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豪门替身我当够了——新鲜的苹果
新鲜的苹果  发于:2022年0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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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淮真皱起眉,听起来只不过三言两语,其中的曲折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怪不得她只身一人回来,原来是家里出事了。

  这一刻,他不见波澜的情绪终于有了点起伏,低声安慰:“有事,你就来找我。”





17章 我要离婚

  苏云星一直没睡,哭过的眼睛又酸又涩,却不死心地盯着手机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心里明白自己这样的举动无疑是犯傻,却隐隐期盼齐淮真下一秒驱车进院子。

  吃一顿饭要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

  或是一夜?

  眼看要过十一点过半,他是不是不回来了?

  她深深吸气,眼眶里又涌出温热,鼻子塞得一丝气也不通,心里挣扎了再挣扎。也许他是被其他事耽搁了,也许他跟宋清姿吃过饭回公司加班了,也许……也许自己该给他去个电话。

  去了电话她该怎么问?她有资格过问吗?

  眼泪决堤怎么也止不住,索性翻身把脸埋进枕头放任自己痛哭出声。闷闷的呜咽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弥漫,齐淮真推开卧室门时就见她缩在床上哭得压抑。

  他在门口顿了两秒,抬手开了灯。

  苏云星被突如其来的光亮惊了一跳,猛地翻身坐起来,满脸泪痕扭头朝门口看去。见是他不由瞪大眼,眼眶里蓄着泪随时要落下。

  “哭什么?”他进来,顺手带上门。

  “你……”苏云星还怔怔地没回神,自己等了一晚都没听到车子进院子的声音,他是怎么无声无息上楼的?

  他脱下西装外套,扯掉领带,解开两粒衬衫纽扣,暗暗吁口气,折腾到这个时间他也有点累了。原本打算送宋清姿回去后就回来,结果又被她拉着听她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近两个小时。


  听得他头疼。

  瞥了眼哭得惨兮兮的苏云星,他又问了一遍:“你哭什么?”

  苏云星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丑态被他看到了。要是知道会被撞见,她根本不会放任自己这样失态。低头胡乱地擦脸上的泪,感受着他落在自己身上始终没移开过的目光,终究还是憋不住问:“怎么才回来?”

  马上十二点了,什么饭能吃这么久?

  齐淮真目光深沉地盯着她,她这是怀疑他?有胆子问怎么没胆子抬头看他?若有似无地嗤了一声,反问:“你觉得呢?”

  闻言,苏云星错愕,哭红的眼水润得仿佛又要溢出泪,他是什么意思?连敷衍都不屑了吗?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她身体绷得紧紧,迎来的目光里带着忐忑。眼圈和鼻尖都红红的,脸颊边粘着被泪水湿润的发丝,看起来像受了莫大的委屈楚楚可怜。

  刚刚宋清姿在他面前哭是因为家里遭遇变故。她躲着哭成这样,却是因为吃醋。

  他有些不高兴,昨天就已经跟她说过宋清姿约吃饭,她自己不去,现在反倒委屈上了?还质问他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我以为你会替我找好晚归的理由,毕竟你不希望我跟她有牵扯,即便有,也会自欺欺人地当做没有吧?”

  苏云星眉心狠狠皱了起来,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双手死死抓紧被子,质问地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跟宋清姿之间死灰复燃了?是警告她最好装聋作哑?

  然而,偏偏就像他说的那样,即便死灰复燃她也会找借口粉饰太平,自欺欺人地当做什么事也没有!

  齐淮真漆黑的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眼睁睁地看着泪水在她眼眶里聚集,从眼角溢出没入发丝之中。好半晌,他才一言不发地抬脚进了浴室。

  凝固的空气随着他离开开始重新流动,苏云星深深吸了口气,灌进胸腔的空气像无数利刃,割得她心痛。

  抬手狠狠抹去脸上的泪,起床出了卧室,毅然拐进隔壁的客房,关门落锁。

  她现在是一无所有,但却不代表她软弱可欺。如果他不能正视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解释,那这婚离了也好!

  苏云星昨晚又几乎一夜没睡。

  她趁齐淮真洗澡去客房,一半是心寒他的冷言冷语,一半是带着试探的心思。明知道渺茫,却仍旧不死心地希望他能对自己说几句软话。

  可惜,他根本不在乎。

  在他眼里,她理所当然应该迎合他所有的喜好,更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她一再卑微地往上贴,又怎么会被看重?

  更何况她不过是个替身。

  用冷水洗了把脸,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了,眼泪除了让自己情绪奔溃之外只会惹来他的厌烦。

  一个男人心里没你,何必为他流泪?

  下楼时已经临中午。这两天她跟齐淮真冷战,王婶也跟着挂心,见她又是一脸憔悴地下来,极力找话题宽她的心。

  苏云星知道她是好意,但却没有聊天的心情。如果没有遇见宋清姿,她或许还能继续自欺欺人。现在宋清姿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心里,她想粉饰太平也做不到。

  王婶叹着气,给她热了一杯牛奶,然后去厨房准备午饭。

  她窝在沙发里盯着电视里唱唱跳跳的画面发愣,手中的热牛奶渐渐失去温度也不见她动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动了动发木的身体,把已经凉的牛奶放到茶几上。突然想关注一下宋清姿的动态,自己一直觉得齐淮真会跟她再续前缘,说不定她根本没那个意思,一切不过是自己想太多。

  原以为搜不到什么,毕竟宋清姿是个新人,像样的作品都没有,能有的花边新闻无非是吹美貌。没想到搜到的却是劲爆无比的八卦爆料——齐氏掌权人夜会芭蕾小仙女,共处一室深夜才离去。

  她死死盯着标题,血色从脸上退去。就说什么饭能吃到半夜,原来不只是吃饭。

  划着手机一张一张地看配图,虽拍得模糊但足以认出人来,齐淮真几乎是半搂住宋清姿。

  面无表情地把这些亲密照看了又看,忽然自嘲一笑,都这样了还要再自欺欺人吗?但凡他心里有那么一丁点的在乎她,就不会做出这种事伤她的心打她的脸。

  可见,她是彻头彻尾地替身,随时可以抛弃。

  即便已经有了这样的认知,心里竟还抱着一丝侥幸,还想再垂死挣扎。把照片给他发了过去,天真地妄想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眼睛紧盯着手机屏幕,迫切希望看到他回复。心跳得又急又乱,连呼吸都屏住,脑中不断设想可能会得到怎样的解释。

  然而,直到憋不住气大口深呼吸,屏幕暗淡下去也没等到回复。心跳也从急乱渐渐平稳,发热的脑子慢慢冷静,眼里最后一丝期盼也消散无影。

  连句敷衍也不愿给吗?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就是在犯贱!

  齐淮真开了一上午的会,第一季度的业绩增长比预期的差了两个百分点,从会议室出来时他的脸色发沉。回到办公室看到苏云星发过来的照片,心里越加不痛快起来。

  这女人怎么回事?这种毫无根据博眼球的八卦新闻也能当真?照片上他跟宋清姿是挨得近,可她也不想想,公共场合他跟宋清姿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成天疑神疑鬼,不知所谓,没长脑子吗?

  漆黑的眼眸里染上不耐和嘲讽,要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他就是不解释她又能怎么样?

  手头的工作堆积如山,哪有闲工夫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没有丝毫迟疑地关了手机屏幕,根本不理会苏云星的质疑。

  才放下手机不到一分钟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吵得人心烦。恼火地摔开手中的鼠标,有完没完,她存心想吵架是不是?

  抓起手机一看,不是苏云星打来的,是宋清姿。上一秒还涨在胸口的火气顿时消散无踪。

  电话接通不等他开口,那头的宋清姿先开口了,一开口就是道歉:“淮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什么?”齐淮真没听明白她没头没脑的话,什么麻烦?

  “呃……你,你不知道吗?”宋清姿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他应该不关注娱乐新闻,不知道也正常。

  不过她还是要把态度摆出来,“昨晚我们一起吃饭被拍到了,那些记者胡编乱造了一则新闻。我也是刚刚才看到,对不起,连累你了。”

  她今天一大早就赶去片场拍戏,忙到临中午才有空档稍微休息,然后从助理那里得知自己昨晚跟齐淮真吃饭被拍到了。标题写得暧昧隐晦,好像真有什么事似的。

  前几天狗仔队八卦她撞脸齐太太是娱乐圈的炒作套路,勉强可以说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今天这个就不一样了。齐淮真没结婚的话,蹭着他炒炒热度还成。可他都已经结婚了,再拿这个炒作,她岂不是成了坏人家家庭的小三?

  再者,她孤身一人回来,能想得到的朋友就那么几个,齐淮真无疑是最值得信任的一个。以后有不少地方要请他帮忙,她可不能把人得罪了。

  齐淮真还以为是什么事,娱乐圈里这种事只多不少,这样她就如临大敌,还是太单纯。他道:“八卦新闻都喜欢捕风捉影,不必理会,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宋清姿神色终于放松下来,把他卷进这种带有暧昧色彩的八卦中真的怪不好意思。她料想他是不会放在心上,可苏云星就说不准了。

  那天在拍卖会上遇见苏云星,惊讶于自己跟她的相似度,后来她特意打听了一下,这位齐太太话题缠身正处在风尖浪口。

  说起来她们不仅长相颇为相似,连遭遇都有几分相似。

  苏云星被亲爹扫地出门没了继承权,而她父母意外身亡,家产被两个哥哥霸占。所以,苏云星现在多半跟她一样,敏感又脆弱。

  可她现在跟齐淮真的关系有点不上不上。说熟悉,却多年不见,多少有了距离。说陌生,又不可否认当年关系不错。再有,她跟苏云星只有一面之缘,话都没说过几句,怎么好对齐淮真说回去好好跟太太解释一下八卦新闻全是无稽之谈,让她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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