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妹非要和我换亲——猫说午后
猫说午后  发于:2023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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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麻烦就麻烦在,这事儿没法儿和谢尧臣去开诚布公。
  毕竟她得知林穗穗有问题的途径,是重生。重生一事绝不能提!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是因为前世见过林穗穗是皇后身边的人,所以才查的吧,这谁信?
  这事儿还得她自己来,总之先查,先将林穗穗查清再说。钟年得了宋寻月的吩咐后,着手便开始调查那个男人。
  两三个时辰后,寄春带着两个婢女空手回来,进屋行礼道:“见过王妃娘娘。”
  宋寻月打量他们一圈,不解道:“买的料子呢?”
  寄春笑意有些神秘道:“娘娘再耐心等两日,两日后有个大惊喜。”云锦宫里正在调,两日后就会给王妃送来。
  宋寻月心间不禁起了好奇:“什么大惊喜?”
  寄春道:“那肯定不能告诉王妃娘娘,娘娘您坐,你要的鸟哨的书,奴婢倒是给您买来啦。”
  说着取出一本书递给宋寻月,宋寻月接过一看,正是一本教授鸟哨技艺的书,宋寻月心头欢喜,跟寄春道了谢,便有滋有味的看了起来。
  余下的几日,宋寻月就躲在屋里跟着书本练鸟哨,还别说,这玩意儿真的需要点儿功夫才能吹好,像极了唢呐那出百鸟朝凤,气息和口型都得控制的极好。

  而谢尧臣,从瓦肆听书回来后,就感觉这几日有些无聊,总会想起那晚和宋寻月在一起时的热闹。可他绝对不会去找宋寻月的!
  唯独叫他比较奇怪的是,云锦她还没收到吗?三年份例的云锦,不值得她挪动贵步,来他院里道声谢?
  就这样,日子在宋寻月的快乐,和谢尧臣的不太爽快中,过了两日。
  算起来,跟着林穗穗的那个男人,在那条街上,等林穗穗总共等了五日,始终不见人,方才神色失落的离开,去了一家酒楼喝酒。
  而钟年就是趁这个时候,趁虚而入,大手脚的请他喝酒吃肉,与其一见如故,虽没问出林穗穗的身份,但趁其喝醉,终归是问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得到线索的是夜里寅时,还在同那人喝酒,钟年干脆未睡,第二天一早,便直奔王府。
 
 
第38章 
  王爷:就很气啊!
  宋寻月如今是早上是越睡越晚, 钟年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人都冻透了, 才等到星儿出来。
  在王府后门等了许久的钟年见星儿出来, 长长松了口气,将得到的线索告知星儿,便即刻返回,心中暗下决心, 以后再来这么早他名字倒着写。
  星儿收了消息后, 便紧着去找宋寻月, 宋寻月刚起没多久, 这才刚梳妆停当, 坐下准备用早膳。
  星儿疾步进来,扫了一眼屋里伺候的婢女,对宋寻月低声道:“小姐, 有要紧事。”
  宋寻月会意, 屏退一众婢女, 待关上门屋里静下来,问道:“怎么说?那个男人和林穗穗什么关系?”
  星儿蹙眉道:“没问出是什么关系,钟大哥说,即便那男的醉酒,也没说出林穗穗,所以不知他们二人是不是有关系。只是他喝到迷糊时, 说了另一桩事。”
  宋寻月满眼好奇:“什么事?”
  星儿道:“那男人自称韩书玮, 与钟大哥喝酒喝上头后, 便倒起了苦水。他说他打小有个青梅, 可后来因故分开, 好不容易才找到青梅的下落, 方知青梅已经去了大户人家做婢女,过年青梅回来探亲的时候,才能见上那么一两面。他们二人情投意合,两家长辈也同意,算是默许了这门亲事,就等青梅不再去大户人家做婢女之后,回家成亲。”
  宋寻月心下有疑,这青梅不会就是林穗穗吧,紧着问道:“然后呢?”
  星儿道:“钟大哥说,话及此处,那韩书玮一个二十来岁的大男人,竟是握着酒杯哭了起来。说本来一切都说的好好的,怎知没过多久,她那青梅的父母,又给她生了个弟弟,为了能给弟弟以后更好的生活,青梅家里的意思是,让青梅留在那大户人家,做个妾室,多往家里送些钱财。”
  “那韩书玮越说越激动,跟钟大哥大倒苦水。说他青梅前头还有个兄长,做婢女这些年所得的月例和赏赐,全部填补了兄长,给兄长娶上了媳妇。本想着苦尽甘来,能好好嫁人过自己日子了,怎料到爹娘又生了个弟弟。这韩书玮哪儿能受得了,便想着等青梅回来,同她好好聊聊,若实在委屈,他便想着带青梅离开,不再继续为了家里,在外头当牛做马。可结果您猜怎么着?”
  宋寻月听得入迷,好奇道:“怎么着?”
  星儿面露惋惜,道:“他那青梅回来后,竟是不肯跟他离开,说爹娘养大她不容易,她合该帮衬家里,哭着叫韩书玮忘了她,说他们没缘分。”
  宋寻月闻言深吸一口气,心头窜上一股子火。她没有兄弟,家中只有她和宋瑶月两个姑娘,可这种事,她从小到大,当真是听了不少。别说寻常百姓人家,便是官家,为了家中男丁的前程,利用家中女儿婚事牵线的也不少呢。
  宋寻月心里闷的慌,接着问道:“然后呢?”
  星儿接着道:“韩书玮自是不愿,他自言对青梅情义深重,只要她一天没成为他人的妻妾,他就还有机会,就要等她。可奈何后来青梅已经避着不见他了,即便过年回来探亲,也不和他见面,距今已有三年。而他,为了等这位青梅,生生拖大了年纪,如今二十六了,都未娶亲。”
  宋寻月叹慨道:“痴情的男人少见啊,这韩书玮还真是个稀罕物。”
  星儿不明所以的附和点头,稀罕不稀罕的不知道,反正她没接触过几个男人。星儿只继续对宋寻月说道:“钟大哥就问出这些,别的什么也没问出来。但奴婢瞧着吧……”
  “那青梅就是林穗穗,是不?”宋寻月接过话。
  星儿重重点头:“对!八成就是林穗穗,不然韩书玮干嘛在街上追她,还等她这么多天。”
  星儿微一挑眉,复又神色颇有些神秘的对宋寻月道:“钟大哥说,那韩书玮别看喝多了,只说了自己这桩□□,他便是想打听更多的,比如青梅在哪家做工什么的,都会被他打岔。可惜嘴再紧有什么用,架不住林穗穗就在咱们手里,他也不知道钟大哥是咱们的人,只以为萍水相逢呢。”
  宋寻月指尖在桌上轻点,神色间若有所思。如果韩书玮口中的青梅,当真是林穗穗的话,那这林穗穗可撒了大谎,说什么没有亲眷,这不父母兄弟齐全呢嘛?
  宋寻月静静想了片刻,对星儿道:“去吩咐备马车,再去准备些吃食,咱们去找看望一下林穗穗。”
  星儿行礼应下,转身出去吩咐。吩咐妥当,星儿回来,取了斗篷过来,准备伺候宋寻月穿衣。来到宋寻月身边,星儿道:“小姐,寄春被王爷叫走了。”
  “嗯?”宋寻月正在对镜整理鬓发,听闻此言,看了星儿一眼,随后站直身子,对镜照了照,示意星儿穿衣,随口道:“寄春管着王府许多事,王爷叫她过去许是有事要交代吧,今天不带她便是。”
  星儿应下,给宋寻月穿好斗篷,取了手炉,主仆二人便出门去了。
  尚未走出嘉禾院,忽见王府里负责制衣的绣娘走来,见宋寻月似是要出门的模样,忙小跑两步过来,行礼道:“王妃娘娘,之前王爷吩咐寄春姑娘去领的云锦今晨都送到了,娘娘可要去瞧瞧?正好快过年了,选几套来制衣。”
  宋寻月一愣:“云锦?”
  那绣娘见宋寻月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诧异道:“正是云锦,寄春姑娘没给您说嘛?是王爷吩咐寄春去领的,王爷份例的云锦已有三年未曾领取,听说娘娘要买布匹,王爷便叫寄春全部领了来,都是适合娘娘的纹样和颜色。”
  “啊这……”宋寻月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难怪那天派寄春去买布匹,结果空手回来,还说有什么惊喜,想来便是云锦。
  上次给她用云锦裁衣,是为了应急,可这次谢尧臣又给她取回这么多云锦,又是何缘故?
  宋寻月莫名又想起他画大饼,以及让她损失五十两银子的那天,心头忽地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那天他也是先引导她往那些方面想,等她心理挣扎一番同意后,他说想得美,紧着又问她饿不饿,她不好意思说,他便又引导她说实话,扭头就画来一张大饼。
  放饵钓鱼这种事,这纨绔干得可不少。忽然给她这么多云锦,不会又在哪里挖了个坑等她跳?
  若是她当真,过去道谢,谢尧臣不会又说这些不是给她的,叫她别多想,别自作多情吧?
  宋寻月寻摸半晌,揣测着谢尧臣做事的习惯,最终在心间做下决定,还是当没有这些云锦比较保险,今日办完事后,顺道再和星儿去挑些布匹,别用他的云锦比较好。
  如此想着,宋寻月对绣娘道:“本宫就先不过去瞧了,既是王爷的心意,劳烦收好便是。”
  绣娘微讶,他们王妃竟如此不染金玉吗?连云锦都不急着去看?
  她只是个小小绣娘,自是不好多言,便行礼退下。
  宋寻月和星儿这才接着往外走,出门坐上马车,直奔林穗穗所在的承安坊。
  而谢尧臣这边,他正吃着早饭,寄春低眉顺眼的站在桌前。谢尧臣抿了一勺粥,徐徐问道:“两日前便叫你去给王妃领云锦,王妃那边怎到今日还不见动静?”
  好歹过来跟他道声谢。
  寄春不敢抬眼看他,如实道:“尚衣局说今日送到。奴婢觉得这是王爷的心意,便想着给王妃个惊喜,所以还没告诉王妃。提前告知,和骤然得见的高兴程度是不一样的,好歹三年的云锦,奴婢想着,别浪费王爷心意。”
  谢尧臣闻言一笑,神色倒是松快了不少。原来她还不知道,难怪没有动静,看来这两日,心里总骂她白眼狼是冤枉了她。
  谢尧臣对寄春道:“这想法不错,那云锦尚衣局送来了吗?”
  寄春正欲回答,她被传唤时堪堪送到,尚未来及通知王妃,却听外头栀香再通报后进来。
  栀香看了她一眼,向谢尧臣行礼道:“王爷,今晨星儿姑娘家那位亲戚又来了,说了些什么,王妃出门去了。”
  谢尧臣吃着早饭,“唔”了一声,对栀香道:“老规矩。”
  栀香行礼应承,正欲退下,却又被谢尧臣叫住:“等会。”
  栀香不解转身,颔首静候。
  谢尧臣问道:“尚衣局的云锦可送来了?”
  栀香微愣,跟在王爷身边多年,从未听他们王爷问起过衣食住行方面的问题,今日怎么问起云锦?
  栀香不解,但如实将自己看到的告知谢尧臣:“送来了,制衣处的绣娘方才来找过王妃,请她去挑料子制衣,但王妃娘娘着急出门,没去。”
  谢尧臣停下夹菜的筷子,手臂担在桌边,神色间微有不快。
  三年量的云锦,这若换成前世的宋瑶月,怕是已经泡进云锦堆里了。别说宋瑶月,换成任何一个女子,最起码都得去瞧瞧新鲜,拿身上比对比对。
  他这王妃倒好,一天到晚往外跑,不是查这个就是查那个。还在外头偷偷买人不带回王府,她到底在折腾些什么?前世她嫁给顾希文,住在安济坊的时候也这么多事吗?
  谢尧臣愈发的烦躁,莫非他这王府风水不好,但凡嫁来这里的女人,都会变得不安分?
  谢尧臣横了一眼栀香,对她道:“叫人跟紧,弄明白她到底在做些什么。”
  栀香行礼而去,寄春还站在原地不敢动。
  谢尧臣上下打量她两眼,吓唬道:“在本王这里听到的,若敢回去在王妃面前乱说,本王拔了你舌头。”
  寄春吓得身子一凛,忙道:“不说!奴婢绝对不乱说!”
  谢尧臣垂眸继续吃饭,不再理会寄春:“下去吧。”
  寄春秉着呼吸,依言离开。直到出了谢尧臣的门,寄春方才大大松了口气。
  辰安在一旁看着寄春离开的背影,神色间隐有一丝狐疑,以他对寄春的了解,直觉告诉他有些不对劲。
  辰安示意一旁小厮好生布菜,自己追了出去,来到院中,将准备出门的寄春叫住:“寄春。”
  寄春不解回头:“辰安大人,可是王爷还有吩咐。”
  辰安抬抬手,朝她走来:“没什么吩咐,是我有句话想问你。”
  寄春眨眨眼睛:“大人请问。”
  辰安微微俯身,侧眼看向寄春,道:“你说说,王爷要你别在王妃面前胡说,是让你别乱说什么?”
  寄春神色立马警惕起来,觑了眼谢尧臣房门,低声对辰安道:“自然是王爷吃醋的事啊。”
  辰安:“……”他就知道!寄春这脑子和常人不一样,王爷选她放在明面上,还真是知人善用。
  寄春看着辰安无奈的神色,心头疑惑,难道不是吗?一大早叫她过来就是问云锦和王妃,栀香来之后又特意问了遍,可不就是没见王妃娘娘过来道谢,反而去办钟大哥的事,吃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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