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大佬们要和我再续前缘——谈青风
谈青风  发于:2022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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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地,只见满墙冰霜竟然在八月的天里出现。
  “音!”寂沉刚想走近,却发现脚底已经结出了冰粒。
  寂沉回头翻着音的桌子,果然被她找到了音的引信牌。
  她不甚熟练地用灵力翻出了安者和旬幽的联系点,向他们发出了求救信号。
  安者很快做出了回应,但也得半刻之后才能到。
  旬幽没有回应,寂沉只能猜测他此时还要给学子上课。
  “快点出去……不然……他会死……”
  寂沉突然觉得脑海里有这个声音。
  似乎是心里的直觉。
  可她能怎么帮忙?
  寂沉努力回忆火系初级术法,咬了咬牙,冲到门口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一切,惊骇地发现音竟然被神秘男子用冰锥插着胸口钉在墙上!
  寂沉未曾细想,直接推开房门冲着那神秘男子就是一个手臂长宽的大火球。
  这已经是她能发出的攻击力最高的法术了。
  她原本的打算就是用这个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能伤到他最好,伤不了也是意料之中。
  果然,那火球对于神秘男子仿佛只是一阵清风,吹过就散,毫无痕迹。
  不过也让他回头看向寂沉。
  那双眼睛已经不复美丽,只有血红的瞳孔如同锁定猎物般盯着她。
  “放了他!伤了那个女妖是我指使的,不关他的事!”寂沉看着音嘴角的血迹和胸口被刺穿的大洞汩汩流血,心疼不已,想上前却忌惮于神秘男子挡在前面。她之前听得音说起女妖之事,便只猜这人是帮那女妖上门寻仇。
  “这事和你有关?”
  他似乎有兴趣知道具体的情况。寂沉见他眼眸恢复正常,感到事情似乎可以控制。
  “是她先要杀我,我才……”寂沉硬着头皮编了一半却编不下去。昨天的事她真的忘了。
  “她要杀你!?”神秘男子竟是失了态惊呼,转而眼神里又起了杀意,“该死!”
  “什么!我该死?”这回轮到寂沉气愤地失声大喊:“就算我技不如人,但也不至于就该死吧!”
  寂沉这么一凶,那神秘男子却是不知为何有些慌张地跟她解释:“不是,我是说那女妖该死!”
  寂沉反过来有些懵,都有些结巴了:“那、那你知道了就赶紧放他下来!”
  “不行,我杀他不是为那女妖。”
  “那是为了什么?”
  “他抢了我心爱之人,不杀不足以泄愤。”
  神秘男子咬牙切齿,好像真有其事。
  但是寂沉是不信的。
  “你抓错人了吧?”
  “抓错?”只见他冷笑一声,“人赃并获抓住的,你敢来说我抓错?”
  “疯子……”寂沉看着音在墙上神色痛苦而且渐渐失血,眼下毫无心情和他争辩。
  神秘男子却是一个跨步来到她面前将她下颚捏住:“又来了,就是这种眼神。怎么?心疼他是吗?”
  “……是……又如何。你这混蛋!”寂沉想挣脱,但力气完全无法与之相抗衡。而偏偏吐真符的效力还未解除,让她总是说出会将对方激怒的实话。
  听了她的谩骂,神秘男子却没有她想象中一样生气,反而是眼神委屈了起来,还松开了她的下颌,转而按着她的肩膀。
  “为什么是他,不是我?”一双眼睛一下就布满了水汽,仿佛下一刻要涌出泪来。
  寂沉这回是真信他得了情伤,而且恐怕还有疯癫之症。可是,音是夺他所爱之人?她不信!
  “是那个抛弃你的女子没有眼光。”她别的说不得,就只能骂那个背叛爱侣的人了。
  “不是的!她是很好很好的!都是他们不好!”
  他、他们?
  所以他和所爱之人中间不单有第三者,还有第四、第五、第六?
  寂沉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烦死了!既然你那么喜欢她,又受不了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就把她关着好了!不要出来祸害别人啊!”
  寂沉吼完这一句时,她是没想过自己的后果的。
  神秘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绝妙的建议,恍然大悟,点头说道:“……你说得对!”
  然后,寂沉只觉得眼前一黑,就陷入昏迷之中。
  安者步履匆匆前来,看到屋内一片狼藉。
  门口未退的冰霜,他已经知道过来的是谁。而音脸色惨白地晕死在墙上,让他触目惊心。
  安者伸手,细密的火焰自手掌发出,融化了把人钉住的冰锥。
  音瘫倒落地,安者连忙扶住他,为他疗伤。
  旬幽看音发出的消息后立刻赶过来。
  “魔气……”
  他倒是没想过会在诸城遇见魔族之人,手上立刻调出了一柄幽绿长剑。
  “且慢!”
  屋内的魔族十分警醒,但声音沉着冷静,不是狂妄无礼之人。
  “我想我们此时不是敌人。如果是收了消息过来的,就进来看看他吧。”
  旬幽进来时,看见安者正在处理音身上那可怕的伤口。
  “这是……魔族所伤。你也是魔族!”旬幽一时间不明白对方是什么身份,但音的伤口更让他担心,“你的灵力带有魔气,对他有害无益。还是让我来吧。”
  安者抬头看了他,恍惚之间仿佛有旧事光影从脑中闪过,一瞬间有些迷糊。但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收手起身:“那就有劳阁下了。”
  旬幽忙活了一阵子,终于将音的伤口包扎妥当,又喂了补气化伤的丹药。
  “这元气大伤的,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安者倒了杯茶给旬幽。
  旬幽愣了一下,倒也觉得渴了,不与他客气,喝完了茶,就与他开门见山了。
  “在下旬幽,印家学院炼药师。不知阁下何人?”
  “魔界暮渊使者,安者。”
  “原来是暮渊,怪不得。你知道下手的是何人?”
  “暮渊之主,衡微帝君。”
  旬幽一惊:“不是说暮渊向来中立,为什么会对修士痛下杀手?而你又为什么要救音?”
  安者自知理亏,无奈道:“我与音是旧交,自然是要救他。只是我们那位帝尊,他素不管事。但只要得罪了他,定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第10章 
  寂沉睁开眼,只觉得自己似乎被托在云端之上,眼前有着飘荡的稀薄云烟。
  等神智稍微清醒了,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一处十分精致华美的寝室之中。
  巨大的床榻足足躺下五六个人也没问题,被褥柔软轻若云烟,吊在顶上的幔帐如烟似雾,挡住了那透过窗棂的光。
  “白天?我这是在哪里?”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榻,找不到鞋子只得踩着袜子走在地上。好在地面石板又平整又光洁,她也不必为后面袜子怎么清洗而发愁。
  “你要去哪里?”
  她正要推开门,背后突然响起男子的声音,吓得她抖了一下。
  一回头,果然就是那个神秘男子。那暮渊之主,衡微帝君此刻一身繁复浅金长袍,比起他幻化成安者时的那身打扮,更加华美。
  寂沉也因此想起了晕倒前的种种。“音呢?他怎样了?!”
  她发现自己的记忆真是越来越差了。难道真的和那长针有关?
  “我想他应该是死了吧。”
  “……死了?”寂沉感觉脑中似乎有根线断了,听不见旁边的人在说什么。
  只是那衡微帝君却丝毫不看她,自顾自说着:“你也看到他最后是怎样的。那么大的伤口,没有人管的话,不就是血流干了,然后就死了。”

  半响没听见寂沉回应,他一回头才看见那人竟然是面色苍白,伤心欲绝的模样。当下走到她前面让她看着自己,生气道:“不就是死了个人,值得你这样。而且我都没折磨他,已经算仁慈了。”
  “你杀了他,还说出这种话?”
  衡微帝君一阵蔑笑:“怎么?你想给他报仇?来,拿着!”
  不知他何时手里出现了一把冰刃,和刺进音胸口那把类似。
  “对着这里插进去。”
  他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口。
  寂沉不知道他是认真还是在试探,面对他递过来的冰刃一时犹豫不定。
  衡微帝君倒是毫不客气地抓过她的手塞到她手里。
  刺骨的冰凉,让寂沉冻得抓不住。
  衡微帝君看着被抓起又掉到他掌心的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竟是从袖口扯下一块白布,裹住握柄处再递给她。
  寂沉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你什么意思?以为我杀不了你?”
  她这回没有犹疑,直接抓起双手握紧刺向他的心脏。结果那冰刃看着锋利,却只划破了几层衣料就再也戳不进去。
  寂沉都惊呆了,一时间怀疑他穿这么多层衣服就是备着这一手。
  隔着衣服根本插不进去啊……寂沉刚想质问他,结果那衡微帝君又说了一句。
  “我来帮你。”
  他一边笑着,一只手掌已经直接握上她的双手,真的往自己胸口刺去。
  这一回,原本硬如铁壁的胸口却变成了豆腐一样,轻松就刺穿进去,没一会儿血就将衣物染红。
  “你是疯子吧?”寂沉手哆嗦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真动手行凶了。
  “别急。”衡微帝君将刚才深深插入的冰刃取出,扔到一边。
  那血原是涌了出来,没一下竟然就渐渐止住了。又过了一会儿,他抓住寂沉的右手探入他的衣领之中。
  “你!”
  “有伤口吗?是不是很光滑平整?”
  寂沉还真的为了确认而摸了一把,确实很光滑,甚至能感受到他心脏在猛烈跳动,哪里还有伤口?连血的湿润感也没有。她抬头看着他肆意又危险的笑容,明白了什么才叫魔族。
  “看,即使是我愿意让你动手甚至是帮你动手,都不一定能杀得了我。你还能做什么?”
  寂沉愤恨地抽回手。心想眼下估计是没办法脱身,不如套些话让自己不要太被动。
  “谁知道你是故作玄虚在耍我?”寂沉后退了两步,防备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这里是哪里?”
  “魔界,暮渊,我是这里的主人。当然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灵修。”
  魔界!寂沉这下不知道该怎么逃跑了。除非……她能找到安者。安者?他不就是暮渊的使者吗?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时她又想起了自己冲出房门前给安者发过消息,音那边他应该已经去过,有他在音或许就没事了吧?寂沉心下稍安。
  “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不正是你提议的吗?”
  “我提议什么了?”
  “你说让我把心爱的人锁起来关起来,不要让别人看见她……”
  寂沉连忙打断他的话:“我没有,你胡说!这不是我说的。而且,我的意思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
  “是吗?”衡微帝君一副困扰的样子,说道:“但是我觉得我理解的那个意思非常的正确。”
  “你等等!被你绕进去了。”寂沉思索了一下理清思绪:“既然你说是你所爱之人,那你抓我干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我心爱之人。”
  他说着竟然还有些躲闪寂沉的目光,带着娇羞之态。
  寂沉差点失声:“我这从小到大二十年来,我就没见过你。你爱我什么了?”
  听到寂沉的直接否认,衡微帝君又变得有些神伤:“我知道,你现在不认得我。毕竟那也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你的前世和我在一起,就在这个宫殿里形影不离,朝夕相处。”
  他感伤地环视着这间寝殿,最后目光落在寂沉身上,看得她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她是不信什么前世今生的,脑子里对于他胡言乱语的联想是:他之前肯定是有过喜欢的人,然后可能她长得和对方很像,让他需要找到一个寄托。
  “我怎么感觉照你这种行事作风,你应该也是把她给锁起来了吧。”寂沉不禁扶额,感到头大。
  “我怎么可能对你做这种事!”
  你这说的话有一点可信度吗?寂沉简直被气笑了,但却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摆脱了吐真符的影响。
  “……我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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