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一斗,快乐得像是个三岁的小孩。
当然,阿丑也哞哞叫着回应。
它能够感受到一斗的快乐。
做为荒泷派的成员,阿丑也完全不介意自己在游戏里充当一下一斗的坐骑。
甚至,它非常高兴自己可以和这个好兄弟并肩作战。
一斗操控着游戏里的自己骑上阿丑,点击冲刺之后,就像是箭一样冲了出去。
一边冲锋还一边兴奋:“斗战岩牛!!!”
被他抱在膝盖上的现实阿丑:“哞哞——”
你快点刹车啦!一斗!前面没有路啊啊啊啊啊啊——
*
一开始,在一斗开无双的时候,阿守阿晃和元太都围在他身边,带着兴奋和一点儿羡慕地看着。
等一斗玩完了一局,他们就一个个地都伸出手来,齐声道:
“老大,我们也想玩。”
“好好好,都玩,都玩!”
一斗才不是那种会自己霸占着游戏不给小弟们尝试的老大。
他将虚空装置摘下来:“那,你们三个,谁先呢?”
毕竟,他是个从来都不偏心的老大。
阿守、阿晃和元太,在他心里都是一样的重要。
“要不你们掷骰子吧,谁扔出来数字最大,谁先玩,怎么样?”
这样就足够公平公正了吧?
毕竟,他们荒泷派内,除了久岐忍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就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学会怎么用骰子出老千。
这个提议得到了全体一致通过。
甚至因为没有手指,所以玩不了游戏的阿丑都长长叫了一声,表示它也赞同这个办法。
很公正,非常棒。
一斗笑嘻嘻的摸摸阿丑的头:“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个老大当然是越当越好的,我可是荒泷天下第一斗啊!”
阿晃这把运气很好,骰子扔出了个六,当仁不让地拿下了下一局游戏的资格。
他打开这局游戏,在可以选择的角色列表里面翻看了一番,露出个有些失望的表情:
“啊?老大,这个列表里面,怎么找不到我啊?”
阿守和元太也凑过去,看着阿晃粗粗胖胖的手指在虚拟屏幕上滑来滑去,也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阿守:“也没有我。”
元太:“我也一样。”
一斗摸摸下巴:“所以说——”
阿丽娅:“对,因为我只久仰你一个人,老大。”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都没有说谎的羞耻。
“哦,对,现在我打算把忍姐也一起加入角色模组,不过这样的话调试还需要时间,一个星期之内,大概是玩不上的。”
一斗“哦哦”直点头。
“对,对,你说得非常对!阿忍也是很强的!不过……阿忍其实以速度见长一点,力量方面没有我强,我觉得,如果操纵阿忍来玩的话,可能没有用我来打舒服。”
阿丽娅心说一斗还是收敛了。
其实,就对于无双割草而言,因为是单机,而且充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所以,大概能打得和他一样爽的,就只有赛诺了。
问题是,赛诺的角色建模,她现在还没做到游戏里面去呢。
哦,迪卢克其实也是啦。
但是,迪卢克的大招只有一下嘛,而一斗开大之后可以框框乱砸,打击感好到没朋友。
所以,此时游戏里的一斗。
毫无疑问的人上人。
阿守、阿晃和元太有意见了。
“阿丽娅,你能不能把我们也一起加入游戏啊!”
“对啊!操纵自己的角色打怪才是最爽的嘛!”
“你刚刚是不是问老大那个……哦,对,那个代入感?我觉得,如果我可以操纵我自己,代入感一定很强!”
但是,自己操纵自己,需要有更高的技术啊。
阿丽娅叹了口气。
现在她弄出来的角色,基本都是站在原神已经有的角色设计上,稍加修改之后直接拿过来用的。
说是伸手党也不为过。
如果要从头开始制作新的角色……
额,首先建模,建模就不可能直接从原神里面拉一个npc的建模过来吧?
还有角色招数。
游戏发烧友中存在着不少的肥宅。
你确定肥宅的体力,真的能够用出什么炫酷的招数吗?
“这个啊,这个其实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好弄的,”阿丽娅试图解释,“不过没关系,我会向着这个方面努力的!”
阿守一点都不客气地拍了拍阿丽娅的肩膀:“一定要早点弄出这个功能来啊!”
元太也紧接着跟着拍了拍:“我也非常期待!”
阿晃最后收尾:“全都看你的了,阿丽娅!以后如果你打算把这个游戏推广出去的话,我们荒泷派会大力支持的!”
阿丽娅:“……”
有一说一,她比较怀疑荒泷派买了五个虚空装置之后,还能不能剩下吃当天三餐的钱。
不过……
心意总是好的嘛。
她收下了——不对。
阿丽娅摸了摸自己刚刚被一斗大力拍过,好不容易没什么感觉了,结果又被那三个家伙一人一巴掌拍过来的肩膀。
嘶——好痛。
终于,阿丽娅觉得自己发现了和荒泷派混在一起的负面影响。
虽然她不会被愚人众抓走。
可她可能会被荒泷派里面的人弄得hp值(血条)减一减一啊!
*
阿晃开始游戏了。
可能是因为和一斗直接使用自己,所以一上手就很熟练有关,阿晃的表现和一斗差得有点远。
不过还好,游戏上手很快,况且还有一斗这个刚刚玩过一局,打出来的分数也相当不错的“前辈”在一边指导,于是没多久,阿晃也算是正式上手了。
阿丽娅看着荒泷派上下其乐融融,先一个人去楼下买了这次聚餐的单,回到楼上来之后,戳了戳一斗:“那你们玩,我先休息一会儿?”
一斗想到她今天上午才被打晕绑架过,心想,这种时候需要休息好像也很正常,点点头:“好啊,你睡,我的肩膀也可以借给你。”
一斗的肩膀,这要是什么一斗单推人听到了这句话,估计能直接兴奋到把自己的头发拔下来一把。
但是阿丽娅不需要这个。
她也不是真的要睡。
只是想要闭上眼睛,短暂地不被打扰而已。
一斗也不介意,但是又重复了一遍:“想要靠过来的话随时都可以啊!本大爷很稳的,以前元太也靠过,如果你不信可以问他。”
阿丽娅没有再理他,自己管自己闭上眼睛。
*
在荒泷派的大家沉迷游戏的这会儿,阿丽娅开始盘算自己这段时间新到手的收入有多少。
——先前阿守的话毕竟提醒了她。
阿丽娅意识到,她虽然知道自己很有钱,但她居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
就离谱。
多莉比她有钱多了,但是多莉就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少钱。
甚至,什么资产值多少钱,她都清清楚楚。
阿丽娅觉得,这大概就是多莉比她更强的地方。
多莉这个人,是真的将暴富当作了自己的终身目标的。
她简单算了算。
璃月的银庄也是有对接上须弥的虚空系统的,毕竟没有人规定须弥人不能在璃月的金融机构内办理业务。
这笔账单计算起来非常快,只要稍微扒拉一下每次的转账记录就能计算出总额。
花销也不是很多,至少,迪卢克第一次给她的那一箱摩拉,阿丽娅到现在为止连四分之一箱都还没能用完。
不过,还有一笔收入是她现在不方便计算的。
那就是,轻小说的稿费。
不知道全稻妻畅销的小说,她做为idea的提供方,可以分到多少摩拉。
不过,想想在八重神子的传说任务中,旅行者也为畅销小说提供了idea,最后的稿费居然只是在乌有亭吃一顿。
啧。
怎么还不抠死你这只粉毛狐狸啊!神子!
这下,阿丽娅心中最后一点关于临时上线了防沉迷·提瓦特·系统·专供八重神子.ver的心虚感都没了。
唔,排除掉这段时间旅行中的花销,再扣除今天在乌有亭的花销……
阿丽娅最后计算出了自己目前的存款已经超过了千万摩拉。
她好有钱啊!
一想到上辈子,痛痛苦苦打金花,每天攒着那么点体力啥都不够用,纪行买满,可以兑换摩拉的每周每个月都兑换完,结果摩拉还总是见底,再对比一下现在的资金充裕情况……
阿丽娅差点乐得笑出声来。
果然,这辈子不用升级圣遗物,不用升级武器和角色,她就绝对穷不下来。
不过今天在乌有亭的花销确实挺大的。
也有十几万摩拉了呢,算起来,还再多点几道菜,居然就能赶上早柚一个月的工资了。
也不知道该说是乌有亭的物价太贵,还是该说早柚的工资太低,社奉行不当人。
说起来,之所以能直接结算了在乌有亭的账单,靠着游戏暴富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阿丽娅觉得自己可能还要感谢愚人众是个不缺钱的组织。
那两个绑架她的愚人众,居然没有一个盯上她的钱袋。
还真是……
拾金不昧啊。
阿丽娅像是守护宝窟的巨龙一样,将自己的小金币一点一点盘点结束,嘴角翘起一个幸福的笑容。
好多好多摩拉。
等她把纳西妲从净善宫中救出来之后,应该可以筹备很大很大的一场花神诞祭吧?
嘿嘿,真好。
她翻了个身,这下是真的将意识也放松下来,小憩睡去。
*
一觉醒来,桌上的热菜已经被一边吃一边玩着消耗光了。
还剩下两个树莓水馒头,和一些寿司。
阿丽娅摸摸肚子,还是乖乖地喊侍应生过来,又给自己点了一份拉面。
一斗他们几个,还在玩游戏。
不过这会儿,好像是轮到之前掷骰子点数最小的元太了。
元太在角色选择上,没有挑选一斗。
阿丽娅看过去,发现他的脸颊上有两个不太明显的指印。
发红。
说不定是因为没有选择一斗,所以被他老大捏了脸。
啧,元太玩的是刻晴啊。
她有点好奇起来,点进后台看了看。
意外发现元太玩得还不错。
分数和一斗差不多。
于是她跑去后台瞅了一眼元太之前是怎么玩的。
看到刻晴的大招就明白过来了。
这种范围性绞杀,对付血条很薄的小怪来说,真的非常轻松。
可以说是将“无双割草”这个词完美地诠释了一遍。
阿丽娅看着目前T0级别的刻晴,手腕微微颤抖。
这么强的阿晴,她到底是削,还是不削呢?
联想到刚刚开服那段时间,强得一批随后逐渐没落的刻晴,又想起当年高考考场之外气势豪放的“加强刻晴”,阿丽娅叹了口气。
算了,不削就不削。
反正是无双割草游戏嘛。
强一点就强一点。
*
她也把脑袋凑过去了。
“斗哥,元太玩得不错啊,很有天赋。”
一斗大大咧咧:“那是,本大爷的小弟也不是吃素的——哦对!”
鬼族青年突然抬起头,双眼直直地看向阿丽娅。
“所以,阿丽娅。”
一斗在念她的名字之前,甚至还顿了顿。
看起来,他像是想给她起个类似“阿忍”之类的称呼。
但是奈何“阿丽娅”这个名字实在太油盐不进。
喊她丽娅,也没有多么亲昵,至于在名字中挑一个字,在前面加上“阿”,那么不论是“阿阿”还是“阿丽”还是“阿娅”,听起来多多少少都带着点古怪。
于是,最后连荒泷一斗都放弃了。
还是喊阿丽娅吧。
叫起来顺口多了。
“所以,阿丽娅,你实话告诉我。”
一斗严肃地向她问出了个问题。
甚至被他这种严肃的表情感染,阿丽娅都没能忍住将心情切换到了认真ode上。
“这个游戏,是不是还没有起名字?”
阿丽娅:“……嘎?”
不是,她都已经做好了一斗可能会问出“你是怎么在不认识我的情况下收集到我的语音”这种问题的准备了,甚至还准备了一套“因为我久仰你所以我雇佣人去录制你的声音”这种略显痴汉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