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色缱绻——BY:桃屿
桃屿  发于:2023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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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斯文的人,穿着中山装式的西服,更显儒气沉稳。
  “是在回去的路上,又没说是回家的路上。”小狐狸挑眉,眉眼间都是狡黠,“老公接我多次,我就不能来接一次?”
  娇俏的声音,人心都是酥的。
  秦见川眉梢和唇角都忍不住勾起,抬手将人被风吹散的额前发撩到耳后。
  “被公主殿下接下班,实在受宠若惊。”顾虑着旁边有不少人,秦见川只是贴心得为宜笙拉开车门,“日后还得公主常来,习惯了就好了。”颇有种得寸进尺的感觉。
  两人上了车,秦见川自然而然的伸手一揽,扣着人腰肢,顷刻便拉入怀中。
  “怎么突然就想着来接我下班了?”秦见川声线低沉,将头枕在宜笙肩胛处。
  宜笙顿了顿,回道:“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秦见川低笑,吻落在人肩上,“人都来了,还说什么假话。我们夫妻间,不搞虚的。”
  从他见到宜笙,再看小狐狸脸上那笑不是笑的表情。
  就轻而易举得猜出她心里藏着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吐露给自己。
  宜笙咬了咬唇,车厢内安静到极点,“我想,找你借点钱。”
  秦见川微怔,抬起头看她,“要多少?”
  “这个数。”宜笙伸出手指,朝着他比了一下,“百亿。”
  听完后,秦见川摘下眼镜,“还有其他么?”
  宜笙其实在等他时想了无数种他听到这句话的反应,连就解释都想好了,可唯独没想到秦见川会问她还有没有其他想要的。
  “还需要一些账户。”
  秦见川指腹在她腰间摩挲,眼底逐渐溢出一些藏不住的笑。
  然后他拿出手机,直接拨通助理电话,“准备两百亿和一百个账户,周末前对接给太太。”
  待秦见川挂断电话,宜笙才坐直身子,眼底尽是波澜,“你不问我做什么的吗?”
  秦见川视线落在她下颌处的红,那是他见到宜笙后唯一忧心的事,“你想做的事,必然有你的道理。不想说自然也有你的顾虑,我只做你背后的大树就够了。”
  他的神女就要自由的飞。
  “秦见川!”宜笙倾过身子,紧紧抱住他。
  她何德何能,又是花光了如何的好运气,才遇到了像秦见川这样的人。
  “你只管去做。咱们家不缺钱,也不缺权。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在。”秦见川手掌温热,不住抚摸着她颤抖的背。
  宜笙心中反而像是缠绕了无数的线团,密密麻麻纾解不开的尽是死结,那是深深的愧疚和心疼。
  为曾经怀疑过两人婚姻的长久度,还有从来没为秦见川做过什么,他却总是无条件站到自己身后。
  “秦见川,你为什么这么好。”宜笙话音里带着哭腔,原来人感受到被爱,也会觉得无比悲伤,“我还不了你怎么办?”
  秦见川抱住她,将人直接放到自己腿上,怀抱的桎梏温热又安宁,“笙笙,这个世界上用钱可以还干净的是朋友。还不完还亏欠着各种情,又心甘情愿的,才是家人。”
  宜笙鼻息间尽是秦见川身上好闻的薄荷烟草味,似是又回到了初相识那天。
  那个场景她也曾午夜梦回过多次,可每次听到秦见川问她要不要同他一起走时。
  她的答案都相同。
  宜笙瞳孔闪烁着,捧住秦见川脸颊,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到此刻,宜笙还是只有那两个愿望。
  月亮健康,阿川所愿皆得。
  男人浅笑,宽厚的温热手掌下一刻便扣住她后脑勺。
  今日的吻是缠绵又缱绻的,不带丝毫情、欲,却又比往日更加让人心悸撩动。
  作者有话说:
  秦见川,绝世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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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天鹅湖
  车子抵达别墅, 宜笙是被秦见川抱回楼上的。
  两人在卧室黏腻了许久,才饿着肚子下楼吃饭。
  宜笙双腿都是虚浮的,碍于刘姨就在身边, 只敢偷偷瞪秦见川。
  而餍足的男人精神焕发, 满身的斯文风流。
  还在看到宜笙瞪他时, 拿起公筷为她夹了一块牛肉。
  “好好补补。”
  宜笙飞快吃完晚餐,似是无意,“你晚上为什么还要开会?”
  秦见川慢条斯理的搅拌着碗里的粥,“嗯, 要商讨下周去北方的事。”
  “那要很久么?”宜笙眨着眼问道:“会不会我睡着的时候, 你才回来。”
  秦见川放下筷子,“估计一个半小时。你睡了的话,我就轻一点。”
  刘阿姨这时走出餐厅, 此处瞬间只剩下两人。
  宜笙嘟囔着起身,“每次都说轻一点,也没见多轻。”
  闻言,秦见川便想伸手抓人。
  宜笙轻盈一躲, 出了餐厅。
  “你等我开完会, 再和你说, 怎么轻一点。”
  “不听不听, 王八念经。”
  -
  宜笙上了楼,直接去衣柜里选了条睡裙去洗澡。
  氤氲水雾熏得人脸颊绯红,肌肤莹润。
  再从浴室出来,她头发还带着微微的潮湿。
  黑色低胸睡裙勾勒匀称起伏的身材。
  小狐狸藏着坏心思, 涂完护肤品, 便随手捡起秦见川刚刚丢在地上的领带。
  她推开秦见川书房门时, 男人正讲着话。
  看到她进来, 竟一时间忘了词。
  “秦总?”那边有人唤道。
  秦见川连咳几声,视线还流连于宜笙身上。
  他再继续讲着话,发言那十分钟,对于秦见川来说无比煎熬。
  一心二用的同时,那人还故意站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
  手指缠着那条领带勾绕,丝丝入骨都是风情。
  光烛下,宜笙指甲莹润粉嫩,泛着潋滟。
  勾缠着的领带丝质柔滑,从人指尖再垂到小腿肚。
  秦见川全身都在冒火,疯魔般的,似是在她身上如何都索取不够。
  只一遍一遍沉溺其中,还乐此不疲。
  他今晨刚尝试了一次开会时被宜笙撩拨的全身冒火,狡黠的小狐狸像是找准了他的软肋,知道开会时,就算再思绪纷飞,也会保持最起码的正经。
  于是,秦见川拿起笔在旁边的纸上写道:我错了!
  宜笙趿拉着拖鞋,斜倚在他面前矮柜上。
  晨间,那上面还流下了水渍。
  书房一向都是秦见川自己打扫,此时干干净净的,想来是他自己发现了,擦拭了一遍。
  宜笙端着手掌,迈步走向窗户,将窗帘尽数拉开。
  单向玻璃,外面看不到室内,但人的视觉还是被刺激到。
  小区中心是一片环湖,晚上,便会有人在旁边散步。
  他们处于二层,又是中心的楼王区域,视野也是最佳的。
  特别在秦见川写下纸条求饶时,宜笙更变本加厉,一步一步靠近到他书桌前。
  隔著书桌,小狐狸在桌下提了提秦见川的脚。
  那人立刻端正的收回脚,脸上表情不带丝毫变化,反而更加严肃。
  宜笙冲他挑眉,带着几分挑衅。
  直接蹲下,顺着桌下爬了过去。
  她脑袋便卡在秦见川双腿中间,带着几分艳色,勾人慑魄。
  秦见川此刻觉得空气都开始变得烧灼,伸手想要推开宜笙。
  却被她直接抓住手掌,滑嫩细腻的指腹在他掌心写着字。
  秦见川一心二用,也能猜出她写的是什么。
  顿时额头上的青筋都虬结而起,喉结抵着睡衣衣领来回翻滚。
  指腹再从他手掌绵延至膝处,顺着睡裤一点点伸入。
  秦见川连连眨眼,迅速将话筒调至静音。
  他最爱咬宜笙,并且在人隐秘的部位留下齿痕。
  这是第一次他咬自己,想要克制喉咙发出声音。
  可实在舒爽的电流,蔓延再扩散时,直将人的理智都驱赶了。
  “宜笙!”秦见川用手捂着嘴,咬着牙低声道。
  宜笙仰头看他,微干的发丝扫过人腿部肌肤,又酥又麻。
  她不说话,只是笑着。
  像个妖精,最爱吞噬人元气的妖精。
  即使开着电话会议,可秦见川还是会担心被其他人听出异样,或者自己漏听一些重要内容。
  这便成了小狐狸肆无忌惮的底气,指尖勾着人裤边。
  只许轻轻一拉,宜笙瞳孔都被占满了。
  “小川今天醒得有点早。”宜笙低声笑着说道。
  秦见川额头是虬结的青筋,“笙笙,别挑战我。”
  宜笙总有一股勇士精神,且不到最后一刻,或者凡是能看到希望时,都会持续攻击。
  而面对秦见川,她则更变本加厉。
  就如此刻,她把握着。
  平日这都是秦见川逼迫她时,她才做的事。
  但如果是她想折磨秦见川,那这些就是她会愿意主动去做的。
  春日的地板微凉,宜笙跪在那里。
  只稍微微一低头,便是满园春色藏不住。
  她也不屑于藏那红线缠绕的旖旎光景,但她却能感受到小川的情绪变化。
  “光是看着就受不住了?”宜笙勾着唇角,还在继续挑战人对于欲、望的底线。
  秦见川便一只手摁住她的头,一只手紧捂住自己的嘴。
  那是一种大脑要绷开的感觉,又带着禁忌的刺激。
  秦见川觉得自己往后都要害怕在家里开会了,特别是会前他还招惹了这个小祖宗。
  当手掌的温热撤离后,秦见川以为她终于累了。
  下一刻却是更深,更湿润的感觉。
  直激的人灵魂深处都要沸腾,难以言状的舒爽似电流漫流。
  “求你了,笙笙。”秦见川咬着牙,眼前电脑上的字都开始重影后飞来飞去。
  宜笙含糊不清道:“老公,喜欢么?”
  秦见川想说喜欢,但这个时候的喜欢实在要命。
  几乎是碾压着他的灵魂,恨不得将灵欲剥离。
  “笙笙,你还有二十分钟搞破坏。”秦见川眼前尽是花白,索性直接将眼镜摘掉往桌上一堆。
  便听着电脑内的汇报,再感受着阵阵潮波。
  这二十分钟,对于秦见川来说。
  似是比商业谈判陷入僵局时还要折磨。
  到最后时,甚至咬住自己手指去克制喉间不住迸发的声响。
  以至于尝到了丝丝血腥味。他发了狠,将那只手耷拉下去。
  箍着人下颌抬起头与自己对视,再将指尖的血涂在她唇上。
  艳丽又妖媚,是活生生的勾人魂魄的妖精。
  妖精一只手臂撑在他腿上,托腮,妖媚的脸上又带了点天真懵懂。
  秦见川几乎要疯了,然后脱下自己的睡衣外套,“垫着,地上凉。”
  宜笙却是没接,直接顺着桌沿起身,面对面的坐到他身上。
  那股馨香的灼热气立刻变得更加浓郁,吞人鼻息,又掠人灵智。
  “这里不凉,还很暖。”宜笙勾着唇,抱住他脖颈,将头搭在他肩上,“抱我一会儿吧。”
  “那你安静一点。”
  宜笙哼唧着,调整一番坐姿。
  接下来的时间,她便真的安静了下来。
  只有秦见川偶尔抱着她腰动上一动,其余时,就等着散会。
  倒计时时,秦见川在人说汇报完毕后,最后一个字音甚至没有听清楚便合上电脑。
  此一刻,他手掌于书桌轻扫,几页纸张零散飘落在地。
  那件宜笙不愿意垫膝盖的羊毛外套,被秦见川扑到桌上,护在她腰下。
  “小狐狸,现在该我了。”
  宜笙脚踩在他心口,再坐直于书桌上,另一只脚直接踏着灼烫处,“放肆的很。”
  芭蕾舞蹈演员的脚,带着大大小小无数的伤。
  秦见川便握着她的脚,高举起小狐狸的脚踝,落于唇间一吻。
  宜笙撑着桌子的手都开始发麻了,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却被秦见川握的更紧。
  “秦见川,疼。”
  秦见川手下力气轻了些许,而后起身,轻轻一拉,便将她抵于桌沿。
  “刚刚你可没问我疼不疼。”
  没有经验的小狐狸,牙齿是锋利的,滑过肌肤时,痛伴随着电流一同蔓延。
  “那也是你自己不说的。”
  “我向来不说受到的打击,只会找机会再报复回来。”
  这人眼底藏着愠色,又跌宕着坏欲。
  “笙笙,你这样无法无天,我会觉得,是我把你惯坏了。”
  宜笙扬着下颌,这一点她不反驳。
  越发硬气起来的腰杆,无不例外是他的爱给予的底气。
  “你有意见了么?那也要反思自己,是不是给我的钱、权太多了。以至于我都想要骑在你头上,肆意妄为。”
  秦见川轻笑,手掌扣住人腰肢,直接抱起。
  “为什么要反思,这不是作为丈夫,应该做的么?”他说的真诚,连就看向她的神情里都不带任何虚伪,“你想骑在我哪里,我都全力配合。”
  宜笙便紧紧抱住他脖颈,颔首去吻他唇。
  那一刻,她脑中有无数的场景。
  暴雪的冬日,异国的轻法洋楼。
  壁炉内燃着柴火,温暖馨香。
  她窝在秦见川怀中,讲了一个又一个无聊的故事,可秦见川只是温柔含笑。
  “阿川,好希望冬天快点来。”
  “为什么?”
  走向卧室的间隙,宜笙伏在他肩上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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