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香盈袖(重生)/偏执丞相宠妻日常——袖刀
袖刀  发于:2023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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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晚卿被他蛊惑人心的嗓音晃荡了意志,紧咬的唇瓣微松,娇嗔之余,连忙改了口:“……夫君。”
  如此,卫琛总算是满意了,大手将她翻回来,欺压过去堵住她欲语还休的嘴。
  后来顾晚卿便彻底没了理智,连正事都忘了,只拼死一般和卫琛战到底。
  窗外天色将明时,男人消停下来。
  他将昏昏欲睡的顾晚卿搂在怀中,嗓音还是哑,但语气总算柔和了些:“我没生气。”
  卫琛的低喃,令疲倦不堪的顾晚卿强撑开眼帘,抬眸望了他一眼。
  恰好男人也低眸来看她,冷峻的神色终于皲裂,“……是吃醋。”
  早前顾晚相告诉他,顾晚卿打算在明日安王寿宴上约见沈复生。从那时起,卫琛心中便发闷胀涩,易燥易怒。
  倒也不是生顾晚卿的气,就是嫉妒、吃醋,令他快疯魔了。
  想问顾晚卿,却又怕听见些自己不想听见的话;不问又盼着她主动交代……实在折磨心智。
  还好,顾晚卿主动告诉他了。
  宣泄过后,卫琛心中的郁结之气已然消散,此刻的他,冷静理智许多。
  顾晚卿没想到他如此坦诚,也没想到他会为此吃醋。
  被泪濡湿的乌黑羽睫根根分明,顾晚卿定定看着卫琛轮廓分明的俊脸,素手抚上他的脸,柔声解释,安抚:“我只想与他好聚好散,并无其他死心。”
  “你便允我见他这最后一面可好?”
  软软的调子融化了卫琛心中最后一根冰棱,他薄唇微动,含住了女子香软微烫的唇瓣,仔细吮吻了一阵。
  方才呼吸粗重地回顾晚卿:“……再唤一声夫君听听。”
  顾晚卿合着眼,音色旖旎,调子婉转,带点娇媚:“夫君……”
  卫琛只觉呼吸一紧,复又咬上她的唇,“……允了。”
  话落,没等顾晚卿再多说什么,卫琛松开了她:“时辰不早了,快睡吧。”
  顾晚卿:“……”
  现在说这话,似乎迟了吧。
  眼见着窗外的天色都开始蒙蒙泛白了。
  不过顾晚卿还是浅睡了一会儿,早膳没用,约莫到了去安王府的时间,霜月才进屋来唤她。
  “小姐,姑爷一早就在院子里练剑,后来又去书房了。”
  “看上去神清气爽,心情不错。”
  “可是那件事,你说与姑爷听了?”
  霜月昨夜便听昭澜旁敲侧击问过,说夫人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家主子。
  后来她追问了一番,昭澜便将顾晚相私下里找过卫琛的事告诉了她。
  但是昭澜再三叮嘱,要她不要再顾晚卿面前多嘴,这都是主子们的事。
  霜月没应,本打算今日一早给顾晚卿提个醒,让她知道卫琛已经晓得了她今日要约见沈复生的事。
  没想到一大早,只卫琛从房中出来,还叮嘱她不要进屋去打扰夫人。
  霜月当时便觉得姑爷心情不错,后来仔细想想便猜一定是自家小姐向姑爷坦白了那件事,姑爷宽心了。
  顾晚卿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查看自己脖颈上的印子。
  心不在焉地应了霜月一声:“说了。”
  随后她柳眉微蹙:“霜月,你且帮我看看,这脖子上的红印能否遮一遮?”
  霜月应下,凑近查看顾晚卿的脖颈,难免想到些什么,小脸微微泛红。
  嘴里依旧没忍住嘟囔:“姑爷也真是的,明知小姐你今日要参加安王殿下的生辰宴,还下口这么狠。”
  “存心给您留印子似的。”
  安王的生辰宴,前去祝寿的人想来不会少。
  到时候顾晚卿顶着这脖子上的红印子,当如何见人?
  这一点,顾晚卿也想到了,所以她方才心中有一瞬对卫琛很是不满。
  可是转念一想,她便明白了卫琛的用意。
  正如他自己所说,她今日要去见沈复生,他吃醋。
  想来是想让她顶着这印子去见沈复生,让沈复生知难而退罢了。
  “幼稚。”顾晚卿喃喃,柳眉舒展开,不由轻笑。
  她抬眸从铜镜中看了霜月一眼:“算了,不用遮了。”
  霜月:“……可是小姐,这要是被人瞧去了,还不知在背后如何编排您和姑爷呢。”
  “去取件高领的衣裙便是,无妨。”
  听见顾晚卿这么说,霜月这才没了异议。
  -
  约莫巳时末,丞相府地马车与定王府的马车一前一后到了安王府。
  顾晚卿同卫琛下马车时,恰好和定王赵宣以及身为定王妃的班窈照面。
  两府人干脆一起进了安王府去。
  这也让顾晚卿和班窈久违地凑到一起。
  顾晚卿生病后,班窈和苏笑、卫妆曾去太傅府探望过她。
  不过她已经不记得她们几个,所以自那次见面后,班窈私下里便没再见过顾晚卿。
  只中秋节那日,在皇宫内参加宫宴时碰到过。
  如今凑到一起,班窈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安静行于顾晚卿身旁。
  倒是顾晚卿,主动为自己失忆的事,向班窈表达了歉意。
  还有之前她和苏笑、卫妆去太傅府探望她,不欢而散的事。
  班窈惶恐又诧异,半晌才斯斯文文应了声:“这病也不是你想得的,不必歉疚。”
  “如今见你安好,我与笑笑和妆妹妹也就放心了。”
  顾晚卿能感觉到班窈的温柔,就像和缓的春风一般,与她相处,令人十分愉悦。
  于是她便主动邀请班窈,择日到丞相府做客。
  还说到时候叫上苏笑和卫妆,她们小聚一回。
  班窈柔声应下,与顾晚卿相处,总算自然许多,也能将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许久了。
  如此,倒是叫班窈无意窥见了顾晚卿直领底下若隐若现的红痕。
  她先是愣怔了一瞬,随后担忧地询问顾晚卿,可是受了伤。
  顾晚卿被她问起,也反应了好一阵,才猛地明白过来,娇靥通红:“不是受伤……是……”
  她以为班窈应该懂得的,毕竟她还早些嫁的人,夫妻间的事理应比她清楚才是。
  结果直到顾晚卿覆唇过去凑到班窈耳畔与她耳语,班窈才终于明白过来,脸红耳赤许久。
  为此顾晚卿还觉得奇怪,看班窈这青涩的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
  安王生辰,前来祝寿的人不少。
  偌大的安王府,热闹非凡,廊下来来回回可见端茶送水的下人们。
  午膳过后,顾晚卿按照信上的约定,去安王府后院一处假山后,和荀岸碰面。
  时隔多日,她也不知荀岸近况如何,但想来安王应该很器重他,否则怎么会让他住在府里。
  因是私下会面,不好让外人知道,顾晚卿便留了霜月在假山不远处望风,自己去见荀岸。
  卫琛怕她出事,特意让昭澜跟着。
  如此,顾晚卿心中倒是安稳的,到假山后见到了一别多日的荀岸,也神色坦然无异。
  荀岸早早便在假山后等着了,听见动静才抬头去看,正好看见婀娜娉婷的女子徐徐过来。
  今日顾晚卿穿了一件鹅黄高领的衣裙,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她肤色雪白,颊侧浅粉,娇媚动人,惹人怜爱。
  荀岸一眼望过去,便再也挪不开目光。
  直至顾晚卿走近,她挺立的领口边沿时不时钻出来的红痕,也随之映入了荀岸的眼帘。
  作者有话说:
  晚点还有更新哈~预计1.12或13完结正文,卿卿的记忆该恢复的时候自然会恢复的~
  (明天刀要动身回老家守着老人了,有时间一定会更新的哈,章纲已经写完了的,宝子们放心)
 
 
第72章 、今生072
  安王府后院清静。
  假山群就藏在一片竹林后, 偌大后院四下竟是见不到一个人。
  顾晚卿和霜月一路行来,起初还担心被人撞见。
  后来顾晚卿便想明白了。
  约莫是安王授意,特意留了这偌大的后院, 让她和荀岸见面。
  想来这也是荀岸的意思。
  除此之外, 顾晚卿实在无法想到其他理由来解释四周的静谧。
  她将霜月留在了不远处。
  让她望风。
  随后顾晚卿便一手轻提裙摆,小心翼翼绕过那假山群,往里走。
  没多久,她便看见了等候多时的荀岸。
  阔别多日, 荀岸看上去瘦削了一些, 面容略显憔悴。
  相比之下顾晚卿倒是气色甚好, 褪去了少女的青稚,眉眼间添了几分成熟韵味的妩媚感。
  她莲步轻移, 缓缓走向那一袭青灰色长衫的清瘦男人。
  触及到他深沉炙热的视线, 顾晚卿不自觉地蹙了下细眉,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适感。
  费了好大功夫,才勉强被她压制下去。
  走近后, 顾晚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荀岸的目光似定格在她脖颈之间。
  她想起了什么,故意当着男人的面提了提领口,假意遮掩, 却藏头露尾,将另一侧的吻痕不经意的露了个彻底。
  荀岸见了,双眸微凛,心下顿时冷成一片冰湖,脸色也难看了许多。
  他几乎一眼就看出了那印子的来由, 虽两世未曾碰过女人, 却也跟着国子监的同僚看过些画作。
  再说, 他身边还有个楚挽月。
  那种印子,也曾在楚挽月脖颈上出现过。荀岸曾问过一嘴,楚挽月脸色涨红,支支吾吾半晌,才勉强将那印子的缘由说清楚。
  此后荀岸便再也没问过那印子的事。
  而楚挽月本以为他会在意,他却始终面无表情。
  不似眼下,见到顾晚卿脖颈上的红痕,荀岸暗暗恨得牙痒。
  垂在袖中的手,早已握紧了拳头,心间萦绕着莫名的怒火和冲动。
  想上前去,握着顾晚卿纤细的脖子,将那红印从她雪色肌肤上狠狠擦去。
  他的眼神逐渐阴鸷,险些情难自控。
  便是此时,在离他三步远站住脚的顾晚卿轻启唇齿:“好久不见,荀岸。”
  她嗓音清润,不起波澜,似只是将荀岸当作一个普通的故人。
  顾晚卿淡然的态度,令荀岸心里起了裂痕。
  似冻伤的手,伤口开裂,无声无息地流出脓血来。
  他觉得涨疼得厉害,感觉心都在滴血。
  顾晚卿却毫无所觉般,只继续与他说起今日的来意。
  “听我二哥说,你一直都在给他写信,请他帮忙传信。”
  “如今我来了,有什么话,便当面都说清楚吧。”
  顾晚卿站得离他有些远,刻意拉开距离,倒是时刻谨记着自己如今的身份。
  荀岸神色怪异地看了她一阵,苦涩地笑了笑,声音听着凄迷:“数日不见,你我之间竟已经到了如此疏离的地步。”
  他字里行间还带了点自嘲的意味,无端让顾晚卿生出几分愧疚来。
  “荀岸……”
  “婠婠。”
  男音压过了绵柔女音,“你还记得我们大喜那夜,一同许下的誓言吗?”
  顾晚卿愣住,想起了曾经的山盟海誓。
  哪怕荀岸说他身有隐疾,不能人道,她也曾举着三指,发誓要伴他一生一世,绝不辜负和抛弃。
  “自是记得的。”顾晚卿低垂眼睫,歉疚更甚,却始终压不过她心中对卫琛生出的野草般疯长的情愫。
  于是在荀岸开口之前,顾晚卿又接着道了一句:“可那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荀岸……”眉眼精致的女子抬眸,杏眼灼灼,眸光沉沉,难得坚定:“你已不是荀岸,我亦嫁了别人。”
  “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说到底,还是怪我无权无势,这才让卫琛将你抢了去。”
  “婠婠,你是在怨我对吗?”荀岸朝她走近一步。
  顾晚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反应,令男人再次愣怔,也站住了脚。
  “婠婠……”荀岸蹙眉,一脸神伤:“我错了,是我无能,才让卫琛得逞……”
  “如今我只想弥补过错,我们离开帝京吧,去很远的地方,逃离这一切可好?”
  这便是荀岸今日约见顾晚卿的目的之一。
  他以为,顾晚卿对他还是有情意的。
  因她嫁给了卫琛,才不得不与他撇清关系。
  且这门亲事,本就是卫琛以太傅府做威胁,胁迫顾晚卿才成的。
  说是强娶也不为过。
  在荀岸看来,嫁给卫琛的顾晚卿理应如囚笼中的鸟雀一般,渴望自由,渴望被人拯救。
  他这些时日也暗中做了许多铺设和计划,是真心想带顾晚卿离开,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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