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矜[娱乐圈]——久久久犀【完结】
久久久犀【完结】  发于:2022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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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吟闭着眼睛回:“凑巧。”
  也是,难道两人还说好了,郑漪尔信服地缩回脑袋。
  年末盛典的颁奖,千吟不出意外斩获最佳新人演员,郑漪尔入围最佳女主角不过当了个陪跑,她早就有所预料,笑嘻嘻地说明年再来。
  结束后是酒会,不仅明星聚集,还有商界政界等富豪名媛参加。
  郑漪尔让千吟陪她去上厕所。
  两人站在洗手台前,郑漪尔正在对着镜子整理妆发,突然惨叫:“完了!我耳环呢。”
  “找找吧,可能落在卫生间了。”
  但来来回回搜索了几遍都一无所获,郑漪尔肉疼地捂紧包包。
  “你好……”背后传来温软的女声,“你在找这个吗?”
  她手心里是一只耳坠。
  “是的是的!谢谢你。”郑漪尔感激涕零。
  “不客气。”
  那女孩生得乖巧,略微颔首时莹白的脖颈露出几道绯红暧昧的痕迹,郑漪尔局促地收回视线:“你,你也是艺人吗?你叫什么名字呀,有机会我来给你捧场啊。”
  “不不不。”她慌忙摆手,似乎对别人要来她家感到很抵触,“我不是艺人,我叫温岁。”
  岁字的音落,走廊深处远远传来男人低懒的嗓音:“岁岁,过来。”
  她惊了惊,和两人道过别后往男人方向小跑回去。
  千吟模模糊糊见他搂住了瘦弱的女孩,往自己这边飘了一眼。
  随后离去。
  “那是祁鹤,两家上市公司的执行董事。”郑漪尔意味深长地啧嘴,“没想到那娇弱丫头是他老婆。”
  千吟走出卫生间,“祁鹤对她好像掌控欲挺强。”
  郑漪尔兴致勃勃地还想跟她吃瓜,忽然脚步一滞,手肘捅了捅她:“纪时述和苏折柳。”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苏折柳应该在跟他说话,不过男人掀了掀眼皮,不知道说了什么,她面色尴尬地走了。
  郑漪尔接了个电话,“吟吟,我经纪人找我有事,我们等会香槟喷泉见。”
  她走了,千吟才肆无忌惮地走到纪时述面前,“在聊什么?”
  男人睇她:“聊你。”
  千吟冷哼一声,假装掐他脖子,“你别告诉我不记得她了,你老婆高中的宿敌你知不知道。”
  他因那句老婆而眸光闪动,配合的被她掐,喉结碰到小手的虎口。
  她缩了缩。
  “你的宿敌不是我么。”纪时述闷笑。
  都是都是。
  “所以在聊什么。”
  纪时述倒也诚实,丝毫都不隐瞒:“她说喜欢我。”
  千吟被这个直白的答案一吓。
  他,还真是一点都不加工啊。
  男人观察着她的反应。
  “怎么办,”他轻笑,有意揶揄:“你老公要被她抢走了。”
  “你敢!”女孩瞪他。
  纪时述摸着腕表刻盘,毫无征兆地倾身,金丝眼镜被他摘下别在敞开的领口,“你贿赂我我就不敢了。”
  “我没钱。”她犟嘴。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钱。”
  她继续装傻充愣:“我……还有几个代言。”
  他噗嗤笑了。
  兀自在女孩耳边低语:“我怎么会有这么可爱又漂亮的老婆。”
  千吟脸唰地红透。
  她糊里糊涂地回到香槟喷泉,郑漪尔说马上要准备媒体采访。
  她又糊里糊涂地被摁在座位上,恰好听到台上苏折柳的发言。
  “我吗?”苏折柳穿着一身高调华丽的花裙,她指了指裙面的花,“这是蔷薇,是我从小到大最钟爱的花。”
  千吟一怔。
  苏折柳望向镜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她曾在那个夕阳的午后窥探见伯爵花园的秘密。
  那是封平整光滑,全无褶皱的情书。
  它的主人一定很爱惜它。
  即便就在不久前,情书的主人淡漠地掀眼。
  “我喜欢你?”他讽刺地冷笑,“你是刚从精神病院出来,有妄想症吗?”
  作者有话说:
  梦幻联动一下~~推推我们小破鹤和岁岁,专栏《延迟告白(火葬场)》求收(/ω\)   p.s.要不定时加更了,快的话12月初就能完结吨吨写番外啦



第27章 ===027===
  后半场的酒会千吟忘记是怎么度过的了。
  她几乎报复性地吃很多甜腻腻的蛋糕, 纪时述应该有许多应酬暂时抽不开身,发消息说等会结束送她回家,女孩没理。
  她蹭明烟的车回到御园。
  微信的聊天界面依旧停留在他发的最后一句话上, 千吟赌气地设置了免打扰。
  家里静悄悄的,她终于可以脱了束腰的鱼尾裙,身心惬意地泡了个澡。
  她把光碟的音量调到最大, 边泡着柚子浴边放飞自我地大声歌唱, 所有的浊气全都一扫而空。
  依旧嫌家里不够闹腾, 她打开了大屏电视, 跟着跳健身操和舞蹈,跳得大汗淋漓,千吟看了眼手机。
  没有消息,却有很多个未接电话。
  她的大小姐脾气, 时隔多年卷土重来。
  游泳池,电影院,室内高尔夫球场……别墅里所有能释放精力的活动场所都被千吟玩了个遍, 最后她走进了纪时述的房间。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那么反常, 也许是因为他说她可爱又漂亮,也许因为他叫她老婆,也许因为。
  她找到了蔷薇花。
  但有一个可以肯定。
  我的心情被你调配, 我的目光为你流眄, 我患得患失, 完完全全地陷入。
  我,狂恋你。
  千吟并不深知。
  她朝着男人的床被狠狠地捶了几拳出气,她心安理得地找了个借口。
  因为你抢我热搜, 因为我看你不顺眼。
  没有理由, 我就是要在你面前作天作地。
  你会惯我。
  千吟找出了他的笔记本, 在他写着加三加三页面的后边写了几个字。
  “男人都是渣,感情都是沙。不听男人言,快活赛神仙。”
  她气结地回去睡觉。
  翌日,纪时述没机会逮到她。
  千吟早早就去了公司。ᴶˢᴳᴮᴮ
  “吟吟,怎么感冒了?”明烟递给她热水,担忧问:“是不是昨晚礼裙太薄着凉了?”
  千吟裹着小毯子坐在她办公室里,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声音哑哑:“可能吧。”
  其实是因为她昨晚太放肆,大冬天还去游泳池。
  女孩鼻头红红的,眼睫沾着湿,捧着纸杯缩在旋转椅里。
  我见犹怜,明烟啐了一口:“老头也太剥削人了,都过年了还要你去拍摄加班,生着病还要回公司签合同,线上签一个不就行嘛。”
  “算了。”千吟咳嗽了几声,“早点签完我回去睡觉。”
  “不过还是那恋综节目组有病。”明烟道:“哪天不能拍,偏要选过年那半个月,赶着跟春节联欢晚会抢收视率啊。”
  “算了。”千吟今天脾气特好。
  她签完合同,又听了老头两句唠叨,说什么既然时述说你们的cp超话很火,那你就好好表现。
  千吟歪着脑袋地应,心里呸。
  您放心我一定摆烂,一定拼命找茬挑刺败纪时述好感,破恋综压榨我休息和过年时间,还指望我好好拍?
  要么玩个大的搞个万人迷修罗场,要么就咸鱼躺平,全看她心情。
  “噢还有,”老头说,“我给你安排了个新助理,是我朋友的儿子,明烟过段时间请假,他暂时接手你的事情。”
  “应该在A1房间,你去跟人认识一下。”
  千吟懒懒地回知道了,趿拉着步子走向隔壁房间。
  推开门的刹那,她和里面的人对视。
  “千吟,好久不见。”段绪推了推眼镜,站起身。
  这个人她有印象,是高中时的学长,也是学生会纪检部的部长,当时千吟是副部长。
  为什么会有印象呢,因为他毕业那年跟千吟表过白。
  女孩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恢复,礼貌道:“段学长,好久不见。”
  “生疏了。”段绪斯文地笑,“最近还好吗?”
  千吟声音有点发瓮:“挺好的。”
  “你感冒了?”
  “小感冒。”
  段绪皱眉:“小感冒也不能马虎,我是你的新助理,有义务照顾你,你先躺会儿,我去给你冲药。”
  千吟其实想回家睡觉,但实在盛情难却,毕竟算老相识,之前在纪检部他也格外关照自己,权当感谢。
  “那麻烦你了。”她抱歉地冲他微笑。
  男人颔首:“应该的,我去帮你找温度计量下/体温。”
  他出去了,千吟卧在沙发忽然感觉有些口渴。
  她拿着塑料杯去到茶水间。
  涓涓细流落至杯底,逐渐积累一汪明澈,千吟听着淅淅沥沥的落水声发呆。
  “明烟说你生病了。”
  她怔忪地转身。
  纪时述立在她背后,身影挡住了从玻璃窗投来的阳光,他单手捏着咖啡杯,嶙峋劲瘦的指骨上套着一枚素戒,落拓不羁。
  千吟吸了吸鼻子。
  男人手覆上她的额头,千吟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怎么这么严重,”他表情不虞,“昨晚为什么不回消息和电话?”
  她倔强地偏过头,瓮声:“我要回去喝药了。”
  “先说为什么不回消息。”他语气有些硬。
  “我不想让你接我。”她语气因生病软。
  “但你要回消息,”男人语调不自觉地放柔,“我会担心,以后不要这样了好吗?”
  千吟低下头,手绞着衣料。
  女孩轻微地咳嗽,肩膀随之颤颤地抖动,他的心像是被揪了一角而发疼,情不自禁去安抚,摸摸她的头。
  “吟吟。”茶水间外段绪提着塑料袋里的药。
  纪时述回头。
  段绪看到他先是一愣,“纪,纪时述,好久不见。”
  “你们认识?”千吟拉了拉他衣角。
  男人不咸不淡地嗯了声,似乎有些排斥见到他,问:“他怎么会在这儿。”
  “老头给我安排的新助理。”
  听到助理两字,纪时述表情阴郁,但不发一词。
  段绪走过来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而对千吟说:“吟吟你生病了,先回去休息吧,我给你泡药。”
  他一口一个吟吟叫得熟络,纪时述捏紧咖啡杯,塑料包装呲拉拉地发出刺耳的噪音。
  “不麻烦你费心了。”他淡声,挡在千吟面前,男人比段绪高了半个头,碾压似的看着他。
  千吟闻到了一丝剑拔弩张的危险气息。
  “我是她的助理,分内之事,不麻烦。”段绪并没有受迫,儒雅地和他对视。
  千吟在纪时述背后挠了挠他的手心,“段学长,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回家休息吧,今天麻烦你了。”
  “那行。”段绪看向她。
  纪时述的手掌骤然收拢,她挠他手心的指尖被牢牢攥住摩挲,女孩仰头,见男人依旧平静地望着段绪。
  只是暗处动作猛烈,风雨晦暝。
  千吟被纪时述带回了御园。
  女孩乖巧地躺在床上,盯着他绷紧的下颌线条,盯着他为自己掖好被角,再盯着他凉薄地打来视线。
  片刻后收回,“想喝什么粥?”
  “麻辣烫烧烤炸鸡冰激凌黑森林蛋糕!”
  “……”
  “好,白粥。”他残忍地说,“剩下的病好了带你去吃。”
  纪时述去熬粥,她眼皮打架,等睡醒一睁眼,他就坐在床边看着她。
  红日西沉,“你,你一直坐在这里吗?”
  “没有。”他揉了揉眼睛,“起来喝粥。”
  千吟睡得好热,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狗追,她怕得乱蹬,但被角还是严严实实的掖着,半点冷风都不透。
  纪时述抱她去餐桌。
  起初千吟还抵抗,说自己只是生病不是腿断了,但顶嘴没两句就有气无力地歪倒。
  像菟丝花。
  白粥虽素,但纪时述手艺不错,稠而不水,缀了金黄的玉米粒和翠绿的青菜,她这种生病没什么胃口的人闻着都有些馋。
  他抱她坐在腿上,另一只手握着汤匙给粥吹气。
  “我不是三岁小孩。”她嗫喏。
  吹凉了喂到女孩嘴边,他嗤笑:“你还欠我一次喂药。”
  千吟小口地喝,忍不住眼刀,“那也得等你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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