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臣服——今婳【完结】
今婳【完结】  发于:2022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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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生来就是给傅青淮做主母的,且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能取代而之。
  林母见她听得进去,也就放心露出笑:“叫三叔而已,等过了这个春节你嫁进去再叫他,就是夫妻间的情趣了。”
  .......
  林不语去浴室洗了个澡,把狼狈的自己又收拾得端庄优雅。
  她是一个连穿睡袍都要精致繁琐万分的人,待点燃了昂贵的香薰,坐在床前安静地浸泡着这股玫瑰香时,也顺势拿出手机,想找个圈内的人问问傅青淮养的女人姓甚名谁。
  谁知都不用问,一点开朋友圈,就看到邵明珠这个蠢女人给曝光了出来:【呜呜呜好吧我认输,不愧是三哥的女人,是真的好仙!!!】
  林不语看完这段话,随即照着视频的微博链接点了进去。
  是一段新闻采访的节目,画面里除了有个双腿残疾的中年人,剩余的,就是坐在旁边的一位穿着霜色长裙的年轻主持人,单凭侧颜就看得出生的极美,音色也清清柔柔的。
  是傅青淮会赏心悦目的那种声音。
  林不语只记得很刺耳,因为这是她平时怎么掐着嗓子,也说不出的腔调。
  过片刻。
  她又刷到邵明珠的朋友圈下,还出现了不少奉承的留言。
  其中,就有商乐行在不正经的调侃:「三哥还没正式官宣,你就敢把美人往朋友圈曝光,小明珠,我掐指一算你近日不宜出门,小心挨三哥训。」
  这话逼出了邵明珠的求生欲,不到一秒就把这条朋友圈删干净了。
  林不语略微失神,直到不小心把旁边香薰打翻,胳臂被烫出一块微微红色痕迹,才惊回神。
  -
  《倾听》这档节目圆满播出,也喜提了几个小时的热搜。
  网友的评论两极分化,一边是震惊姜浓退出新闻直播间,竟挑大梁主持起了新节目,台风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几乎都不用看提词器。
  一边是魏河桥的故事,让很多网友都潸然泪下,纷纷地在节目官博下留言。
  “伸张正义的老记者不该善有恶报,有谁能告诉一声他联系方式,我家开医院的,愿意免费替他提供最好的医疗。”
  “曾经新闻行业引路的明星啊,从他重回这个地方开口的第一句话,我眼泪就止不住,姜浓太会选人采访了。”
  “我想捐款,英雄不该被这样对待!”
  “……听说节目里有募集捐款的渠道,去私信问问。”
  这一夜还未过去,微博后台的私信就被问爆。
  而看这个私信的任务,姜浓交给了团队里一个比较做事细心的姑娘,并且交代她无论是来尽微薄之力帮助的,还是有可能来求助节目的,都不能错过。
  新闻台在深夜时分,依旧灯火通明。
  姜浓离开办公室时,不忘记将放置在桌旁的一束白山茶花带走,以及,采访时脱下的深灰色羊绒料大衣,这个是傅青淮的衣服,先前留在酒店未带走的。
  她最近习惯拿这个来御寒了,披在身上,外面的寒风细雪的也刮不着自己。
  脚下尖细的高跟鞋踩着,刚走向电梯,恰好看见梅时雨站在那儿,工作牌依旧喜欢绕在手指上晃着,正悠闲的看着悬在墙壁上方的电视广告。
  姜浓走近,微笑打招呼:“梅主播。”
  梅时雨微一颔首,眼神扫来间,抿着的薄唇淡淡吐字:“姜主播今晚穿的跟走秀一样,恭喜在台上大放光彩。”
  这人毒舌,姜浓也不与斤斤计较什么。
  等一同走进电梯,梅时雨又继续闲谈:“台里在选台花,姜主播有到内部论坛里投票么?”
  姜浓侧脸看他,大衣很是松垮的缘故,颈间露出的肌肤被怀里的山茶花衬着格外白嫩:“我这票还未投,我想以梅主播的魅力,票数恐怕是遥遥领先了,也就不凑这个热闹。”
  她本身美人音就动听,还这么会讲话。
  梅时雨眉目愉悦几分,长指拽了拽精致绣纹的领口:“这倒是,本主播怎么会输给那个长得像野兽的女人。”
  “――”
  电梯的门叮一声缓缓打开。
  姜浓率先走出去,但没几步,又听见跟在后面的梅时雨说:“姜主播有没有兴趣跟我重组一档节目,以你的靠山势力和我的资源,不假时日绝对能吊打林笑晏的节目。”
  这个点。
  新闻中心的人很少,以至于四周都出奇安静。
  姜浓慢慢转过身,如水的眼对视上梅时雨,并没有说话。
  梅时雨是野路子出身,以前是跟着港圈那边混的,通过一些关系才攀上康岩朔这边,成功调任到了沥城联播组来,但是他野心比散装粤语要靠谱多,同时知道想竞争下台里的前辈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姜浓有京圈背景。
  正是初来乍到的他需要的,声音压得极低说:“台里是时候需要新面孔了。”
  姜浓却问:“你为什么觉得我能给你,想要的?”
  “我知道你是通过康台长才拿下《倾听》的主持资格。”梅时雨没有与她长时间站在走廊上对持着,以免镜头下,看起来太奇怪。
  当然,颇有洁癖的他,也不可能去碰姜浓的衣袖一下。
  微抬下巴,示意她往外走:“也知道,你被京圈姓傅的那位――包养。”
  倏地间。
  姜浓细高跟在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卡了一下,手里的花瓣也散落几片,微侧过头看向轻吐出包养二字的梅时雨时,侧颜轮廓在灯光下美得难描难画。
  “什么?”
  “我从京圈打听来的。”梅时雨又冒出了句粤语的口音,将工作牌塞进裤袋,说:“傅家最近在选当家主母,商乐行那群人应该不会在你面前提吧?”
  他瞧着姜浓也不像是柳思悠那种整日盛装招摇过市的,去攀附权贵应该不是为了要钱,那就是跟他一样要名利了。
  竟这样,何不联手做盟友呢?
  姜浓不知梅时雨此刻想法,静了许久,才轻轻启唇说:“我没有。”
  没有什么?
  没等梅时雨疑惑这位怎么变脸了,见她直接往外走。
  那一路散落下的洁白花瓣也无人管,直至姜浓的身影消失在新闻中心的大厅玻璃门外。
  ……
  今晚燕杭没来接,是回家给自个亲爹贺寿去了。
  姜浓刚走出去,原是想打出租车的,却看到已经有一辆车缓缓停驶在眼前,夜色弥漫着雪雾,在车窗降落下的刹那间,她险些以为是路央。
  “小仙子,燕杭让我来接你。”
  沈珈禾作为金丝雀,却沦为了深夜司机……不过她求之不得跟姜浓联络好关系,而仙子的称呼,也显然是看网上热搜学来的。
  姜浓弯腰坐进副驾,没有把她真当司机用,只是唇边的笑容今晚有点淡。
  细看,似乎一点没有节目收视率爆红后的喜悦。
  沈珈禾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没有开口先说话。
  直到姜浓将山茶花放在腿上,轻声说:“麻烦你了,送我回公寓。”
  “不麻烦,我就是个没戏拍的十八线。”沈珈禾说着就按照她给的地址导航,正诧异怎么不回久住的酒店呢,又听见姜浓清柔的音色响起:
  “沈小姐,我有个问题,如果你愿意如实相告――
  我会给送你一份谢礼。”
  “啊?”沈珈禾轻转方向盘,不忘记去看她平静的白皙侧颜:“小仙子是想知道内娱的瓜?那问对人了……”
  姜浓轻轻摇头,指尖纤细细细地摩挲着花纸,唇间问出的话与她表情一样,看上去还算冷静:“在你经纪人那边透露出的消息里,我是被包养的么?”
  沈珈禾猛地踩刹车,硬是停在了路边。
  暖黄的光影透过窗照映进来,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姜浓看得清楚,也猜测到了心中答案:“你虽然不红,却也是个正儿八经的明星,犯不着这般来讨好我,是因为觉得我背后的人,在京圈比燕杭更有权势,而我――也同你一般,是被圈养的金丝雀。”
  沈珈禾本能地觉得姜浓好像不太喜欢这个词,酝酿了会回答:“圈内怎么传都是别人的事,主要是那位,愿意给你名正言顺的正牌身份,这样的话。”
  她有点儿编不下去,索性直白问姜浓:“有给么?”
  姜浓难得一贯平静的漆黑眼眸会露出茫然,回想起与傅青淮确认关系的细枝末节,似乎两人从那个吻开始,就心照不宣的打破了彼此间暧昧。
  她第一次经历感情上的事,毫无经验之谈,不知还要坦诚公开吗?
  沈珈禾非常清楚的告诉她:“要!特别是这种位高权重的大佬,他不给你正牌身份,你落在别人眼里就会沦为见不得光的小情人――小仙子,你别被骗了!”
  姜浓沉默了,忽然觉得车厢内暖气温度下降了很多,哪怕披着傅青淮这件御寒的大衣也暖不起微凉的肌肤,指尖在花纸刮出了一道白痕。
  沈珈禾看她这样,心里沉了沉,毕竟像姜浓这种能被媒体公开评为不染世事的人间仙子,谁见了不想得到?
  多半是京圈那位神秘大佬见色起意,把她给哄骗了。
  “小仙子,我看燕杭这段时间车接车送的,也没见有大佬的影子出现……咳,我是说他不出现,你就去找他问问?”
  半响后。
  姜浓抬起头,只是出声让她把车窗打开,想吹下寒风醒一醒头脑。
 
 
第27章 
  姜浓回到公寓,许久未住,她将松散了些花瓣的白山茶搁在茶几,先转了一圈,才从卧室内的衣柜里抱出了床干净的被子,裹紧了自己坐在那张丝绒沙发上。
  面朝着是落地的透明玻璃窗。
  从她漆黑的眼眸里,可以看清外面这座繁华靡艳的城市万盏灯光逐渐熄灭,最后一点稀疏的光也被黑夜给啮咬了。
  反衬得室内的每个角落轮廓都有些模糊,包括那蜷缩着一团的纤柔影子。
  静了很久。
  姜浓似睡非睡了会,从被子里伸出纤细的手,直接碰到了旁边冰凉的手机。
  今晚《倾听》节目顺利首播缘故,有不少行业内的前辈都给她发来的祝贺短信,在这清寒的深夜里,她耐心地一条条回复,直到指尖点到了傅青淮的名字上。
  因为忙,其实两人私下联系的不频繁,并没有热恋情人那种时刻都要黏在一起。
  多数的时候,她想他了,都会很克制的放在心里想。
  姜浓微微垂下的眼睫滑过失措情绪,第一次正式这个问题,是她先动心,明知两人身份地位有云泥之别,还要执意去喜欢他的。
  倘若傅青淮这里,真如京圈私下传言的,把她当成了金丝雀去圈养――
  想到这。
  姜浓就连暴露在冷空气里的白皙指节都凉得僵冷,搁在屏幕上方迟迟没点下去,直到另一道来电出现,是季如琢。
  她心脏猛地跳得急,深呼吸数秒才去接通。
  “如琢。”
  季如琢深夜来电是来贺喜她得偿所愿,只是浅聊不到三句,敏锐地察觉出来了姜浓清柔的音色有一丝不对劲,那端沉默了会,才问:“辛苦了这么久把节目做起来,是什么事让你能压下这份喜悦?”
  姜浓蜷起双腿,将自己靠在沙发背上,柔若无骨似的。
  要旁人这样问,她能滴水不漏的应付过去,但是面对季如琢,总是能卸下心防的,红色的唇轻轻说:“如琢,我和傅青淮算在一起了吗?”
  “男未婚女未嫁,自然算。”季如琢惜字如金,温润声调里却非常的平稳。

  姜浓有些片刻恍惚,不知该怎么说了。
  季如琢倒是从不逼她,只因相信姜浓心思通透,给她点时间想就自有判断。所以在电话里,没有再问什么,出言叮嘱的都是年关将至,注意防寒保暖之类的。
  姜浓轻轻嗯了声,也不忘叮嘱他:“记得要继续戒烟。”
  -
  一根烟卷燃尽,猩红火光险些就烫到了男人指腹。
  季如琢面不改色搁在了烟灰缸里,随即背对着的门口处,传来了苏荷声音:“你这样骗姜浓,就不怕她恨死你吗?”
  这话激不起季如琢淡得出尘的情绪,缓步走到香炉旁,点上时才看向她:“苏小姐说什么?”
  苏荷被礼貌又生疏的苏小姐三个字哽到了喉咙。
  每次都是这样,一说到他不喜欢听的,就拒人离千里之外。
  反观季如琢不管她面上的薄怒般,随意拿了本书,斜靠在梨花软椅上,旁边亮着暖黄色的柔光灯,将他身形轮廓勾描得又薄又直,瞧着恍惚有种如青松孤竹的寂寥感。
  莫名的,苏荷心底也跟着空落落厉害,踩着细高跟慢慢地走了过去。
  今天她显然也是盛装过来的,无论是妆发,还是一身胭脂丝绸高定长裙,都漂亮得过了头。
  而季青琢依旧在翻书,眼都没抬。
  苏荷知道这个看似儒雅却骨子里薄情的男人,只对姜浓好,对待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态度。而她之所以能稍微特殊点,只是占了挟恩图报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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