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 冤种九福晋重生了——铁兰兰
铁兰兰  发于:2022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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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故意叹气,然后看向宜妃:“额娘您不知道,儿媳嫁过来这几年,每个月兢兢业业帮着打理账务,九爷和后院那么多人的开销也从没用过一个九爷生意上赚的铜板。儿媳就是怕哪天被人戳脊梁骨,骂九爷身为皇子却做生意与民争利。”
  “只是前些日子儿媳核算账目,发现这些年抛去铺子成本、流动资金等等,九爷的账上该有存银七十二万两,可不知为何只剩下五十七万两。这白白、没了的、十五万两银子……”
  秦晚故意拉了个长音,看向八福晋:“既然八嫂想管我们乾东二所的事情,不如帮我们查查这些银子的去向?”
  上上辈子她帮九爷白白算了三十年账,重生回来再理账简直就是小儿科。
  八福晋恨不得剥了秦晚的皮。那些银子还能去哪儿了,都被八爷拿去干大事了。那些都是表哥亲自点头同意的,这死女人提这茬想翻脸吗!
  秦晚没看九爷,她知道这大冤种肯定没算过到底支援了老八多少银子。因为上上辈子,足足支援了二十多年,他都没算过。谁让人家有的是钱,根本用不完。
  九爷心底暗暗有些惊讶,这才两年的时间,不知不觉竟给了八爷十五万两银子?原本只是遵守约定不说话,现在则是不想说话了。以前无论是八福晋还是八爷过来支银子干大事,他从来没说过不字。这次不过被秦晚把存款献了出去,又不是不会再赚,何苦步步紧逼非要整治秦晚?
  他福晋除了没提前和他说,但归根结底那件事没做错。
  九爷更不高兴了。
  喝茶的宜妃久居深宫,自不会被人看到心中的惊涛骇浪。老九赚了那么多银子?!账上竟然有十五万两白银已经用掉了?既是秦晚此时专门提起,银子的去向定然和老八凤遥有关。
  这……用的也太多了吧?这么大的用项,怎么觉着有点作死呢?
  宜妃很快在心底拿定主意,今儿个她就做一回聋子,由着秦晚和凤遥吵。吵得越厉害越好。
  八福晋快速看了一眼宜妃和九爷,见二人没有追着话问的意思,连忙岔开秦晚的话题:“今儿个咱们要说的是献银子拍马屁,反害表哥被训的事。”
  秦晚也没急着继续逼八福晋,反正老八两口子用了那么多银子的事儿已经说出来,宜妃终归是大冤种的亲娘不是八福晋的亲娘。这个盛宠三十年的女人,肯定会做点什么。
  要把全家从深渊里拖出来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这对宜妃将来安心养老大有好处,没道理她老人家站岸上干看着她忙活。相信宜妃不会让她失望。
  再转过来接八福晋的话,秦晚挑最严重的问题说:“你从何处得知九爷被皇阿玛训斥?”
  八福晋自然不会说是小太监瞧见九爷出来时擦眼泪,直接道:“我猜的。”
  “哦,你揣度圣意,破坏皇阿玛和九爷的父子之情,抹黑皇阿玛的形象。”秦晚反怼。
  “我不过是照常理推测。”八福晋反驳。
  “真是奇怪。做儿子的赚了银子,朝廷有困难,献出来为皇阿玛出一把力,难道不是人之常情?你按的哪家常理推测?”
  回答不上来,八福晋找茬:“我是你八嫂,注意你的态度。”
  “你口口声声喊九爷表哥,我是皇阿玛亲自指婚的九福晋,难道我不是你的表嫂?”秦晚被恶心了两辈子,终于逮到机会把这句话说出来:“若要论身份,还请您自个儿统一标准。别一边喊着表哥,一边不认圣旨钦定的表嫂。”
  “姑姑您听,”凤遥看宜妃:“凤遥自小养在姑姑身边,和表哥是打小一起长起来的情分,和别人当然不一样。她说这话是想逼着凤遥断了和姑姑的血缘亲情。”

  宜妃被八福晋这么一说,不想开口也得开口,但却没如八福晋的意:“你毕竟嫁人了,出嫁从夫。不过是个称呼,哪有那么严重。”
  这么多年,宜妃甚少这样拂八福晋的意。
  秦晚故意挺直腰杆。
  八福晋咬唇,看着秦晚沉默一瞬,耳边响起八爷早上交代她不要惹秦晚的话。不!这个秦晚以前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像个宫女嬷嬷似的,凭什么现在这样打她的脸!
  还没捞着说话就听秦晚幽幽道:“自从大婚,我一直遵从九爷所言,对八嫂敬爱有加。却不想热脸贴了冷屁股,我捐了自家银子竟还被八嫂告到了我的婆婆跟前。八嫂这般行事,恕我无法认同。”
  “要不赶明儿我也学您,去老祖宗跟前告一状,就说您恶意揣度圣意,破坏皇阿玛和九爷的父子之情。”秦晚一本正经。
  八福晋急了:“我只是关心九弟,怕他被皇阿玛训斥才来找姑姑说话。”
  “是吗,看起来倒更像心疼银子。”秦晚讥讽。
  “你,前几日你要收拾妾室不知如何下手,拉着我帮你站台时,你可不是这般与我说话的。”八福晋快被气死了,这些年她竟被秦晚给骗了!
  秦晚从容地转了转镯子:“说起来,章佳氏兆佳氏算计完颜氏之事,说不定背后有人指使。两个小小的妾室只怕没那么大胆子。”
  八福晋是一点不怕的,当时她收买那两个小妾根本没留下任何证据,用的不过是八福晋的威势,和九爷的关系,以及几句空头承诺。
  终于抓住机会,八福晋反嘲:“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倒好,自家后院的破事还拿到婆婆跟前说嘴。”
  “不是你先挑的话吗?”秦晚冷言:“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不过是做坏事的老鼠想脱罪的借口。”
  这是在骂她,八福晋很确定。
  吵不过,她只好拿出看家本事,宜妃和就业最吃她委屈掉眼泪那一套。以前一直都是这样,只要她掉眼泪,姑姑和表哥什么都依她。
  但,九爷最近被她哭烦了,一看她拿起帕子要擦眼泪,登时脑瓜子嗡嗡的。
  他一根手指不耐烦的敲了敲茶盏边缘,看向八福晋:“别问了,福晋献银子的事儿没做错。至于皇阿玛怎么想,有没有训我,与你无关。”
  他说罢起身,又对宜妃道:“额娘,儿子头疼,先行告退。”
  秦晚想找个理由也赶紧走,毕竟今儿个这一架占尽上风且撕破了脸皮。
  瞌睡有人送枕头,宜妃直接对她道:“秦晚也回去吧,好生照顾老九。”
  秦晚顺势走了,同时越发确定上辈子宜妃不插手只是因为九爷不让她知道,让她知道实情后,她也不乐意儿子当那难回本的冤大头。
  后殿里,宜妃就对八福晋板起脸:“你小时候我就是这么教你搬弄是非的?揣测圣意,派人去乾清宫盯梢,你好大的胆子。”
  ·
  户部大堂,八爷被四爷请来加班,眼皮一直跳,总担心八福晋会办糊涂事。
  他很清楚自己的妻子平时虽处事有分寸,但一碰上老九的事儿,就犯轴。她小时候被宜妃当女儿养,欺负老九欺负惯了,一旦遇到老九的事儿总是会想当然。
  这几年秦晚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处处捧着她,她对待老九的事情时更加容易头脑一热就按小时候那样处理。
  八爷想找理由回去,刚想好个理由来四爷这边准备告罪离开,就瞧见李德全离开的背影。
  “四哥,李公公怎么忽然过来了?”别是老爷子又在催差事进度?
  四爷扬起手里的银质对牌:“皇阿玛口谕,让咱们去外头几家银号对银子。”
  作者有话说:
  依旧一百个小红包送给大家,记得留评
  已经在炖万字大章啦,鼓掌~
 
 
第21章 
  那枚特殊的银质对牌,八爷用过许多次,熟悉无比,心中立马涌起惊涛骇浪:九弟妹大张旗鼓献银子,皇阿玛竟当真收下了?
  他老人家名声不要了?
  四爷看他动作迟缓,立时催促:“一人为私,二人为公。兑银子这事儿不能爷自个去,八弟你快些。皇阿玛说了,这些银子明儿个就得和他从私库拿出来的那些一块运送到山东河南等地,一刻也耽误不得。”
  八爷只好起身赶上。
  两位主事皇子从户部出发去兑银子,随身亲卫要带着,贴身太监要跟着,户部的两位侍郎大人要同去,四个负责盘点、记录、核查的笔帖式也得带着,押送的护卫更不能少。且五十七万两白银,简单几辆马车可拉不下。
  皇上的私库今儿个也要往外掏银子,三位尚书还要带人去私库那边忙活。
  户部剩的人手和马车都不够,四爷让八爷从吏部借了些,他自己从毓庆宫借了些,足足套了二十两马车配齐侍卫。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朝九爷先前主动指出的几家银号奔去。
  第一个到的是大通银号,掌柜钱友德虽久经商场,也颇有些手腕关系,是九爷的半个门人,但也没见过这等阵仗。
  先是两个穿黄马褂的带刀统领模样的人,带着一队侍卫进了银号控制秩序。钱友德这就吓了一跳。
  紧接着七八个穿文官服饰的人进来,瞧那补子竟有两位高品级的大员。这些人个个顶戴花翎,神色肃穆的同时,有几人眼底暗含兴奋的光芒。就好像饿狼见到肉似的。钱友德又吓了一跳。
  两个带刀黄马褂往柜台一站,大声一喝:“哪个是掌柜,赶紧过来听候差遣。”
  钱友德连忙扔下账本子乖乖走出来垂首站好,都没敢仔细瞧那些官员中有没有自个儿认识的。
  紧接着进来两个身穿蟒袍的。
  皇室中人!
  钱友德就没敢抬头去瞧二人的面容,连忙把头低下,止不住浑身出汗。
  那两个穿蟒袍的坐下,其中一人开口就是一股子凉气:“掌柜。”
  “草民在。”钱友德直愣愣当场跪下:“给贵人请安,草民一直本分经营,从没干过见不得人的勾当,求贵人明鉴。”
  这阵仗,莫不是要抄了他的银号?不知道那两个穿蟒袍到底是哪位王爷还是皇子?
  “我兄弟二人今日奉皇阿玛口谕,前来兑九阿哥存在这里的银子。你不要紧张,直接办事即可。”
  可他语气太冷,钱友德终于听出来这应是那位阎王般的四爷,是商贾贪官最不愿意见到的一位皇子。
  “这……”钱友德慌了。九爷的银子得有特殊信物才能兑,而且以前九爷那边的人吩咐过,不许提起九爷在这里存银子的事儿。
  四爷只想赶紧办完差安心吃顿饭,直接让贴身太监苏培盛把那枚对牌拿过去:“这是九弟的信物,你自己瞧瞧。”
  他声音太冷,钱友德也不敢太细看,可心里忍不住嘀咕到底怎么回事。
  旁边八爷认命地解释:“这银子是九弟自个儿主动献出来为朝廷出力的,你抓紧时间,我们还赶着去下家呢。”
  这声音是八爷!钱友德虽没直接接触过他,但曾在酒楼不远不近的瞧见过。
  到这时,钱友德才确定,这么大阵仗真是来兑银子,而不是来抄铺子。
  兑就兑吧,反正九爷的信物在此,只要不是抄家就成。
  “请二位爷和各位大人稍后,草民马上去准备。只是不知要兑取多少?”钱友德问。
  “全部。”八爷觉得这两个字泛着血的颜色。
  钱友德抖着手擦下额头的汗去了。
  紧接着四爷一挥手,侍卫们都跟过去搬银子上马车。足足搬了好几趟才收拾完。
  门口围了很多来看热闹的百姓,忍不住小声讨论:“怎么回事?是钱掌柜的银号的被抄了吗?”
  “不是,我方才听两个黄马褂的感叹说九爷真孝顺,这么多银子都舍得献给皇上。”
  “九爷?”
  “你是外地进京的吧,九爷就是当今皇上的九阿哥。”
  “哎,我方才还听那些侍卫说快点搬,搬完了这家还得去下家呢。要是搬慢了,都不能准点回家呢。”
  “乖乖,九爷到底献了多少银子?”
  围观的百姓便都跟着队伍数箱子。但那些箱子大小不一,不好数。最后索性数马车。三家银号的银子,二十辆马车足足拉了两趟才拉完。那马儿都累出一身汗,那些侍卫都吭吭哧哧跟在后面帮着推。
  一直到有耳朵尖百姓的听到侍卫互相说“五十七万两银子竟然这么多”,百姓才知道,竟是五十七万两。
  晚膳时间都没过,这桩新鲜事就传遍了京城。私底下说什么的都有,但更多的还是赞赏九爷孝顺,毕竟不是每家的儿子都愿意把真金白银掏出来。
  毓庆宫,太子暗暗看好戏的同时又很不爽,被太子妃劝了好一会才收拾好表情,按计划准备晚上的事儿。
  好不容易把这趟差事了结,已经到了晚膳时间。
  八爷本想直接告辞去办自己的事,不巧太子早派了心腹凌普在户部等着,请他和四爷去毓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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