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文里的反派女配——二恰
二恰  发于:2023年02月28日

关灯
护眼

  没跑几步就跟丢了,正当她懊恼时,小宫女拿着点心回来了,“姑娘,您的手怎么出血了,那小狗呢?”
  “小狗受伤了,被哥哥带走了。”
  “哥哥?”
  宫女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顿了下,才想起方才来时好似瞧见了个青色的身影,目光中露出些许嫌弃的道:“您是说小王爷?”
  沈婳当然不知道她口中的小王爷是谁,懵懵懂懂地摇了摇头:“是个很好看的哥哥。”
  宫女为她擦去掌心的血水,低声提醒道:“那是太后娘娘的幼子,脾气很凶,最爱折腾人了,您下次瞧见可得记得躲着点。”
  沈婳想要反驳,那个哥哥虽然有些凶,但人还是很好的,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呢。
  可她刚开了个头,苏氏就找了过来,“呦呦,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哦。”
  小孩的心思浅,注意力也容易分散,很快就被娘亲的出现给打乱了思绪,等到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才想起这回事。
  “娘亲,我方才看到个很漂亮的小哥哥,他的眼睛好看极了,我摔倒了是他扶我起来的,但为什么宫女姐姐说让我躲着他呢。”
  苏氏被问得微微一愣,大概知道她说的是谁了,想了想搂着女儿道:“每个人的所见所闻是不同的,他既帮了你,便说明他不是个坏人。”
  “若真要按着辈分算起来,你该喊他一声舅父,呦呦是个好孩子,下回若是再见着了,向他道声谢吧。”
  沈婳的小脑袋转得慢,在她认知里舅父该是长着胡子的,怎么哥哥也能叫舅父呢。
  但娘亲说的总不会出错的,她还是乖乖地应下了。
  没想到再次进宫,真的又碰见了那少年,她抓着点心在花园里看蝴蝶,就见那少年跟着个小太监从旁边走过。
  她的眼睛瞬间亮起,毫不犹豫地朝着他小跑过去,追了他一路才算追上人。
  “哥哥,哥哥,你等等呦呦。”
  那少年却仿佛已经不记得她了,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便要继续走,但下一息手中就被塞进了块圆圆的糕点。
  “呦呦说错了,不是哥哥,是舅父,这个是给舅父的谢礼,栗子糕很好吃的……”
  “舅父,舅父。”
  沈婳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又做了个逼真又冗长的梦。
  越睡越觉得乏力,她感觉自己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身上很烫衣裳却都被汗水打湿了,她的手指不安地攥紧了被衾,嗓子渴得都快冒烟了。
  她轻晃了下脑袋,挣扎着发出了几声难耐的低吟,而后有只宽大的手掌拿着湿热的布巾,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那人的动作不算温柔,但带着几分小心,一点一点像是在擦拭什么珍贵的东西。
  沈婳那股焦躁不安的感觉,似乎瞬间被抚平了,她重复地低喃着梦中那个人:“舅父。”
  不想这次竟得到了回馈,她听见一个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在。”
  像是怕她没有听清,声音顿了下,又重复着道:“我在这。”
  她也不知是因为病得难受,还是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眼角竟然泛起了点点湿意,真好啊,他在这。
  那块温热的布巾,从她的额头一路往下擦拭,动作轻缓地划过她的额角,耳蜗,停在了她的耳后。
  沈婳的五官精致小巧,唯有耳朵大多时候是被鬓发遮掩着的,这会却毫无防备地展露着,小小的耳垂白净圆润,像块打磨过的白玉。
  那只手的动作明显地停顿了下,她仿佛听见一声略带粗重的喘息声,过了许久,那布巾才草草掠过耳垂,探到了她的耳后。
  没想到她那个从未被人触碰过的位置尤为敏感,轻轻触碰了下,便带起了浑身的酥麻感,不自觉地发出了声软软的低吟。
  “痒。”
  她还生着病,本就渴得发干的喉咙,发出的声音也格外沙哑绵软,甚至还带了些许撒娇的意味,让那只手的动作瞬间又僵了。
  温热的布巾长久地停在她的耳后,迟迟没有动作,久到她都要被这温度蒸得快昏睡过去时,那温度才蓦地撤离,留下短暂的空虚与耳后还未散去的余温。
  沈婳的眼皮很沉,睁不开眼,只能听着身旁那人站起的声音,让她心底莫名有种空了一块的错觉。
  虽然不知道在照顾她的是谁,但潜意识里就是不想让他走,这么想着便来了气力,抬手轻轻勾了下,没想到竟真的抓到了一片衣袖。
  入手是细滑冰凉的锦缎,让她发烫的掌心,像是找到了什么降热的宝贝,紧紧地攥着不肯松开。
  那人许是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有动作,真被她这么虚虚地攥住了,顿了下,略带着笑意与爱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不走,我去倒水。”
  那清冷的声音耳熟的很,就像是梦里才会出现,让她一个恍惚间真的松开了手。
  而他也没有骗人,脚步声在屋内转了圈,便又走了回来。
  她感觉到身旁的被褥往下陷了陷,一只微凉的手臂从她的长发穿过,微微向上抬起了她的后颈。
  满头的青丝瞬间倾泻而下,落在手臂上惹起丝丝痒意,下一息,冰凉的杯沿搭在了她干涩的唇瓣上,“张嘴。”
  不知是口渴的本能,还是那声音太过有蛊惑性,总之她很听话地微张开唇瓣,温热的茶水便顺着她柔软的唇瓣流了进去。
  但她到底是处在混沌的状态,茶水还是有些洒在了外面,不仅将那发干的唇瓣给打湿,甚至沿着嘴角流过脸颊,一直没入交叠的细棉衣襟内。
  而被浸湿的唇瓣,则染上了诱人的殷红色,就像是颗吸饱了汁水的蜜桃,水亮红艳,叫人移不开眼。
  屋内的温度瞬间升高了些,那只枕着她脑袋的手臂微微绷紧,连喂水的手指都轻轻颤动了下。
  她还没喝够,杯盏却被突然抽离,她正要不满地嘟起嘴,唇瓣上便落下只手指。
  她听见那人清冷的声音压得低沉,“喝个水也如此不小心。”

  接着感觉到略带薄茧的指腹在摩挲着,他的动作算不得温柔,却极为缓慢,从她嘴角到唇瓣中央再到另一边的唇角,一点点地蹭过,所过之处带起层层酥麻战栗之感。
  一遍不够,竟还反复摩挲,他的力道虽不算重,却还是带着丝丝疼意,似乎要将她的唇瓣摩破了才好。
  许是病中的人都娇气些,惯是她这样的好脾气也忍不了了,一张嘴竟将他的手指给咬住。
  她有颗小虎牙,平时瞧不出来,被咬住才感觉到尖锐,她的双颊鼓起,白嫩的齿贝发狠地啃咬着他那粗糙的手指。
  架势是有了,可咬着根本就不疼,反而被咬过的地方泛起了阵阵酥麻,顺着手指带到了全身。
  一阵从胸腔传出的笑意,在她耳畔回响着,下一瞬,那手指灵活地一顶,划过她了粉嫩的舌尖。
  沈婳浑身一颤,竟被激得睁开了眼,她的眼前似乎蒙着层薄薄的轻雾,一时有些看不清面前的景象,只朦胧地看到身前坐着个高大宽阔的身影。
  她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卷翘纤长的睫毛跟着颤动,眼前的男人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舅父。”
  凌越缓缓抽出沾着水丝的修长手指,浅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哑然道:“是我。”
  沈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挣扎着侧过身,手指发抖着撩开了他左手的衣袖,赫然看见手腕上有个半月形的伤痕。
  伤痕的颜色很浅,看着已有了很多年,却像是个烙印,永远也无法抹平。
  这是她方才做梦时瞧见的,原以为梦就是梦,没想到竟是真的。
  她在幼年时真的见过他,只是年岁太小,那段记忆被她所遗忘了。
  沈婳捧着他的手掌,缓慢地贴向自己发烫的脸颊,用侧脸轻轻地在他掌心蹭了蹭,语带依赖地喊他:“舅父。”
  凌越背脊不自觉地挺直了两分,他知道沈婳被养得娇,但没想到生起病来会如此娇。
  不是那种刻意矫揉造作的娇气,而是种浑然天成的天分,语气动作连眉眼都散发着娇憨,让人没有办法拒绝。
  她的脸颊光洁白嫩,因为浑身还在发着烫,蹭在掌心像块暖玉,细腻柔软不舍得松开。
  凌越的眼底涌起阵浓郁的黯色,喉结翻滚了下,吐出个含糊的嗯字。
  “怎么了,哪不舒服?”
  “本来是很难受的,但看到舅父便没有了。”
  她瓮声瓮气的嗓音从手掌间传出,湿热的呼吸拍打在他冰凉的肌肤上,他听见她天真地说着最为搅动人心的话:“我刚刚梦见舅父了。”
  “好喜欢。”
  凌越紧绷着的那根心弦,在听见这两个字时,彻底的断了,他像是天地间无根的风,游荡漂浮了二十余载,在这一瞬间被人牢牢攥在了掌中。
  他挺直着身板,僵坐了许久,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良久后他方低下头,看向那双澄澈的眼睛。
  竟涌出一股少年人才有的冲动与青涩
  他俯下头,凑过去,像是怕惊扰了她一般,在她的眼皮上轻轻地印下一吻。
  “是梦见了这个吗?”
 
 
第45章 
  这一吻又轻又小心,若不是眼皮上的湿润证明这是真的,沈婳险些要以为是她的幻觉。
  她重新睁开眼,看向眼前的男人。
  她从没见过如此温柔的凌越,明明还是这双锋利的眉眼,却像是染上了层淡淡的情/欲。
  尤其是他那如珠玉般的眼睛,平日疏离又冷漠,像高高在上脱离人烟的佛子,去七情舍六欲,而此刻却像被人拽下了凡尘,化作一汪春水。
  最让她心潮翻涌的是,拉他坠落的人是她。
  “舅父,能不能再亲一下。”
  她的脸颊在他掌心又蹭了下,像个讨糖吃的孩童,期待又依赖地撒娇道。
  怎么会有这样的请求,这哪是给她糖吃,分明就是为他谋得的好处,叫人如何能拒绝的了。
  凌越可以毫不犹豫地对她做更多无礼的事情,毕竟孤男寡女,又是她先提出的,对他不会有任何不利之处,相反得到的皆是欢愉。
  可她就不同了,一个才及笄没多久,又刚退了亲的小姑娘,或许连情爱与报恩都分不清楚,笨的被人一骗便上钩了。
  他自是欢喜她的,不知从何时起,许是她对待喜欢事物时的纯粹认真,许是她撞破未婚夫私情时的果决勇敢,许是她落水时的怜悯疼惜,又许是她骑着九婴冲上来救他时的义无反顾。
  总之他看她的眼神不再像看个晚辈,而是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冲动。
  她这般俏生生如小鹿般灵动的少女,有家人的宠爱,有最无忧的生活,却依旧不曾失去那颗纯澈坚韧的心。
  他很难想象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她,被她吸引实在是件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事。
  也正是因为这份喜欢,不似那般随意廉价,他才更是不愿轻慢了她。
  凌越的呼吸有些重,他自认自制力异于常人,便是万蚁噬心尸血中穿行,他也从不会皱一下眉头,偏偏这会被个小姑娘看得乱了心神。
  他猛地闭了闭眼,却发现只要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他便是闭上眼,也无处可躲,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沈婳的耐心本就比同龄人好,这会生了病,焉焉的,反倒耐心更好了,甚至也因为生了病,她把一切顾虑都抛到了脑后,枕着他的手掌,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好似她的眼里心里,再也看不进别的东西了。
  直到她的脑袋被平稳地放回枕上,那只枕在她颈后的手臂被抽出,紧紧地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她的反应比往日慢些,愣了下才试探地喊了声:“舅父?”
  这是要玩什么新鲜的东西吗?
  不想凌越却极为冷静且认真地道:“沈呦呦,我是谁?”
  喜欢连着姓喊她的,只有沈长洲与他,但听起来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兄长喊起来很稚气,仿佛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个小孩。
  可凌越不是家人,每次从他嘴里听见呦呦两个字,都会有种意外宠溺的感觉。
  “是舅父。”
  “不对。”他停顿了下道:“喊我的名字。”
  上次他便说过不对,可没有告知她正确的回答是什么,这回泄了答案,却是个她从未想过的称呼。
  她微微一愣,很快又回过神来,病着的人最大,她不仅脾气变大了,胆子也跟着变大了。
  虽是之前没想过,但从他提起后,就可以想了。
  她舔了舔殷红的下唇,试探着开口道:“凌、越。”
  他的名字取得极为贴切,越,昂扬,夺取者,他天生便注定了绝非平庸之辈。
  她一字一顿咬得很是小心,仿佛这是个什么很神圣又很重大的事情,待真的喊出口后,便发觉好似没有那么难。
  “凌越。”
  “凌越,凌越。”
  她连起来喊了一遍又一遍,时而轻快短促,时而拖着长调,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她口中出来却每次都有不一样的意味。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