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同人)潘金莲进门后我黑化了——姜葶
姜葶  发于:2022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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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摆手:“且不多用了。”脚下自如走上卷棚,两眼直溜那壶酒。
  陆辰卿嘴角弯弯,笑起来的模样,倒不大吓人。
  陆辰卿道:“无妨,你且说说来历,我酒窖里还有一坛子上好的金华酒,从东京捎来的,别处寻不到。”
  他怎的就下重礼勾搭我来?我自问没让他瞧出端倪来罢。
  想着那一坛子金华酒,我也没什麽见不得人的,便把我在武家而后又到了姚家,草草说了。
  我道:“姚二叔是好人,收留我,大娘教我做些厨下功夫,如此便没了。”
  我隐约猜着陆府里头的人,怕是早把左右邻人祖宗十八代查清楚了,如今我说与不说,都一样,何不卖个好。
  陆辰卿吃了一筷子鹿肉:“还不错,比之京中名厨也不差什么。”
  您老说是那便是,好歹姚大娘外家祖上,是打御膳房出来的。
  秀秀终于又端了四碟果品过来,我撩眼看了,有鲜莲蓬子、鲜核桃仁儿,鲜乌菱并雪藕,俱是细果仁之类,可好享受。
  秀秀看我一眼,一脸为难:“少爷,迎儿她没坏心思的。”
  我苦笑,这丫头不说话便好了,一说,倒有些掩耳盗铃那味儿。
  陆辰卿道:“听嬷嬷说,想请你到咱府里做厨娘?是恁个意思。”
  这事儿我怎的不知道?
  我忙道:“这话怎说?我却不晓得。”
  陆辰卿不解释,只道:“你这模样比之厨娘差远了,即便你亲来求我,我也是不允的,往后不用拐带秀秀替你说情,无用。”
  我瞬间觉得自个儿腿不疼了腰不酸了,拳头都硬了。
  我皱眉道:“陆大官人,我想你多虑了,你陆府厨娘,便是四台软轿延请我,我却看不上。”
  你陆府厨娘一职是有多能耐?编排我走李嬷嬷与秀秀的路子求情,想进你陆府?实是可笑,这人面皮太厚,真当自个儿豪门世族呢?
  秀秀见我要走,忙扯住我袖子:“迎儿你别恼,这事儿我来不及与你说呢。”
  转而又对陆辰卿道:“少爷,上回你吃枣泥山药饼,不是说好么,是李嬷嬷进的,那饼却是迎儿做的。”
  这话怎说?不是李嬷嬷牙口不好,要吃些软烂的,才请我做的?
  原是给陆辰卿这挑嘴儿的猴儿给吃了。
  我道:“迎儿你放手,谁要给他做吃食,那是我孝敬嬷嬷的,敢情都进他肚里,好没意思,他家劳什子厨娘,我瞧不上,我走了。”
  眼见我抵触非常,秀秀心急,深知我说一不二的主儿,要真对陆辰卿发火,估计以后也别想再说服我来陆府了。
  陆辰卿摇着墨竹扇子,凉凉道:“真不喜我陆家?那可由不得你。”
  我鼓着气道:“你待怎样!”
  陆辰卿朝秀秀道:“带她去厨房,不拘做点什麽端来,要真合我的意,权且让她留下。”
  这厮真会说人话,不乐意还不成?
  我这会儿只想毒死他那张嘴。
  我只站着不动,陆辰卿悠悠道:“兴许我那方砚台,不在学塾里,真的就被入世小偷盗了也不定。”
  话音未落下,我已拉着秀秀往花园外走,听得后头悠然叹息声。
  贼囚根儿!
  明着眼要挟人!
  我且下碗椒麻黄姜鸡丝面,尽够你吃!
  我到了陆府厨下,秀秀把其余人都喊到外边,只我一个掌勺。
  不过片刻功夫,一碗热气腾腾的椒麻黄姜鸡丝面,端到陆辰卿跟前。
  我道:“我只会这两下功夫,你吃,若是不合口味,也怪不得我。”
  陆辰卿面色不变,看着那碗油汪汪,椒麻味儿扑鼻而来的鸡丝面,似要看出花儿来。
  陆辰卿道:“色香还行,却不知味儿如何?”
  我得意道:“是好是坏,你吃不就晓得了?”
  秀秀递上筷子,陆辰卿果真吃了口,一下顿住。
  我乐了:“哎呀,我这却忘了,不知晓小郎君吃不吃辣味儿,又放了许多潼川一处的藤椒,想来你是能吃的罢?”
  我不错言盯着陆辰卿看,只见他就停了那一下功夫,便面不改色,把余下大半碗鸡丝面都吃下,吃完不忘用帕子擦嘴,一举一动很是有大家族教养的模样。
  这下换我愣住了,他……不辣么?
  秀秀笑道:“少爷,吃着可还行?”
  陆辰卿道:“尚可。”
  我真想一拳头锤他脑门上,尚可你都全□□光?
  只听陆辰卿有道:“我尝这手艺,可是京中滋味儿,你却是会做?”
  我笑了:“教我这门手艺的人,祖上是官家御膳房出来的。”
  陆辰卿点头,看了眼围墙那头露出的屋檐,一时眼光凌厉,眨眼间便无影无踪。
  我不知他为何有此等眼神,又或许我看错了也不定。
  良久,正当我以为陆辰卿在咂摸着那碗鸡丝面,多少该放我回去了,忽而又听陆辰卿拉起话匣子。
  陆辰卿道:“你说,是京中好,亦是清河县好?”
  这话却难倒我了。
  我道:“我一个女儿家,从来只在清河县过活,最远也不过回过阳谷县老家罢了,京中那繁华富庶的好去处,却是不敢想的。”
  好端端的,凭白问我这些作甚?好与不好,这不是明眼人看明白的?清河县一处城镇,哪里比得上东京那等热闹所在。
  陆辰卿似笑非笑:“世人皆知,东京乃国都,的确甚好。”
  说着,随手拿着一本手抄本看起来,也不再问我。
  秀秀不愧是在少爷跟前伺候的,知道陆辰卿要看书,带着我离了院子,往大门走去。
  到了门口,秀秀道:“你先家去,改日我在看你。”
  我道:“那鹿肉你不得吃,怪可惜的,你且等我一会儿,我再给你捎一碟子过来?”
  秀秀撞了我胳膊一把,道:“你却好,我谢你,二叔他们待你好,你也不能随便捡着东西就送人了,我少那口吃的?少爷胃口不甚好,那一罐子他有剩的,余下赏我,你别惦记了。”
  如此我就放心了,两人话了两句,回了家里。
  只是往后我跟秀秀再凑一处,她却对我说,她家好少爷压根没给她留一口,一人把那一罐子煨鹿肉吃个精光,她难过,还要我再做。
  那却是后话了。
  我哼着小曲儿进了院子,瞧见姚方举着书,在玉兰树下吟诵,见我回来,一脸惊讶。
  姚方道:“我坐着许久,你每不曾出去,怎的从外头回来?”
  姚家院子没有开后门,进出只一个正门,我爬墙到了陆家,姚方自然不知道。
  我道:“我早出去了,你不曾看见,多早的往间壁与秀秀送鹿肉去,她爱吃。”
  姚方点头,也不在追问。
  我想起姚方那日的话,道:“方哥哥,你说陆辰卿惯爱舞刀弄枪,他功夫如何?”
  姚方更奇了:“你今日怎的问起这事,他那功夫,依夫子的话,上阵杀敌倒也马马虎虎,更多的,却是没有了。”
  我听这话,着实惊讶,想不到陆辰卿如此厉害,也不愿意接我一把,眼睁睁见我从墙上摔下,可见这人不禁嘴毒,心也狠的。
  我有些意兴阑珊,往屋里去,大娘正在分交给各家的蔷薇花饼子,这是今年最后一茬儿花饼子,要想吃,就等来年了。
  想不到我已来到姚家将将一年过去了。
  我净了手,把各笼屉箱盒归好,想着在陆府的事,得让大娘知道,便一一都说了。
  姚大娘笑道:“傻姑娘,这却甚么好怕的?我若是怕外人知道我祖爷爷犯过事,才被问罪出京,且不会教你这门手艺,既敢教你,就不怕别人知道,如今都过多少年了,就更不怕的。”
  我放下心,道:“大娘说的对,是我多想了。”
  过了两日,终于一家子不在忙碌,姚方念书,姚正围着大娘脚边打转,一家子和美。
  有时我也再想,若我从来都是姚家的女儿,该多好。
  没得大事糊涂小事也糊涂的爹爹,早逝的娘亲,更没得扯架斗骂的后娘,意气用事的叔叔,日子平凡和顺,不好么。

  我捡着落了一地的玉兰花,做花串挂在床帐房门,满室幽香,极好闻的。
  我才做了几串,便听到门首有人敲门。
  我放下花串开门,看到李嬷嬷笑容和气,站在门首,后头跟着个才留头的小丫鬟。
  我道:“原是李嬷嬷,稀客稀客,快请进。”又朝里头喊了声:“大娘,是李嬷嬷来了。”
  因我给秀秀送过花饼子吃,恰好那丫头给李嬷嬷献宝去,后来李嬷嬷自己又上门买了两回,所以认识上了。
  大娘笑着出来,道了万福:“李嬷嬷,快请进,迎儿,去,点一碗浓浓的花茶来,嬷嬷爱吃。”
  两人相互叙了几句才坐下。
  李嬷嬷道:“且不多坐了,我今儿来,为着求大娘子一事。”说着便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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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解析
  1、恍如:好像
  2、唱扬得一地里知道:说得到处让人知道
  3、恁样儿话:那样的话
  4、这厮:这人
  5、四碟果品:四样东西出自原著
  6、潼川:宋时四川重庆一带
 
 
第9章 到府里屈就个厨娘,你乐意不乐意?
  大娘笑道:“不瞒嬷嬷说,今年花饼子俱都送完各处人家,实在是没得多了,连家里也不曾多留几块,若您老人家爱吃,我让迎儿匀您一半,也不消您银子,往后有的时候。”
  大娘以为李嬷嬷是来买饼子的,我瞧李嬷嬷脸色,却不这么想。
  我道:“嬷嬷,怕是有别的事罢?”
  李嬷嬷愣是笑得见牙不见眼,拉着我的手直道好:“迎儿娃娃眼神却好,这么乖巧女儿,我看着喜欢,往后要是常在一处便好了。”
  我与大娘相视一眼,奇怪李嬷嬷话里意思。
  李嬷嬷笑道:“前儿日子,迎儿做椒麻面与少爷吃了,可是也不是?”
  我点头。
  李嬷嬷又道:“你不晓得,自那日吃了那面,少爷吃着好,连两日让厨房那头做,可来去都做不出迎儿的手艺来。这不,我看少爷这两日又不肯多用,这才问清楚,亲自来请迎儿的。”
  大娘拍手笑道:“嬷嬷却是哪里话,也不用请迎儿,但凡要吃什么,吩咐丫头交代一声,过来拿去便是,费您腿脚功夫过来一趟。”
  李嬷嬷看着我,道:“这却不行,向来我知道姚大娘厨艺好,不成想教的徒弟也是顶厉害的。”
  “我来是为了请迎儿,到府里屈就个厨娘,你乐意不乐意?”
  我能说不乐意么?
  李嬷嬷跟秀秀俩在陆辰卿跟前,保举我进府里厨房,陆辰卿都不喜了,我这会儿却没听错,他们要吃我做的东西哩。
  姚大娘惊道:“这有这事儿?”
  李嬷嬷笑了:“我都在这儿,还能有错的?我只问迎儿你,想不想与秀秀做一处?往后姐妹俩有伴儿。”
  果真姜是老的辣,连秀秀都搬出来了。
  她老人家拉着我的手,颇为感慨:“你不知道,往前我为着少爷多吃几口,用了不少法子,更是把清河县大小饭馆酒楼的厨子,都一一请过了,他却不爱的。”
  “那日你做的那碗面,很合少爷心意,后来我听少爷说,你用的藤椒老姜很好,我便知道,以前那些个人,都问清楚少爷忌口之类,做吃食时,少不得束缚了手脚,味儿就不对。”
  “只有你,可着劲儿下料,一点不怕少爷吃了沾了味儿。”
  说这话时,我明显看到李嬷嬷老脸带笑,带着一丝调侃。
  我只得堆下笑来,总不能说我故意放那许多大料,就想着陆辰卿能呛上几回,谁知他竟是好辛辣口的。
  我道:“我本以为你们打东京来,口味不甚重,就想让他尝尝潼川一带的口味,不想少爷却喜欢。”
  我这话让李嬷嬷顿了顿,又笑道:“你们不知,少爷母亲出自潼川府路,少时常一处吃用,母子俩口味多少一样。”
  原来陆辰卿的母亲是潼川人。
  李嬷嬷紧着道:“迎儿娃娃,你去或不去?给个准儿话,每月月钱比照府里大厨五两银子,按月结算,余着逢年过节,都有定例,你看如何?”
  这是全在我同意与否,姚大娘想说甚么,最终还是闭了口。
  我知她意思,如今蔷薇花饼子是没法儿卖了,家里进项又少了许多,如今正是姚方用功的时候,花钱多,姚正还小,靠着姚二叔做点小活计,实在捉襟见肘。
  我道:“大娘,我想去,你看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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