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的娇宠日常——子醉今迷
子醉今迷  发于:2023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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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帝觉得,自己的儿女之中,有这样一个肯为了自家兄弟姐妹而如此重情义的孩子,已经很满足了。
  当年去塞外,三公主端静公主的处境,那么多儿子都看着。
  当时那么多人都对端静公主表示了同情,却也仅仅是同情而已。
  现在唯独这一个儿子,在听闻噶尔臧袭爵后,会第一时间想到了端静公主,从而为了这个姐姐而过来进言……
  不能让这孩子彻底寒了心,不然,往后去哪找这么好的儿子去?
  “你回来!”康熙帝赶忙出声唤了一句。
  胤禛脚步停住,却没回头。
  康熙帝也没和他计较,只加了一句:“朕现在有许多的不得已。等到了时机成熟,朕,定然会给你和她一个好的交代!”
  胤禛微微侧首,语气冷淡:“那儿臣就恭候皇阿玛的‘交代’了。”说罢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康熙帝望着他那倔强的背影和步伐,不由笑了。
  说实在的,身在帝王家,想要看到这样不管不顾为异母姐姐着想的孩子,实在很难得。
  四阿哥重情重义。
  他有这么个为了兄弟姐妹而意气用事的儿子,挺好的。
  只是这种赞赏却无法对外人表露出来,不然的话,人人倒是要偷偷模仿四阿哥来讨好他这个父皇,反而会适得其反。
  康熙帝斟酌许久后,叫来了梁九功:“四阿哥做事无状,朕十分恼怒。朕想四福晋有个这样的夫君在身侧,怕是很受难为的。”
  梁九功愣住:“……啊?”
  京城谁不知道,四阿哥把四福晋捧在手心里疼爱着。
  怎么到了皇上这儿,就成了四福晋相当委屈了?
  而且,皇上对四阿哥十分恼怒的话,为什么还是笑着的?!
  这事儿有些不对劲。
  梁九功是皇上心腹,素来能够揣摩出皇上的意思。他正仔细思量着,就听皇上又补充了几句。
  康熙帝道:“四福晋这般受难为,朕心痛不已。要知道,朕把她当女儿般疼爱。这样吧。你去内务府挑一些好东西给四贝勒府送去。记住,只选女子的东西。”
  康熙帝不想公开赞扬四阿哥,免得其他人看了,再觉得他偏心四阿哥什么。
  康熙帝就让梁九功去了趟内务府,选了许多最新最别致的女子的东西,送去了四贝勒府上。
  美其名曰,四福晋端庄贤淑,嫁给四阿哥着实是受委屈了,这些赏赐是给四福晋的。
  反正那孩子聪明得很。
  她能明白他这个老父亲的意思就行。
 
 
第124章 
  珞佳凝一开始也没搞明白这突如其来的赏赐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 等到胤禛和她一说今日在乾清宫的事儿后,她倒是明白了八九分。
  之前生怕这些东西“来路不明”分不清是好还是坏, 她把东西都搁在了庭院没敢收起来。现在知道是好事, 就大大方方将东西搬到了自己屋子里,仔细翻看。
  胤禛从书房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
  夕阳西下,温暖的阳光洒入室内带来融融暖意。
  在这金黄色光芒中,美丽善良端庄的四福晋, 周身仿佛带着仙人下凡般的微微荣光, 正满含笑意地温柔地看着跟前的, 呃, 一桌子珠宝?
  没错,是珠宝。
  胤禛脚步一个踉跄, 扶住了旁边门框,只觉得这美好的仙境一般的景色被那些俗物给全毁了。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四福晋:“怎么在看这些。”
  因为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怪怪的, 珞佳凝百忙之中抽空抬头, 横了他一眼:“这些赏赐给我,让你不高兴了?”

  “……倒也没有。”胤禛赶忙辩解。
  珞佳凝:“那你不高兴什么?皇阿玛真要赏赐你了, 你还得安抚我, 费尽心思给我找些好东西来哄我。既然如此, 皇阿玛倒不如直接赏了我,也免得你还得费心去找东西了。岂不正好?”
  胤禛:……
  听上去十分有道理, 他无言以对。
  不管怎么说,家里的赏赐也都是四福晋的, 皇上直接赏赐四福晋其实也挺好。
  胤禛看东西摆满了桌子, 他就顺手从旁边拿个了首饰匣子,帮四福晋慢慢收拾。
  “听说年羹尧又带着他妹妹过来了?”胤禛似是随口问着,语气却颇为认真:“前段时间不是不来了么?怎的又过来。”
  自从去年他们夫妻俩去过年府后, 年羹尧带着妹妹几次登门拜访,珞佳凝都没见,以“四爷不在家中不宜招待外男”为由给推了。
  她虽然不是小气的人,可那年氏都还没进门呢,就止不住地整天想往她家跑……
  凭什么?
  身为四福晋,她完全有理由不惯着那熊孩子。
  她坚信能成为一代宠妃且在后宫立于不倒之地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
  那年氏日后的事儿就日后再说。
  现在反正那人还没进爱新觉罗家的大门,那她这个四福晋想不见就不见,一句话的事儿而已,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虽然年家小妹妹又哭又闹的,可年羹尧好歹是个读书人,吃了几次闭门羹后也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带着妹妹来拜见福晋,确实说不过去。
  而四贝勒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在家,误打误撞几次也都没撞见四阿哥在府中的日子。
  年羹尧这就歇了心思,好好哄着那个非要过来“回访”的妹妹,再怎样也没带着她再来四贝勒府上。
  胤禛本以为就此停歇了,反正两日在官场上也时常见到,互相打个招呼就好,没必要那么麻烦非得私下里往来。
  却不曾想,经过一段时间后,年羹尧又带着妹妹来了。
  这一次珞佳凝也没有让他们进门,只是胤禛挺好奇的,他们三番五次这般是为了什么。
  即便他身为贝勒,想要巴结他的人不少,可这样非得带着自家小孩子过来的却是头一次见。
  珞佳凝斜了胤禛一眼:“那年家妹妹死活都要见你,年羹尧拦不住她只能带着她过来走一个过场。”
  说罢,珞佳凝又说:“四爷要不然再去年府一趟?或者是,凑了你在家的时候让他们兄妹俩过来坐坐?”
  胤禛揪住了她话里的漏洞,敏锐地问:“你为何让他们凑了我在家的时候再过来?难道说我不在家,你就不想见他们?”
  珞佳凝觉得这个想法没什么问题,直截了当地说:“那是自然。你不在,我为什么要招待他们。”
  胤禛便很开心。
  虽说四福晋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姑娘争风吃醋听上去有点点怪,但,无论怎样,她为了他这样拈酸吃醋的样子他都喜欢。
  胤禛便道:“改天我和年羹尧说一声,让他不要带着妹妹过来了。咱们家也没有小格格在府里,晖哥儿又不耐烦和女孩子玩,他带着妹妹来也没什么必要。”
  言下之意,你年羹尧想进我四贝勒府里坐坐,那可以。想带着妹妹一起过来坐坐,那不行。要来就你自己来。
  珞佳凝想了想,只要年氏不来的话,年羹尧真来找四贝勒倒也无妨,于是点头答应。
  胤禛一脸好笑地望着她。
  事后他把话给年羹尧彻底讲明白后,那年家妹妹许是觉得被人直接拒绝了十分丢人,倒也真没再闹着要过来了。
  好不容易风平浪静过了两年。
  这天有一年的春日。
  珞佳凝本来休息得好好的,结果还不到晌午就被人给吵醒。
  “福晋,福晋,大事不好了。”苏培盛慌慌张张在门外廊下高声叫喊:“四爷被皇上留在宫里了!”
  珞佳凝迷茫地睁开眼,看看日头。估算了下时间。
  距离下朝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这个时辰差不多是午膳期间。
  四阿哥被皇上留下好似也没什么啊,为什么苏培盛慌里慌张的。
  珞佳凝生怕有什么事儿发生,毕竟苏培盛还是很有分寸的,轻易不会这般的手足无措。她喊了人来服侍起身,匆匆忙忙穿好衣裳,又唤了苏培盛进屋回话。
  苏培盛匆忙打了个千儿,快速说道:“福晋,四爷今儿上朝后,被皇上喊去了乾清宫。本来好好的,说完话后四爷就该出来了。可是奴才左等右等,其他人已经走光了,都还不见四爷出来。又问了梁公公,说是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皇上正在发脾气。奴才生怕事情有变,赶紧回来请福晋。”
  珞佳凝一听这话,也不套马车坐车了,直接拿了匹马策马而行。
  进了宫后,珞佳凝直奔乾清宫,到了院子里就高声喊:“儿臣见过皇阿玛。”
  她本以为自己光这样扯着嗓子喊不管用,都想好了要不要行礼跪下一条龙服务了,结果她话音刚落,殿中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条缝。
  梁九功在门外站着,看到这个情形,忙说:“四福晋快请进。”
  珞佳凝就穿着一身骑装快步冲进了殿里。
  她刚出现在屋中,就被康熙帝给叫了一声;“你今儿倒是穿的不错。挺好看。”
  四福晋一身红色滚白色毛边的骑装,英姿飒爽着实动人,倒是平时难得一见的。也不怪康熙帝都要赞赏一句。
  珞佳凝忙福身:“皇阿玛安康。儿媳今儿得知夫君被皇阿玛给扣留再次,来不及坐马车慢慢赶来,特意换了骑装过来,还望皇阿玛见谅。”
  说罢,她忍不住细问:“不知四贝勒犯了何错使得皇阿玛留他在此?”
  说起之前发生的种种,康熙帝也不禁动了怒,指着旁边站着的胤禛就道:“你管管你家贝勒!看看他都说的什么话!”
  珞佳凝有些茫然地看着康熙帝和胤禛父子俩。
  胤禛缓缓把事情告诉了她。
  原来,十八阿哥晚上忽然病了,奄奄一息。
  今天在乾清宫,康熙帝为了这个孩子,在和阿哥们谈论政事的时候,还不忘叫了太医四五趟过来问话,就是为了随时知道十八阿哥的身体状况。
  八阿哥和十阿哥十分担心孩子,不住询问十八弟如今怎么样了。
  四阿哥当时看康熙帝急得失了冷静,就说了句“小孩子高热不要紧,皇阿玛莫慌,多喝水多擦身就能好转许多”,结果惹了皇上震怒,把他给留了下来。
  珞佳凝没料到是这么一回事。
  仔细算算,一废太子并不是这个时间点。而且,发生的地点也不是在京城之内。所以说,十八阿哥的这一次生病,并非是引起那件历史大事的病情。
  珞佳凝的心里就稳妥了许多。
  她知道,这一次十八阿哥生病必然是真的会安然无恙收尾。
  她看看康熙帝神色,生气是有,但是也并不是特别厌烦四阿哥的模样。
  这下她便心里有了数,想了想,索性来到四阿哥身边,陪着四阿哥一起在旁边站着。
  “你这孩子。让你进来说话,怎么还站过去了。”康熙帝看了四福晋也贴墙站在那边,到底于心不忍。
  老四一个大老爷们罚站就罢了,让四福晋也跟着受罪,怎么也说不过去。
  胤禛便道:“请皇阿玛准许儿臣送四福晋出门。”他道:“四福晋出去后儿臣就回来继续站着。”
  “你——”康熙帝被这朽木儿子的榆木疙瘩脑袋给气笑了:“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罚你?”
  胤禛梗着脖子:“儿子不知。儿子看皇阿玛着急过头,就劝一劝。只因太医说了,十八弟的病情并不特别严重,只是高热难退而已。弘晖也出现过这种状况,多喝水,多擦身也就退热了,并不要紧。”
  “这还不够你受罚的么?”康熙帝指着四阿哥说:“朕知道你那些话说得没错,而且太医也这么说过。那你知道,朕为何要对你发怒么?”
  胤禛:“皇阿玛恕罪。儿臣并不知道。”
  康熙帝:“即便那病可能迅速好转,即便你说的法子可能对某个甚至某些孩子管用,你也不该在你弟弟们跟前说出来!”
  胤禛抿了抿唇,倔强地把脸撇到一旁,盯着墙角,缓缓说道:“儿臣不过是怕皇阿玛心急如焚,因为担心十八弟而慌乱,所以劝一劝皇阿玛。而且当时旁边只有几个弟弟在,儿臣以为没什么事情。”
  “你可知道一个词,‘祸从口出’?”康熙帝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你这孩子,关心兄弟姐妹是好,但是也不能太过担心他们,也不能太过放心他们。做事总得有个度。知道吗?”
  言下之意,刚才胤禛说那些话的时候,还有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在。
  倘若十八阿哥的病不是“多喝水多擦身就能好”,而是起了波折方才好起来的话,那么那些阿哥们就完全可以拿住四阿哥话语里的这些漏洞,参他一本。
  胤禛咬着牙没有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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