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情网》——夏树薰
夏树薰  发于:2008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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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望向席靖儒突然展现的笑容,竟让他忽地失神。
  “我没事,我只是一时受不了那老女人的嘴脸,想出去透透气罢了。不好意思,将你一个人丢在饭店里。”席靖儒刻意将那件事说得淡然!其实心中的怒火烧得正炽热。
  要不要使用那带回来的药?席靖儒的良心正在犹豫,但一看到韩皦日的脸,他就想起下午那场令他颜面尽失的会面,他马上将良心丢到饭店楼下,看看会不会正巧有狗将它给吃了。
  “没事就好,咦?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哈!既然你问了,那就顺水推舟吧!席靖儒亮出放在腰后的东西。
  “我去酒吧喝酒时点了一杯,觉得它很顺口又不呛喉,很好喝,所以我就带了一瓶,以略表丢下你独自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南部的歉意。喝一杯如何?”席靖儒睑上写满歉疚,他相信以他的演技,这小子没道理会不上当的。
  嘿嘿!等他被迷昏了,他就拿他刚买的拍立得相机照几张裸照。他并不是真想拿它来威胁他,只是想藉由这些照片平息心中的怨气。一想到自己手中握有他不可见人的照片,以后就算这小子真的成为他的上司,他也应该忍得下来。
  因为自已有路可退,一想到当他忍不下去时可以拿出杀手锏,他的怨气就得到不小的平抚。
  席靖儒讪笑自己的卑劣,原来他也有被现实逼得成为小人的一日。
  不知自己已步人陷阱的韩皦日,笑着迎接席靖儒的好意。
  “当然,明天我们可以晚一点再回台北,今儿个我们可要好好地喝一喝。”
  费了好一番工夫,席靖儒终于将韩皦日弄到床上。为了怕他脱他衣服脱到一半时中途醒来,他还将他的手绑在床头。
  为什么这小于昏迷得这么不乾脆?这不是类似安眠药的东西吗?照理他应该会陷人昏睡状态,为什磨他睡得这么不安稳,一副随时会醒来的样子,害他吓得赶紧将他绑得好好的,以防他在自己剥光他的中途醒来,他会不晓得该作何解释的。
  喝!席靖儒吓得差点儿自床上滚落。
  他是没瞧见过除了自己以外的那话儿!原来尺寸真的有差呢!
  不对!那药不是只会让他昏迷的吗?那为什么这小子的那里会挺起来?
  不管了!人啊,坏事还是少做为妙,他的心脏都快吓得跳出来了。
  赶紧将照片拍一拍,回自己的房间去才是上策。
  喀喳!喀喳!
  随随便便照了几张,席靖儒等不及让照片显影,便急忙笨手笨脚地想将韩皦日的衣服再穿回去。
  一会儿裤管在脚踝卡住了,一会儿又勾在膝盖处,左脚右脚总不能同时搞定。
  “啊!”从没碰过另一名男子的灼热,他被烫得猛地将手抽回,视线完全胶着在那犹如外太空的生命体上。奇怪的是,他也有啊,为什么他还是怎么也看不习惯,怎么也无法忽视?
  方才他不小心又碰了一下,好像又让它长大了?
  真的?
  席靖儒忍不住好奇心作祟,偷偷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触,那灼烫的硕大弹跳了下,又胀大了些,他一时兴起不停地动手戳弄着,想知道它最大能到多大?会比他的大多少?
  难怪有些男的会这么介意地比较大小,原来真的有差。
  还真的满好玩的,那玩意儿被他戳得不住地跳动,席靖儒对他发现的新玩具玩心大起。
  直到它的主人忍受不住,倒抽了口气的声响吓到他,席靖儒才停止自己的恶作剧,仔细地查看韩皦日是否醒了过来。
  吁!还好韩皦日的眼睛还紧闭着。
  席靖儒胡乱地将韩皦日的裤子穿上,又不小心碰到灼热的源头,他甩了甩手想将那股热度甩开。
  喷!怎么甩不掉?
  算了,只要赶紧离开犯罪现场就好,席靖儒连韩皦日的上衣扣子都没扣上几颗就急于离开,心想这小于明早醒来时如有疑问,就说是他喝醉时自己解开的就好。
  急于离开的席靖儒,忙着和绑住韩皦日双手的领带奋战。奇怪?他方才只是随便绑绑而已,现在怎成了死结?
  讨厌啦!席靖儒急得冒汗。
  奋战许久,他终于将自己用来绑住韩皦日的领带解开。啊!他的领带,昂贵的领带已被自己扯得不能用了。
  席靖儒又在韩皦日的头上记上一笔。
  他小心地看着韩皦日的手腕处,还好没留下捆绑的痕迹。
  呼!席靖儒大吁了口气。大功告成了,咧开的嘴角显示他的得意。
  哈哈哈!韩皦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张狂!
  走人罗!席靖儒放下一颗担忧东窗事发的心,高兴地想拍拍屁股走人。


 
正当他欲转身下床时,他被一股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压倒,狼狈地一反方才的优势,换他双手被绑在床头。
  “你、你!”席靖儒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没昏迷是吗?”
  韩皦日显露本性,邪气猖狂得教席靖儒恐惧。
  “说来我还得感谢你才是。”
  啊?
  “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不用再伪装下去。要装个不识人间险恶的老实人对我来说还真有些吃力,尤其我们俩这些日子以来朝夕相处,不能在你面前表现出原本的自我,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啊?席靖儒被吓呆了,他不是只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儿,衔着金汤匙出生、凡事不用亲手去做的少爷吗?
  “还不懂吗?哈哈!你果然一喝醉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咦?
  席靖儒张口瞠目的呆样,很显然地取悦了韩皦日。他笑得很开心,但他眼底泄露的邪魅,却教席靖儒冷汗直流。
  他历经多年来的训练,已成海量,很少有喝醉的时候,除了他一个人不知节制地喝问酒时……
  上个月他不经意听到高阶主管们的闲谈,得知他所有的付出将在近期内皆付诸流水时,他一个人独自在酒吧里喝着闷酒,隔天却在自己床上醒来。那时他以为是他自己凭着本能找到回家的路的,难道不是?
  “还是想不起来吗?上个月你在东区的酒吧喝得烂醉,当时你瘫在路边吐了我女伴一脚,吓走她后,你就赖着我不让我走,还紧紧抱着我,赖在我的怀里,对我倾诉所有的不满。说来我还真得感谢你替我找了个藉口将那女人甩开,她实在缠人得很。”
  啥?
  韩皦日见他益发吃惊的表情,他就说得更起劲。
  “你还一直紧搂着我的脖子跟我撒娇,像个孩子般稚气的表情十分可爱。”
  可爱!有哪个男人被说可爱会觉得很荣幸的,席靖儒气得牙痒痒的,偏偏这种时候他又说不出一句话。
  他实在无法想像他口中所说的人是他自己,这着实超乎他的忍耐限度。
  “当我看见你衣领上的徽章,以及听到你回中不断咒骂的人的背景时,我马上知道你挂念不已的人是我,但你却不知情地将所有复仇的计画全都告诉了我这个你想要对付的对象。”
  呸!
  什么挂念不已,我呸!
  不对,我真的什么都说了吗?那他怎么还乖乖地任我整?
  “对我来说,这种事情可以说是稀松平常,到处都有嫉妒我的人,能让他们心服口服的方法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用什么方法整我,我就用什么方法整回去,以牙还牙嘛!我很优秀的,最后吃瘪的人,还不都是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在我被派来这间公司前,我早有心理准备了,但--”
  虽然韩皦日的话臭屁得让席靖儒想吐他口水,但他的下文仍十分吸引席靖儒的好奇心。
  但,但什么?
  “但我没料到这回想整我的人,竟是这么可爱的人,让我忍不住想陪你玩一玩。”
  “玩?”
  终于找回声音的席靖儒,仍找不回平日口若悬河的自己。
  “你这人真是没有防备心呢!还是我忠厚老实的好人模样,真的让你信以为真?”
  席靖儒咬着牙,他真的以为他只是个空有外表的单“蠢”公子哥儿,他真的相信他无辜表情下的所有说辞,他真笨啊!
  “看来我平日演得太成功了,才会让你在和我独处时一点戒心都没有。不过,我也实在太大意了,竟不小心让你对我下了药。”
  竟然敢对他下药?他果真看轻他了,不过这才有趣,征服起来就更好玩了。
  看来,回国的决定是对的,韩皦日原是不想搭理老头对他下的命令,想在国外继续过他逍遥自在的日子。
  可是老头一天到晚不停地用各种方法烦他,他才想:好,那他就回来台湾,然后搞得天翻地覆,让老头后悔强他所难。
  回国后第一眼正视的人,果真不负他所望,可爱得紧!
  不过这可爱的人儿还不知自己对他下的是什么药吗?
  他竟笨到真的以为他已陷人昏迷,是以看到他的异状还玩得很愉快,玩完了,还胆敢将他双手解开?
  呜……他身下的欲望直呼着要解放。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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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皦日吻上麦芽色的健康肌肤,轻咬着弧线优美的锁骨,满意地以双手压住预料中的弹跳。
  “你、你***做什么?”席靖儒惊恐地看着压在他上方的韩皦日的诡异行为。他……他疯了!这药会使人丧失理智!
  “我在尽我所能地合乎你的要求。”明知席靖儒不可能真的会有这种意图,韩皦日却邪恶地故意扭曲他的本意。
  “你在说什么疯话?”他终于找回自己的舌头,不至于再支支吾吾的,然而,这对现状显然毫无助益。
  韩皦日刻意充满邪欲地摸了下自己几欲冲破裤头的欲望,让席靖儒的视线注意到他的杰作。
  “你让我服下那种怪药,不就是要我满足你?方才将我双手绑住后又解开,不就是要我效法你的作法?我现在不过是顺从你说不出口的要求罢了。’”韩皦日笑得很邪魅。
  “药?不是迷药吗?”
  “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就不要再装傻说是迷药了。”韩皦日让他瞧见他眼中炽烈的欲火。
  喝!那该不会是……
  “春……春!”
  席靖儒瞠目结舌的挫败样,逗得韩皦日更乐,他好心地替他接下一个字。
  “没错,就是春药,看在你这么想要我,想要到不择手段、不惜冒险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份上,我就好心地给你吧!”说得好像是给了他什么天大的施舍般,韩皦日好不委屈。
  “什么!”想要反击的席靖儒,被韩皦日的手给打断。
  韩皦日强压自己下身快胀破的欲火,慢条斯理地伸出魔掌,开始逐一除去席靖儒身上的衣物。他就是爱看他焦急慌乱的模样。
  “不、不要!”席靖儒被吓到了,他不会是来真的吧!他可是个男的耶!”
  “不要停是吧?想不到你真像个姑娘家,爱说反话。”韩皦日扭曲原意地椰揄着已到手的猎物。
  “不、不是!”
  席靖儒涨红着脸,声嘶力竭的反驳。对韩皦日来说,却是一点遏阻作用也没,反倒增添了他征服的乐趣。
  “你放心好了,我不像你,猴急到需要对我下药,我会很温柔的。”韩皦日说话激着席靖儒,手上的动作未曾歇停。
  当他的手覆上席靖儒的腰带时,席靖儒扭腰想避开他的魔手,但在双手被缚下,一切只是徒劳无功。
  “对不起!”席靖儒暴吼一声。现在局势对他不利,他最好先摆出低姿态,让韩皦日放松戒心,发泄完他方才所受的气,那他还有希望使他放开自己的双手,只要双手被解开,他就不信自己还会任这小子为所欲为。虽然他比他高且看起来比他壮,但好歹他也是个男人,只要趁他不小心时,他一拳就可以撂倒这个公子哥儿。
  很好,他的话引起韩皦日的注意,他的手停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该嫉妒你,不该愚笨到竟然眼红得对你做出违法的事情,请原谅我。我诚挚地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大量,原谅我一时的愚蠢。”席靖儒施展毕生所精研的演技,只要能脱离这窘境,要他说什么他都愿意。他满意地相信,现在自己脸上所写满的诚恳歉意及深切的内疚,应该会打动正在极近处看着他的韩皦日。
  以他多年来的经验,他的哀兵之计鲜少失利,此时他最痛恨的娃娃脸就派上绝佳的用场;他就像个无害的小孩,最能赢得同情。
  “你眨眼了。”
  咦?
  好奇怪的回应,席靖儒忘了继续扮演哀兵,张大眼睛瞅着仍在他上方的韩皦日。
  比一般男子略大的双瞳,散发的光泽纯真动人,却又时常闪烁着欲使小计谋的诡诈,使得韩皦日愈看愈喜爱。
  韩皦日带着嘲讽地睨笑,“咦?你不知道吗?我可是一开始就发现了,害我每次都憋得很难受。”
  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急着想得到答案的席靖儒,不自觉地仰身向韩皦日靠近。
  “你每次撒谎时都会不自觉地眨眼,眼眨得愈快就表示你愈心虚。你的嘴巴真不诚实,但你的身体却是相反的,我很高兴你主动向**近。”
  在席靖儒反应过来而想转头躲开之前,韩皦日早他一步压上他的双唇。
  轰地一声,太过惊讶的席靖儒只能乖乖地任韩皦日啃咬他的唇瓣,瞪大眼睛看着另一双放大的眼眸。
  “你不晓得接吻时闭上双眼是种礼貌吗?”韩皦日在他的唇畔呵着热气。
  鬼、鬼才晓得有这种规矩!
  “你!”
  想张嘴骂人的席靖儒,被韩皦日的灵舌乘隙钻人,搅乱他的口腔内部,无一处肯放过。
  忙着抵抗在日中肆虐的火舌,等席靖儒察觉时,他下半身的遮蔽物:西装裤连同内裤,早已被韩皦日一把扯下。在他想伸脚端他前,韩皦日已窜入他的双腿间。
  双唇被啃嚼得难受,而且每回都被韩皦日早一步识破他的企图。席靖儒虽然沮丧,但仍不愿放弃,极力挣扎。
  下颚被捏住,使他不能反咬搅乱口腔的恶心舌头,席靖儒被撑开的脚跟拼命地踹着韩皦日的背,腰不停地扭动着。
  努力了许久,呼吸的氧气全被封住他的口的韩皦日给抢走,他累得气喘吁吁,动作也愈来愈小
  愈来愈没力。
  韩皦日就是在等这一刻,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只会浪费体力地做着无谓的挣扎。
  他充满掠夺的吻,在席靖儒挣动减少后变得温柔。在这种深知自己已到了非做不可的地步下,他并不想只是单纯的泄欲,至少对身下这位自他回到台湾后就一直吸引住他目光的席靖儒,他不想。
  这算是他给席靖懦为自己这些短暂日子以来增添乐趣的回礼,韩皦日心高气傲地给予施舍般的柔情。
  傲慢的他,至今仍觉得自己之所以会将目光停留在席靖儒身上,只因他认为他十分有趣。
  以他迷人的外貌、风趣的言谈,在情场上所向披靡的他,男女通吃。只要能让他无趣的生活平添些许乐趣,他是不反对陪对方玩上一玩的。虽然通常他很快就腻了。
  他的手在席靖儒身上烙下灼烫的温度,席靖儒只能闪身抗拒,却怎么也闪不开不断散落的火苗。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他会有反应的,在一个男人身下有反应,教他以后怎么做人!
  席靖儒硬是要自己挤出些泪水。这样的话,眨眼就不奇怪了吧?而且这样比较能博取同情心。
  “不,不要,求求你,原谅我,呜……”死小子,你发挥点同情心好不好,你就放过我吧!这样吻、这样摸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玩的?
  席靖儒忘了自己也是个男人,男人最受不了带着哀怜的媚态?那会激出男性所有隐藏的兽性。
  当韩皦日的大手覆上席靖儒的欲望源头时,他顿时惊恐不已。他方才还抱有一丝希望,心想韩皦日只是气他对他下药、想恶整他而已,不料这小子竟来真的,不只是要还以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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