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的娇宠日常——子醉今迷
子醉今迷  发于:2023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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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阿哥在所有人的凝视下走出队列后,沉吟片刻,说道:“儿臣认为隆科多或可担此大任。”
  康熙帝展颜点头:“就他吧。”
  朝臣议论纷纷,都在想着隆科多一直十分支持四阿哥,但凡四阿哥有什么提议,隆科多都会大力支持。
  这可能因为他是先皇后的兄弟,而四阿哥是先皇后养子的关系。
  不过,朝臣们再怎么议论,都丝毫不会影响到四阿哥和康熙帝的父子情谊。
  因为让隆科多担任步兵统领本也是康熙帝的意思。
  旁人都只记得先皇后是四阿哥的养母,却忘记了先皇后本也是康熙帝的表妹,而且夫妻俩伉俪情深关系一直很好,即便是先皇后故去多年,康熙帝也一直未曾再立皇后。
  眼看四阿哥立在朝臣的议论声中依然容色不改,八阿哥气得暗自磨牙。
  但,隆科多的父亲佟国维是支持八阿哥的。对于四阿哥的这个提议,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不然倒是会有和佟国维对立的嫌疑。
  如今他只能暗自里生闷气,旁的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
  等到这些事情渐渐告一段落又渐渐平息之后,夏日就要到了。
  康熙帝再一次提出来即将巡幸塞外的事情,又列了个大致的名单出来,太子赫然在上面。同在上面的,还有四阿哥五阿哥以及四福晋五福晋,及几位年少的阿哥们。
  听说了这个事情后,五福晋来了雍王府找四福晋,又忍不住抱怨:“怎的这次还要过去?虽说那边夏日凉爽些,可我并不耐烦这舟车劳顿,跑那么久才玩那么几天,不够路上受累的。”
  说罢,不等四福晋开口说什么,五福晋又自顾自地思索起来:“但是,从另一方面说来,我去塞外一趟倒也不错。最起码,不用整天对着那个人了。”
  珞佳凝好奇:“谁啊?”
  “就是那个侧福晋啊!年羹尧的妹妹!”五福晋一提起五侧福晋就满肚子的抱怨:“年氏那个人,你不知道,假惺惺得很。平时在五爷跟前装得娇滴滴的,一转眼就对我横。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底气。”
  五阿哥和五福晋是少年夫妻,两人一起那么多年互相熟悉彼此的秉性,五阿哥一向对五福晋很好。
  即便是年氏总想方设法在五阿哥跟前说五福晋不好,五阿哥也只会冷落年氏,待五福晋依旧如初。
  可是五福晋是真的烦了年氏。
  一方面,她不愿意去塞外,另一方面,想到很久可以不用见到年氏那假惺惺的脸,她又觉得去塞外不错,当真是两难的决定。
  两人在这边说着家长里短的话。
  原本胤禛都要打算出屋子去了,一不小心把五福晋这些话听入耳中后,他却脚步一顿,又停在了门口。
  胤禛思索片刻折转回来:“五弟妹不想去塞外,又不想见到你家侧福晋?”
  “对啊对啊。”五福晋对着四哥四嫂一向是有话直说,她把年氏又抱怨了一通后,唉声叹气:“可惜没有两全的法子。”
  “怎么没有两全的法子?”胤禛笑着,撩了衣袍在旁边做端正:“你不去塞外,让侧福晋跟着五弟去塞外,不就成了?”
  五福晋愣了愣:“这能行吗。”
  胤禛便朝着自家福晋望了过去,示意福晋帮他说话。
  珞佳凝横了他一眼后,与五福晋笑说:“怎么不行。年羹尧如今在朝中愈发受皇阿玛看重了,他的妹妹,自然和旁家的侧福晋不能相提并论。年氏跟着五弟去塞外,也不算是辱了你家。若她走了,你能安然在府邸里歇息一段时间不说,还能不用看她那张脸,岂不快哉?”
  五福晋笑着连连拊掌:“对啊!是这样没错!”
  她家的小妖精虽然多,可是像年氏那样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假惺惺的却没几个。
  相比较起来,还是年氏最烦。
  五福晋高高兴兴地点点头:“你们这个法子好。”说着她就站了起来:“我和皇阿玛去说,就说这段时间我身子不适不想出远门,让侧福晋跟着五爷过去!”
  胤禛喊了她一声,道:“五弟妹到时候不要在皇阿玛跟前提起我和四福晋才好。倘若知道是我俩给你出的主意,皇阿玛或许会认为我们专程留了你在京城帮我们看孩子的。到时候你便留不下来了。”
  五福晋想了想,猛点头:“是这样没错。我偏不告诉皇阿玛是你们出的主意,就说是我自己想的。”
  胤禛满意地轻轻颔首。
  五福晋欢欢喜喜地离开了雍王府,直奔宫里去了。
  如今屋里头只剩下四阿哥和四福晋夫妻俩了,珞佳凝便问四阿哥:“四爷怎的想到了让年氏跟着过去?”
  胤禛只简短说道:“我总得给太子和她一个机会。”
  具体是什么机会,他并没有明说,珞佳凝就也没有多问。反正他胸中自有沟壑,他能决定好就可以,她自然支持他的决定。
  第二天中午,随行去塞外的名单就已经作了更改,五福晋不跟着过去了,和五阿哥同去的换成了侧福晋年氏。

  对此太后颇有怨言。
  “那个年氏一看就不是特别省心的,老五怎么还带了她过去?”太后拉着四福晋的手,愁得不行:“好好的五福晋他不疼着,偏要疼那个年氏。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虽说对孙儿感到失望,可太后还是选择了尊重孙儿的决定。
  不然的话,以她老人家的能力,直接和康熙帝说一声,康熙帝也就把随行的名单再换一回了。
  珞佳凝笑着宽慰太后:“皇祖母,您这话可就说错了。五弟还是很疼五弟妹的,这一次是五弟妹自己身子不太舒服,不想跟去,就换了侧福晋同行。”
  五福晋对着康熙帝用的借口就是“身子不适”,珞佳凝不想她的话被戳穿,对着太后的时候自然也用了这个借口。
  太后再怎么疼爱孙媳妇,也是很护着自家孙儿的。
  听说五福晋是身子不适去不了,她想着年氏跟过去的话好歹也能照顾一下五阿哥,对这事儿就也没那么反对了。
  本来事情已经顺理成章地这样继续下去了,谁知道还是出了点料想不到的意外。
  眼看着出行在即,不过几天后就要处罚了的时候,康熙帝突然改变名单,不让太子去塞外了,打算留下他在京城监国。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
  就连平时不太在意留京名单的四阿哥,这一次也眉心紧锁,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
  他派了苏培盛借着去宫里给德妃送东西的机会,让苏培盛悄悄打探了一番。
  晚上苏培盛回来之后,便把事情禀与了四福晋和四阿哥:“……说起来,还是昨儿晚上太子去皇上跟前哭的那一场起了作用。”
  原来,太子这段时间一直忧心忡忡。
  他身边的人已经被康熙帝大刀阔斧惩治过了,最得力的几个干将基本上被铲除完毕。认真算来,支持他的大臣在地位和数量上已经无法超越支持八阿哥的了。
  这让太子担心不已。
  因为这一次出行,康熙帝一直没打算把八阿哥带在身边,却要把他带去离京。这让他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绝好的可以暗中笼络朝臣的机会,可八阿哥却有了这个机会。
  太子就到了康熙帝的乾清宫哭诉。
  具体父子俩说了什么,旁人不得而知。
  不过,乾清宫的人基本上都听到了里头传来太子哀嚎声的时候,隐隐有“母后”这两个字。
  想来太子是把生母先皇后赫舍里氏搬出来,方才打动了康熙帝,让康熙帝忽然间改了之前的决定,把他的名字从随行名单上划去,留了太子监国的。
  胤禛听了后若有所思。
  珞佳凝让苏培盛下去休息后,待到房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俩了,便问:“四爷可想要太子跟着同去?有甚需要帮忙的吗?”
  “这事儿你不能插手。”胤禛沉吟道:“我自然是想要胤礽过去的。只是你和我都不能出面,不然,真在塞外发生了什么的话,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说罢,他骤然沉默,拧眉思索起来。
  珞佳凝静等着他的决定。
  许久后,胤禛缓缓说道:“有些事儿不发动起来,往后再动的话恐怕就晚了。这一次我得把他套住,让他必须按我的计划行事才行。而且,一定要快。”
  眼看着出行在即,如果这个时候还没让皇上改变主意带着太子的话,那他之前计划好的许多事情都不能成了。
  最关键的时刻就是这一两天。
  再拖就一切成了定局,无法更改。
  “那四爷有需要我做的事儿吗?”珞佳凝轻声问道。
  胤禛斟酌许久后,觉得还是稳妥一点的好,便小声和四福晋说了一番话,还叮嘱道:“明日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可以跟去看,但,必须有母妃在场。你和母妃互相陪着,旁人不敢说你们掺和进去过。倒是太子失了脸面,皇阿玛不放心他在京城监国,必然带着他。若是没什么大事发生的话,那就说明皇阿玛决定把这个事情掩下去了,那么皇阿玛依然不放心他,还是会带着他。”
  总之,照着他的安排,太子无论如何都会跟去塞外。就看皇上对他“照顾”与否,会不会让事情败露出来了。
  据胤禛推断,皇上把此事掩住的可能性更大。
  “你去宫里陪着母妃,主要是确保母妃不要随意走动。”胤禛叮嘱道:“你们俩务必一直在一起,太子就不能拖你们下水。”
  珞佳凝应道:“我明白的。四爷放心就是。”
  这天,四阿哥进宫给德妃和太后请了个安,而后便照常应卯办差去了。
  太子本也应该照常办差才对,毕竟今天不是休沐的日子,他身为太子理当为兄弟们做表率,更加勤勉才行。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吃过早膳后,他就昏昏沉沉的不太舒服,总觉得身体哪儿不太对劲。
  太子妃和他早已关系冷淡,看到他这副模样后,简短说了句:“太子殿下若是不适的话,今儿不如留在东宫歇着,不要乱走动也不要费神处理政事了。若殿下同意我这说法的话,我亲去向皇阿玛给你告个假,想必皇阿玛疼爱你,一定会准许的。”
  太子就顺势答应了太子妃的提议,继续在东宫的屋内歇着。
  他睡了一觉后,发现太阳已经升高,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辰,终归是天亮得很了。只是他胸腹间莫名地冒出来一股股的燥气,让他心烦意乱,又不知道该如何纾解。
  太子在院子里走了几遭,看着院子里的人少了许多,揪住一个小太监问:“人呢?都去哪儿了?”
  小太监恭敬禀道:“太子爷您忘了吗,今日是太子妃照常要收拾院子的时候,还得去内务府领东西。伺候的人有的跟着太子妃去办事儿了,有的去了内务府,还有的照着惯例把秋日的花草撤去,领来新的花草。另外,今儿还得置办好夏衣夏被的料子,来来回回都是事儿。 ”
  头昏得很,太子迷迷糊糊想着,好似是有这么回事。
  而且这些事情都是前段时间已经定下来的,就在今天要办。
  原本也不用那么着急,是因为他之前说好了要跟着皇阿玛去塞外,才会把领东西的时间都聚集在今天这个日子。
  后来,他从随行名单上面划去后,却也忘记了把今天的事儿给改掉。
  太子朝着这个小太监点点头,可是胸腹间的那股子燥气总也压不下去。
  他揪着小太监的衣领看了几眼,觉得这人实在是太丑了,而且也十分眼生,便把他撂在一旁:“小冬子呢?让他来见我。”
  “小冬子去了内务府……”
  “让他来见我!”太子忽然拔高了声音,因为不得纾解而更加烦躁,揪了揪衣领:“还不快去!”
  小太监好像是被他这凶神恶煞眼冒赤光的模样给吓到了,跌跌撞撞跑出了东宫。
  太子躺在屋里榻上,滚来滚去难受着的时候,忽然看到了自己惦记着的人悄悄进了屋子。
  他忙一把拽住小冬子,嬉笑着说:“你可算是来了。也不枉费我等了你这许久时候。”
  日头正大。
  康熙帝处理政事感到累了的时候,抬眼一看,太阳已经渐渐升高,屋里和外头都热得很了。
  不过,他是走出了屋子,朝着御花园兴趣。
  每当处理一段时间的政事后他就会到处走走,散步强身的同时,也能歇一歇胳膊和肩颈。
  虽然他不服老,却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再不爱惜着的话,这手臂疼的毛病怕是就要成了痼疾病根了。
  这些日子,他经常去东宫那边的御花园活动活动。
  近些天,他和太子的父子关系好了一些,偶尔在这边的御花园碰到了,两人说说笑笑的同时,仿佛又恢复了太子儿时那父慈子孝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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