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美强惨男主的早死娘亲——浮岛
浮岛  发于:2022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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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娇娇兢兢业业地走自己作精小公主的剧本,她以救命之恩胁迫少年,飞扬跋扈地要他为她洗衣做饭,为她跑腿,娇里娇气,一点不合心意就大作特作。
  她百般刁难,等待他翻脸。没想到少年不仅没有厌烦的意思,反而还把她照顾得越来越好,不论多龟毛的要求,他总是能让她满意,简直对她好到虞娇娇都要找不到借口作他了。
  虞娇娇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就好像……这家伙还挺甘之如饴的?
  直到虞娇娇误喝了酒,糊里糊涂地将狼崽子般的男主亲得双眸水润泛红,然后抱着他睡了。
  第二天清晨,许久不见的系统在她脑海里尖叫:你怎么会在反派的怀里,男主呢?!
  枕着人家胸膛正舒服的虞娇娇:???
  抬起头,她对上少年野性幽深却驯服温柔的眸子,以及他仍然泛红的耳根。
  虞娇娇:……
  雾草,完了,全完了。
  为了重回主线,虞娇娇只能强装不在乎地抛弃了他,赶场去救落难的男主。
  结果,她还没在一副隐忍模样的男主面前多作几天,少年反派就杀了过来。
  少年一边凶狠地扼住男主的咽喉,一边眼尾泛红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像是受伤的小兽。
  “他不听话,我听话。”他的声音沙哑压抑,“娇娇,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娇气阳光小公主女主x对别人疯狗对老婆忠犬人夫男主
 
 
第22章 
  一个修士所擅长的招式,攻击的方法,都能够多少探出这个人的背景和身份。
  有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和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惯,都要比言语来得诚实。
  以谢剑白一贯不爱说话直接动手解决问题的作风,萧琅料想到他很难在其他人口中问出什么,用切磋的方式来探探他的那个‘儿子’的身份,倒是很适合他。
  谢剑白沉思了一下,他微微点头,然后结束了通话。
  当晚。
  主峰,虞承衍正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他闭着眼睛,手指揉着自己的鼻梁,显得有些疲惫。
  他并没有自己之前想象中的那样轻松,或者说……他其实没有做好真的与谢剑白为敌的准备。
  虞承衍是莫名其妙忽然便穿越到这个年代的,当发现这时的虞惟还活着,谢剑白也还没有下凡,他立刻兴奋了起来,完全没有要回去的念头,而是想要留下来改变母亲的命运。
  他一心想要找到虞惟,也知道单靠自己恐怕很难有机会进入玄天宗,便想到了自己在天界的属下星寒仙君,他用私人的方式联系了星寒,还未认识他的星寒仙君被吓了一跳,但最终还是相信了他,帮助他进入玄天宗。
  虞承衍找到虞惟后,就沉醉在了与她共处的普通生活当中。
  这太像是一场美梦,哪怕只是看着虞惟坐在他的面前吃东西,虞承衍都会感到无比地满足。
  他沉溺于这样的日子当中,其实没有多警惕谢剑白。
  就算虞承衍不想承认,但其实不论他多讨厌那个家伙,心底都还是将他当做父亲的,他从未觉得谢剑白会真的伤害他。
  直到刚才下午,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终于让虞承衍意识到一个事情:如今的谢剑白还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陌生人。
  他作为儿子的与众不同已经被抹去,谢剑白看着他的时候,目光冰冷、审视,毫无感情。
  虞承衍要面对的不是一个与他关系不好的父亲,而是世间最强的存在,万年前无情杀戮千万妖魔的冷血剑尊。
  他在这样的人面前露出马脚,让谢剑白立刻察觉到他身份有问题。
  如果不是知道谢剑白虽修杀戮道却不滥杀,且自律古板得不似神仙,不然虞承衍真的会怀疑谢剑白会不会在发现蹊跷之后立刻杀了他。
  虞承衍放下手,他头疼地叹息一声。
  就在这时,一阵风从窗外拂过,有人就在外面。
  虞承衍甚至没什么意外的感觉,他推开门,就看到谢剑白站院门外,月霜映在他的侧脸,衬得那本就不近人情的冰山脸更加美而凌厉。
  “你叫凌霄?”谢剑白开口,声音清冷磁性。
  “是啊。”虞承衍双手抱胸,他靠在门框边,懒洋洋地问,“有事?”
  他猜到谢剑白或许知晓自己的身份了,虞承衍倒是很好奇,谢剑白会对自己忽然多出这么大一个儿子有什么反应。
  谢剑白停顿了一会。
  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小院,谢剑白就站在门口,像是尊重主人的过路客,并不进来。虞承衍靠着房门,也没有邀请他的意思。
  他耐心地等待谢剑白反应。
  男人会是什么态度呢?勃然大怒,不可置信,或者直接一剑杀过来?
  谢剑白站在那里,他俊美的面容再次出现困惑的神情,然后蹙着眉,低声道,“儿子?”
  他看向虞承衍。
  “你是我的儿子?”
  “……”虞承衍沉默了一下,“你觉得呢?”
  听到谢剑白叫他儿子的感觉实在是太怪了,虞承衍后背都要起鸡皮疙瘩了。过去只有虞惟才唤他儿子,谢剑白一向叫他承衍,或者衍。
  就像虞承衍只唤他父亲,从不叫爹。
  他们之间总是有些疏远的。
  “你知道你是我的儿子,并且对我感到十分不满。”谢剑白声音清冷,“为什么?”
  “你不是很厉害,无所不能吗?”虞承衍冷声道,“你觉得为什么?”
  谢剑白垂下睫毛,他停顿了一下。
  “我过去不会有孩子。”他望向虞承衍,语气冷静,“所以,你来自未来。”
  看着谢剑白一脸冷淡地说出这般在旁人眼里都匪夷所思的事情,饶是虞承衍也不由得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到半天的时间便推敲出一切,该说不愧是谢剑白吗?
  “但这不可能。”谢剑白冷声道,“我绝不会与人产生关系,更不可能有孩子。你是如何诞生的,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随着这句话,一股冰冷的威压骤然荡起,扫向虞承衍。
  相比于攻击,更像是警告。
  他们二人都恰巧不想在宗门内动手,以免暴露身份,便不约而同地离开了主峰。
  山川河流在他们脚下缩地成寸,一眨眼,二人便远离了玄天仙宗,剑光在下一瞬便互相对上。
  若说虞承衍的剑风如竹林夜雨,危机四伏,那么谢剑白的剑风便是在无数实战中历练出来的肃杀浩荡,是以绝对的强大姿态消灭所有挡在他面前的敌人。
  谢剑白起初以为虞承衍的存在或许是未来的某些人动了手脚,用什么邪祟的方式创造出来的拥有他血脉的生命。
  但一交手之后,他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想。
  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剑势与他极像,并非是单纯模仿出来的,那种东西只会是皮像而骨不像的班门弄斧。
  恰恰相反的是,虞承衍的剑招极具个人风格,可在这风格之下,是打得极其夯实的基础,是能体现一个人风骨的剑魂。
  虞承衍的内里与他极其相似,甚至可以说,他完美地继承了谢剑白的衣钵,并且在此之上淬炼出了适合自己的风格。
  这绝不可能是一个被按照他的样子仿造出来的剑修,只有可能是被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想到这一切后,谢剑白眼眸微张,他陷入了更大的震惊当中。
  这只能代表,这个年轻人不仅真的是他的亲生血肉,更是他心甘情愿配合而生出来的,不然他不会如此倾囊相授。可是,这怎么可能?!
  “谢剑白!”就在这时,他听到虞承衍咬牙切齿的声音,“你竟然与我交手的时候还走神,你就如此瞧不起我吗!”
  青年话音落下,进攻的剑锋又锐利的几分!
  虞承衍过去的三千年里闲着没事就研究怎么打败谢剑白,还以谢剑白习惯的招式反推出制衡他的一套剑法。
  只不过穿越前那两千年,他都没怎么理过谢剑白,自然也没有机会试上一试。
  如今倒好,新仇旧怨一起算。
  谢剑白很快察觉到了虞承衍攻击方式的转变,也发现了青年的这套剑法竟然是完全制衡他那套常用的剑招。
  男人的眼里顿时生出几分兴趣。
  二人不约而同放弃了法力的比试,如果他们真的打起来,移山平川的动静足以让千里之外的玄天仙宗注意到。

  他们从修士的切磋,变成了单纯的刀剑相接。
  几乎是转瞬之间,二人连过数招,看起来不相上下,虞承衍却仍然沉着应对,没有一丝打平的喜悦。
  果然,等到谢剑白充分体会过虞承衍这套制衡剑法带给他的惊喜过后,男人剑锋一转,虞承衍的手腕发麻,长剑顿时被震得飞了出去。
  他喘着气,看着自己空着的手,低声咕哝道,“可恶。”
  倒是没有气馁或者不甘心,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虞承衍收起飞剑,便听到男人冷冰冰的嗓音响起,“你很有天赋。”
  “是啊,继承你的。”虞承衍没好气道。
  他一抬起头,便对上折射着月光冷泽的锋利剑刃。
  这把剑名唤祈月,是虞承衍的启蒙剑,七岁的时候,谢剑白亲手送给他的礼物。
  如今,谢剑白举着祈月剑,对着虞承衍的咽喉。
  谢剑白声音冷淡,“你有天赋,也继承了我的衣钵。可是,这是一个荒诞的错误。”
  “不论如何,我都不该有孩子。”
  “你不该存在。”
  虞承衍站在原地,风在他的脑海里呼啸,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他的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跳得他生疼。
  同样冷淡的语调,几乎相同的内容,骤然将虞承衍推回三千余年前。
  那一年他刚刚出生,还是个在襁褓里的小宝宝,甚至还没学会翻身。他从睡梦中醒来,躺在柔软的摇篮里,看着房梁在眼前一晃一晃,看得出神。
  风轻轻地吹拂,窗外传来树叶的响动,一切都很安谧。
  直到父母隐约的谈话从里屋传来。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母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澈而悦耳,“你知道我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
  短暂的沉默,男人冷清的声音响起,“惟惟,这是个错误,他不该出生。现在纠正这一切还来得及。”
  “你是说……”
  “杀了他。”谢剑白冷酷地开口。
  “谢剑白!你是不是疯了!”女子愠怒的声音响起,“你要是敢碰我儿子,我就让你给他陪葬!”
  谢剑白沉默了半响,而后说,“如果这样你就能同意的话……”
  他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而是淹没在挨打的声音里。虞惟好像拿了书或者枕头之类的东西打人,声音听起来十分厚实。
  “或者、将他送走也行。”在混乱里,谢剑白艰难地开口。这让他的声音终于不总是那样冷冰冰,而多了些人气。
  “行个屁!”虞惟怒声道,“谢剑白,你如果真敢让我儿子出什么事,我也不用活了!”
  男人沉默了。
  搞不清状况的婴儿不明真相地哭了起来,屋内传来母亲催促的声音,过了半响,谢剑白来到摇篮旁。
  看到是父亲出来了,本来还在哭泣的婴儿顿时一噎,怯生生地咽下了哭腔,睁大眼睛看着他。
  谢剑白目光冰冷地与摇篮里的孩子对视。
  那目光不是在看一个婴儿,反而更像是透过这个孩子,警告地注视着他的未来,是在看着那个在升入金丹期后、便会拥有人生所有记忆的虞承衍,那个会忆起曾经父亲想要杀了自己的孩子。
  虞承衍十二岁便金丹期了,在那一天起,有些他过去不解的事情似乎恍然大悟,却又将他推向更黑暗的深渊。
  他记忆里的父亲总是严厉而少言的,他以为是自己不够优秀,不够努力,原来是因为他的父亲憎恨他至深。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讨厌得恨不能杀了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就连在如今这个还没认识母亲的父亲面前,虞承衍仍然听到了同样的话。
  虞承衍注视着用剑抵着他咽喉的男人。
  “我不该存在?”他轻声道。
  紊乱的气流掀起地面飞沙走石,小草伏地,衣襟飞舞。
  谢剑白不由得蹙起眉,他察觉到青年的法力忽然暴涨,之间掺杂着危险的气息。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等等,不对――单纯的入魔不会有如此醇正强劲的力量,难道……
  谢剑白猛地抬头看向虞承衍,他蹙眉道,“你以心魔为源修炼?”
  虞承衍却恍若未闻。
  他双瞳泛红,竟然直接攥住了祈月剑的剑刃!
  “我是个错误?”虞承衍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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