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亲爹卷成首辅(穿书)——二木则林
二木则林  发于:2023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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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应该多心了。”
  闻言云夫人松了口气,苦笑道:“也对,我这也是一时想岔了。自从我们入京以来,我带着蕙姐儿、莹姐儿也出过几次门,期间就有夫人这么夸她们,还问起她们的亲事,所以一听到这样的话,我就想岔了。”
  云光霁嗯了一声,想了想道:“太子妃应该不会,毕竟蕙姐儿与太子年岁相差太大,但太子侧妃却不得不防。陛下当年还在东宫的时候,就是先娶正妃,两三年后再纳侧妃,等过个两三年,正是女儿们十五六岁的时候。”
  “这样吧,过完年后我就要去国子监了,那里年轻人多,我到时候就留意一下,看能不能给蕙姐儿选个好的夫婿。”
  “还有我们亲近的人家,也可以留意起来了。”
  “那莹姐儿?”
  “莹姐儿,”云光霁犹豫了一下道:“等淙哥儿考完,我便给许家去一封信吧,我看许明成也有这个意思,一直没提恐怕也是想等淙哥儿考完会试。”
  “淙哥儿这孩子你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性子单纯没什么花花肠子,许家人口也简单。虽说他不是嫡出,但跟嫡出的也没什么差别。”
  说完他又感叹了一声,“如今许明成在青州做得不错,下一任恐怕就是正四品了,我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吧。”
  云夫人想了想,缓缓点头。
  ……
  许淙在京城过了一个年。
  这还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没有在家里过年,虽然有些难过吧,但更多的却是兴奋,拿到祥云书坊的分成之后,他就买了好多东西,比如暖融融的毛皮,很好看的布料等等,一些找人送回家,一些送给了云家人。
  与此同时,他也收到了很多来信。
  许明成的信一如既然的意简言赅,好像家里的笔墨纸砚都用完了一样,除了报平安外其他有用的信息寥寥无几,许淙在回信里熟练地抱怨了他的这种行为。
  而周耀的来信,则是说了许淙关注的赵家事件进展。
  他在信里说家里人知道赵承业的所作所为之后,都非常非常生气。如今他的堂伯祖父已经出发,带人前往兴元府和江陵府,亲自调查事情的真相。当然他们会记得云大人的教导,小心行事的,让许淙放心。
  看完了信,许淙很高兴。
  他特地回信一封,让周耀以后如果有什么进展或者遇到了麻烦,一定要告诉自己,他非常乐意帮忙的。
  至于最后一封则是傅申让人送来的,他说已经收到他送的《银竹篇》了,然后用了整整三页纸跟许淙讨论里面的内容,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很好看,但三水居士怎么不把它画完?!
  还有三水居士到底什么时候画《竹精传记》第十一册 啊,他派人去问,祥云书坊那边的人只会说‘在画了在画了’,一点儿准话都没有。 
  再这样下去,他就真的要叫他爹和三哥,将那个三水居士抓到京城来,让他天天画日日画夜夜画了。
  许·三水居士·淙:“……”
  天天画日日画夜夜画……
  一听就很可怕!
  于是他连忙摊开信纸,给傅公子回了一封信,劝他说没准人家三水居士跟自己一样,也在忙着读书科举呢。
  读书科举可是一等一的大事,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就让他慢慢画吧。他相信等那位三水居士有时间的话,肯定会画很多出来的,你看他之前不就一口气连画四本嘛,没准等他科举完,也会一下子画个三五本呢。
  好说歹说,总算把这事搪塞过去了。
  不过被傅申这么一催,他便也想起了之前答应邹东家的事,《竹精传记》和《科举记》这两本连载画册,他是答应了要各画一本的。
  于是在过年,老师云光霁带着他到各处去拜访的间隙里,他准备抽时间将两本画册画完,然后让青木送过去。

  许淙自己就不去了,他暂时还不想再面对邹东家的催稿。
  之前《竹精传记》的第十册 ,是画到了百年大比的半决赛,麻竹等三千余人齐齐站在了一个巨大的广场上,神色各异。 
  而在第十一册 里,半决赛正式开始了。 
  这次半决赛并不是互相打斗,而是有妖族的大能出手,将他们这三千余人投入到了一个秘境之中,十天的时间里,他们必须在秘境中取得足够的分数。至于分数从哪里来,那就需要他们找到事先散落在秘境各处的小牌子了。
  许淙在这一关,回想起了自己前世看过的那些修仙小说,然后参考了部分情节。
  整个百年大比的半决赛,许淙决定画十册,所以第十一册 画完,故事才推进到他们进入秘境之后的第一个夜晚。 
  麻竹和另外一个精怪结盟了。
  于此同时,麻竹等人的表现也在外面以‘水镜术’的形式展现了出来,一个人单独一个‘水镜’,如果几个人碰到了一起,则他们的‘水镜’会相互融合,变成一个‘大水镜’,外面所有的人都能够从广场上的这些‘水镜’里,找到自己关注的人。
  画面的最后,是坐在竹精前辈旁边的金竹,高兴地指着其中一个‘水镜’道:“师傅,您看那是我爹,是我爹!”
  到这里第十一册 就画完了。 
  至于由《许家村二三事》改名的《科举记》,由于鸽得太久,许淙都忘记最后一册讲述的是什么内容了。
  可偏偏他手头上又没有现成的。
  这次上京,因为是跟着老师一家一起,所以许淙行礼并没有收拾很多,带的书基本上都是科举用得上的,自己的画册这种东西,他还真没带。
  于是思考过后,他喊来了青木:“青木,你去问问云麟的书童或者小厮,看他那边有没有《科举记》的全套,没有的话只是第六册 也行,我记得以前好像给他送过的。我现在想要画第七册,但忘记之前第六册的内容了。” 
  青木应是,很快就跑远了。
  然后没过多久他捧着四本画册回来,“少爷,云麟少爷那儿也没有全的,只有后面的四本,要不小的到祥云书坊问问?”
  “只有后面四本?”
  “那也够了。”
  许淙接过来翻看了一下,正是《科举记》的后面四本,也就是许大林这个主角从许家村出来之后的故事。
  他们分别是《县试记》、《府试记》、《院试记》以及《院学记》,这四本和前面的《许家村二三事》第一册 、第二册合并在一起,便是许淙最开始画的那本画册,目前在祥云书坊往外卖的名字是《科举记》。 
  整套《科举记》现在一共有六册,前面的两册虽然不在这里,但许淙还是记得上门的内容的,那就是‘许大林’在村里的日子。
  比如喂猪、割猪草、被大公鸡追,还有读书读成了秃头等等。
  至于后面的四本,就跟它们的名字一样,分别是许大林考县试、府试、院试的故事,以及他考完之后,和两位友人一起到书院进修的日常。
  最后的第六册 ,画的是许大林被院试的主考官收为弟子,然后跟王家少爷、张家少爷一起去了某家书院学习。经过了一些波折之后,三个好朋友相视一笑,约定乡试的时候还要再比试,谁若是输了就得请客吃饭,不可食言。 
  看到这里,青木又拿着两本画册走了进来,“少爷,云麟少爷那边又送来了两本,正是您要找的第一册 和第二册。” 
  “他不是说没有吗?”
  许淙诧异地伸手接了过来,然后就咦了一声。
  无它,实在是因为这两本画册和后面那四本不一样,显得有些旧了,不但纸张泛黄,而且上面印刷上去的墨迹也有些不清晰,特别是那些细小的线条。
  很明显,这两本画册有些年头了。
  但被保存得很好。
  许淙小心地一张张翻开,发现里面有些空白的地方还有人临摹了他的画,画了同样的小人图,那张图一看就比以前的青木画得好看多了。不过以许淙现在的水平看来,临摹者笔触还有些稚嫩,但比起青木是有天分多了。
  两本画册看完,许淙笑了一场的同时,还有些感动。
  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两本画册的主人是谁了。
  是二师妹莹姐儿。
  没想到多年前送到云家的画册,竟然被莹姐儿保存了起来,怪不得之前在颖昌府见面的时候,她提到了画册,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了。
  想到这里,许淙又看了看另外的四本,再一一回想起它们出现的时间,顿时惊讶地发现这本《科举记》连载已经超过十年了!
  从他三岁时画第一册 开始,到现在已经超过十年的时间了。 
  但还没有完结!
  许淙:“……”
  突然心虚jpg
  连载十年还没有完结,而且这本《科举记》还不像《竹精传记》那样,因为打斗场面和人物众多,所以有很多可以画的内容。它就是很单纯的一本许大林读书、考科举的画册,涉及到的内容就是自己熟悉的科举。
  ……但他居然十年了还没有画完!
  如果他是读者,早就开始骂人了吧?
  想到这里,许淙马上把画纸摊开,然后对青木道:“青木,我发现《科举记》实在是拖得太久了,再不画完就说不过去。”
  “你去云家的大厨房看看,这两天有没有杀鹅,如果有的话你就问他们要一些鹅毛,我要用来做鹅毛笔画画,鹅毛怎么选你知道的吧?”
  青木直点头,“知道,少爷,若是厨房没有鹅毛,那小的就去外面买上几只?”
  许淙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没错,记得多买几只,给老师他们加菜。”毕竟是借住在别人家里,虽然是自己的老师,但许淙还是很注意礼貌的,经常买东西回来,反正他现在每年都有两次进账的机会,不差钱。
  青木高兴地去办事了,而许淙则拿起了笔。
  唔,第七册 要画什么呢? 
  有了,不如就画他们的赶考路上吧,考县试、府试、院试都能在家门口,但乡试却大部分都要到别的州府去的。
  这一路上可以发生很多的事,画满一本是不成问题的。而第七册 画完,接着就可以画第八册也就是真正的乡试。 
  要在里面关九天啊,值得一画!
 
 
第126章 
  在许淙画完了《科举记》的第七册 ,展现了很多赶考路上的趣事,然后开始画第八册真正乡试的时候,三年一度的春闱也拉开了帷幕。 
  全天下有志于本次会试的几千个举人中,有郑瑞成、王文王武这种提前几个月就到京城等待的,也有在家里过完年之后才出发,赶紧赶慢终于在考试前赶到的。
  在这段特殊的时间里,京城驿站和客栈人满为患,来得迟的举人连通铺都没有,只能到寺庙挂单,若是连周围的寺庙都没有位置,那就只能四处求人了。
  许淙就被人求上门来。
  对方是他的老熟人,小时候教过他几年的孙秀才。
  孙秀才考中举人之后,因为自觉学识还不够,并且家中也不富裕,所以次年并没有马上来京城参加会试,而是在县学做了一个夫子。如此沉淀了几年之后,他觉得有些把握了,才前来京城,准备试上一试。
  但没想到来迟了几日,便宜的客栈就没了。
  至于更便宜的比如借住在驿站、寺庙等等,也早就被来得早的其他举人们抢夺一空。等他咬一咬牙,准备将回去的盘缠都拿出来,住贵一些的客栈的时候,就发现在他犹豫的时候就连贵一些的也没了。
  好不容易找到愿意收留的人,但对方不适应京城的天气,居然病倒了,看病吃药一场折腾下来两个人的积蓄都见了底,就连客栈也住不起了。
  因为孙秀才这些年跟许家一直保持着联系,每逢过年的时候都会准时寄一封信来向许明成问安,所以许淙是很乐意帮忙的。
  但他在云府只是借住,不好安排他们住下。
  再说了云府毕竟是云阁老的家,孙秀才以及那位举人跟云家无亲无故,住进来对他们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
  好在许淙在贡院附近的那座宅子还空着一个院子,原本是准备留着自己住的,就正好给了孙秀才,于是皆大欢喜。
  这么多年未见,孙秀才人老了些,但精神却很好。
  他苦笑道:“常听人说京城大,居不易,但没想到却是这般不易。”
  孙秀才对此是非常感慨的,不过是在客栈住了半个月,然后友人又生了一场病,两人的积蓄就用得所剩无几了。若不是之前寻住处的时候,自己从别的举人那儿得到了许淙的消息,他们两个恐怕就要打道回府,三年后再来了。
  那真是会让人非常遗憾。
  许淙给他倒了杯茶,安慰道:“夫子你不用担心,我那座宅子离贡院不远,你跟友人就安心在里面住着,有什么需要的就跟青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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