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臣服——今婳【完结】
今婳【完结】  发于:2022年12月29日

关灯
护眼

  “解忧怎么会?”
  姜浓还以为是幻听了,一时愣怔在原地。
  解成祈食指的烟冒起缥缈的白烟,很快就散在了白雾里,削瘦的脸庞似被家庭压力磨得老了很多,再好的皮囊也禁不住他心事重重:“那孩子从小就有容貌焦虑,长得随你舅母,不随我。”
  解成祈的长相放在十里八村的,是极为吃香的。
  可惜独生女没有完美遗传到他这方面的基因,也因这个,解忧自幼性格就自卑敏感,特别是姜浓当任新闻台的主持人后,家里一到点就能从电视上看到她。
  有次性格惯强势刻薄的黄慧颖骂狠了,可能是刺激到了解忧:“你看看姜浓,名校毕业又多才多艺,网上说她是仙子,再看看你,从小花了多少钱给你上补习班,还给老娘考了个普通一本回家?”
  “你没遗传解家相貌上的基因就算了,你奶奶可是这水乡最有文化的教书先生,你怎么连智商都没遗传到啊?”
  “以后出门别说姜浓是你表姐,你跟她哪里像是亲姐妹……我都替你羞。”
  当时解忧被骂,也没还嘴,就默默地捧着碗坐在电视机前。
  而解成祈做梦都没想到这孩子是把话记在心底了,竟然拿着姜浓的照片,经过同学介绍,找了一家黑心的美容院想去整容。
  结果被哄骗借了巨额贷款不说,在经受催债的各种威胁压力下直接搞得疯了。
  解成祈看着站在冬日风里的姜浓,忽然觉得是真的长大了,记忆中那个稚气的小脸蛋也越发精致清丽,和过世的妹妹像极了,这也让他心中涌入复杂的愧疚情绪,喉咙几度哽塞道:“是舅舅软弱,能养你却不养……囡囡,这次借你外婆的事找你回来,舅舅想求你。”
  “能不能看在解忧是你亲表妹份上,为她讨个公道。”
  -
  燕杭果然掉河里了,鸟科动物最恐水,他还为了美观嫌橘色的救生衣丑,不穿就敢上船。
  好在船夫经验丰富,三两下就把他拖上了岸。
  姜浓坐在桥头台阶上,白细的指搭在玻璃杯边缘,垂眼一直盯着水里的金桔。
  这盏茶,捧了大半个小时了,愣是没沾半口。
  就这样僵坐着,直到所有感知在慢慢回笼,几秒后,被雾气染湿的模糊视线变得清晰,也看到从巷子里走出来的俊美男人。
  傅青淮是来寻她的,没看别处,甚至燕杭全身湿淋淋找他,连眼角余光都没理。
  他不急不缓地走来,踩在青石台阶,对她伸出手。
  淡金色的晨曦从天际洒下来,落在姜浓眼里,也落在傅青淮身上,此刻他清冷料峭的身形被江南古镇衬着,就如同白雾散去后的青山。
  姜浓想靠,将自己依偎到他的怀里,鼻尖瞬间发酸。
  静半响。
  傅青淮旁若无人地俯低着俊美的脸,去寻找她的唇,蜻蜓点水般碰了碰,说话的热息却洒了过来,猝不及防打进她的心间:“怎么有股糖味儿?”
 
 
第37章 
  姜浓轻抿了下淡红的唇,唇间哪有糖味,倒都是他的温度气息。
  想来又是傅青淮故意拿她取乐,于是不接这话。
  “三哥。”
  片刻后,她才柔声喊着。
  没有捧玻璃杯的那只手,沿着男人面料丝绒的西装往里,贴着他,寒天里就不觉得冷了,只是想说什么,又忽然停了下来。
  风霜也跟着停,桥上没了外人。
  傅青淮淡色的眼眸锁着她表情,似在等,那指腹带着温度,抚着她纤弱的背同时,倒是颇有兴致研究起了这副身子骨到底有多薄,也有多倔。
  直到他很注意分寸地,碰到了姜浓衣领外的纤白后脖,热度一阵阵地灼了过来。
  傅青淮问:“你这模样,像极了有求于人。”无论何时地,在他面前永远都跟没有秘密般。
  姜浓是有求于他,只是这个口,开的过于难,眼睫垂落间,宛如一碰就碎的蝶翼,带着细微颤意:“三哥,你能借我一笔钱吗?”
  问出口,才敢去观察傅青淮俊美面庞的神情。
  这个钱不是巨额数目,但是也不似新闻台那种赞助个节目,就有同等流量的回报。
  傅青淮精致修长的手还搭在她肩上,挨的近,就连薄唇间扯动的气息,也能一点点融化她快僵冷的脸蛋,语调低沉几许:“是三哥考虑不周,该给你张卡。”
  “不是。”姜浓本身花钱的地方就很少,又住在山顶别墅,连衣服都是他备的。
  新闻台工作的薪水是足够日常开销了的。
  会要借钱,是因为先前把自个奖金都给了团队里的人,导致她如今急需一笔钱,就显得囊中羞涩。
  姜浓顿了几秒,屏住呼吸说:“我舅舅,他将家底掏空替表妹还了高额债款,如今家里过的清贫,外婆年纪又大了,我不想她跟着一起受苦。”
  她只是想外婆晚年生活,能过得好些。
  而傅青淮多少钱都可以给,但是夫妻间用这个借字,未免太见外。
  他抱着姜浓,仔细地端详了她好半天:“浓浓是不是忘了什么?”
  姜浓眼尾微润,没有察觉到傅青淮语气里的深意,茫然地开口:“要立字据吗?”
  她想到的,竟是借钱立字据,签字画押这事。
  傅青淮此刻真想拆了这副身子骨,看看哪根骨头最硬。
  从这么近的距离看,莫名的姜浓觉得他好像变脸了,又忘了想是哪里说得不对,只能讨好似的,将手心这杯凉掉的金桔茶递给他:“三哥。”
  想靠一杯茶就把他哄好?
  傅青淮不喝,薄唇无情绪地扯动:“谁是你三哥?”
  姜浓仰着头看他,乌锦的发丝是散的,被问得表情都茫然起来。
  这副模样,毫无站在新闻演播台上时的清柔冷静劲儿。
  傅青淮继而抬起长指,捏住她雪色的下巴,力道把控的很好,陷进娇嫩的肤色却不留痕迹:“日下胭脂,要三哥提醒你么?”
  姜浓心脏陡然重跳一下,无法在直视这句艳曲里的词。
  那染了她胭脂血的衬衫恐怕还在山顶别墅的主卧里,又怎么会忘,只是被傅青淮这样直白露骨说出来,整个人就跟被迫回忆了一遍阁楼里时的场景。
  很快姜浓眼尾都有些被浸得微红,随即也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两人不仅名义上是合法夫妻,连身体关系都有了。
  这般谈钱实在伤感情,何况还用借这个字。
  傅青淮见她醒悟过来,松了手,清冷而淡的声线溢出薄唇说:“看来痛一回不长记性,回去后有些事在必要时,得迎难而上。”
  迎难而上........
  姜浓真的说不过他,索性闭嘴。
  *
  两人在桥头吹了半天冷风,谈的内容无人知晓。
  外婆的腿上需要静养,姜浓本身在新闻台有工作,不便久留,都想好了请假,请梅时雨继续替她的节目带班主持。
  但是佟书兰不留客,坚持让她走。
  最后傅青淮将带来的家庭医生留下,照顾到佟书兰完全康复为止。
  又在临走时,吩咐秘书给解成祈递了笔钱,称是姜浓的孝心,又是给老人家养伤用的。
  解成祈不好推脱,清俊消瘦的脸苍白着站在街道上,手中信纸里的钱如千斤坠,拖连着心脏一块沉下去。
  他就这般讷讷的,目送着姜浓上车。
  就如当年,随着远去的车子一路远离了塘西镇这个地方。
  ……
  事情告一段落,姜浓紧绷的心才算彻底放下。
  她在私人飞机上就开始睡,身子裹着暖和的羊绒毯,又有暖气,便放松的将自己依偎在了傅青淮的怀里,许久都没醒。
  四周是安静的,随行的秘书无一人发出动静。
  傅青淮黑如鸦羽的眼睫下,视线去看她半张侧脸,又抬指,沿着那白净且易碎的轮廓轻轻摩挲了下,继而碰碰卷翘纤长的眼睫毛,还有唇间。
  就跟修补一件精美的珍宝般,极为小心翼翼。
  燕杭好奇地看着,心想都摸不腻的吗?
  正继续盯,忽而傅青淮透着雪山冷冽的视线扫了过来,他倒不尴尬,本能地想用毯子挡住自己的脸。
  下秒。
  便听到傅青淮语调很淡吩咐:“柒思那个收购项目,让阎宁带着你做。”
  这是要教他经商本事了?
  燕杭身为九街区出了名的纨绔,说实话是让人威胁要断了高消费的经济来源,才夹着尾巴,安分守己待在傅青淮身边,还暗自盘算着待三年期限满了后,就立刻收拾包袱回家继续当草包。

  所以这么长时间下来。
  傅青淮让他当姜浓车接车送的御用司机,也毫无怨言,就当是消遣时间了。
  现在一听还得掺和进傅氏的收购项目,燕杭立刻蓦然绷直了身,皮肤本就异常精致的那种白,这会儿表情还是蒙圈的,落在旁观的秘书们眼里。
  反衬得,就更像是不务正业的小白脸了。
  而燕杭贵在有自知之明,薄薄的唇角微挑起讨好的笑:“我要是没把项目做好会怎样?”
  傅青淮侧颜在柔和灯光下像玉雕,不言笑的语调里,听着很淡,却说着最无情的话:“等飞机落地,去买点贵的香回家烧高香,日日祈求不被我弄死。”
  “――”
  傅青淮不再理会燕杭哀怨的眼神,让秘书将手机递过来。
  他单臂继续搂着睡熟的姜浓,另一只手,轻车熟路点开了屏幕的通讯录,滑至中间,找出名为「傅容与」的私人联系方式。
  点进去。
  之前两人对话的几条聊天消息还在,唯有最后一条消息是未读状态的。
  傅青淮看到傅容与发来的珍藏版必学秘籍压缩文件,网速不佳,半天也没点开。
  他耐性子等,如玉的骨指漫不经心地从拂着姜浓散在肩侧的细软长发。
  丝丝缕缕的,宛如情丝一般从指间缠绕而过。
  从下飞机到回到山顶别墅,姜浓就跟没了电似的,还没充满格。
  玻璃窗外的晚霞透着糜艳的红,照在黑丝绒的被子里,她身子也一寸寸陷在其中,迷迷糊糊地终于有了转醒的迹象。
  只是垂闭着的眼睫毛还没睁开,就感觉盖在身上的毛毯被拿走了,裙摆倏忽被卷上去了一截。
  室内的暖气温度还没彻底弥漫开,凉意使得姜浓清醒,睁开时又僵住了。
  她发现自己是躺着的,膝盖窝分开垂在柔滑的床沿,白的过分。
  这不是重点。
  要命的是傅青淮就近在咫尺站在面前,怕染了寒气的西装会冻到她肌肤,长指好心脱去,随意就给扔在了浅灰色的昂贵地毯上。
  然后顺势俯身靠近,解了西装的长指又来掀她的裙子。
  姜浓脑海中懵了三秒,不受控制地想到他先前那句:“迎难而上。”
  霎时间,连带衣领下那柔嫩的肩膀都泛出紧张,想要躲,又本能地去揪住他的衬衫纽扣,用了力的,连指尖都失了一丝血色。
  “三哥!”
  “别动,让我看看你昨日的伤。”
  傅青淮没有替她解衣裙,但是要去看伤,瞬间让姜浓身体里里外外都跟火烧火燎过般,呼吸一窒,想着说,怎么又要看了。
  她和先前反应差不多,是不让看的,谎称已经好了。
  傅青淮骨节匀称的长指搭在那裙摆上,侧眸看了她问:“才一夜就痊愈了?”
  姜浓说慌了,在外被寒冷的天气冻着没什么知觉,也想不到那块地方去。
  如今在室内,被暖气热烘烘着身子骨,什么都回温了,人也显得娇气了些。
  “你让三哥看。”傅青淮没有强行来,薄唇近乎贴着她发红的耳朵说话,丝丝的热意,将姜浓身体里那点隐晦的酥麻都勾了起来,静住呼吸,听他说完:“就告诉你个秘密,怎么样?”
  姜浓犹豫了下,也就这几秒的功夫里,被当成是默许了。
  ……
  她细白的脚踝紧贴着黑丝绒床单,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不知过去多久,或许十分钟,又或许才十几秒。
  姜浓侧过脸,完全藏在了软软的枕头上,心却是被傅青淮的一举一动牵动着,闭眼也能想象出他从抽屉里拿药罐,打开又盖上的动作。
  直到他拿起旁边的白色绸缎手帕,不紧不慢地擦拭去长指的药膏。
  带着那股薄凉的香,俯首过来说:“这伤还要养几日。”
  姜浓细品他气定神闲的语气,不像是第一回 做。
  正微微讶异抬起如水的眼,想到了他要说的那个秘密,下秒,只见傅青淮验证了她的猜想:“嗯,这是第二次给你上药了。”
  第二次???
  姜浓猛地从被子里坐起来,裙下那点儿温度也转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更烫的,从她脸颊开始一路蔓延开,羞到连眼尾都微微湿润:“是昨天,你――”
 
 
第38章 
  姜浓要养几日伤,也不妨碍她照常去工作。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