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改嫁死对头——松鼠醉鱼
松鼠醉鱼  发于:2023年0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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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哪次,我都道歉。”
  展艾萍看着他紧张无比的脸,蓦地嫣然一笑:“嗯,那我原谅你了。”
  顾晟松了一口气,等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后,立刻冷下一张俊脸,硬气道:“我用不着你原谅。”
  “你对不起我的还多着呢。”
  这人真别扭,展艾萍眨了下眼睛,用手臂挤了下他:“怎么?顾同志你也想背叛革命了?”
  顾晟嗤笑一声:“你小看我决心了。”
  展艾萍努力搭上他的肩膀:“好兄弟以后一起走。”
  顾晟毫不留情挪开她的手,自己搂住她的腰,轻飘飘道:“你不是我的好兄弟,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你要是不信,你就看看你怀里的‘入党申请书’清醒清醒。”
  展艾萍神色一窘,心想你现在才意识到啊?
  这家伙以前有把她当女的看吗?
  想着那份“入党申请书”,顾晟心口处暖洋洋的,他现在特别想笑,但是必须得憋着,他憋住了笑,没有憋住手,终是没忍住,在她头上揉了一把。
  展艾萍懊恼地捂住自己的头:“你干嘛总跟我头发过不去?”这男人什么毛病?男人也爱揪头花?
  “我乐意。”顾晟笑笑:“展艾萍,你退伍之后变了不少,头发变长了,人变白了……”
  变温柔了,也变得不那么带刺了。
  以前她就像是路边张牙舞爪的小野猫,脾气大的很,防备心重,只要他稍稍接近她,她就毫不留情亮爪子,现在她收起了高傲的爪子,终于肯让他碰一碰了。
  还傻乎乎的自投罗网,现在盖上了属于他的印记,套上了隐形的锁链。
  ——这是他的猫。
  随她怎么亮爪子,怎么挠他都行,反正她是跑不掉了。
  还三年?做梦吧,那“入党申请书”给他钉死在那里。
  展艾萍道:“我还有哪变了?怎么了?”
  “没怎么。”顾晟痞笑了一声,剑眉张扬,格外欠揍,他弯腰,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不给彩礼,不上交工资,家务活都你做,三年内不准离婚……”
  “记住了啊,展同志,别当狗。”
  展艾萍无言以对:“……”让你当,不跟你抢。
  顾晟十分得意:“我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说着,他又揉她的头,随后装模作样叹息一声:“展同志,等以后你会发现你的革命同伴很聪明。”
  展艾萍哼笑一声:“我拭目以待。”
  她眨了下眼睛,心想自掘坟墓吧你。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只是没戳穿,免得有些人恼羞成怒。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朱砂痣永远是你的朱砂痣,你一辈子的朱砂痣,变不了蚊子血。
  此时他们两人站在大街上,白雾尽散,四周喧闹声渐起,路上的人流比车流多,挤在人流里,四个轮子的车也得慢点儿走。
  展艾萍深深吸了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气,某人真是起来的太早了,人家才刚出门办事,他俩就把事情给办完了。
  她扯了扯顾晟的衣袖:“咱俩看电影去吧?”
  “看电影?这么麻烦?”顾晟皱眉。
  展艾萍:“……”做你妻子我真是倒大霉了。
  她打了个呵欠,伸个懒腰,懒洋洋道:“回去睡回笼觉算了。”
  反正她也没什么浪漫细胞,看电影逛公园游湖之类这个时代情侣该做的事情,她也没啥兴趣。
  “既然你想去,那我就勉为其难陪你去吧。”
  展艾萍:“?!”
  养鸭子,等以后她必须得养鸭子!就养两只鸭子,一只叫小顾,一只叫小晟。
  ——死鸭子嘴硬。
  春节前后,有不少场电影,顾晟买了票,两人进场看电影,展艾萍看着看着睡起了回笼觉,因为她发现这部电影她曾经看过,困了,听着声音睡着了。
  睡醒后,身旁的人给她递了块手帕,顾晟面无表情:“擦擦。”
  “某些同志睡得真香。”
  展艾萍看见他手臂上的那一团,瞬间爆红了脸,她这辈子不会再跟顾晟来看电影了!
  看完电影,顾晟送她回去,“我会买好车票,你收拾好行李,我会来接你。”
  “你的组织关系我也会安排好。”
  “嗯。”展艾萍点了下头,她随口道:“你办事我放心。”
  顾晟道:“虽然咱们只是凑合过日子,但还有点从小到大的情谊,我也不至于委屈你。”
  展艾萍:“……我也是带着凑合过日子的心情嫁给你,但还有点从小到大的情谊,不会抱有高期待。”
  顾晟:“……”
  展艾萍在身后比了个剪刀手,看我魔法打败魔法。
  “对了,我家里还有不少好吃的,你带些走吧,这都是我患者感谢我的。”
  “哎,还有这个固发芝麻糖,你要不要尝尝,挺好吃的。”
  展艾萍:“你以后不用担心中年秃头。”
  虽然还有军帽挽尊,但是不秃总比秃了好。

  她也不详细吹自己有多厉害,毕竟防秃小能手也不是什么好听的称号。
  顾晟欲言又止:“你,你、你还有患者……你这个……庸医?”
  “你给我看看手也就算了,别去祸害他人。”小顾同志心想,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展艾萍脸黑了。
  拉黑吧,散伙吧,以后漂流瓶联系。
  果然是从小到大的“情谊”,有一点信任,但不多。
  顾晟唏嘘:“我这辈子怎么想,都想不到你会去学医。”
  展艾萍拉着他的手真诚道:“五姐,我当年以为你会去考文工团。”
  “你唱歌很好听,真的。”这一点她没说错,因为顾晟唱歌真的很好听,形象气质佳,嗓音条件优越,乐感也好。
  顾晟脸色黑如锅底:“你再叫一声试试?”
  展艾萍双手在自己脸颊上一捏,朝他做了个鬼脸,无声略略略。
  她已经很久没做这个动作了,还真是回忆童年。
  顾晟:“……”他怎么就一时想不开,娶了这娘们呢?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展艾萍放下手,两人相顾无言,他们已经靠近楼底下,一个路过买菜回来的大娘见到他俩,立刻笑了出来:
  “当兵的小伙可真疼媳妇儿,一大早就过来了吧,听说带了不少好东西,哟,还给你媳妇儿洗衣服收拾屋子了,真是个好男人啊。”
  “小展老师好福气,嫁了个好男人,模样生得又俊,人品又好,不像那些个臭爷们,家里油瓶倒了都不扶。”
  说完,大娘暧昧笑着走了。
  展艾萍:“?”
  顾晟:“!”
  这是听谁说的?
 
 
第20章 安心
  门关上, 没开灯,窗外的光晕照亮一室厅堂,屋外的喧嚣渐行渐远, 风的声音静默了, 顾晟原本没打算跟她上楼,结果那大娘出现,他黑着脸进屋,把展艾萍拉到角落里,俊脸阴晴不定。
  展艾萍转头望窗:“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顾晟俯下身,贴在她耳边小声警告:“以后你跟人说清楚, 家务活都你做。”
  展艾萍:“……”
  顾晟盯着她一动不动。
  她无奈敷衍道:“好好好,我做, 以后家务活都我做。”
  顾晟静默片刻:“我就是想让你跟人说清楚。”
  展艾萍:“……?”
  只是“说”?
  她精准地捕捉到了重点, 某人自己都没有底气, 这就代表她以后还有续费体验卡的机会?
  这么死要面子活受罪?
  “好。”展艾萍笑眯眯在他胸膛上拍了下:“以后去了你们那,我到处跟家属院的嫂子说, 咱家家务活都我做。”
  “那倒也不必。”顾晟喜欢听她嘴里说“咱家”, “人家不问, 没必要主动跟人说。”
  到处跟人说自己爱做家务, 这不是脑子有病么?她展艾萍也没那么贤惠。
  “人家问你, 你就说家务活都你做。”
  展艾萍点头:“嗯嗯,都听你的。”
  见到她乖巧点头的模样, 顾晟又是诧异, 又是感到一阵异样的满足,心里沉甸甸的, 暖暖的, 像是捧着一汪春水, 他心想这家伙怎么说话越来越好听了,还说“都听他的”,不管是不是真话,他听着都格外顺耳。
  若是能天天在他面前这样,不跟他争锋相对,别说是给她洗一次衣服,洗一辈子衣服都行。
  顾晟:“……”
  察觉到自己真实想法的小顾同志面色一僵,他突然有种“天要亡我”的不祥预感。
  展艾萍仰头看顾晟的脸,发现他好像愣在了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望着他英俊的脸,实在好奇顾营长在他们团里的名声。
  她虽然调侃顾晟“五姐”,实际上褪去少年时的青涩后,顾晟长得很英气,剑眉浓烈张扬,鼻梁又高又挺,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格外冷峻威严,那天他冲着贺明章发脾气时很吓人,是不带半点女气的。
  他如今的身材高大,练了一身腱子肉,肌肉结实,每次他靠近她时,那烫热的体温都让她感受到一种属于雄性而富有爆发力的掠夺侵略感。
  叶芳静说他长得好看,但她是不敢跟这种男人相处的。
  “姐夫就像是陈列在博物馆中的一把凶刀,不不不,一把古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只有小展老师你才能降服他。”
  叶芳静的话是带着点对她的吹捧,不过今天见这把“破刀”老老实实帮她收拾屋子洗衣服的贤惠模样,她确实感到心里一甜。
  展艾萍垂眸温柔笑笑,她心想算了,以后对他好点,至少在外人面前多给他点面子。
  自己的男人自己维护,自家的“田螺姑娘”自己疼。
  “你、你笑什么?”瞥见展艾萍脸上的笑,顾晟心里一颤一颤的,那不详的预感更浓烈了,
  展艾萍笑得更是温柔妩媚:“还不准人笑吗?”
  她仰着脸对他笑,眉眼弯弯,笑容清浅,一双水盈盈的含情目凝视着他的眼睛,红唇勾起,眼尾上扬,眼神勾丝缠绵。
  展艾萍一直知道自己是很娇媚艳丽的长相,但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有意释放自己的女性魅力。
  她总是有意破坏自己身上的女人感。
  不过既然他自己说她是他的女人,那她就在他身边做一个“女人”。
  “你……”顾晟眼神躲闪,竟有些不太敢跟她直视,他的脸颊微热,心底那股不详的预感到达顶峰。
  他冷漠想到:敌人的炮火太过强烈,我军直接丢盔弃甲。
  ——还是提前给自己找好退路吧。
  不过,即便是必败之局,也没有直接举白旗的道理。
  必须要增强我军战斗力,不能让她太得意,小心让她尾巴翘天上去,到时候自己变成个“惧内”的倒霉蛋,沦为众人笑柄。
  要在她面前振夫纲,要重振雄风,最起码……面子上要过得去。
  做好两手准备吧。
  幸好还有王有理那个更怂的家伙,老王嘴里的那一套套“理论”都是现成的,若是我方兵败,倒是可以拿来就用,直接倒戈相向,先声夺人。
  制定好万全之策后,顾晟不慌张了,他淡定了。
  虽然身在光棍团,但他背后有老王。
  以后在他身边多学点“老王语录”备用。
  顾晟俊脸灿烂一笑,嗓音低沉有磁性,他桃花眼专注看人时最是深情:“萍萍,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多笑笑。”
  展艾萍脸颊微热:“……嗯。”
  眼前这男人突然像是一只滇省来的雄孔雀,一直开屏,一直开屏,一直开屏。
  势均力敌怎么办?
  “顾晟,你坐会儿吧,我看看你的手。”他俩也别在这里两只孔雀对着开屏了,结局要么不是打架,就是打架,还是打架。
  展艾萍望了一眼叠着豆腐块的床,心想还是别破坏它的好。
  顾晟:“给我看手?”
  “你自己刚才说的,我是个庸医,至少还能给你看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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