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白月光不要他了——BY:阿囤
阿囤  发于:2023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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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斟与齐甫闻声皆是不约而同笑了笑, 这姑娘倒是也不傻, 就是不知为何会落此下场。
  齐甫上前一步道:“盛美人, 你且先顾好你自己, 是我们施舍你机会,可论不到你查问。”
  盛欢闻声便默了,她攥了攥拳头抬头看向楚斟;“你们在对付白家,是不是?”
  两人闻声默然,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盛欢便了然,眯了眯眼眸,眼里皆是静谧的诡异:“我可以与你们说.....”她顿了顿又道:“我只望你们争气点,叫白家自此以后再翻不了身!”
  齐甫只是看向她:“这也要看你说的,够不够分量。”
  盛欢站起身来,确信道:“足以一击即中。”
  齐甫闻声与楚斟对视一眼,这是找对人了。
  雪又扑簌簌的降下,沙沙作响伴随着叮铃咣当的枷锁声响,监牢外十分静谧,须臾整个皇宫都叫雪给掩埋。
  他们直到天黑才幽幽出来,齐甫深呼一口气,眼底都是兴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看向楚斟夸赞到:“今日多亏你机灵,得此重要情报!”
  楚斟却并未展颜,只是眸色微深到;“还差物证。”
  齐甫笑意也变淡,听盛欢讲,当年所有的答卷都已不翼而飞,相关人员又无从查证,若想趁此机会扳倒盛白两家,需在极端时间内寻到证据。
  “盛欢的意思东西都在白家.....”齐甫顿了顿道:“你对白家熟些,可有猜测的地方?”
  楚斟摩挲的手微微一顿:“当年殿试参与的人,可还在宫中当值?”
  齐甫摇了摇头道:“除却白郝,都已告老还乡,剩下的也就只有圣上,可圣上如今.....若得盛欢提,我也不知当年还出过这样的事。”
  “那眼下也就只有盛欢交给婳.....盛婳的那张殿试卷子可佐证。”
  齐甫看了他一眼,才点了点头。
  楚斟拢了拢大衣道:“我与大人兵分两路,您去寻当年参与的人.....”
  齐甫微微颔首,睨了他一眼:“你去寻盛婳?”
  楚斟坦然道:“应当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
  齐甫笑容有些僵,看向他似警告道:“你俩位的交情,却是非你不可,但还望你有些分寸,莫要旧情难忘才好.....”
  楚斟带了几分严肃看向他道:“齐大人,楚斟至今行事,可有隐瞒你甚?还是不够尽心?才叫你如此怀疑?”
  见他认真了,齐甫眼底闪过几分暗芒,而后好似赔礼一般,哈哈笑道:“只是怕你昏头,嘱咐你一两句罢了,莫要多想。”
  楚斟闻声只是抿了抿唇,开口道:“今日这事,可要与祁大人.....”
  话还未说完,齐甫便打断道:“先不必,等寻到了再见,祁年他心肠不够狠厉,祁温玉又太过狠厉,你我之间多防备些,总归是无错的。”
  楚斟笑道:“还是大人思虑得当。”
  两人各自散去,齐甫忽然顿下脚步问道:“对了,你当日说的,事成之后让我允你两桩事,你只说了一桩,另外一桩是?”
  楚斟未回头,下巴微扬,声音了难得带了几分情绪:“我要盛婳。”
  齐甫闻声倒是不大意外,呵呵笑了笑道,答道:“好,我允你。”
  楚斟微微侧身,道了谢,才缓缓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齐甫抿唇笑了笑,喃喃道:“到底是年纪轻......啧。”
  东宫
  徐顾白将手中信件置于火盆之中,信件顷刻之间便撩燃烟消云散,化为烟尘,目光中闪烁的深沉不达眼底。
  陆焉生看了一眼道:“殿下这回可还犹豫?再晚些,整个兵部斗都将是祁家的。”
  徐顾白抿唇,看向陆焉生,而后从腰间取出一令牌来,那正是储君的腰牌,丢在了案牍上:“去办吧。”
  陆焉生拿起,将其重重捏在掌心,嘴角微勾:“焉生明白。”
  彼时松那推门而入,冲着两人道:“殿下,齐公子还等在殿外呢。”
  徐顾白闻声面上闪过不耐烦:“让他回去!”
  齐家谋逆,齐甫的枪口便是对准徐顾白的,在此情况,难怪徐顾白对齐诵心存疑虑,两人是父子,又在同一屋檐下,齐甫打的什么主意,齐诵当真不知吗?若是不知,齐诵便是愚钝,倒也不配在他跟前效力,若是知道,却瞒着不禀告,那齐诵到底又在其中扮演什么绝色,只这么一想,徐顾白便觉烦躁。
  松那有些为难道:“奴才劝过了,只是.....齐公子说有要事要禀。”
  “他能有何要事?焉知不是他与齐甫合谋为孤设下的圈套?只等着孤往里头钻去!”
  松那闻声,头垂的低低的,不敢言语。
  陆焉生眸光微闪,上前一步对着松那道:“去请。”
  徐顾白闻声便勃然大怒:“陆焉生!你好大的狗胆!”
  松那有些为难,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陆焉生早到徐顾白身侧道道:“焉生知晓殿下在思量甚,若是我,定也疑虑要不要用他,只是殿下,倒不如给他个表忠心的机会呢。”
  “什么意思?”徐顾白问道。
  陆焉生缓缓解释:“无论他是知晓知情不报,还是愚钝并未发现齐甫心思,怎么算都是失职,倒不如让他将功补过,且看他自己如何选。”
  徐顾白一瞬便了然陆焉生说的是甚,站起身来看他:“你是要.....”
  陆焉生食指抵唇打断,只是看向松那。
  徐顾白深吸一口气,甩袖道:“让他进来。”
  松那闻声忙转身去请,很快,齐诵便进了殿,他肩头都是堆积的雪花,一进屋便烘了干净,只留下斑驳水渍。
  齐诵见陆焉生早便在此,想起方才自己被拒之门外,心头一沉,在看徐顾白森冷眼神,便知眼下自己处境。
  他躬身请安:“殿下,齐诵是来请罪的。”
  徐顾白未语,只是一脸淡漠的垂首看着他,齐诵便道:“属下自知大意,起先虽也怀疑过家父意图,却并未深究,只是他前些日子与祁温玉等人来往颇频,直到如今方才领悟,使殿下如今陷入为难处境,还请殿下恕罪。”
  徐顾白看了眼陆焉生,嘴角带了几分讥讽,冷不防道:“果然.....”
  齐诵闻声一怔,摸不准徐顾白态度。
  陆焉生却是勾唇一道:“你到底是早便知道,还是如今知道,倒也不是甚要紧的事,只是齐诵,我很好奇,到底你是发现了甚,才叫你这般圆滑的忽就确定了方向。”
  齐诵瞳孔一缩,否道:“殿下跟前,你切莫胡言乱语!”
  陆焉生却是看向他:“齐诵,我本也想着你许是无辜的,只是你今夜......真是叫我失望,你实在不该来的,如此倒是将你之前打算皆付之东流了。”
  齐诵呼吸一滞,正要反驳,却见陆焉生无趣道:“以你聪慧,当初祁贵妃病逝当日,你父亲与祁家人皆跪倒在御书房跟前时便该能猜到,便是再愚钝再到后来圣上出事那日,祁温玉与你父亲在殿下跟前掀起的那波风浪,还能瞧不出来?当日你若便进东宫请罪,便也只当你迟钝,可这整整两日过去,你才后知后觉,便未免太过好笑了。”他顿了顿道:“你这把戏太过明显了些,齐诵,你倒是自始至终的自负,便以为,这些人合该玩弄在你掌心,你与你父亲倒无甚不同。”
  他声音又轻又缓:“是我高看你了。”
  徐顾白眼眸发冷,他便知道是如此。
  齐诵心下一颤,看向陆焉生的眼神皆是复杂,他似还有些不可置信:“不该的.....你怎会看出来。”
  徐顾白站起身来训斥道:“你今日来,是想替你父亲算计孤!”
  徐顾白此生最恨背叛之人,怒火直冲灵台,怒呵道。
  齐诵从巨大震惊中回过神来,而后忙匍匐在他跟前道:“齐诵虽圆滑,但誓不背主.......齐诵只是.....只是.......”
  难得尖嘴滑舌的人,磕巴住说不出一句话来。
  “袖手旁观,隔岸观火,你倒是聪慧,怕火烧到自己便只求自保,这与背主有何差别。”陆焉生讥讽道。
  齐诵攥了攥拳头,陆焉生所言却然如是,脸上皆是背拆穿后的狼狈:“齐诵是罪该万死,但求殿下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齐诵来,便是来与殿下送情报的。”
  徐顾白眯了眯眼眸;“说!”
  齐诵看了眼一旁的陆焉生,才道:“我知道盛安在何处。”
  作者有话说:
  先来个三千字吧


第144章 完结(三)兵部
  陆焉生眸光一滞, 徐顾白已站起身来,声音里皆是震惊:“你说什么!”
  齐诵抬头:“我知道盛安此刻在何处,这便是齐诵的诚意。不知殿下觉得这够不够......”
  徐顾白眦裂, 咬牙道“你什么都知道!”
  齐诵并不否认,只是道:“机缘巧合,是知道一些。”
  陆焉生也是一惊, 他确实翻遍整个京城, 都未寻到盛安踪迹,倒不晓得, 齐诵竟然知道。
  徐顾白闻声并未息怒,勃然道:“好啊, 好啊, 连你也知道, 你们都知道,却唯独将孤蒙在鼓里!”
  盛家私密之事, 若是说只陆焉生知晓, 便也罢了, 毕竟他们是自家人, 可如今连齐诵也知道事情脉络,徐顾白确实很受打击。
  左右臂膀, 如此欺他瞒他, 叫他如何好受!
  齐诵心思细腻,一瞬便猜到徐顾白所想,安抚道:“殿下息怒, 齐诵也是机缘巧合知晓盛安行踪。”他眼眸微闪, 咬了咬唇道:“前日, 臣在街上捡到一人, 他似乞丐一般,拦住在我车驾前,浑身恶臭难挡,一身上下皆是脏污,只是衣衫褴褛下的衣料却不似寻常衣物,一眼便知是受了关押折磨所致.....”
  “是盛安?”陆焉生打断道。
  齐诵点了点头:“起先我也是一惊,还以为是盛安逃狱,便先将人拿下再去宫中一问,才知人还在宫中.......”后来一想:“许是另外一个以被关押在监牢里,真的盛安寻机会逃了出来,恰撞到了跟前。”
  “他自己就未分说?”
  齐诵摇头道:“他哑了......”他顿了顿又道:“不然我也至于费这样大的功夫去查。”
  陆焉生闻声蹙了蹙眉头,看了齐诵,齐诵未压下眼眸,避开他的视线。
  陆焉生眯了眯眼眸,意味深长到:“你运气倒真是好。”
  齐诵嗓子有些干,未言语。
  他并不大在乎陆焉生是如何想的,只要徐顾白是信他的便好,抬眸见他眉间怒气渐渐消散,他便知道徐顾白接受了他这套说辞。
  他不禁轻松了口气。
  无论是真是假,徐顾白确实心理熨帖了不少,他摸索指上扳指道:“现在人在哪?”
  齐诵道:“唯恐叫我父发现,人被我私藏起来,只等殿下一声令下,我便将人送来。”
  这态度,已然算是很卑躬屈膝了。
  他躬身又请罪道:“还望殿下看在此份上,当是齐诵将功赎罪,再给齐诵一次机会,齐诵往后定为殿下肝脑涂地,沥胆披肝。”
  徐顾白闻声未置可否,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笑。
  齐诵捏了捏掌心,自觉狼狈,经此一回,她算是彻底失了殿下的信任了。
  “你只带了盛安来?”徐顾白乎开口问道。
  齐诵愣了一瞬,这是还不够?
  陆焉生搭话道:“你知道的,应当原不止这些……”
  齐诵唇有些发白,犹豫片刻,垂首道:“殿下想知道甚,尽可问来,齐诵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焉生道:“你只需告诉我,到底是为甚叫你做出决断,你……到底又发现什么了?”
  齐诵咬牙,恨恨道:“陆焉生!”
  徐顾白蹙眉,看向他道:“你若不愿意讲,大也不必勉强,即刻便可出东宫。”
  齐诵抿唇,犹豫再三道:“我知道楚斟底细,且有实证。”
  “楚斟?”徐顾白蹙眉不解,他只是觉得这人名字略熟悉。
  陆焉生却是瞳孔一缩,上前一步道:“你怎知道……”
  “这一桩桩,一件件,如此密钥之事,你到底是如何知道!”
  徐顾白却后知后觉,想起这人是谁,他站起身来问道:“他也入你父亲麾下?”
  齐诵点了点头。
  陆焉生却是不在乎这些。略有些激动上前一步道:“我问你!你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齐诵长吁一口气道:“我手下布有一信息网,两方来人底细,我都会查查清楚,也是因你,叫我对他起了兴趣,这一查,便查出些不对劲来,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当年踏青游荷,我曾说要送你一礼……”
  陆焉生不可置信:“那时你便知晓的了!”
  齐诵点了点头:“是。”
  “齐诵,你那是为何不讲!”陆焉生问他。
  齐诵面上有些难堪道:“本先是想说的,只是后来确实不大想叫你好过,便一直瞒着,直到发现你也在查探楚斟底细,我察觉这事情或并不简单,便先早你一步,拿了实证。”
  陆焉生瞪大了眼睛,心中恍然,这是自重生后,头一次生出被人瞧破的危机感。
  齐诵又对着太子道:“齐诵只求殿下,待平定乱事后,可饶我齐家老少荣……”话音落下,许自己都觉得荒唐,顿了顿,又道:“至少,能留下我齐家老少性命。
  陆焉生与徐顾白对视一眼,须臾才听徐顾白语焉不详道:“且看看你这消息够不够份量吧。”
  齐诵抬头,眼神确信且专注:“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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