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穿回现代后,直播打脸——明明月月
明明月月  发于:2023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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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秦始皇死去的第一年,指鹿为马的主人公胡亥即位,天下百姓却苦秦久矣!
  一个普通的夜里,两人制定计划,他们在鱼腹里塞入帛书,在庙宇里模仿狐狸叫,发出“大楚兴,陈胜王”的呼声,所有人都看向他们两个,人心浮动,但更多的人,在他们身上看到生的希冀和渴望!
  县尉自然也知晓,这也是他郁闷喝酒的原因,却不想,没等他动手,只是踹了脚戍卒,陈胜已经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叫他骇然失色:“你、你们要干什么?”
  深夜的破庙大雨不断,死一般的寂静里只剩下木材哔啵哔啵的声音,不知谁忽然爆出一声喊叫:“天下苦秦久矣!”
  “亡秦必楚!”
  县尉:“你们这是要反吗?”
  “我秦朝精兵良将,大秦绵延百年,尔等戍卒贱民何敢?!”
  刹那间,所有观看直播的百姓仿佛感同身受般:贱民?!
  一团火腾地在心口炸开,贱民,他们所处的位置和这些人何其相似,他们都是贱民,是上位者手里的棋子!
  视频不会因为百姓所想而停止,剑拔弩张的破庙里,县尉确实怕了,但他的怕反而变成更进一步的威逼,如同纸老虎一般张牙舞爪:“你要造反?你可知道这天下是秦皇的天下!一个区区卒子也敢动我?松手!”
  众目睽睽之下,他松开手,县尉来不及松口气,脸上已经挂上讥笑:“似你这等贱——”
  声音戛然而止。
  隆隆巨响震天动地,闪电划破长空,映照着男人坚毅眉眼,他手持一把长剑,刃上滴血,与此同时,县尉肩膀上那颗大好头颅,仿佛终于撑不住骨碌碌滚落在地。
  众人目光里,他的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杀!”吴广跟着拔刀,斩木为兵,揭竿而起!华夏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农民由此开始。
  极其暴力残忍的画面,却似一种更为强势的暴力美学摧枯拉朽般撕开嘉朝百姓内心深藏的不甘,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是贱民!
  “两千多年前的华夏农民,他们跟我们一样,他们是如何说得出这样的话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凭什么我们就是贱民凭什么他们生来就是人上之人!”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人群里,有人直接站了出来:“我的田地被地主老爷强占,只因为他的地主,他是贵族,我是什么都没有的平民!祖上继承的二十亩良田就这么成了对方的田地!”那人颤抖着手,指向青天:“他荒废田地盖了一座大园子种各种花草,我一家妻儿只能靠野草充饥度日,老天爷!你不公!你不公啊!”
  无人想象得到,他干瘦的身板竟能发出这样疯狂的吼声,仿佛垂死之人最后一声呐喊,直穿云霄!
  那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李仙长,我知道你不是神明,可是,我宁愿您是神明!”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李仙长的身份,可是,在她拿出那么多东西之后,在她阐述自己的思想之后,在她方方面面地展示强盛华夏之后,他们心甘情愿将她捧上神坛!供为神明!
  “话本戏文都说上天会惩罚恶人,可我从未见过老天惩罚任何恶人,含冤受屈的百姓在乱葬岗朽烂得连骨头都找不见,无恶不作的恶人却能长命善终,老天无眼啊!”
  既然老天无眼,那这天不要也罢!”
  “李仙长,你就是我们的神明,你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做?”
  这一刻,无数百姓下跪,李妩记住了这个地方,横县。
  她只说了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句话仿佛一剂强心针,所有人目光发亮:“杀!”
  “同乡们同仁们,杀死这些狗官!杀死这些恶人!”
  他们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即便今日不死,明日明年,四成?五层?乃至六层赋税面前,他们也要死!还是活活饿死!
  鲁迅先生有一句名言: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灭亡。如今的百姓便是积蓄已久的火山,沉默背后,是喷薄而出的滚烫熔岩,携裹着毁天灭地的强大力量。
  所有上位者都忘了,这个国家的基石,是一个个瘦弱的百姓,是一个个沉默的农民,如今基石崩塌,就是再高大的城池宫殿,也要坍塌毁灭。
  地球。
  李妩收回目光,历史百科博物馆共有五十六个展厅,所收藏品亦是海纳百川,无所不有,可它们都有一个特性,它们都是华夏历史一部分。
  走到最后一个展厅,在百姓们注视下,庞大且浩瀚无垠的星空与大漠黄沙撞入眼帘,中间,通体银白的载人航天飞行器屹立着,鲜艳夺目的五星红旗插在一侧。
  “这是什么东西?这东西好生奇怪!”
  “载人航天飞行器?”百姓们生疏地念了出来,看着底下的解释半晌才回过神来:“飞天?是、是我想的那个飞天吗?”
  那人说话声音都在颤抖,仰望地看向屏幕,死一般的寂静。
  李妩打开一侧星球仪,突如其来的黑暗叫人一阵恐慌,可下一刻,星星点点的光斑洒满展厅,悬空的载人航天飞行器腾空而起,漫天星云星球洒落一室,如梦似幻。
  仿佛真的身临其境,漫步星河。
  李妩眼眸微垂,掷地有声道:“久有凌云志,重上井冈山。
  千里来寻故地,旧貌变新颜。
  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高路入云端。
  过了黄洋界,险处不须看。
  风雷动,旌旗奋,是人寰。
  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
  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1”
  赶路途中,听见这话的学子们眼底绽开强烈光彩,纵然不知其中大多数典故含义,可他们能感觉到,这诗词有多浩气磅礴,意气风发!
  其中一人,就地拿出颜料,竟是画了起来。
  李妩的声音响在头顶,轻柔却有着万分坚定的力量:“这是华夏一位伟人,同时也是我华夏建国首领,他在华夏建立之后,重新登上井冈山革命根据地,挥手写下这首词,有一句话,可以形容你们看到的它。”
  李妩指着一侧的飞行器,在绚丽瑰美的无垠星空之上,它纯白如一捧新雪:“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
  “你们看见的航天器,就是我华夏九天揽月之物!”
  百姓们震惊地看着她指尖所向,学子们更是被被诗词所蕴含大气磅礴所折服,可他们第一次知道,诗词里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华夏,竟强大至此!
  恍惚间,他们连直播什么时候关闭都不知道,只有心头情绪如汹涌澎湃的浪潮冲击心神。
  这一场直播是李妩心血来潮,却不知道在嘉朝百姓心目中,种下了怎样一颗种子。
  十一月十八日,普普通通的一天,嘉朝第一次大规模农民起义自横县开始,它位于京畿之外西南一角,特产宫中贡品降红花,后横县农民起义,杀贪官,破布告,打着“顺天而为,隋亡必李”的旗号,短短三天,起义军遍地开花。
  此时,绝大多数人都没预料到事态发展,更没料到,不过是一个短小的视频,竟能让百姓产生如此大的反应,实际上,这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民怨沸腾,早就有所征兆!
  朝堂上,隋宴骁得到大臣消息后张狂大笑:“怎么可能!”
  “我嘉朝三百余年,历代君王福泽苍生,这些贱民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朕是真龙天子!这些愚民远比其他四国生活安稳,他们怎么敢谋反,也只有李妩那个妖女,携着她一批手下,胆敢在漠北那等苦寒之地起兵造反!”
  底下群臣鸦雀无声,不知道是被他表现出的狂妄吓到了还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不会反?
  他们真想让陛下看看,外面遍地开花的农民军起义,那些地主豪强被百姓杀了一批又一批,血流成河啊!
  李仙长和她的亲信确实在漠北六州,可耐不住有人主动靠拢,最先反叛的横县便是打着顺天而为的旗号,至于那所谓的天,众人不觉看向天空。
  不正是李仙长!
  其他诸人甚至还有世族反叛,也想趁此风云际会至极,谋夺天下。
  连百姓都知道的事实,这些聪明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李仙长?那不过是百姓夸大其词,她就是华夏的普通人,就算拥有多种奇特能力,万民所向,可她终归是个女人啊!
  他们完全忘了,华夏历史上也曾有过女帝——则天皇帝。
  陇西州,藏家盘踞百年之地,虽无沈家与王家之名气,可世家百年积淀,手里怎么可能没有万把兵士。
  他们一直藏匿野心与实力,如今看到乱国之兆,自然要跟着分一杯羹。
  这天下,到底是谁的还说不定呢!
  藏家父子把酒言欢:“这就是我们父子最好的机会!李仙长占据北地,拿出种种好物,可到今天,她才六州,为父却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整个陇西之地。”
  他话里沾沾自喜,毫不掩饰:“再说她是个女人,她还不属于此方世界,那华夏,就是我看了也心动,再类比嘉朝,她怎么可能长存嘉朝。”

  这话说的儿子眼睛一亮,父子俩相识一笑:“爹,您就不想去华夏吗?”
  藏父看他一眼:“不想。”
  “其一,我根本去不了,其二,你真当那华夏有多好吗,他们的百姓生活优渥,衣食无忧,还有各种新奇东西,确实看得人心神摇曳,可是,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华夏没有贵族!”
  “一个没有特权的国家,人人生而平等,到了那里,我就再无显赫身份,出入亦无仆从,更无人争相追捧,你要知道,我们这些贵族,在华夏历史上,是被消灭的封建残余!”
  儿子恍然大悟,旋即骇然道:“也绝不能让李仙长登上帝位,她一定会大刀阔斧的改革!那时候,百姓欢庆,我们这些贵族却会成为对方刀下亡魂!”
  另一边,朝堂之上。
  隋宴骁绝不相信,对自己绝顶自负,再看底下好似没张嘴的大臣,冷笑着甩袖而去。
  早朝草草收场,各位大臣在朝堂上像是锯了嘴的葫芦,回家途中,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陛下那可真是……”
  没人说固执,可意思已经十分明显,朝臣们愈发心思浮动,后路早就显现,可要他们向一个女人投降?
  文人面子过不去,他们是男人,何时竟然要沦落到屈膝于一个女子,还想拿乔,却不知道,李妩早就盘算着怎么打土豪分田地。
  她的慈悲只对百姓和同伴。
  狡猾的大臣还在讨论,李妩已经重整旗鼓,开始新一轮实验,一件一件实验飞车原材料,李妩从开始的着急到现在的不慌不忙,甚至得空还能带一带学生。
  虽然这些学生,哪一个拎出来都比她大。
  不过圣人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求学路上,不论年纪,只说先后。
  “小妩老师,我觉得这里数据有点问题,后面我不太清楚……”
  “啊好。”李妩放下签字笔。
  这也是最近研究室里常见一幕:年轻靓丽得和冷冰冰的实验室格格不入的李妩在给满头银丝的业内大牛讲课:“哪里不懂?这里吗,用公式套用……”
  李妩忙到晚上才回家,温水潺潺让人忍不住喟叹,尤其忙了一天之后泡在满是热水的浴缸里,简直舒服到了极点。
  跟前单面玻璃帘幔敞开,露出窗外漫天星河,李妩看得失神,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李妩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她给沈明瑾留了纸条,内容不想赘述,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看见李妩的刹那,沈明瑾一下子转过身,耳尖泛红,他看不见之后,听觉反而更灵敏,比如,水花撩拨的声音。
  他克制地扯了扯领口:“阿妩。”
  李妩趴在浴缸边,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软蛇一样的白皙后背,黑与白纠缠:“你怎么不过来?”
  沈明瑾后悔了。
  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像是机器人,一步一顿走到浴缸跟前,他垂着头根本不敢去看。
  李妩:“一起?”
  大胆又在意料之中的答案。
  沈明瑾呼吸一滞,李妩懒洋洋的声音已经响起:“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她说着低低一笑,笑声像是细细密密的丝网缠紧他的心脏,沈明瑾张了张嘴,窗外忽然传来一阵砰响,大朵大朵烟花铺陈在夜幕之上,于暗夜出无声乍响,转瞬点亮半个天幕。
  李妩眼前一亮,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想到了!”
  沈明瑾整个呆掉,习惯性往前看,李妩已经穿上浴袍,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珠,一双眼眸亮如月轮:“我想到解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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