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亲爹卷成首辅(穿书)——二木则林
二木则林  发于:2023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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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勉县已经有不少人照着做了。
  就是金氏也吩咐了丫鬟在年前多做几顶,挑的都是上好的毛皮和布料,准备随着年礼一起送到京城去,毕竟京城那边可比勉县冷多了。
  做些得用的帽子送去,也是他们一家的孝心。
  现在看到淙哥儿又折腾出了新鞋子,她也不感到意外,而是让许淙把鞋子脱下来,摸了摸他的脚心发现的确热乎乎的之后,才有心思查看起这双特殊的朝靴。
  “娘,可暖和了!”
  许淙盘着腿坐在放了好几个炭盆的屋内,也不觉得冷,见金氏对雪地靴感兴趣,便积极地给她解释起来。
  “外面是布,里面是毛皮,穿进去又暖又舒服。”
  “娘,你也做一双穿吧!”
  金氏正伸手摸着靴子的内里,发现里面还真的像淙哥儿说的那样,又柔软,又暖和。而且因为靴子是围起来的,所以是半点邪风都不透。
  她顿时有些惊喜,“还真是好。”
  “淙哥儿,难为你竟能想出这样的好东西来,正好现在开始下雪,你爹为了不出现去年被积雪压塌了屋子的事,最近又开始出门忙活了。”
  “这样好的鞋子,正好给他做两双,让他出门穿。”
  许淙:“……”
  渣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独立行走,不沾他许小淙的光啊?
  好吧,许淙无奈地看着金氏高兴地吩咐人取些软和的皮子来,在心里默念这次就当做是渣爹辛勤工作的奖励好了。
  不过等秋月抱着好几块毛皮回来,他还是没忍住上前,一一把它们分开,“娘,你上回说给爹做的帽子,要挑稳重的色。”
  “我看这两块就很好!”
  “一块灰不溜丢,一块黑漆漆,都很稳重!”
  把丑丑的两块丢到一边,许淙又继续挑拣,“这块白白的不知道什么皮,给娘做。这块皮子毛多、肯定暖和,就给奶奶做。”
  “这个好看,给淙哥儿做。”
  金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仔细地查看了一番,才道:“这块灰色的兔皮软和不刺手,给你爹做正合适。不过这块黑色的是貂皮,你爹火气旺,穿了得热得慌了,留着给你外公做一双吧,上了年纪的人用貂皮好,暖和。”
  然后她又挑出了两块让秋月放回去,“这是狼皮,做外穿的衣服还好,但做踩在脚底下的鞋子就不妥了,穿久了得刺得慌。”
  说到这里,她想起了一件事,便低头对许淙道:“淙哥儿你先头拿了一块狼皮,娘当时不知道你是做鞋子使的,也就没留心。”
  “秋果你把那张狼皮收好,记住以后给淙哥儿做鞋子就用兔皮,那个又软又暖和。若是不够,你就来问秋月要。”
  秋果忙点头,“知道了,夫人。”
  “少爷现在穿的那双就是用兔皮做的,特地挑了块最软的皮子,做的时候婢子和田嬷嬷还仔细揉过了,一点刺都没有。”
  金氏满意点头。
  不过看了一会儿,在心里又略分了分后,她对家里剩下的这些毛皮就不太满意了,便对秋月道:“先头给家里人做冬衣,好皮子都用得差不多了。”
  “如今剩下的这些,家里人使使倒也罢了,拿去送人到底有些不体面。你明日让布庄的人送些上门,再挑几块好的来。”
  秋月:“是,夫人。”
  许淙疑惑,“娘,要做了送谁啊?”
  金氏解释,“送你外祖父,明年的二月初八是他老人家的五十九岁大寿。我们远在勉县不能回去,得多尽尽心意。”
  “还有你外祖母,她的那份也不能忘。”
  “另外还有你的外叔祖父、外叔祖母,诸位舅舅舅母,姨夫姨母们,既然这靴子是个好东西,那就都做两双。左右不过是吩咐一声的事,赶在年前做好,来得及。”
  听到这么多陌生的称呼,许淙暗暗咂舌。
  他没有记错的话,金家除了外祖父和外祖母之外,还有一位在外面做官的叔祖父。叔祖父那边很少听他娘提起,好像是因为没怎么见过面。但外祖父那边的许淙每年过年过节,尤其是过年的时候都会看到礼单往来,所以还是比较清楚的。
  金家那边有舅舅四个,还活着的有三个,其中最小的舅舅跟金氏是一母同胞,今年好像才十三岁左右。
  至于姨母们还在的则有四个,除了最小的五姨母没有成亲之外,其他都已经嫁人了,这些姨母里面,金氏好像跟大姨母关系比较好。
  其他的兄弟姐妹们,都关系平平。
  这个从每次准备礼物的时候都能看得出。
  就比如这一次,第二天布庄的人送了两箱毛皮过来,许淙就亲眼看见准备给大姨母做靴子的毛皮,是金氏亲自挑选的。其他人包括外祖父的都只是秋月选出来,然后她再看一眼,顶多外祖父和外祖母的看仔细一些。
  对比之下后者的态度是比较敷衍的了。
  正挑着,许明成顶着肩膀上的细雪进来了。
  他看到满地都是被打开的箱笼,还有一些毛皮、布料等堆放在桌子、椅子上,顿时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了,家里不是做过冬衣了吗?”
  金氏见他进来,忙让人收拾出一块地方,再催人上热茶,然后才道:“老爷,昨日淙哥儿让人用兔皮做了一双暖靴,我瞧着不错。正好我爹的寿辰快到了,便想着多做两双给京城送去,也尽一尽孝心。”
  许明成唔了一声,没反对,他在丫鬟的侍候下解下斗篷,随口问了一句,“那什么用皮子做出来的暖靴,是淙哥儿捣鼓出来的?”
  “淙哥儿,你功课做完了吗?”
  正在喝香喷喷热饮子的许淙抬头看了渣爹一眼,然后抖了抖自己正穿着的枣红色上绣梅花图案,内缝柔软兔皮的小靴子。
  “做完了,孙夫子看了都说好。”
  “爹,你看我的新鞋。”
  “特别暖和!”
  看到许淙脚上的这双陌生小朝靴,许明成还真的挨过来坐下,凑近了仔细看,末了还伸手往里探了探。
  被他的冻手一模,许淙顿时就把脚收了回来,“爹,你的手好冷!”
  “嗯,今天外头冷。”
  许明成回了一句,然后转头对正吩咐人收拾的金氏道:“慧娘,你说的暖靴,就是淙哥儿脚上的这一双?”
  “瞧着倒是不错。”
  “可不是,”金氏道:“自从穿上了这靴子,淙哥儿的脚也不冷了。我昨日吩咐人给娘也赶了一双,娘早上说是不错,比其他鞋子暖和。”
  “那便给娘多做两双,她老人家上了年纪,是得多注意冷暖。”
  随后许明成看了眼屋子里的毛皮和布料,再听了遍金氏的安排,想了想道:“京城那边其他人不变,但给你爹你娘各准备四双。”
  “然后再给云尚书、云老夫人也各送四双去。之前云尚书给淙哥儿写了一份字帖,我们也不好什么表示也没有,便把这暖靴做几双送去吧,也是我们的心意。”
  “至于旁的东西,他老人家不缺,估计也不会收。”
  “对了,还有云兄,”许明成又道:“给云尚书送,就不好不给云兄送,毕竟他曾经教导过淙哥儿,待他也如亲子侄一般。”
  金氏答应下来,“那我便给云大人和云夫人也备上,正好下个月随着年礼一起送去,这东西放里面也不打眼。”
  给云家送东西,那必须有蕙姐儿和莹姐儿的份啊。
  许淙顿时开口,“娘,还有蕙姐儿和芸姐儿,对了还有云弟弟,莹姐儿上回的信里说,云弟弟会走路了,摔跤了也不哭。”
  金氏好笑,“好,娘不会忘的,难为你还记得他们几个。”
  蕙姐儿和莹姐儿,那必须不能忘啊。
  许淙暗自想道。
  他和姐妹俩同属书中炮灰,可是同一国的,忘记谁都不能忘记她们两个。他还打算等他们长大,看能不能联起手来给‘主角’一个教训呢。
  接着许淙又提醒金氏,等送年礼那天要告诉自己,他要把画好的‘炸鹌鹑jpg’、‘羊肉汤和羊肉饼jpg’、‘比渣爹还大的貔貅jpg’等图也一起打包给姐妹俩送去。

  虽然现在还没画好,但到时肯定画好了的。
  说到这里,许淙看了眼旁边正坐着喝茶的渣爹。
  他最近没时间画炸鹌鹑图,那是因为渣爹的生日差不多到了,他要忙着给《许家村二三事》第二册 进行精修。 
  比如加一些背景、再加点对话之类的,好让画册看起来很好看,更搞笑,最好能让人从头笑到尾,笑得肚子疼。
  所以淙淙有一点点忙。
  但渣爹的生日就要到了,他很快就能忙完。
  旁边坐着喝茶的许明成等他们两人说完,然后才从袖袋里拿出样东西来递给金氏,“这是衙门今年的分润,你收起来吧。”
  “这些皮子若是不够,就遣人去买,不要用朝廷发的那些。今年的东西也不知道转了几道手,越来越不像话了。”
  金氏听到这话也是皱眉,“是啊老爷,往年你送去庐州的,倒还成样子,但今年的我打开一看,有些布料上都有虫眼子了。”
  “也就最上面的两匹能看,其他的要么是陈年的料子,要么就是老样式。至于谷子就更别提了,也不知是在库房里待了多久的东西。”
  “也太埋汰人了。”
  许明成略解释了一句,“张知府上月离任了,新来的赵知府态度不明,或许便是这样底下的人就有些不安分。”
  察觉到许淙一直盯着他的袖子看,许明成没再继续往下说,而是疑惑问道,“淙哥儿,你在看什么?”
  许淙因为老是看到渣爹从袖子里拿东西出来,比如刚刚拿银票的动作,一伸手进去就有了,就好像他会‘袖里乾坤’这门神奇的法术一样。
  所以觉得有点点帅气,刚才就一直盯着瞧。
  现在听到他的话,许淙就伸手去抓他的袖子,并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爹,你袖子里是有袋子吗?都装了什么啊?”
  “这是袖袋。”
  许明成任由许淙往自己的袖口摸,随口解释了两句,“等你娘以后给你做这种袍子,也会往里面缝袖袋,装些小玩意儿。”
  “我看看!”
  许淙大感好奇,于是探手进去,把渣爹袖袋里面的东西都掏了出来,然后就看到有银子二两三钱、手帕一块、信。
  还有一封信!
  许淙不管银子和手帕,只把信翻来覆去地看。
  然后高高举起,“爹,这是谁的信啊?”
  “这字没见过。”
 
 
第51章 
  虽然许小淙年纪小,但已经算是见多识广了。
  经常往来的人家,只要一拿出信,他就能够从笔迹上判断,这人自己认不认识。
  比如笔迹老是变来变去,偶尔写的草书许小淙看都看不懂的江陵府云伯父。比如字很好认,和许小淙一样,学的都是正经馆阁体的许家村的许夫子。还有同样是馆阁体,但比许夫子差,比许小淙好的孙大郎。
  这几个人的字许淙都认识。
  其他的还有字很温柔、和他娘写的字很像的大姨母;同样写得很好看,但说话就不是很好听的二姨母;以及许小淙没见过,但字很严肃的外祖父。
  但这封信上的字,和他们都不一样。
  许淙:“爹,这是谁的信啊?”
  许明成把信拿了过去,伸手放回了袖袋里,“这是新来的赵知府。”
  “赵知府?”
  张知府许淙知道,那是兴元府的头头,许明成的顶头上官,偶尔许明成要出门去向张知府汇报工作的,但是赵知府又是谁啊?
  所以赵知府,是新的头头?
  “什么头头,那是爹的上官,”许明成无奈,“张知府调任之后,兴元府便是新来的赵知府主事,这位赵知府,还是你云伯父的同年。”
  同年许淙知道,意思就是同一年考中了进士的人。
  于是许淙又好奇询问,“爹,赵知府考中了第几名啊?比云伯父高,还是比云伯父低?云伯父好厉害的,考了第二名!”
  许明成:“赵知府是当年传胪。”
  许淙顿时哇了一声。
  传胪他知道,那可是第四名啊,虽然没有云伯父的第二名厉害,但也是非常不错的了,最起码许淙就不敢保证自己能考到第四名。
  渣爹就更不行了,他考了第八十九。
  “赵知府好厉害!”
  对考了第四名的赵知府心生好奇的许淙也不看丫鬟们分布料,做靴子了,而是趴在许明成的身边催他讲赵知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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