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城王闻言,暗道自己果然多年不理事,竟然不知固城王如此行事,忙道,“待寻到此逆贼,自然交给凌芝公主处置!”“如此多谢!”
凌芝传信给现任孔雀族族长穗谷,令其前往魔界,一同搜寻固城王。
固城王率残兵在魔渊中躲藏,不过几日,就被旭凤带兵追的藏无所藏,只在死撑耗着。这日暮辞追拿途中,查到线索,就和凌芝商量,想以自己为饵,诱固城王现身。
“你如今身体可大好了,可有把握?”凌芝不知暮辞身体恢复几何,担忧道。
“多谢公主,暮辞已恢复,且得公主相助,功力更胜从前!暮辞有八成把握!”暮辞恭敬道,凌芝见此也应了。
果然暮辞现身后,固城王贼心不死,欲抓其私练灭灵箭。凌芝在暮辞身上留有凤血,感应到方位,带了穗谷前往会合。那固城王此时已无几个残兵,暮辞示弱,正受胁迫,“你这灭灵族余孽,竟然还活着,今日落在本王手里,哈哈哈,是本王命不该绝!”
“固城王未免太自信了吧!”凌芝和旭凤、穗谷率兵已到。
“原来中了你们得计,你们这些天界之人,才是卑鄙小人,你们那天帝要不是靠我固城王,如何登上帝位,杀兄之人,竟然稳坐高位,旭凤,今日就算本王棋差一招!”固城王仍负隅顽抗。
不多时,逆贼诛杀殆尽,固城王也被凌芝用捆仙绳缚住逃脱不得,只口中骂骂咧咧不断,旭凤听固城王侮辱凌芝,就欲上前,却被凌芝拦住。“暮辞,灭灵箭何在?”凌芝侧头问暮辞。
“禀公主,灭灵箭在此!”暮辞拿出自己早前炼制得灭灵箭,交给凌芝。
凌芝对穗谷道,“穗谷,当日,我曾许诺你,必为先孔雀王报仇,今日,就与你灭灵箭,也让固城王尝尝这灭灵箭得滋味如何!”
固城王见了灭灵箭,睚眦俱裂,“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魔界三王,你们不能这样!”
穗谷双眼含泪接了灭灵箭,向固城王走去。
凌芝将固城王定住,轻蔑道“就你魔界三王,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穗谷大喝一声,将灭灵箭射入固城王体内,亲眼看着固城王灰飞烟灭,才如卸了包袱般,跪在凌芝面前道,“穗谷谢过公主!”
凌芝将他扶起,道“表哥不必如此,先孔雀王本就是我叔父,当日是我大意,令他含恨而死,今日报的此仇,不负前言!”穗谷不再多言,只道大仇得报想回鸟族孔雀王冢前回禀。凌芝应允,只道自己稍后就来。
至此,魔界三王只剩卞城王,擎城王推荐卞城王继任魔尊之位,乃是众望所归。凌芝旭凤见此,便道需回天界。
卞城王见二人要走,只道愿和天界和平相处,旭凤也道会禀明天帝新魔尊继位之事。鎏英和暮辞送凌芝旭凤二人离开,旭凤终是忍不住问了暮辞究竟是何人,如何与凌芝熟悉。凌芝便不再隐瞒将暮辞之事言明,旭凤知道后,也道,“此事是母神不对,我代母神向你道歉!”
“二殿下,当初若不是天后救了暮辞,暮辞早已不在这世上了,这一切是暮辞心甘情愿的!暮辞以前干了很多坏事,但是现在暮辞只想和鎏英公主在魔界好好生活,还望火神殿下能够宽恕暮辞过去……”
“你放心,日后,你和鎏英喜事别忘了给我和凌芝喜帖啊!”旭凤笑道。
暮辞略有窘迫,鎏英却道,“我和暮辞的喜事,凤兄自然是要来的!”转头见暮辞如此,也娇俏道,“倒是凤兄和凌芝公主不知何时办喜事!”
这回倒是旭凤和凌芝二人羞红脸,凌芝还瞪了鎏英一眼。暮辞还正色道,“鎏英,不得对公主无礼!”
鎏英不以为意,笑道,“鎏英还要多谢凌芝公主救了暮辞,日后若有事,公主尽管说!”
四人都是不羁之人,笑着就到了分手之时,暮辞上前对旭凤道,“二殿下,若有时间,多去看看天后吧!别人都道天后风光,我在天界时,却时常见天后独自垂泪,说到底,天后也不过是个母亲!”
旭凤闻言,轻声道,“嗯,我会的!”四人告别。凌芝因要回翼渺洲,便也和旭凤分别。
凌芝到了翼渺洲孔雀族内,便见穗谷带了穗禾要祭拜亡夫,凌芝一同去了。待穗谷穗禾在冢前言道大仇得报,在场众人都是泣不成声,凌芝想起孔雀王为人,也不禁落了泪。事毕,凌芝见了鸟族众人,都道鸟界太平,恭喜凌芝与火神订婚,凌芝见众人都有喜色,也不由欢喜。
“公主,隐雀有事请求!”隐雀族长上前道。
“哦,隐雀族长不必如此,不知是何事?”凌芝问道,却见穗禾一旁不好意思起来,更是好奇。
“禀公主,我那小儿与孔雀公主穗禾情投意合,想请公主证婚!”
“哦,穗禾公主这般人才,倒是便宜你了!”凌芝见此,不禁打趣道,“何时喜事,本公主自当到场!”
“就是下月十五!”隐雀族长想起爱子和穗禾,也不禁欢喜。
“好!”凌芝应允,众人散去。
凌芝见穗禾还在,不禁问,“穗禾,你可还有事?!”穗禾抬头对凌芝道,“若不是火神亲自求娶公主,穗禾不会认输的!此次穗禾多谢公主为亡父报仇!”
凌芝闻言,知穗禾是将旭凤放下了,也不禁关切道,“你可是自愿成亲?”
“自然是愿意的,穗禾虽比不上公主尊贵,但是穗禾也是孔雀族公主,也有自己骄傲!”穗禾笑道。
凌芝微微一笑,放下心来,又听穗禾道,“只是,公主可知我兄长一片心意?”凌芝闻言,奇道,“表哥怎么了?”
穗禾恼道,“我就说他是呆子,从来什么也不说!我哥他喜欢公主,那孔雀羽扇,从来都是给孔雀王后的!公主与火神订婚之事传到翼渺洲,我哥他就大醉了一场,除了父王去世,穗禾还未见过他那么难受!穗禾想请公主和我哥他……”
“穗禾不得无礼!”原来穗谷出了凌芝府,不见穗谷,回来寻,闻得此言,出声道。
穗禾跺脚道,“我不说,那你自己说!”说完就走了。
穗谷不想自己心意在这般场合下揭了出来,思及凌芝已与旭凤定亲,心中又是酸涩,躬身道“穗禾这些年,自责于父王之事,穗谷将她宠坏了,还望公主莫怪!”
凌芝自然不怪,拿出孔雀羽扇,道“表哥,凌芝从前不知此扇之意,今日既然……”
“送出去的东西,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穗谷送公主此扇,只望公主此生平安,别无他求!”穗谷正色道。
凌芝见状,也默然不语。穗谷又道,“公主不必如此,一切都是穗谷心甘情愿,与公主无关。如今父仇得报,穗谷也放下一桩心事!穗谷只愿,只愿公主与火神殿下琴瑟和谐,此后年年岁岁,平安喜乐!”
凌芝闻言,知道如此最好,便送了穗谷,返回天界去了,她只道此时最想见旭凤,却不知旭凤也需要她。
第52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1
凌芝与旭凤离开魔界之日,正是天界斗姆元君的法会,天界众人都前往参加,水神风神,润玉凌芝旭凤都在应邀之列。因凌芝旭凤不再,锦觅也是不感兴趣,她虽是花神还是上仙,故而众人也不勉强,将她留在洛湘府。
锦觅见众人都走了,便准备自己修炼,才坐定,就听说有仙童找水神仙上,锦觅想想也就接见了。却是太上老君仙丹开炉,特来相邀,仙童还道,水神无法前往,锦觅乃花神也是一样。锦觅本还犹豫,却突然想起此人乃天后手下,就想看看对方使什么手段,便应邀。临走前,锦觅召唤了彦佑,请他去找爹爹,彦佑知道了锦觅的打算,嘱咐她小心,赶忙去了。
锦觅跟着仙童到了太上老君府,果然见的是天后荼姚。锦觅已知自己母亲身亡真相,又知天后对润玉颇有看法,便有意试探。
荼姚本就有心除了锦觅,偏偏那奇鸢自从下界就无音讯,锦觅身边又一直有人,好不容易趁斗姆玄君讲法,天帝等人都不在,就欲对锦觅下手。
两人终是撕破了脸,荼姚更是心急,直接动手道,“这业火分为八阶,萤火、烛火、薪火,想来对你没用,不如从第四阶开始,醇酿之火起试,想当年你母亲可以挨到最后一阶琉璃净火,就不知你可以到第几阶?!”
锦觅听闻母亲受苦,喝到,“怎么可能,我母亲是花神,你怎么可能伤的了她?!”
荼姚闻言更气,“那是她自作孽!”
“天后今日并不是想看我真身,而是想要我性命吧!”锦觅已受伤,强撑道。
“算你聪明!”荼姚嚣张道。
那边润玉收到彦佑信息,便匆忙赶到,就听锦觅声音,“天后,你究竟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因为你是梓芬的女儿,因为你与她相似的样貌,还因为你要和润玉那孽子勾结,你便是死千万次也不足惜!”
锦觅还在强撑,“我只当天后至高无上,但是你居然恐惧我!”说着,便使出水系法术。
荼姚怒极,一时不察,被锦觅冰凌所伤。“你居然敢弑戮本神,润玉居然连这个都教你,可惜就算如此,我今日也定要了你的命!”说着,荼姚就使出用琉璃净火。
锦觅只以为自己等不到爹爹,心道无命休矣,只是对不住爹爹润玉了。就见润玉却突然出现挡了一击,登时就倒地吐出一口鲜血,可见荼姚真是下的死手。
“润玉你让开!”荼姚喝道。
“母神,锦觅是孩儿的未婚妻!”
“既如此,你们便做一对苦命鸳鸯吧!”说着,荼姚又祭出琉璃业火。
正在此时,水神和天帝都现身,阻了荼姚。荼姚见了天帝才有所收敛,就听天帝道,“这么多年,我总是告诉自己,你只是脾气暴躁些,言语不饶人,如果不是润玉赶到,不是本座亲眼目睹,怎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
荼姚恨道,“锦觅就似那梓芬形容再生,我定要除了她,免得她像当年梓芬一样,为祸天界!”
水神闻言如何受的,登时便怒道,“弑我爱,戮吾女,此仇不报,不共戴天!”说着便和荼姚动手。
旭凤才回到天界,知道了斗姆元君的法会,就要赶去,却见燎原君赶来,道他派人看天后动向,似乎出事。待旭凤赶到,终是晚了一步,只为荼姚挡了水神一击。
旭凤对水神求道,“水神仙上,我母神杀害先花神,重伤锦觅,罪孽深重。仙上的仇,旭凤不敢求水神仙上原谅,但旭凤愿为母受罚,只求仙上饶我母神一命!”水神见此,也是不忍。
天帝此时才知荼姚杀害先花神,登时不顾夫妻情面道,“居然是你杀害梓芬,来人,将其压入婆娑牢狱,废去天后之位!”
荼姚见旭凤为自己做到如此,心痛不已,又见天帝不念夫妻情分,更是万念俱灰,束手就擒。
待凌芝赶到斗姆元君的法会,便见法会结束,斗姆元君欲要离开。凌芝忙立在一旁行礼,突听有人“咦”了一声。凌芝奇怪,抬头就见斗姆元君立在眼前。
斗姆元君就势掐指一算,对凌芝道,“你不是此间人?”
凌芝闻言心中就是一惊,还未反应,就听丹朱道,“斗姆元君,这小凰凰就是火神旭凤的未婚妻凌芝公主,新任鸟族族长啊,元君想是还没见过!”丹朱说完就给凌芝使眼色。
凌芝回过神,忙上前行礼,“凌芝见过斗姆元君!”
不料,斗姆元君微笑道,“你不必害怕,既来之,则安之!”说完,就回了上青天,只留丹朱在一旁好奇的对凌芝旁敲侧击,而凌芝闻言暗自放心不少。
待凌芝和丹朱返回栖梧宫之时,才听闻天后被废之事,二人都是一惊。凌芝心道,莫非姨母还是放不下锦觅之事,这可如何是好。
丹朱也道,“皇兄这是怎么了,天后虽然不好,但是废后这般大事,怎么能如此轻易!”
二人一道入了栖梧宫就见旭凤打坐。旭凤见了二人,忙运转小周天,停了运功。
“凤娃,今日到底发生何事,老夫见皇兄、水神和润玉一同离开,就担心出大事,谁知竟然如此?!”丹朱急忙问道。
凌芝上前握了旭凤的手,只觉一片冰冷,细细把脉,见伤势不轻,忙缓缓将自己的灵力度过去给旭凤修养。旭凤却是握着她手,道了句无妨,便将今日天后对付锦觅之事说了,又说了水神等语。
“哎,这荼姚真是!”丹朱虽恼荼姚心狠手辣,叹锦觅无辜,但心中也知这些都与天帝滥情有关,一时不知该叹谁,“竟然连先花神也是死在她手中!这下润玉和锦觅倒是同病相怜了!”丹朱又叹了数声,终是无法,便让旭凤好生休息,自己一人回了姻缘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