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贵妃是个小花精——BY:香溪河畔草
香溪河畔草  发于:2023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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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精交给贾瑚的膏药里面度了些许木灵力,保证贾赦能够在四天左右痊愈。
  然而,大伯父的脸还没有捡回来呢,大伯母却出事了。
  小花精原本不知道。
  国子监正月十六开学。
  大堂兄却请了假,没去上学。
  贾琏贾琮也不上私塾了。
  也没请假,反正人没来。
  整个私塾只剩下贾珠与小花精兄妹。
  贾珠也不知道堂兄弟们为何不上学了。
  这日午后,下了私塾。
  贾珠小花精去了贾琏兄弟的院子。
  贾琏贾琮却不在。
  追问原因,守门的婆子只说大太太病了,两位小爷进去伺疾。
  兄妹们便去了荣禧堂,向祖母请示,想去探视大伯母。
  贾母却道:“你大伯母病的不轻,小孩子家去怕过了病气。”
  她母亲王氏也道:“安心吧,你的们孝心我告诉你们大伯母。”
  小花精愕然:“您在照顾大伯母?”
  王氏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
  我如今当家管事,太医来了自然要好好招待,这是礼数。”
  这日傍晚。
  小花精去梦坡斋练字,在梦坡斋碰见大堂兄贾瑚。
  她再次提出跟随堂兄前去探视。
  又被祖父拦了:“你大伯母有人照顾,下个月你大伯母好了,你们再去问安吧。”
  堂兄却对小花精拱手:“多谢妹妹挂怀,妹妹的心意,我会转告母亲。”
  从前大伯生病,小花精也去探视过。
  东府的大伯母生病,还有那府的珍大嫂子生孩子,她也去了,还坐席吃酒才回来。
  如今大伯母生病,闹得跟机密一样。
  正月二十。
  贾赦再次挨了三十大板。
  这一次只有小花精旁观。
  祖父没有说缘故,打完了三十大板之后,又追着大伯拳打脚踢。
  据说大伯父浑身上下,只有一张脸是全乎的。
  说是先挨了张家大舅爷的拳脚,回来后才挨了板子。
  大伯挨打的原因被隐瞒了。
  整个府邸鸦雀不闻。
  小花精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直跟大伯母不对付的母亲,这回破例没叨叨。
  唯一看得见的改变,是她母亲奉命进入荣府帮着祖母管理中馈。
  这一次不是光管着钥匙,还接管了府里的对牌。
  原因是大伯母卧病不起,怕是短时间不能康复。
  小花精觉得奇怪,不知什么病症这么严重。
  上回大伯母父亲死了,那么伤心,也没交出对牌。
  恐怕这一次真的是病情严重。
  然而,祖父知道她的本事,却没有提出来让小花精帮忙。
  似乎又不是大病症。
  不仅祖父没提,大堂兄也没说起。
  小花精如今已经知道,人家不邀请,硬闯进去很不礼貌。
  只要不是致命的大病,这个时代的大夫就能够解决。
  荣府的财力,再是贵重的药材也能买的来。
  没想到,这日傍晚,老龟告诉小花精,大伯母张氏不是病了,而是小产了。
  身体无恙,人却深受打击,精神很不好。
  只有儿子们去了,她才能精神好些。
  小花精这才明白,祖父为何气疯了。
  那女人因为孩子,才被祖父祖母容忍,留在府里。
  结果,大伯母的孩子却没了。
  小花精觉得大伯母有些可怜:“龟婆婆,我大伯母真是没事吗?”
  老龟肯定道:“身体应该无恙,我跟荣庆堂廊下鹦鹉沟通了,她说的消息应该没错。”
  小花精知道这消息应该准确无误。
  鹦鹉的学舌能力在动物中算是第一流。
  这日傍晚,小花精正在湖心亭修炼,忽见她母亲跟前的周瑞家里来了。
  却是带人来挖藕。
  小花精感叹,她母亲对父亲真是好。
  一年四季换着花样讨好父亲。
  他父亲有时候还不领情。
  小花精有些替母亲不值。
  她父亲除了生得好看些,又不聪明又不风趣。
  小花精因为发现,丹田里修炼出来的气旋,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灵露却没见增长。
  她有些心绪不宁。
  如今见她母亲又来挖藕,索性不练了,回去蹭点甜汤吧。
  结果,她母亲竟然吩咐人给大伯母送去一碗莲粉甜汤。
  小花精有些惊讶,特特解开食盒看了下:“真给大伯母送去啊?”
  她母亲面上顿时挂不住。
  在小花精额上一戳:“你这什么表情?我帮人还错了?”
  “没错。”
  小花精低头吃甜品,心里却在想着,之前恨不得要人死。
  如今却给人送补汤,大伯母敢吃吗?
  王氏见女儿不好奇,却憋不住得意:“哼,我从前是嫉妒你大伯母,也厌恶她。
  如今我却不嫉妒了。
  她那个世子夫人做的多糟心啊?
  也是她爱抓权,怀孕三月恁是不吭声,怕人夺权嘛。
  她一贯瞧不起人,嫌弃我不通文墨,这回好了,跟那等人成了姐妹。
  我倒是同情她了。
  夫君又是个不懂风情的武夫,横不吝。
  你大伯是世袭,也不是自己的本事。
  你父亲可是科举出身。
  如今又得到你祖父偏爱。
  陛下也对他青眼有加,三年时间连升三级。
  他日保不住能入阁做宰辅。
  你娘我就是一品大员的夫人。
  如今我也不比她差多少。
  她四品诰命,我五品诰命。
  且朝廷上重文轻武。
  我这个五品夫人出去,比她还体面。
  且你祖母说了,将来分家,府里的财产,除了爵位不能分,其余财产都会一分为二。
  一个破爵位,我还不稀罕。
  再则,你祖父的精神好着呢。
  只怕要活到百八十岁。
  张氏成为侯夫人的时候,只怕都老掉牙了,得意什么呢?”
  小花精看着她母亲,实在不忍心扫她兴致。
  父亲贾政不是庶吉士。
  翰林院,礼部国子监这种清贵衙门都进不去。
  宰辅更别提了。
  宰辅必须是翰林出身,或者说是庶吉士出身。
  不过,只要母亲高兴就好。
  为了这个克制自己,做个好人就更好了。
  小花精很好奇,母亲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些话是您自个琢磨的还是别人告诉您?”
  难道是祖母忽悠母亲?
  祖母的见识肯定知道父亲做不到一品。
  王氏却道:“是你舅母跟我说。
  说你三舅舅说的呢。
  你三舅舅肯定不会瞎说,你舅母也不会骗我。”
  小花精很惊讶:“三舅母?”
  三舅母经常给贾珠与小花精送东西,年节,生日,都不会忘记。
  但是,三舅母对母亲却不大理睬。
  当然,她母亲也不大喜欢三舅母。
  两人见面从来不会好好说话,总是打机锋。
  王氏却笑道:“是啊,你三舅母从前哪里会拿正眼看人,如今怎样?
  每回来都是大包小包的礼物,生怕我不收呢。”
  小花精马上知道舅母为何奉承母亲了。
  舅母的一个内侄儿,想进工部做个笔帖式。
  她父亲贾政正好有这个权利。
  再有,舅母还有个远房表兄弟是个泥瓦匠,想要承包工部的工程。
  碰巧了,这个事儿也归小花精的父亲管。
  小花精没想到父亲的官位升了,母亲在娘家的地位也提高了。
  再想起舅舅舅母那些疼爱,似乎有些变味儿。
  因为母亲给大伯母送了甜品。
  小花精用神识看了一回。
  结果,大伯母把她母亲的甜汤直接倒掉了。
  这藕粉甜汤,真的对大伯母病体康复有好处。
  不止是莲藕粉沾了灵气,小花精还度了灵力。
  看来,妯娌们的猜忌,还是没有消除。
  翌日。
  贾瑚到了湖心亭来见小花精。
  因为大房的奴才倒掉连藕粉,故意让二房的奴才看见了。
  贾瑚解释说:“母亲一直想给我添个妹妹。
  这一回太医说了是个千金。
  母亲那时候多高兴,如今就多伤心。
  妹妹见谅,帮着给婶娘道个恼。”
  小花精道:“没关系啦,吃得东西是要仔细些。
  要不要我捉几只野鸭子给大伯母熬汤喝?”
  野鸭子也算是最低等的灵兽吧,算得大补品。
  贾瑚想要拒绝。
  大夫交代许多不能吃,或者不能多吃的食物,其中就有鸭肉,不能多吃。
  但是小花精不知道。
  他不好一再拒绝二房的好意。
  提着小花精捉来的两只鸭子回去了。
  这之后,小花精就不再理会了。
  王氏却不动声色跟婆婆告一状:“这甜汤我们老爷爱吃,最是滋补了。
  儿媳想着大嫂子身子虚,也给送了一碗,不想被大房的奴才给碰翻了。”
  贾母一眼看出王氏的心思。
  这正是当初她设想的局面。
  当初被贾代善否决了。
  如今给她逮住机会,贾代善也没法子反对。
  两房明面上没分家,难道不用王氏管家,却去族里请人不成?
  不过这一次,贾母说话也不客气:“做吃食很麻烦,大房的补品你要盯着些,别叫奴才坏了你们妯娌的情分。”
  这是敲打王氏,上次那种克扣分量,以次充好的事情,不能再发生。
  王氏可比贾政精明的多,没钱了就跟贾母要。
  贾母自会吩咐赖大从大柜上调拨银子。
  她是不会私下贴银子进去。
  王氏管家赚不赚银子且不说。
  二房一家吃喝,都不用自掏腰包了,自有采买替他们多买一份。
  二月中旬,京都发生了一件大事。
  石家的嫡出三公子石光璃吃醉酒,落进了后湖冻死了。
  据说,他捞起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残破不全。
  耳朵、眼睛、鼻子、嘴巴、手指、脚指头,都被鱼吃了。
  这件事情震惊了京都。
  石光璃的母亲是缮国公世子的继室,很得宠。
  他哥哥石光琉大有取代原配之子石光珠之意。
  缮国公世子夫人当即晕厥。
  缮国公世子心疼夫人,直接坐镇顺天府,逼迫顺天府把案件转交刑部。
  他坚持说儿子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被人谋害。
  贾代善如今把贾瑚贾珠小花精作为荣府的脊梁培养。
  他处理府里的事情,一般不会隐瞒贾瑚贾珠小花精三人。
  比如上次责打贾赦,就是告诉贾瑚贾珠兄弟们:什么样的事情不能做。
  那一次让孙女回避,是因为贾赦犯的错误不宜让小姑娘知晓。
  这一次,贾代善当着三个精英孙子询问禀事的斥候:“真是他做的?”
  斥候没有现身,只听见声音,看见一个影子:“禀公爷,是的。
  他不是一个人,还有燕候。
  石光琉兄弟也给燕候下了药。”
  贾代善道:“燕候怎么处理?”
  影子道:“燕候没带回去,半路就处理了。从马车上跌落,送去医馆就晚了,当即拉去化人场。”
  贾代善嘴角直抽抽,也就是这人敢这么横。
  贾瑚贾珠在听说这话的时候,都不由自主愣了一下。
  贾瑚攥紧拳头。
  贾珠的手指有些颤栗。
  小花精反而是最为淡定之人。
  雷霆她也挨过了。
  亲眼看见过无数的弱肉强食。
  何况是耳闻,并未亲眼得见。
  且小花精在心里已经把事情串联起来了。
  这只怕就是大伯在捡脸吧。
  贾代善一挥手,影子消失了。
  贾代善并未解释,却是问道:“你们听出什么?”
  三人都没做声。
  贾代善指着贾瑚:“你是大哥,你先说。”
  贾瑚起身,躬身行礼:“是,燕候被人下药,说明父亲上回上当是不受控制。燕候处事十分果决。”
  贾代善蹙眉:“还有呢?”
  贾瑚道:“父亲跟燕候两个人一起干了一件大事。”
  贾代善一指贾珠:“你呢,你想到什么?”
  贾珠起身还有些哆嗦:“孙儿……
  孙儿……
  孙儿觉得,杀人不对。
  这事儿闹出来,怕是祖父也兜不住。”
  贾代善很满意两个孙子:“坐下吧,珠儿说得对,杀人不对。
  而且,不管兜得住兜不住,杀人都不对。
  这个世上,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人生死两难。
  杀人是最粗暴愚蠢的办法。”
  大约因为贾瑚贾珠都吓着了,贾代善吩咐他们回家去了。
  小花精却被留下了。
  贾代善问她:“元儿不怕?”
  小花精道:“也没亲眼看见,都不知道是不是讲故事呢。
  就跟讲古似的,说是仙魔人交战,死了多少多少人。
  但是,谁也没看见,不过听个热闹。”
  贾代善嘴角再次抽抽:“这么说也对。若是你大伯真的杀了人呢?”
  小花精道:“小堂妹没了,大伯母病重。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天理循环呗,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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