还不忘安慰失神的陆远:“老爷放宽心就是了,大公子如今很是有本事,他定有法子劝劝二公子,大公子一心为着陆家,与您老心是摆在一起的,您且给他一些时间。”
  陆远却捏紧手中茶盏,似出神道:“多少时间够?我等的了可天子等的吗?”
  见他好似陷入了魔怔中一般,王管事见状不禁低声叹了口气。
  盛柏回白府时,刚下马车,远远便瞧见候在门口的盛安,他蹙了蹙眉头,神色似寒意一般冰凉,见盛安瞧见了他迎了上来,脚步微微微顿住。
  “柏儿!你带我去见见你外祖父,你母亲的坟茔不能挪,万不能挪,她是我明媒正娶进门的正妻,死后我是要与他同葬的,她被接回了白家,可我百年之后要如何?”盛安摆尽可怜诉道。
  盛柏并未看盛安一眼,只是看向李管事:“天色不早了,李伯早些与父亲回去吧,他为朝中重臣,在门口这幅样子叫旁人瞧去可还有脸面?”
  李管事连连点头,这时候天色虽渐黑,但街道上仍有不少人伸着头瞧热闹。
  盛安却浑然不顾及这些,甩开李管事的手,指着盛柏道:“柏儿!为父说话你可听见了!你在外这么些年旁的没学会就学会目无尊长了?”
  盛柏闻声这才侧目看着他,神色却淡然无波,看向盛安的眼神并无半分感情,好似在瞧陌生人:“父亲,母亲迁址一事是板上钉钉的事,你再如何劝阻都无济于事,有些话儿子不想说只是想给你留些余地,不想双方都太过难看,泼洒侮辱者可恨,可你失察未觉连个守墓人都未安排更是可恨,你将她孤零零安排在远郊之地,又算的上是什么看护有佳?那日是我与婳婳发现了,若是没发现呢?”
  话一说完,便见盛安脸已煞白一片,盛柏却仿若没瞧见,身在身后的手握了握拳头才又道:“父亲也放心,你与母亲是夫妻,做儿子的断不会分离你们二人,待你百年之后,母亲亦会与你合葬,只是希望你停了眼下这些纠缠,各自都留些体面,让已故的母亲能安生些。”
  说罢便甩袖抬步往府里去,盛安听着一席话,手脚皆冰凉一片,他抬手想抓住盛柏衣角却抓了个空:“柏儿,为父不是有意的,当真,当真就只是一时大意,你怎不信我?”
  盛柏侧身看向盛安道:“一时大意也好,故意为之也罢,有这功夫,父亲不若去查查到底是谁所为。”他顿了顿又意味深长道:“或者早便查出来了,只是父亲心软不知该如何处置吧。”
  盛安身型一滞,好似被戳到了软肋。
  盛柏只微微勾唇,嘴角挂了一丝嘲讽笑意,转身便进了屋。
  却不想长廊下又见到一人,盛柏眼尾挑起,今日怎竟瞧见不想瞧见的人,他微微颔首便想绕道而行,却不想被楚斟叫住了脚步。
  “大公子留步。”楚斟喊道。
  盛柏顿下脚步看向他道:“有事?”
  楚斟点了点头,从怀间掏出一物递上:“这是我求的平安福,劳你转托给婳婳,她这几日身子如何?可好转了?”
  盛柏盯着那明黄色的福祉,并未伸手接过,只是道:“好多了,有劳你关心了。”
  楚斟未收回手,又将手中的平安福上前递了递道:“是楚斟应该的。”
  盛柏抬了抬眉梢才道:“你如今才过乡试,该全心在学业上才是,莫要辜负你先生的栽培。”
  说罢便抬步离去,只留下楚斟一人在原地,黄符就这样孤零零的躺在他掌心,一旁的许未实在瞧不过眼上前一步道:“公子,盛大公子怎这幅样子,您这般好心好意,竟这样漠视连个好脸色都不给。”
  楚斟将那平安福收回了怀中,神色未变,他并不在意盛柏如何看他,只要盛婳一心向着他,这一切屈辱倒不觉有什么。
  方才的插曲,盛柏并未放在心上,可也是因为这事,他转道去了白郝书房,推开门便见白郝垂眸盯著书册,大步流星跨步进去道:“外祖父,寻个日子找楚家人说个明白,趁此机会解了婚事吧。”
  白郝抬眸看着他道:“这样快?”
  **
  翌日一早,点珠抬水刚进照水院,目光随意往院子里扫了一眼,忽顿在了院子里的一处,瞧见一人好似跪在那处,她心咯噔了下,吓了一跳。
  她抬着步子走上前去,待瞧清人脸,才拍了拍心口,陆家这是什么规矩,这大清早的跪在院子里作甚?方才冷不丁瞧见一半人高的身影,生生吓得她三魂飞了七魄。
  陆焉生听见动静,并未侧头去看,只是抬眸见天色不早,才款款起身,模样优雅,无半分局促。
  而后便擦身而过,一声不响出了院子。
  点珠频频回头看去,眨了眨眼睛只觉得怪诞的很,抬着水便进了屋子替盛婳擦身。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刚开门,便又见陆焉生去而复返,只是这回换了一身衣裳,点珠自觉靠在了门边喊了声:“陆二公子。”
  陆焉生颔首点了点头:“我来看看她。”说罢便撩起衣袍走了进去。
  点珠本想先将水送走,可转身看见陆焉生进了屋,又有些不放心,搁下便又跟在了陆焉生身后。
  陆焉生却未觉得有什么,身边丫鬟伺候警惕些,于婳婳是好事,伸手抚了抚盛婳鬓边的发丝转头问道:“昨夜她睡得可好?可发梦魇了?”
  这话点珠倒是不陌生,这几日陆焉生每每来都要问上一遍,她张了张嘴便答了。
  陆焉生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几句,只是这一叮嘱竟又是一刻钟过去,人就坐在榻前,什么都不讲,只盯着床榻上昏睡的人瞧,宁去站在门边急的直打转,硬着头皮又催促两人一遍道:“公子,时候真不早了,再迟些,太子殿下该发怒了。”
  闻声,陆焉生才微微动了动身子,侧身替盛婳掖了掖被子起身,对着点珠道:“程九就歇在陵水院,出了这宅子便能寻到他,若是有事,便差遣宁去东宫去寻我。”
  点珠“欸”了一声,连连应是。
  见点珠满口答应,陆焉生才算放心,抬步离去。
  见人身影消失,点珠才轻松了口气,不禁觉得好笑:“这位还真的是叫人看不懂。”
  宁去这一整日都好似只报知鸟,一日陆府东宫不知往返了几趟,程九拎着药箱进屋时,便瞧见宁去疲惫的瘫在门边上。
  他拿脚踢了踢他道:“这处有我呢,你去歇着吧。”
  宁去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道:“不成,公子要我时刻盯着,万一要是......”
  程九蹙眉打断:“能有什么万一,这是陆家,还能有什么贼人打过来不成?去去去,我还要施针,你莫要打扰我!”
  说着便将宁去往门外赶去,宁去无法,只得退到一侧,点了点头道:“那我就去侧房呆着,程先生有事记得唤我。”
  程九撇了撇嘴,不耐烦拂袖。
  只是这回施针时,频频见盛婳蹙眉,他忽心下一动,想起医术上催醒的法子,拿了根银针便扎向了她指尖,见她又停了动静,程九不免摇了摇头,心中纳罕那本医术不灵。
  却不想刚收了针,却见长榻上的人幽幽转醒,一旁点珠惊喜道:“程先生,我家姑娘醒了!醒了!”
  程九扒了扒她眼皮,见她眼眸里聚光,点了点头,而后在点珠的目光中,见他抬步走到了门边,对着外头的宁去道:“去,给你家公子报喜吧,人醒了!”
  作者有话说:
  这是昨天的二更,有点卡,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下,直奔感情戏!今天还有,不断更,错别字应该有,我等会修


第章 心慌(赠送一千字)
  盛婳眨了眨眼眸, 盯着帐顶看了许久,五感归来,她有些分不清, 这是梦境还是现实,直到耳畔传来点珠与杏枝的呼喊声。
  两个小丫头喜极而泣,都跪倒在她跟前, 拉着她的手一个劲的说话, 只是此刻她懵的狠,身体也极虚, 能做的反应也只能微微皱眉。
  一旁程九看了眼盛婳,将那两个丫鬟拉了起来:“胡闹什么呢?你家姑娘刚醒, 哪里经得住你们这样喊, 该传信传信去, 该叫人叫人去,莫在这处添乱。”
  点珠与杏枝这才回神, 点珠对着一旁的杏枝道:“你快去白府禀告咱姑娘醒了, 对了在宫门前找吹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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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好, 我这就去。”杏枝抹了下泪水, 连连点头,小跑着便奔了出去。
  盛婳这才像是想起身来, 而后眼泪便止不住的流, 点珠手忙脚乱忙那帕子替她擦泪。
  “母.....母亲....”她嗓音嘶哑虚弱道。
  点珠自然知晓她在担忧甚,看了眼什么都不知道的程九,凑到盛婳耳畔小声安慰道:“姑娘, 您放心, 老大人与大公子已安排将夫人的陵墓迁进白家陵墓了, 等你好了, 估摸恰好到迁的日子,咱好好的,放下心来好不好?”
  盛婳眼角的泪水却未干,只是一个劲的流泪,她自责自己大意,更自责自己竟毫无察觉,叫母亲受此侮辱,她攥了攥拳头,必要查出侮辱之人来。
  程九不禁皱眉在一旁道:“怎么回事?这才好的身子,一哭必要伤心伤肺的,快快劝你家姑娘莫哭了吧。”
  点珠闻声又细心安慰,盛婳许久才平静下来,只是眼尾湿湿的,枕头都落满了泪痕,此刻她除了放宽心,当真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见状,点珠才轻松了口气,而后留下来跪在盛婳榻前嘘寒问暖,问她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的,盛婳只是摇了摇头,什么话都讲不了,点珠又拿了杯水小心的伺候她喝下。
  程九差不多了才吩咐道:“去小厨房要碗人参汤来,再端碗小米粥,这么些日子什么都没怎吃,说了那么多的话,她可没力气回你。”
  此刻程九说话,好比圣旨一般管用,点珠不敢耽搁,忙转身去准备。
  盛婳眨了眨眼睛,这才惊觉这地方陌生,前世里她从未在陆焉生的屋子里歇过,便看向程九。
  程九读懂他的意思,又将她的手搭在脉枕上边把脉边答道:“这是陆家,这屋子是陆焉生的照水院。”
  一说起陆焉生,盛婳愣了一瞬,而后情绪明显起伏,程九摆脉的手明显用了几分力道:“除非你现在自己能走出去,不然情绪便莫要这样激动,这才好些,再折腾下去便是大罗神仙来了都难救你回来。”
  盛婳闻声动了动身子,想试图起来,却不想此刻浑身瘫软,莫说起身了,就是动一动都难。
  恰此刻,点珠端了人参汤来,程九识趣的起身,让点珠喂汤,这人参汤下肚,只一刻钟的时间,盛婳便觉得身子回暖,指尖也有了力气,又润了润嗓子,开口问道;“我怎会在这?”
  程九收拾好药箱,想着待会盛柏要来,本想匆匆离去,但到底是没忍下心口不平,转而一屁股坐在那药箱上,抱拳看着盛婳道:“盛二姑娘,我当真没见过比你还要不识好歹的姑娘,你为何在这,自然是因为陆焉生为了救你,费心费力的将你安排在这的。”他舔了舔舌头道:“你倒是好,不但不知道他的好,竟还以为他要害你,什么你死了他就开心了,这话你怎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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