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白月光不要他了——BY:阿囤
阿囤  发于:2023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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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远被他如此指责,面色立时便青了,他本在陆衷面前就端不齐架子,昨日好不容易找回来一些,此刻便是心虚也不肯就此示弱,正要指责,却见陆衷躬了躬身。
  “时候不早了,阿衷先走了。”
  说罢便不待陆远说话,便转身离去,陆远看着他的背影被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气得将桌前的茶盏豁了满地,只能恶狠狠的看着他的背影直骂放肆。
  陆衷自是什么都听见了,他脚步都未顿下,便出了院子,恰与长廊下的陆焉生撞了个正着。
  陆衷仔仔细细的打量他,却未见他面上有半分灰念,他不禁皱了皱眉头,昨夜他话都说的这样清楚了,他这是.....
  陆焉生却是朝陆衷作揖道:“兄长慢走。”
  陆衷打量着陆焉生的眉眼,一时无言,却也无可奈何,由得他闹去吧。
  陆衷被安排在宁霁院里住下,盛婳还特地跑了一趟。
  她被丫鬟们拥簇进了屋,彼时陆衷正在收拾行囊,身边的小厮明盏忙喊了一声:“二姑娘。”
  陆衷闻声一回身便瞧见盛婳笑盈盈又俏生生的小脸。
  “天这样冷,你怎来了。”陆衷倒了杯茶递上。
  盛婳左右看了一眼,这屋子里布置的与之前一般,她接过茶撇了撇茶杯口才道:“还好,倒也不觉得很冷,来瞧瞧你这边的安排,看看可有要添置的。”
  “方管事办事惯来妥当,什么都不缺,你放心。”陆衷说道。
  方管事办事惯来尽心尽力,屋子里一应具备,东西甚至比陆府还要齐全。
  盛婳点了点头才算放心,她今日来只是浅坐坐尽一尽礼数,便要起身,却忽叫陆衷叫住。
  又听陆衷侧身吩咐:“明盏,你先下去。”
  待人出去,陆衷才看向盛婳道:“阿婳,有一事我想问问你。”
  盛婳见他如此谨慎,忽像是想起什么,陆衷原本不问她兴许真就抛却脑后了,她先一步道:“是那日清水园的事吗?”
  那日是哪日,双方皆是心知肚明。
  陆衷心下一顿,不禁又想起陆焉生笃定的话。
  ----“不会的,他担忧我的名声,发现了我也并未声张,生怕叫人抓住我,先一步引开了人,有她在,我不会叫人发现的。”
  他眸光闪了闪,细细的打量了一眼盛婳才点了点头。
  盛婳却是抿了抿唇道:“陆大哥,他若不是你家人,那日他便被侍卫带走了。”她又垂下脑袋把玩着手道:“再者,我的清誉远比他的安危更重要,我这也是为了我自己。”
  陆衷至此,算是彻底的问清楚问明白了,心事算是彻底搁置下了。
  他起身朝盛婳重重行了一礼道:“若非是阿婳心善,焉生此刻已名声俱毁,多谢你手下留情。”
  话既说完,盛婳便起身要走,只是临走是忽道:“劳陆大哥带句话吧,我放他离去并非对他有意,莫生出旁的误会来了。”
  陆衷握了握拳头道:“这话我应当带不到,说与他听也未必听的下去,若是可以,还需得你亲自与他说明白。”
  盛婳闻声有些不解,这一世他们应当再无旁的几乎见面了,何来亲自说与他听?
  陆衷见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便大致猜到她兴许不知道,不禁道:“先生昨日收了焉生入门,楚三拜师后便会跟着他一起进府习字读书。”
  这话若不是陆衷说的,盛婳是怎也不会信的,她瞳孔骤然剧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面色都一白,声音找了许久才找回,她强行镇定了片刻才道:“怎么会。”
  陆衷面上出现些许难堪,他道:“我父亲上门亲自求了先生,先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暂时妥协,若非是因我之故,先生自是不会应的。”
  原是因为陆远逼迫,这样倒能解释了,她不禁觉出几分可笑了,原就算自己前世里不选他,他依然会被送进来,这么看来,前世里那么些骂倒是白挨了。
  见盛婳的神色不大好,他不禁有了些猜测,上前一步道:“你是不是很厌恶他。若是这样,我现在便去寻先生去将这事推了。”
  盛婳垂下眸子,声音清冷仿若不带一丝情绪,只听她道:“是厌恶。很厌恶。”
  陆衷闻声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盛婳的脾气是顶顶好的,便是对盛安那私生女都未见有多少脾气,还是头回见她如此厌恶谁,又不禁想起陆焉生笃定又自信的模样,更觉事情可笑。
  陆衷忙起身道:“我这便去寻先生。”
  盛婳抿了抿唇,犹豫的看了眼陆衷道:“不必了,陆大哥你春闱在即,这事暂且先就这着吧,等你殿试过后,再与外祖说清楚就是了,两三个月的功夫我尚且能忍一忍的。不然你应当没安生日子能过。”
  陆远的脾气,盛婳多少有些印象,前世里若非陆远拖累,陆衷仕途上也不会那般艰困,她犹豫再三不知该不该跟提醒些,想了想到底是忍下了,总有个远近亲疏的,她眼下也算不得是近的。
  陆衷看着盛婳离去的身影,不禁有些出神,许久后才低声叹了口气。
  话虽是这么说,可盛婳心下却是无法释怀,回屋便让点珠招来方管事。
  “外祖父收了陆焉生做学生?”盛婳直接开口问道。
  方管事心咯噔一下,看了眼点珠,点珠忙摇了摇头,动了动唇轻声说了句:“陆大公子.....”
  方管事扯了扯嘴角才端着笑道:“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是跟着楚公子一块读书的,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盛婳闻声眯了眯眼睛道:“外祖父将书房安排在哪?”
  方管事立时便答:“在宁霁院左侧的竹会堂里,离咱后院远着呢。”
  盛婳却是不肯,她敲了敲桌子才抬眸道:“我记着前厅左侧是不是有个屋子空着?”
  那屋子又僻又远,是这个白府的最北角,连下人都不经常路过的院子,算是常年废弃不用的,置于距离,算起来确实离娉婷阁最远。
  方管事即刻便了然,他多聪明一人,即刻便道:“是,那宅子确实僻静,用来读书是最好不过了,姑娘放心,老奴这便下去安排。”
  “等等.....”盛婳又喊住了方管事。
  方管事回身问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那院子还不够静僻,这样,在筑上一道围墙,切记有两个半人那么高,团团围着最好。要读书便要好好读,方管事你说是不是?”寻常的墙也不过才一人半高,这两人半高的墙,便是会飞应当也不大能飞出去,这话说的连点珠都不禁瞪大了眸子。
  见两人都好似不认识自己一样直盯着自己瞧,盛婳勾了勾唇抬眸笑道:“怎么了?不好吗?”
  方管事回过神来,忙应道:“好好,姑娘的主意好的很,老奴清楚了,就这两日便办好,姑娘放心吧。”
  方管事办事惯来都很迅速,听说一个时辰后,那屋子的围墙便开始堆砌了,不过两日的功夫,在楚斟进府拜师的当日便已修建的七七八八了,盛婳还去瞧了一眼,确实很高,比一旁养了七八年的青松树还要高些。
  “姑娘,为何要筑这样高的墙?”杏枝不禁惊骇道。
  盛婳眉睫颤动,挑了挑眉头道:“有些人会飞,这么高应当再砸不到了人了吧。”
  说话间,点珠小跑着奔来,她笑盈盈道:“姑娘,前厅的拜师茶递上了,老大人让奴婢来寻你去瞧瞧。”
  盛婳哪里不知道白郝的意思,到底是躲不过去的,她低声叹了口气,慢悠悠的朝着前厅奔去。
  她想过楚斟会在,可却未想到,那人今日居然也会在这,她一进屋便被白郝笑着招到了身边。
  作者有话说:
  速度要拉快了~
  嘿嘿嘿~


第21章 陪伴
  她逆光而来,大大的氅帽将她的容颜遮盖其中,轻挪莲步走到白郝身侧,她一出场便是在场人焦点,尤其是楚斟一双父母,一双眼睛紧盯着瞧,好似真的是公婆审视媳妇一般,自上而下的打量,连脚尖都不想放过,目光实在露骨,楚斟轻咳嗽了一声,才打断了两人的窥探。
  白郝将她招呼到身侧介绍了楚斟的父母,盛婳举止端庄的的喊了声:“楚大人,楚大娘子安好。”
  楚清夫妇闻声忙笑盈盈的应了一声。楚夫人挑了挑眉头,模样倒是瞧不清,一眼瞧见的便是觉着这身子确实瘦弱了些,也不知这身子能不能生养。
  “这是楚斟,他往后会与陆衷一般在府上读书,往后见了称呼一声楚三公子便是了。”白郝并未掀开盛婳的大氅帽檐,只是轻声细语的说与她听,可见对盛婳的宠溺。
  他这态度端的大方,眼下介绍只说楚斟是收入的门生罢了,还论不到谈婚论嫁那一说,其他的还需得再瞧瞧才成,只眼下看,楚斟的一对双亲,也只马马虎虎识得些礼数罢了。
  盛婳微微躬身冲着楚斟喊了一句:“楚三公子。”
  楚斟态度谦和有礼也甚是礼貌回了一声:“盛二姑娘安好。”
  这两人站在一处,倒颇有些郎才女貌的意思,陆焉生只觉得眼前一幕实在刺痛双眼,宽袖的下的手已紧握至青筋直冒,索性垂下了眼帘。
  “婳婳今日可得空,帮外祖父个忙,带着楚斟去西南书阁认认路可成?”白郝忽然提议道。【看小说:玖橘推文】
  盛婳倒是没什么异议,点了点头应了声:“好。”转而看向楚斟道:“楚三公子,请吧。”
  她大方得体,并未显出半分扭捏来,楚斟自也并未推却,上前一步道谢:“那多谢盛二姑娘了。”
  两人亦步亦趋便要离去,却忽见站在一旁的少年忽然出了声,他声线微微发涩道:“我,我也想去,能否带我一道?”
  说话的正是陆焉生,他眸光闪闪看着盛婳的背影。
  大氅帽下的盛婳却是微微一滞,这人,是怕她拐了楚斟不成?她是有些印象,两人交集好似不错。
  这一出声,众人才惊觉原还有一位少年,一旁方管事看了一眼,走到白郝身侧低声提醒了一句。
  白郝侧眸看向陆焉生,见少年眉眼间好似有些低落才惊觉自己大意,才又介绍道:“这位是陆焉生,陆衷的弟弟。”顿了顿才又介绍道:“这些时日也会与楚斟一同在府上习读。”
  两人之间,孰轻孰重,只言片语便道破了,陆焉生便好像,好像是顺带的。
  盛婳脚步微顿,并未回头,只是侧身躬了躬身,淡淡喊了一句:“陆二公子。”
  白郝虽是觉得陆焉生不大识趣,却也知道方才确实有些失礼,看了看方管事道:“那便一道,老方你也陪着服侍在侧。”
  陆焉生闻声松了口气,为显礼数还不忘朝白郝躬身道谢:“多谢白老大人。”他一回身,却见盛婳并未等他,人早已迈过了门槛,楚斟则跟在她身后。
  他心下略急,抬脚便忙追了上去,踱步二三,才算堪堪跟上。
  上回在盛婳跟前失了礼数,陆焉生此刻多少有些捉襟局促,正想着要如何开口,一旁楚斟倒是先一步说了话:“盛二姑娘喜欢梅花吗?”
  盛婳闻声顿步,轻声问道:“为何这样问?”
  “我见姑娘衣角绣着锦梅,院子里有布置许多梅花,才猜想是此。”楚斟微微侧头说道。
  盛婳闻声回头,抬眸看向他,直到此刻,楚斟才瞧清她的面貌,虽小小年纪,却窥见豆蔻真颜,楚楚衣衫下是春半桃花的冰肌莹彻,黛眉翠横似春烟,尤其那双眸子最是清澈。
  只是确实瘦弱,那一双朱唇泛着白,眼底也有青色,气色一眼见便知是不好的,病弱的叫人看着可怜。
  在看陆焉生,自方才盛婳抬头,目光便再转不动了,又见不得楚斟紧盯着瞧,轻声咳了一句,才算是打断了楚斟的目光。
  盛婳却觉无碍,微微一笑道:“是我母亲喜欢。”
  陆焉生闻声一滞,他在府上带了四五载,目光略及满院子的梅花,他竟从未注意过这些,也从未问过盛婳一句。
  楚斟回过神来,了然的点了点头道:“原是如此。”他又顿了顿忽又问道:“那不知盛二姑娘喜欢些什么花?”
  “骏河兰。”陆焉生想也不想忽然开口说道,他们二人喜好一样,都喜骏河兰,这个他知道的。
  话音一落,几人纷纷侧目看向他,楚斟摇头笑了笑道:“焉生喜欢骏河兰?可我是问盛二姑娘喜欢什么呢。”
  盛婳嘴角微微压下摇了摇头道:“我没什么喜欢的,花朵开的再娇颜都会败落,所以不大喜欢。”
  这是实话,时下多数女子喜欢娇花,可唯她不同,她不喜欢这些易败凋零之物,也没甚闲情雅致赏花。
  陆焉生神色一僵,灰淡如土,他以为,她也喜欢骏河兰,他想起那扇明窗下那盆兰花,兰花虽不常败,可却羸弱,日日在窗台下风吹日晒那盆兰花至多活了不到一年,说不清那时候是怕她伤心,还是觉得窗台下有那盆花在景色好,夜里头,他换了那盆枯烂的兰草,特地寻了盆相似的,年年都是如此。
  他哪里知道,盛婳对骏河兰本就无喜无爱,只是点珠打听了他的喜好,自己又见他离家可怜,才在房中摆了不少,这人又惯来别扭,若说是为了他,许是连盆都搬起来砸了,她看那兰娇嫩摔碎可惜了,又恰与春时花开季节,一两个花骨朵实在可爱,她才只说是自己喜欢。
  盛婳心思一动,转身边走忽问道:“楚三公子呢?喜欢什么?”
  “我?我觉着文竹最好,长青常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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