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亲爹卷成首辅(穿书)——二木则林
二木则林  发于:2023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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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第一次去的时候,青木无功而返。
  今天许淙突发奇想,让张厨娘做了一份加了面粉的蛋糕胚送过去,并且表示可以用自家的蛋糕胚方子换他们家的奶油方子。让他们家的奶油除了做滴酥鲍螺之外,还可以搭配松软的蛋糕胚一起卖。
  饴和斋的人果然同意了。
  许淙高兴地拿出一张纸早就写好的纸来,“蛋糕的方子在这,你去找黄管家,让他跟你一起去,免得我们被骗。”
  天气这么冷,他是不想出门的,只好拜托黄管家了。
  青木答应下来,接过许淙手里的纸张后很快又跑走了。过了一个多时辰,他顶着外面的寒风回来,高兴地对许淙道。
  “少爷,方子换回来了。”
  “而且黄管家还让他们给了二十两银子!”
  许淙诧异,“二十两?”
  “是啊,少爷,”青木激动道:“黄管家说,我们拿了云酥的方子只会自家做着吃,但饴和斋的人拿了鸡蛋糕的方子,却往外头卖。”
  “这不合理。”
  “所以后来饴和斋的人就给了二十两银子,他们还说,如果我们府里以后还有这样的方子,都可以拿到他们那卖,价钱保证公道。”
  哇!发财了发财了。
  许淙全部的积蓄加起来都没有二十两呢,本来之前在庐州的时候已经存了十两了,但这一路上又花掉了一些,来到勉县之后虽然大部分用的都是渣爹的钱,但他后来也有自己带着家丁出门,所以也用掉不少私房钱,现在只剩下九两左右。
  有了这二十两,他的小金库不但回到十两的安全线上,还一举冲破二十五两的大关,达到了二十九两之多。
  爱了爱了。
  许淙朝青木伸出手,“那你把钱给我吧。”
  青木挠挠头,为难道:“少爷,饴和斋的人把钱给了黄管家,黄管家说他会把钱交给老爷,让小的跟您说一声。”
  许淙:???
  整整二十两的巨款,被渣爹拿走了?!
  他又想起了之前做麻将席的时候,渣爹明明什么都没做,但还是得到一张制作精美,可以让人在炎热的夏天睡得舒舒服服的麻将席。
  现在又是这样。
  他好好地上着班喝着茶,居然可以天降二十两巨款!
  气鼓鼓!
  很生气的许淙,在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就毫不留情地朝渣爹伸出了小胖手,当众揭穿了他的可恶面目。
  “爹,我的二十两!”
  王老夫人好奇,“什么二十两?”
  许淙便跟她解释,说自己之前做的鸡蛋糕,拿去跟饴和斋换了奶油方子,然后饴和斋还给他补了二十两银子的差价,但钱落爹手里了。
  没有给淙淙!
  可怜淙淙辛苦一场,没钱拿。
  许明成笑眯眯地看着儿子作怪,还阻止了金氏的解释,等许淙好不容易说完,他才在王氏询问的眼神中,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崭新的银锭。
  “淙哥儿,这是十两。”
  许淙瞪大了眼睛,银锭,还是十两一个的,他都没有见过!
  赶紧拿过来!
  末了还不忘询问,“爹,还有十两呢?”
  许明成看了眼金氏,“剩下的给你娘了。”
  “淙哥儿,你作为男子,是不是应该养家糊口?”
  “爹每个月的俸禄都会拿给你娘管着。你如今挣了二十两银子,拿十两出来给你娘做家用,并不为过吧?”
  金氏也笑道:“淙哥儿,这十两娘给你攒着。”
  因为老爷特地说过淙哥儿年纪还小,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能挣钱,而且也不能让他的手里存太多的钱,免得养出个纨绔来。
  为此,这回还特地选了个崭新的银锭给他,好让他不花出去。
  所以金氏也没提把十两银子还给淙哥儿的事。
  唔,有道理。
  挣钱了是应该交生活费的。
  许淙觉得渣爹说得对,这次是自己理亏了,于是左看右看,夹了最小的那只鸡腿给渣爹,就当做是刚才冤枉他的赔礼好了。
  “爹,鸡腿给你吃。”
  今天,又是父慈子孝的一天。
  王老夫人看到许淙挣钱了,不免又是一顿夸,“乖孙都会挣钱了啊,厉害,比你爹小时候可厉害多了。”
  许淙高兴地接话,“等孙儿长大了,会挣更多的钱!”
  王老夫人连连点头,“好好好!”
  许淙怀揣着失而复得的十两银子,美滋滋地吃完了晚饭,还啃了一只大鸡腿,当然他吃的这只绝对比刚刚夹给渣爹的那只要大。
  吃完晚饭后休息了一会儿,把功课拿给渣爹检查完之后,许淙窝在用手炉暖好的被窝里睡了一觉,醒来就是第二天了。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鹅毛大雪。
  “哇,好大的雪!”
  许淙穿好衣服就兴致勃勃地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看着看着他还对着窗外的雪,摇头晃脑地念起了之前孙大郎寄过来的那首诗。
  “看轻奇胜觅红云,
  千树酥凝便忘忧。
  曾向犹深天地内,
  尚飘波镜两悠悠。”
  “好诗,好诗!”
  “不知道他收没收到回信,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做新诗,应该是有的吧,”许淙嘀咕着,“上次写信还是去年,肯定有新诗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到他的回信。”
  正说着,青木一手打伞,一手提着个食盒跺着脚进来,“少爷,小的去厨房把您的早膳提来了,夫人说这么大的雪,您今天就别往外跑了,就在屋里待着。想吃什么就让小的去吩咐张厨娘,缺什么也跟小的说。”
  许淙还真有想吃的东西。
  “蛋糕!”
  昨天拿回来了奶油的方子,但因为二十两银子的事,他都气得忘记把方子给张厨娘,让她试着做做看了。
  刚刚想起了孙大郎的那首《雪》,里面便有一句‘千树酥凝便忘忧’,他第一次读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描述和雪很像,简直是无声胜有声。
  还有那个‘酥’字,也非常地生动形象,
  所以他就想起了奶油蛋糕。
  “青木,你把昨天的方子拿给张厨娘,让她做好之后,涂在鸡蛋糕上,涂厚厚的一层,我们下午的点心,就吃蛋糕。”
  “还有祖母,我娘她们那边也送去,要切开的,别一整个。”一整个的蛋糕,还要留到除夕夜给他奶送惊喜呢,不能现在就揭开了。
  青木应了一声,把手里的食盒交给秋果,然后又拿起许淙给的方子出门了。小小的人影一出门,很快就跑了个没影。
  许淙探头看他没有摔跤,又回到了屋里。
  不过他还是吩咐秋果,等青木回来,就拿干净衣裳给他换。雪落在人身上,虽然一时半会不会渗透到衣服里,但时间长了还是会冷的。
  秋果话不多,但办事实在,当即就答应下来。
  等许淙吃完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之后,青木也喘着白气回来了,“少爷,事情都安排好了,小的还专门看着张厨娘现做了一份,没想到还真的能做出雪白雪白的云酥来,就跟外头正在下的雪一样。”
  “小的尝了一口,特别好吃。”
  许淙:“那你有没有说,做好后给大家都送?”
  青木直点头,“说了说了,小的去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姑姑,她说这事就交给她来安排,让少爷您放心。”
  “另外姑姑还说外头正在下雪,路滑,提醒您今天都不要出门了,在屋里待着。下午等点心做好,她自会遣人送来。”
  许淙答应下来。
  他也没有什么必须要出门处理的事。
  待在屋里赏雪也挺好的。
  只恨现在年纪太小,要不然他还可以尝试一下大诗人白居易在《问刘十九》那首诗里写的‘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一边赏雪,一边围着小火炉喝酒,肯定也很有意思,没准喝到微醺的时候,他还能仿照李白做上一首诗呢。
  围炉诗人——许淙。
  哈哈哈。
  乐过之后,许淙想起了正经事,他准备画一幅‘许淙赏雪图’,等下次再给孙大郎写回信的时候,就顺便一起寄过去。
  有什么能比他许小淙赏雪的时候想起了孙大郎的诗,觉得特别应景,于是对着外面的雪吟诵一番,最后还画下来送给孙大郎,更能体现两个人的友情呢?
  没准孙大郎看到他的画后灵感大发,就写一首诗送给许小淙了呢!
  想到就做,许淙喊青木给自己裁画纸。
  这一画,就画到了下午吃点心的时候,因为画着画着许淙灵感爆发,还摸鱼了一副‘千树万树梨花开’、‘万千冰凌映阳光’的画。
  他决定两幅画一起送给孙大郎。
  在许淙放下画笔,和青木、秋果一起美滋滋地吃奶油蛋糕的时候,许府的其他人也在享受着这稀奇的点心。
  王老夫人听说是许淙特地让人做的,高兴地把两块都吃完了,吃完后还意犹未尽,跟丫鬟说等自己生辰的时候,要做个大的。
  金氏只吃了一块,因为呈上来的每一块都有巴掌大,她担心吃太多点心今天晚上就吃不下饭了。对于什么时候应该吃什么东西,不要贪食等等,金氏向来很坚持。
  至于剩下的一块,她就让秋月和田嬷嬷,以及其他丫鬟们一起分了。
  此外,许明成的那份因为他还在县衙忙碌,午饭都没有回来吃,所以金氏想了想让人装好,连着其他点心一起给前面的县衙送去了。
  然后她问过了秋月,又让人把厨房最后剩下的两块给两位姨娘送去。
  如此,一个蛋糕就分完了。
  且不说在县衙的许明成收到那份点心之后是如何惊讶,孙教瑜在尝到许淙让做的蛋糕之后又是如何的惊为天人。
  就是后院的两位姨娘,也都各有心思。
  霜姨娘不必说,她的丫鬟自从上次在厨房被揭穿了小心思之后,主仆两人都低调了许多,最起码是厨房给什么吃什么,不再叫嚣了。
  所以新点心端进去后,没了动静。
  而佟姨娘这边则不一样,她的丫鬟迈着轻快的脚步进屋,然后高兴地对正坐着绣花的佟姨娘道:“姨娘,厨房今日做了新点心。”
  “说是淙少爷想出来的。”
  “听夫人院子里的姐姐说,这新点心比外头卖二钱银子一匣的滴酥鲍螺都好吃呢。淙少爷可真是厉害,不但会读书,还会画画,现在想出来的点心还又香又好吃。婢子一路提回来的时候,差点就流口水了!”

  “真这么好?”
  佟姨娘温柔笑着,然后走了过来。
  丫鬟狂点头,一边把那块蛋糕从食盒里拿出来,一边道:“这点心又香又甜,还非常好看,就像外头正在下的雪一样!”
  “姨娘您快尝尝。”
  佟姨娘在桌旁坐下,接过丫鬟递来的勺子,小心地挖了一块蛋糕送入嘴里。咀嚼的那一瞬间,奶油的香甜丝滑、蛋糕胚的松软让在富贵人家长大的她都愣了一下,然后怔怔地望着碟子里剩下的出神。
  丫鬟久等不到回应,迟疑着问道:“姨娘,您怎么了?”
  “没事,”佟姨娘的声音有些发哑,“我就是想起了还在家里的时候,那一年府城的饴和斋刚开始卖那道滴酥鲍螺,要五钱银子一匣子。娘也曾让人给我们姐妹买,妹妹很喜欢,于是家里一连吃了半个月。”
  丫鬟犹豫了一下,小声道:“那,婢子明天也出去给您买?虽说夫人管家严,没有对牌不能出入,但只要我求一求夫人,她应该会答应的。”
  “或者我们托了人,等哪天老夫人以及淙少爷想吃的时候,让人多捎一盒回来?”
  “姨娘您别伤心,总会想到法子的。”
  佟姨娘噗嗤一笑,“我不是说这个。”
  她感叹道:“当时我便听人说,这个滴酥鲍螺的方子,是饴和斋的大师傅想出来的,说是花了整整一年呢。但淙少爷不过略想一想,便能做出比饴和斋更好吃的点心来,他今年不过三岁而已。”
  丫鬟点头,“淙少爷是聪明。”
  “是啊,”佟姨娘又出了会儿神,然后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你去把我箱子里那匹蜀锦拿出来,我给淙少爷裁身衣裳。”
  丫鬟大惊,“姨娘,那是出门前夫人给您准备的,说是等您将来有了小少爷或是小姑娘再拿出来使。而且您现在还做着预备送给老爷的衣裳呢,若是放下了,那您过年可就来不及做好送给老爷了。”
  自家姨娘之前已经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分别给老夫人、夫人都做了一套新衣,给老爷的这身还是这个月才开始做的,再往后推,就真的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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